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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甜甜來訪,兵兵出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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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時間晚上十一點的蟬鳴聲漸去,芝加哥上午十點的日頭還毒得厲害。

海德公園內,米婭推開鑄鐵院門,橡樹根纏住的銅鈴晃出悶響。

這座新古典主義灰磚房藏在芝加哥大學的東南角,常春藤爬滿西牆,葉片間隙裡還漏出三扇拱形落地窗。

劉曉麗和女保鏢一起把東西拿進屋,任由女兒在院子裡給男朋友打電話報平安。

(截個醜照)

“累了嗎?”

“還好,在飛機上看課程資料,再過兩周就去申請考試。”

少女不動聲色地看著客廳裡老媽忙碌的身影,嗓音裡透著一股子甜膩:“狗東西,我都想你了。。。”

路寬也剛剛出了奧運大廈坐上車:“好好學習,抓緊畢業,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早戀。”

“不要臉,吃乾抹淨了叫人家彆早戀。”小劉在電話裡吃吃笑。

她看了眼時間:“上班第一天就這麼忙嗎?北平快淩晨了吧?”

“出了點問題要解決,很頭疼啊。”

“什麼?跟我講講唄。”

愛一個人就恨不得參與他生活的全部。

現在的兩人,像是大學畢業搞起了異國戀的情侶,一個在國內工作,一個在國外深造。

互相分享著工作和生活,進行精神上的鼓勵和溝通。

路老板坐在車裡,把這兩天鬨得沸沸揚揚的led事件講給她聽。

他倒是沒奢求劉伊妃能幫到自己什麼,權當陪她聊天嘮嗑罷了。

“哦。。。那你也是承擔了責任的,會議記錄都要作為資料存檔的吧。”

“何止會議記錄,我們日常的討論都有攝像的,以後要做紀錄片。”

“如果到時候真的因為led出了大問題,幾塊黑屏還好說,如果大麵積損毀,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路寬聲音中透著一股疲憊,這種工作強度還不至於叫他喊苦喊累,但精神壓力確實巨大。

後世隻是出現了幾塊故障,算是個小瑕疵,在錄播裡直接可以剪掉。

現場觀看的人群,在眼花繚亂的燈光和色彩元素中也不見得就能看得清晰。

但這種事情哪說得準,萬一真的被踩得大麵積故障了呢?

這還真不是一個先知者能手拿把攥的事情。

“今天顧君來采訪,北電87級的紀錄片導演,現在在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她應該要負責整個奧運會紀錄片的攝製。”

“當時她把攝像頭關掉,私下想勸我又沒好意思勸,隻能隱晦地問我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路老板笑道:“我同她開玩笑,如果真的一敗塗地,我立馬收拾鋪蓋卷跑路,像伯格曼一樣買個島住下來,就這麼在海外了此殘生吧!不然全國人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

這話是玩笑,其實也是寫實。

這樣的罵名是要背到死的,以後他的電影一上映對家就會拿這這事兒作筏子,連帶問界都要蒙羞。

“不會的,你為國家做了這麼多事情,哪怕老百姓不知道,領導們都是心中有數的。”

“就像劉翔,多少人等著看他在家門口奪冠啊,但就算他功虧一簣了,也不影響人們對他的喜愛。”

路老板心中苦笑,你是會舉例子的。

2008年的奧運賽場,麵對全國人民的殷切期盼,這位創造了世界記錄、讓整個亞洲都感到驕傲的男人無奈退賽。

這種巨大的期待感突然落空,就像理想主義者的精神世界瞬間崩塌。

劉翔的職業生涯和個人聲譽也跌至穀底。

這和路寬的境況其實很像。

他此前斬將奪旗拿到奧運總導演的位置,一直以來的藝術形象和口碑均屬絕佳。

這場開幕式肩負的期望和希冀,比起劉翔堪稱百倍!

