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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夜宴,新年,升華(二合一為盟主小豬型蒙奇奇加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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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車徑直拐進東直門內大街,簋街的紅燈籠在寒風中搖晃,將“海底撈”招牌發光字映得愈發醒目。

這家24小時營業的南新倉店門前的等候區,仍坐著十幾位顧客。

幾人悄悄地進入預留的包間,是店裡專門開辟出來的大包廂,能容納十五人左右。

胡戈、王保強等人已經到了一會兒了,正跟楊蜜等人聊天。

“茜茜,海底撈門口剛推出的擦皮鞋、美甲服務真不錯啊,是你的主意嗎?”

小劉對楊蜜的馬屁無動於衷,麵上帶著笑容:“肯定不是啊,我都是撒手不管的,當初投了3000多萬,到現在沒拿過分紅呢。”

“要說有什麼好處,都叫你們幾個給占了,蹭吃蹭喝的!”

保強聞言憨厚笑道:“其實在家裡吃火鍋也一樣的,不知道怎麼都喜歡出來吃。”

“這你就不懂了!”楊蜜給他科普:“出來吃就是圖個熱鬨的氛圍,就像現在年輕人打遊戲,都樂意去網吧。”

“坐一塊兒,說說笑笑地才熱鬨嘛!”

“加上海底撈的服務在餐飲界都出了名了,能消費得起的還是樂意來的。”

2007年的海底撈已經基本確立了後世的服務模式。

無論是免費增值服務還是個性化關懷,亦或是員工的管理革命,都大大地出圈,上半年剛上過《焦點訪談》做宣傳公關。

加上有劉伊妃的關係,創始人張勇夫妻也能利用博客網等互聯網工具搞活動、做宣傳,發展態勢遠比上一世要好。

想必這一世的上市融資進程,應該也會來得早一些吧。

胡戈手裡調著蘸料,他吃不慣北方的麻醬,隻調了些蔥花和小米辣:“楊蜜喜歡打遊戲我是知道的,網癮少女嘛。”

“是哎,我跟小許經常偷摸去網吧,現在也有叫網咖的,跟火鍋店一樣有包間。”

大蜜蜜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的,湊近了攪拌芝麻醬的劉伊妃:“茜茜啊,我男朋友小許也是北電導演係的,家裡有點背景和資源,想給中國電影也使把勁。”

瞧這話講的。

“想找時間約一約路導,你幫著聯係下唄?”

“啊?”劉伊妃聽得一愣神:“哦!行啊,等他回來我問問,不過很大可能是抽不出空的。”

“我剛回來那幾天,如果不是他請假到公司開會,我也很難見到他的。”

小劉這話半真半假,不過她下意識地覺得大蜜蜜鬼點子太多,不願意叫男朋友操心這些破事。

胸還這麼大,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看著就煩躁!

“好,我等等你消息吧!”

女明星們基本都是清湯涮菜,像劉伊妃一樣放縱一些的就搞一點芝麻醬。

胡戈等男明星們大快朵頤地吃著辣鍋,也不在意油大影響體重,保強不是偶像,胡戈這兩年也逐漸轉型。

至於朱亞聞、張若雲就更不必提了,都沒有太大的形象包袱。

張若雲在桌上比較興奮,在座都是北電係出來的演員,跟他同出一脈,和路寬、劉伊妃兩人也都早早相熟。

“伊妃姐,明年我爸要開一部新戲,他做製片人,我準備去試試。”

劉伊妃問道:“電視劇吧?什麼題材?”

楊蜜對有關製片人、導演的話題比較敏感:“小張的父親是。。。”

“張劍導演,那個夢周俱樂部你們應該聽過,就是他父親開的。”

“哦!”大咪咪恍然大悟,這個俱樂部她自然聽說過,在京城文藝界鼎鼎有名。

陳開歌和於榮光是俱樂部副主席,陳道名和張豐義是俱樂部籃球隊員,馮小鋼、葛尤、趙寶鋼等人是乒乓球隊的常客。

總之,能在這個俱樂部裡跟各路大佬混熟,對於一名沒有什麼背景的演員來講,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楊蜜極其自然地變了稱呼,衝京圈二代笑道:“若雲,今天在場的可都是演員啊,咱們跟茜茜都是親閨蜜、親朋友,有機會想著大夥兒。”

“我就是這意思。”張若雲有些小屁孩故作豪邁的架勢:“是一部叫《雪豹》的抗戰劇,主要還是男人戲。”

“我爸想叫我演主角,但我自己覺得不一定能行,還想找路導給指導一下。”

“實在不行,就像他講的一樣,戲比人大,我演個配角鍛煉下也好的。”

劉伊妃無所謂地點頭:“最近不一定有空,等下個月問界的《唐探2》在北平首映,你來湊湊熱鬨,順帶問問他吧。”

“好嘞!”