站得越高,摔得越痛,對於大眾而言,他們渴望英雄,但不能忍受英雄的失敗。

這就像一麵鏡子,映照出我們這個民族在崛起過程中對“強大”的的渴望、對“完美”的執著。

當人們多年以後回顧這段曆史,感慨的不僅是個人的命運沉浮,更是一個時代的集體覺醒。

小劉的聲音突然有點子興奮,熱戀中的少女思維不知道已經飄到哪裡去了:“買個島也棒啊,我提前30年退休,我們到桃花島上雙宿雙飛,美得很!”

忽又柔聲安慰他:“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我永遠是你的頭號黑。。。不,頭號粉絲!”

小雞子露出黑腳了。

“哈哈!”說話間邁巴赫62s開進了鍍銅大門,路老板有電話進來。

“我先掛了啊,老謀子給我打電話了,你跟劉阿姨收一下,吃口飯休息休息吧。”

“嗯!知道了,你儘量彆熬夜,等你有空再跟你視頻。”

“好,掛了。”

嘟嘟嘟。。。

老謀子的電話無非還是led的事情。

“小路,怎麼說的最後,報告交了嗎?”

“我剛到家,再改一改明天去找劉領導彙報,看看上麵怎麼說。”

“這兩天找了華清電子工程係的汪萊教授,還有國家半導體研究所專門搞數字化光源的幾位研究員,算是有了些初步想法,還有再碰一碰。”

他的可行性技術報告主要分為三點:

首先將led燈帶劃分為獨立模塊,每個模塊配備備用電源接口。

若某區域失效,可快速啟用備用模塊或切換至相鄰單元供電,避免大麵積暗區。

其次是建立實時監控與應急響應,搭建簡易電路監測係統,通過電壓傳感器實時反饋異常區域,後台技術團隊同步待命,手動切換備用線路。

最後隻能提前搞幾套應急預案,譬如為關鍵節目設計雙版本燈光腳本,預設多套燈光方案,如果led局部失效,立即啟用投影或追光燈聚焦其他區域。

利用視覺焦點轉移掩蓋瑕疵,甚至可以將故障暗區轉化為“水墨留白”,契合傳統文化意境。

僅此而已。

這廂的路老板遊走在奧運會和剪片的昏天暗地,劉伊妃也在北美開始了心情舒暢的求學生活。

兩年前剛來的時候,是帶著撕心裂肺的情傷,卯足了勁要學有所成,自己給自己爭口氣;

一年前還帶著電影拍攝的任務,要沉浸式地去體驗那段不堪回首的曆史。

現在嘛。。。

帶著的是熱戀中的歡愉,和三個月後就能廝守在一起的期盼,心情自然不一樣。

從8月11號這天起,芝加哥大學的哥特式拱廊下每天都多出了一道亞裔剪影。

小劉帶著閒適恬淡的心情,總是素麵朝天地晨練和早餐完出門,白色帆布鞋碾過沾露的草坪,鞋尖沾著揉碎的楓葉漿汁。

圖書館門前的石階上,她慣坐第三級,那裡有棵橡樹投下的光斑,剛好能照亮《財務報表分析》的注釋欄。

正午的校園咖啡廳裡,為了保持身材,她總把摩卡換成黑咖,杯底壓著棄用的糖包。

聽著鄰桌投行精英們討論次級債時,她的粉色熒光筆正劃過推特的四季度運營方案——

《暮光2》定檔聖誕,一係列營銷和引流活動勢在必行,除了課堂上接受傳道受業解惑外,這也是路寬交代她在北美的工作。

這一世的劉伊妃錯進錯出地開發和熟稔著企業管理的事務,也算是在平行世界裡活出了不一樣的人生。

有時候人的際遇就是這樣奇妙。

說路寬對劉伊妃是“點石成金”可能有些過,但這樣去介入和影響另一個人的生活軌跡,使她去適應和實現了其他命運的可能性,並不是多麼誇張。

譬如曆史上的劉邦集團、朱元璋集團,都在極小的地域範圍內彙聚了一批肱股之臣。

如果沒有領袖的引導和曆史的推波助瀾,不知屠夫樊噲、吹鼓手周勃、販繒商人灌嬰、監獄管教曹參等將星還能否閃耀。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9月初的這天,海德公園彆墅迎來了一位久違的內地客人。

大甜甜又來做客了。

亞麻色窗簾濾進的日光裡,劉伊妃蜷腿窩在藤編吊籃椅中,象牙白真絲睡裙滑到膝上,露出腳踝處淡青血管。

井甜盤腿坐梨木茶海前,薄荷綠棉麻襯衫領口開叉,露出雪膩的一片,發梢卷起的弧度像剛拆封的朱砂墨線。

兩人喝茶聊天,享受著午後的靜謐時光。

“茜茜姐,你還敢住這裡啊,我現在進門都害怕!”

“怕什麼,再有豬頭就處理處理吃掉它。”

井甜吐了吐舌頭,摩挲著溫熱的杯沿,透過百葉窗的陽光又想起了7月裡可怖的一幕。

那一天,眼前這個正在看資料的大師姐痛苦地癱倒在牆邊,隨後被診斷出分離性失語症。

後麵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天堂電影院》最後的搞對象實況,大甜甜也是一位傷心的親眼見證者。

劉伊妃看著這個可愛的傻白甜:“你怎麼又跑過來了?不叫你準備《一起來看流星雨》的女主嗎?”

“下周紐約時裝周啊,陸叔聯係了一些資源,我來亮亮相,你懂的。”

井甜對著她也不諱言這些和“蹭紅毯”異曲同工的騷操作。

小劉也不是道德帝,她才懶得管彆人怎麼運營炒作的,況且井甜也算得上自己人了。

“茜茜姐,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們去逛街買衣服,再吃點好吃的唄?”

大甜甜又從包裡掏出裝訂好的a4紙:“劇本我也帶來了,算是簡單看了一遍,你正好教教我!”

劉伊妃翻著手裡的論文集,勾畫出醒目的數據和論點:“沒興趣。”

井甜很放肆地在他她大腿上拍了一記,佯怒道:“你是對逛街沒興趣,還是對幫我看劇本沒興趣?”

“我是對你沒興趣。”

天真的大甜甜還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師姐已經嘗過了狗男人的好,誰樂意搭理你一個小屁孩。

一邊玩兒去。

井甜不堪折辱,拍案而起:“劉伊妃!我千裡迢迢從國內來看你,就這麼對我是吧?”

小劉淡定地放下杯子,看著她隨著深呼吸雪子一晃一晃地起伏,叫她忍不住又低頭跟自己對比了一番。。。

更不想搭理她了。

“井甜,彆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當誰都有你這麼好的命,上來就能演女主是吧?”

“娛樂圈多少大小演員愁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呢,你還整天到處瞎跑瞎晃悠,不趕緊琢磨角色。”

大師姐板起臉來教訓後輩,隻不過這話誰說都行,她講出來還是缺了點兒說服力的。

大甜甜這回有點繃不住了:“誰?你啊!”

“你命好!比我好多了!”傻白甜不忿道:“十四五歲就能拍電視劇,還有頂級導演手把手教你表演!”

“你知道我多麼羨慕你嗎,哪怕像你一樣被罵我都樂意!”

“你當然得意啦!現在又成了你男朋友了!”

“路老師本來就不怎麼搭理我,這下好了,都是你一個人的了,嗚嗚嗚。。。”

井甜似乎是想到這兩位搞對象那天的風花雪月,以及自己的淒淒慘慘戚戚,有些入戲地哽咽起來。

自己的暗戀還沒戀幾天就無疾而終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劉伊妃好笑地看著她,放下手裡的資料抱了抱井甜:“好了好了,怎麼還衝我發起火來了。”

“我這是正兒八經提醒你啊,你以為拿到角色就萬無一失了嗎?”

“你要是拍的時候表現得實在太差,信不信他能臨時換人?”

“問界的蘇暢再過兩個月就從《不能說的秘密》殺青了,即插即用。”

井甜茫然無措地抬頭看她,眼淚都要氣得倒灌了。

劉伊妃!你這個刀子嘴、刀子心!

你到底會不會安慰人啊!

“哈哈哈!不逗你了,我陪你去行了吧!”小劉在井甜身上找到了路老板過去調戲她的快樂。

男人嘛,對美女都有股子調教的惡趣味,讓你哭、讓你笑,讓你在床上又哭又笑。

“咚咚!”