《雪豹》後世的收視成績非常亮眼,在湘台首播,其他地麵頻道播出後均無一例外地斬獲當月和全年收視第一的寶座。

男主角文璋靠著這部劇把片酬從5萬一集猛提到了70萬。

值得一提的是,這劇本來是製片人張劍給兒子量身打造的登天梯,但綜合考慮下來,包括導演杜玉明等人還是認為文璋更合適些。

胡戈態度比較超然,問界的《鬼吹燈》、《盜墓筆記》係列季播劇即將上馬,他不是太缺資源;

王保強現在算是半個電影咖,《唐探》係列已經來到了第二年,他還想著像黃博當初一樣再嘗試個類似《鬥牛》的文藝片;

朱亞聞倒是比較感興趣,覺得自己的形象氣質和軍人比較接近,當下借著機會,拿啤酒跟張若雲多喝了兩杯。

後者也算正式融入了小劉為核心的這個圈子。

娛樂圈裡好多角色、資源、機會,都是在這樣的“傳幫帶”中取得的。

一席賓主儘歡,蘇暢、楊蜜等人也都拍照發博,慶祝劉伊妃回國後的第一次聚餐。

劉伊妃閨蜜團、和問界藝人團組合而成的這個小團體,終究沒能實現去二場唱歌的行程。

即便已經成年,但劉伊妃還是被老母親一通電話勒令回家了。

大家互相告彆,隻有蘇暢跟著劉公子去溫榆河府“侍寢”。

“路老板什麼時候在這裡買的宅子啊?就為了金屋藏你這個嬌?”

“會不會講話?金屋藏嬌現在都是講藏小三的好不好?你怎麼這麼沒文化?”

路老板七八月的時候才決定把這裡改造成私人莊園,雖然目前幾棟用於居住的主樓早就完工透氣過了,但很多地麵設施仍在施工。

因此除了一手操辦的董雙槍,身邊的親友暫時還沒人知道。

“這個彆墅區有什麼特彆嗎,那麼好的四合院不住來這兒住?”

劉伊妃捂嘴笑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阿飛,待會兒還是把我們在門口放下來吧。”

“剛吃過飯,散散步消食。”

“好的。”

夜色如墨,邁巴赫62s碾過溫榆河畔的瀝青路麵,輪胎與地麵摩擦的沙沙聲像蠶食桑葉。

蘇暢趴在車窗上,瞳孔隨著莊園大門的逼近逐漸放大——那扇鍍銅雕花門在月光下泛著暗金色澤,緩緩滑開時如同巨獸的頜骨。

“這什麼開發商啊?搞這種真材實料的大門不得虧死啊?”

“保安呢?怎麼也沒保安站崗的?”

劉伊妃笑而不語,拉著好奇寶寶一樣的蘇暢推門下車,冬夜的寒氣瞬間裹挾著溫榆河的水汽撲麵而來。

“好啦,歡迎來做客,暢暢。”

蘇暢疑惑地站在她所認為的彆墅區門口:“什麼?哪一棟?而且這裡麵怎麼這麼空曠,這是哪個大傻子開發商?這樓間距?”

“都是。”

“啊?”

劉伊妃笑道:“你不經常嘲笑路寬土大款嗎,這兒都被他給買啦,裡麵正在改造。”

“對外就說是問界高管福利住宅區,其實都是為了滿足洗衣機的一己私欲,很可惡吧?”

蘇暢表情誇張:“打地主,打地主叫了這麼多年了,沒想到我的老板就是最大的地主,可惡啊!”

“我也想做地主啊!”

阿飛應該已經到了他住的主樓,把路燈和莊園裡的光帶都打開,蘇暢眼中的世界突然間醒了過來。

鍍銅雕花大門在身後無聲閉合,門軸轉動時連機械摩擦聲都被吞沒在靜謐中。

月光潑灑而下,七萬平的莊園像被施了魔法的古堡領地:

人工湖麵結著薄冰,倒映出對岸垂釣台的琉璃燈盞。

光線穿透蘆葦叢的枯莖,在冰層下碎成金箔。

移植而來的唐槐枝丫虯結,根係埋設的以色列滴灌係統正滲出細流,水聲汩汩融入地底,仿佛整片土地在暗處呼吸。

還有不遠處地勢較高的主棟彆墅,被光帶描摹出分明的輪廓。

蘇暢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但這會兒確實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不自覺地爆了句粗口:“我靠!太特麼美了吧?”