劉曉麗推門進來送果切給她們吃,看著井甜紅通通的眼眶吃驚:“怎麼了這是?”

“沒事,我們在討論劇情,剛剛井甜演了段哭戲。”人畜無害的大閨女如是說。

老母親也深信不疑:“好好,你們多交流,我去給甜甜把客房準備好。”

井甜不敢揭露小劉醜惡的嘴臉,隻能委屈地癟癟嘴:“謝謝阿姨,你人真好。”

門被輕輕關上,她才小聲嘀咕:“同樣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像路老師了!”

廢話,你的好師姐早就是他的形狀了。

羨慕吧?

時至今日,劉伊妃也不在意她喊不喊路老師了,拉著井甜的手笑道:“你真喜歡他啊?跟我講講?”

“我才不跟你講呢,讓你笑話我啊?”

小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一副渣女大波浪的做派:“不是啊,我跟他就是玩玩,不是認真的。”

“甜甜,你家世這麼好,人又漂亮,路寬肯定喜歡的!”

井甜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你當我傻子是吧?”

“你不信?”

演技已經算是登堂入室的劉伊妃長歎一口氣:“算了,那都是借口,跟你說實話吧。”

“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老革命,他們見不得路寬之前的生活作風,你也知道的,他。。。”

“我們才戀愛不久外婆就打電話來,勸了我好久。”

“再者他也太有錢,這樣的男人心思怎麼能定得下來呢?女明星怎麼是他的對手?”

井甜還是不信,她下意識地覺得這是一個陷阱。

放到以前,眼前這個大師姐給她的感覺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小白花,現在嘛,哼哼。

人美心黑!

小劉笑得有些淒然:“要不然,我也不會回美國讀這個勞什子的研究生了,就是為了大家都冷靜一下。。。”

“也想想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大甜甜依然不信,看著隨地大小演的師姐一臉無語,伸手拿過她桌子上的相框,那是兩人在羅馬真理之口前的搞怪合照。

“你再把我當傻子,也把準備工作做一下好不好?”

劉伊妃“噗嗤”笑出聲來,又拿過她放在桌子上的劇本:“我是給你演示呢!”

“這段楚。。。楚雨蕁分手後跟閨蜜的對話,懂嗎,就這麼演!”

井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嘁,你們這些人都八百個心眼子,天天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真是壞!”

“哪有,逗逗你而已,陪你去紐約行了吧?不過我待不了太久,快考試了。”

“真的啊!不用太久,我也就亮相再出席幾個商務就回去了。”

大甜甜興奮地晃著她的手臂,飽滿的雪子頗有些洶湧的意味,看得小劉好生羨慕。

特彆是現在食髓知味以後,她每次看著洗衣機吃奶油蛋糕上的櫻桃,又是嬌羞又是享受,渾身像觸電一般。

“甜甜啊。。。”

“嗯?”

“我能不能。。。”劉伊妃看著她做了個下流的龍抓手手勢:“感受一下行不行?”

井甜驚恐地後退了幾步:“你變態啊!”

“沒有沒有,我是想問問你平時都吃什麼呀?還是。。。天生的?”

大甜甜俏臉微紅:“不知道啊。。。我在北舞附中的時候就這樣了,累贅死了,跳完舞都疼得慌。”

劉伊妃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井甜突然又有些目光怪異:“你。。。你好像也大了點嘛!上什麼豐胸手段了?”

“真的啊?有嗎?”劉伊妃很驚喜,當著大甜甜的麵也沒有裝模作樣的必要,自己捏了兩下。

“嗯!有!看起來有變化的。”

純愛少女喜滋滋地站起身,到穿衣鏡前側著身子看了兩眼,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某個洗衣機日夜耕耘的場景,緋色蔓延至耳後。

嗯,總之自己是沒這個天賦了,狗東西想吃就自己開發吧。。。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井甜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興衝衝道:“茜茜姐,我們現在就訂票吧,提前去紐約逛逛街唄?”