“劉伊妃啊,我真不知道你過得這麼好的日子啊,我現在認你做乾姐姐還來得及不?”

“給我也留一棟,不!留個房間就行!”

她比小劉小四個月,之前也曾戲稱過給劉曉麗做乾女兒來著。

劉伊妃笑道:“看你表現吧,今晚能不能把我伺候好!”

蘇姥姥進了大觀園,自然是要四處遊玩一番的。

一直到她看到恒溫泳池才調試好的智能頂棚緩緩閉合,水波蕩漾的光斑在天花板遊弋,宛如海底龍宮一般時,複又重重地歎了口氣:

“茜茜,以後我生了孩子第一個要給你抱。”

“啊?”

“你命好啊,給我娃沾沾福氣。”

劉伊妃捂嘴笑道:“至於嗎你,你自己現在也是小富婆好不好?”

“再說了,這些都是洗衣機的奢侈無度,他最騷包了,整個莊園隻有住的地方是我布置的。”

兩人沒講幾句話,小劉的電話就響了。

“趕緊回去吧,我媽催了,明早起來再帶你溜達一圈。”

劉曉麗也是很久沒見過蘇暢,拉著她的手關心了一番生活和事業近況,見時間已經臨近十二點,先回了自己的住處。

溫榆河府的夜晚靜謐而深邃,莊園內的光帶漸次熄滅,隻留下幾盞地燈暈開暖黃的光暈。

劉伊妃和蘇暢在客臥的床上,床墊還是劉伊妃親自選的德國產的凝膠記憶棉,對腰部的支撐較好,很適合演員使用。

小劉側身按滅床頭麵板,星空燈隨之暗下,隻剩月光透過紗簾,在她鼻梁上投下一道纖細的銀線。

這對閨蜜好久沒有睡在一起,這會兒在被窩裡講著悄悄話。

“今天範兵兵找你講了什麼?”

“很無聊的事情,關於路寬的。”

蘇暢好奇道:“兩年前你生日,那張照片。。。”

“是她。”

蘇暢是當時負責幫閨蜜把剪輯視頻拷貝到大屏幕後台電腦的人,也是最先知道小劉表白計劃的人。

她跟劉伊妃的感情是從2002年的《金粉世家》就開始培養的,加上同莊旭的關係,應該說除了路寬外最親近的人了。

月光像揉碎的銀箔,從紗簾縫隙間漏進來,在雙人床上鋪出一片粼粼的淺灘。

劉伊妃蜷在米白色羽絨被裡,海藻般的長發散落在枕頭上:“範兵兵在紐約就跟我攤牌了,她講自己不會放棄的。”

“今晚仍舊是同樣的表態,無趣得很。”

蘇暢聽得一激靈,頗有些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架勢:“憑什麼啊!這也太。。。”

小劉笑道:“彆管她,有本事儘管對洗衣機使去,跟我說不著。”

“你對他這麼有信心嗎?”

劉伊妃沉默了幾秒:“要說他就能這麼快地改變自己風流成性的性格,我是不信的。”

“但我相信他為了不傷害我,會克製自己的欲望,逐步地扮演好男朋友的角色。”

蘇暢在腦海中搜撿著記憶:“上一次我們睡在一起講話,還是05年5月份了,我記得很清楚。”

“白天剛拍完ytube的茶藝視頻,結果你在網絡上發現他在戛納又洗衣服了,頓時大怒!”

“那一天也是這樣躺在床上,月光灑在你的側臉,你跟我講要在生日宴上。。。”

劉伊妃輕笑起來:“哈哈,那個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何止是傻,是覺得你瘋了,好好的頂流女明星不做,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豪賭一番,但是拿你沒什麼辦法。”

蘇暢笑道:“剛剛我調侃你命好,其實這命是你自己掙來的,範兵兵羨慕嫉妒也沒辦法。”

“她跟燕子這些人,看起來好像很豁得出去,但她們所謂的豁得出去,永遠是帶著前提的。”

“前提就是自己留一條退路,不至於畢其功於一役後敗退,卻發現沒有退路。”

蘇暢伸手戳了戳閨蜜嬌嫩的臉頰:“但你不同,你是真的在搏命。”

“那天我就在想,你不就是趙敏嘛,要用一招天地同壽跟路老板搏命,不成功便成仁。”

此刻的劉伊妃,以勝利者的姿態睡在兩人的愛巢,現在再回想起“年輕”時的衝動,隻覺得有趣得緊。

“誒?你有沒有考慮過什麼時候跟他結婚啊?”

小劉愕然:“啊?感覺這個話題好突然。”

蘇暢怒其不爭地拍了閨蜜一記:“談戀愛有個毛用啊,這種人你就得早點兒結婚確立地位,把那些妖豔賤貨震退。”

小劉搖頭笑道:“彆這麼刻意吧,難道18歲逼人家談戀愛,20歲就要逼人家結婚啊?”

“我還沒這麼不值錢吧?”

蘇暢對此持保留意見,你在彆人麵前是高不可攀的仙女,在洗衣機麵前就像個不值錢的村姑。

小劉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翻了身準備睡覺:“談了三個多月戀愛,目前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我隻想繼續保持這種節奏。”

“你也知道其實我很鹹魚的,隻不過被他一直推著往前走,現在終於能閒下來享受下生活了。”

“也蠻好。。。”

兩女聊著聊著聲音漸小,都沉沉地睡去了。

——

大興有一個南苑機場空軍部隊,這裡也是中國曆史最悠久的軍用機場,2005年複航後由中國聯合航空運營,但軍事屬性並未完全剝離。

路寬24號到大興部隊駐地封閉演練無人機點火事宜,蔡國強的焰火由於雨後空氣濕度的關係效果欠佳,需要反複試驗,於是又多停駐了一天。

一直到11月28號淩晨才風塵仆仆地趕回家中。

推開主棟大門,玄關的感應燈悄然亮起,將他的影子斜投在意大利灰大理石地麵上。

路老板放輕腳步,客廳裡隻亮著一盞琥珀色的落地燈,光線像融化的蜂蜜般稠厚地漫過沙發。

夜已深,等待良人歸家的小女友在沙發上睡著了。

劉伊妃正蜷在雲朵般蓬鬆的羊絨毯裡,睡裙下露出半截白玉似的小腿。

她左手虛握著遙控器懸在沙發邊緣,右手還保持著撫摸的動作停留在加菲貓蓬鬆的尾巴上。

路老板放下行李,輕手輕腳地靠近,看著月光透過落地窗的紗簾,在她側臉敷了層薄釉似的柔光。

睫毛投下的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美得像幅畫。

隻可惜加菲貓還不認他這個男主人,衝著陌生人齜牙咧嘴地哈氣,直至把女主人驚醒。

“呀!你回來啦!”用來滿足親密需求的加菲貓瞬間被遺忘在一邊,劉伊妃半睜半閉著眼睛擁入男友懷裡。

路老板笑道:“我還想趁你睡著輕薄一番呢,被這隻肥貓壞了好事。”

“是嗎,那我再裝睡一次好不好?”小劉衝他千嬌百媚地眨眨眼,一副予取予求的小模樣。

路寬摟過她香了口:“哈哈,還是得小彆勝新婚啊,你看你現在多乖。”

隻可惜劉小驢乖不到三秒,就嫌棄地擋著他的下巴:“你這胡子也長得太快了吧!才三四天都快成野人了!”

“還有身上這煙味,快去洗澡!”

路老板衝她挑挑眉:“桑拿房不是裝好了嗎,陪我去洗個澡蒸一會兒。”

小女友似乎是預感到一會兒即將發生的旖旎情事,俏臉微紅地拍了他一記:“你先去,我給你拿衣服。”

溫榆河莊園的桑拿間隱於主彆墅地下一層,芬蘭進口的北歐雲杉木牆板浸著鬆脂香,智能溫控麵板嵌在麋鹿角造型的銅座上。

劉伊妃坐在梯形木榻最高層,發簪將盤起的長發斜斜固定,漏下的發絲黏在汗濕的後頸。

路寬調試著乾蒸模式:“這進口的玩意還挺高端,你這兩天用過沒?”

小劉點頭:“我不會用,就來搗鼓了兩下,你手旁邊那個橙花味道的香氛是我換的,好聞吧?”