“等等,我還沒問你呢,你說這個紐約時裝周的內場宣傳,你什麼渠道進去的?”

相比於歐洲巴黎和米蘭,紐約時裝周是1943年才成立的新秀,目的就是為了打破巴黎時裝壟斷,推動美國本土設計產業。

因此紐約時裝周也是最先在2006年引入ytube直播,和開創了“即看即買”模式的時尚活動,很有老美特色。

商務化程度越深,像大甜甜這樣靠鈔票和資源開路的女星就有更多操作空間。

比如說以區域代理商的身份、以著名化妝師、媒體人、造型師的身份,或者有帶人資格的模特、時裝周組織者推薦。

不像歐洲那些格調頗高的老錢們,一向是不屑於開放這些蹭秀的渠道的。

“陸叔找人聯係了杜鵑,她有邀請朋友的名額。”

劉伊妃點頭,她倒是聽說過這位內地模特:“但是杜鵑的權限,應該拿不到什麼好的座位吧?”

“你想出片,不到前排去效果會很一般的。”

井甜撇撇嘴:“那我就不懂咯,都是陸叔安排的。”

“等著,我來問個朋友。”劉伊妃掏出手機撥號,自然是打給王大仁。

這是她在時尚圈不多的關係之一,還是在2004年的戛納影展,《異域》首映後跟路寬一起認識的華裔朋友。

後來路老板個人出資跟王大仁成立了設計公司,又把幾部電影的服化道設計交給了他的工作室。

“大仁?”

“crystal,你回美國了嗎?”

劉伊妃驚訝:“你怎麼知道?”

“哈哈,我最近和路導通電話了,工作室不是要按照他的要求設計一部電視劇的服裝嗎。”

井甜眼前一亮,這事兒她知道,不就是《一起來看流星雨》嘛!

如前文所述,這是一條利用互聯網產品炒熱電視劇,繼而反向帶貨,反哺微博和電商部門的路子。

和《星你》選用國外大牌、洽談高端商務不同,這種走相對質樸路線的偶像劇還是用自己有版權的服飾,利潤更高。

“奧奧,我回來一個月了。”劉伊妃看了眼一臉期待的傻白甜:“大仁,我和一個閨蜜想去7號的紐約時裝周,內場有沒有辦法進去呀?”

王大仁聽得一臉無語,他知道這位向來是對時尚沒什麼太大興趣的,沒想到她連時間都說錯了。

“crystal,今年時裝周提前了啊,是5號開始,就在後天。”

“啊?”小劉無語地看了眼井甜,怎麼連日期都搞錯了,不是這個電話就整岔劈了。

王大仁解釋道:“今年情況特殊啊,9月13、14號是猶太新年,正好跟原本的時裝周時間衝突,所以改期到5號了,12號結束。”

猶太新年是猶太教最重要的節日之一,被視為“審判日”,人們在這期間反思過去一年的行為,祈求上帝的寬恕和祝福。

而猶太人在美國社會各階層的勢力眾所周知,改期並不奇怪。

“你要來嗎,我今年是特邀設計師,給你們爭取兩個前排位置吧?”

王大仁笑道:“其實你找路導不是更方便?加利亞諾和安娜溫圖爾手裡的名額更多,你掛個《vogue》記者證就好了。”

劉伊妃知道男友被led折騰得夠嗆,不忍心再拿瑣事麻煩他,當即謝過王大仁,掛斷了電話。

王大仁是全美最出名的設計藝術學院帕森斯設計學院的高材生,畢業後在《vogue》實習過一年,是時尚女魔頭主動邀請。

這在業內可不常見。

當初路寬認識安娜溫圖爾和加利亞諾,也是因為他的介紹。

隻不過這位年輕且充滿野心的王大仁很快“叛逃”,跟路老板合資開辦了設計公司,這幾年漸漸打響了名頭。

今年也是他第一次參加紐約時裝周,已經做好了一鳴驚人的準備。

王大仁掛斷電話,剛想最後再修改一遍辦公室模特身上的秋冬成衣,內線電話突然響了。

“alexander,中國的兵兵小姐到了。”

“好,請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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