“嗯,不錯。”路老板充分發揮了男人換燈泡、修水管的作用,把一切都搞定,這才大喇喇地往女友身邊一坐。

路寬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引來小女友的嬌嗔:“死色鬼,飯都不吃就想著做壞事。”

劉伊妃裹著條雲杉纖維浴巾,堪堪遮住腿根。

她的神態既羞赧又帶著狡黠的靈動,蜷坐在雲杉木榻邊緣,腳趾無意識地摳著木質紋理,像隻被熱氣蒸得暈乎乎的貓。

“嘿嘿,這不是這兩天想你了嗎?”

劉伊妃抱胸斜睨著他:“你要是現在能把手從我的腿上拿開,這話聽起來還能有幾分可信度。”

路老板已經從腿玩到了腳,哪裡有放開的意思:“看你這話說的,老謀子他們今晚還在部隊睡呢,就我披星戴月地趕回來。”

“還不是怕你獨守兩天的空閨,寂寞無趣。”

小劉捂嘴笑道:“不必,我昨天跟暢暢一起睡的,體驗也很不錯。”

“你要是實在太忙,我允許你三過家門而不入,也沒關係的,哈哈。”

二十歲的少女笑得花枝亂顫,蒸騰的霧氣讓她的臉頰漫起三月桃汛般的潮紅,睫毛綴滿細密水珠。

桑拿房裡隱約的頂燈打下來,叫她的唇色比平日豔三分,貝齒就那麼輕輕一咬。。。

衝鋒的號角吹響,升旗儀式開始。

路老板將玻璃門開了個透氣的縫隙,又貼心地多拿了兩條浴巾鋪在雪鬆木榻上:“這樣軟和些,你膝蓋不會疼。”

“你。。。你要乾嘛?”

內娛小花的表演老師上線了:“格洛托夫斯基的‘貓式伸展’總沒有忘記吧?”

劉小驢像個笨拙的木偶被他擺弄來擺弄去,隻狠狠地回頭白了他一眼,紅著臉依言照做。

路老板又隨手抄起樺木水勺,半瓢水潑在石爐炸起白霧,蒸汽瞬間吞沒兩人。

神仙打架。

朦朧的霧氣中演奏起動人的仙樂,劉伊妃的濕發黏在頸側,發尾卷起勾人的弧度,像書法家收筆時故意拖出的飛白。

蒸騰的熱氣將鎖骨凹陷處凝成兩汪小溫泉,未乾的水珠順著天鵝頸滾落。

良久,方歇。

桑拿房的落地玻璃門外即是恒溫16c的冰霧淋浴房,瑞典duravit花灑預設了阿爾卑斯山泉模式。

兩人坐在大理石凳上,劉伊妃仔細地給男友刮著胡子,擦洗身體。

路老板笑道:“我自己來吧,看你還呼哧帶喘得,洗一洗先去床上休息。”

小劉拿了一條乾淨的浴巾裹在胸前,鼻尖皺起可愛的小褶子,睫毛沾著水汽忽閃忽閃:“你回來前我都睡了一會兒了,不困。”

“哦~養精蓄銳了這麼久,怎麼還這麼沒用。”

路老板調戲到一半就被女友的腳背輕輕踢了一記,圓潤的腳趾甲泛著淡粉色,像五片小小的櫻花瓣。

“不許你嘲笑我!還不是你太。。。”

“哈哈哈!”路寬見她實在嬌羞可愛,捏住下巴一番淺嘗輒止。

又反客為主地扯開浴袍幫她衝洗擦拭乾淨,再圍住了跳脫的小兔子,把又香又軟的小美女抱回了房間。

月光透過智能調光玻璃灑進主臥,銀輝如紗幔般輕柔地覆在兩人的被衾。

劉伊妃蜷在路寬臂彎裡,發梢還帶著沐浴露的濕潤香氣,隨呼吸輕輕掃過他的鎖骨。

“公司這兩天怎麼樣?”

“一切正常啊,監察中心又查到幾個小案子,都在走流程處理了。”

小劉似乎想起了什麼:“劉鏘東跟董雙槍今天沒打通你電話,跟我簡單講了下考察雲省的事。”

“哦,後來我回給他們了,沒事。”

劉伊妃奇道:“物流基地為什麼要放在雲省?輻射西南不應該在蓉城或者山城嗎?”

“雲省方麵給了些好政策,我們也在考慮實際的考察情況,還沒定。”

路老板隨口扯了個謊,但真相就是要避開明年,再把問界商城的物流基地在蓉城等地重建。

至於雲省,如果考察結果沒有跨境電商的潛力和現實條件,就小規模投資一個物流樞紐,作為合作條件,推動當地普洱、咖啡等高附加值產品電商化運營即可。

至於配套的影視作品,也要看情況斟酌了,當然要基於互利的對等情況投入資源。

“哦對了,楊蜜有個男朋友小許,想約你見麵。”

“我托陳芷希查了一下,家裡是個晉省的煤礦企業,沒什麼官麵身份。”

劉伊妃還是比較謹慎的,不想有人通過自己的關係打招呼,反而給他帶來麻煩。

“煤老板啊,可以見見,不過我們現在缺的不是錢,是跟地方政府的關係。”

“萬噠今年的動作進一步加快,明年一月份天通苑龍德廣場店就要開業了,預計他們的總銀幕能達到230塊左右,僅比我們少20塊。”

小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倒沒有業餘到問出萬噠院線的屏幕少,為什麼還能在市場份額上穩壓問界一頭的外行話。

事實上,其他院線對上集購物、餐飲、娛樂於一體、能吸引大量消費者的萬噠院線,單屏幕的產出是無法比擬的。

隻有通過更好、更快的布局來獲得競爭優勢。

兩人聊著天,路老板的指尖無意識地繞著她的長發打卷,指腹偶爾蹭到她脖頸的小痣,引得她往肩窩更深地埋了埋。

“癢。。。”小女友含糊地抗議,聲音像浸了蜜的棉絮,軟綿綿墜進他胸膛。

“休息好了沒?”

劉伊妃白了男友一眼:“沒有,我有24小時冷卻時間,明天同一時間再說。”

路老板啞然失笑:“哈?”

“冷卻時間都搞出來了?不過沒關係。”

“我有一柄鑰匙,可以重置你的冷卻時間,不過鑰匙可能需要潤滑一下。。。”

已經食髓知味的小劉嬌笑著錘了他一記:“你乾嘛這麼猴急,跟餓了幾年似的。”

“還不怪你?這麼迷人誰忍得住啊,那還是男人嘛。”

一頓馬屁如潮,把小女友拍得像隻暈乎乎的小貓。

蠶絲被下,她冰涼的腳背貼著路寬溫熱的腳踝,像藤蔓找到依存的大樹,半推半就地又被誘騙。

沒吃晚飯的路老板隻能如饑似渴地吃著冰淇淋蛋糕上的櫻桃,聊以消解腹中饑饉。

夜風掠過溫榆河麵,攪碎蘆葦叢中的月光,主臥裡隻剩交織的平穩呼吸。

一夜無眠。

短暫的分彆後,小情侶幸福的同居生活正式也步入了正軌。

路老板仍舊是以奧運事業為首要任務,和老謀子一起帶著創意小組成員不斷地討論、革新、改良文藝彙演節目。

事實上,從兩輪奧運開閉幕式的競標,到2006年一整年的討論,直至2007年倒計時開始的攻堅,幾乎沒有一個節目得以全須全尾地保留。

再好的節目,在大家的頭腦風暴、上級領導的明確指示下,也不得不做些微調

但凡有所改動,緊接著就是要評估人員預算和物料預算,接著在服化道部門的協助下給出采購清單。

於是最需要花費時間和口舌的招標、議價工作最終要交付給他來完成,在單據上簽字,向奧組委負責的永遠是總導演。

對於不超過82億人民幣的總預算,這個錢花超了不行,沒花完也不不妥,隻不過後者的概率比較小而已。

劉伊妃則完全變成了女白領,每天阿飛先送路老板到奧運大廈,再多開兩公裡送她到問界大廈。

令問界控股上下“聞風喪膽”的劉主任打卡上班,從監察中心發出的每一道指令都讓玩弄鬼蜮伎倆者戰戰兢兢。

在嚴查貪腐之外,關於各子公司行政效能的評估和瀆職監察也提上日程。

關鍵這位內娛女星,還是永遠無法公關、帶著至高無上的權威的存在,這就很難受了。

改變不了公司、改變不了環境,那就隻能改變自己了。

短短一個月時間,整個集團的工作風氣、精神麵貌為之一新。

——

歡愉的本質是對時間的超越,當心理和感官被極致的美好充盈時,神經遞質的洪流會改變對時間的感知。

因此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譬如小情侶幸福的一個月同居時光,轉眼間就來到了陽曆年的年底。

2007年12月31號晚,路老板邀請問界控股核心管理層、藝人、導演;

從灣省飛來準備開始《不能說的秘密》路演工作的傑侖;

擔任《塘山》賀歲檔複播愛心宣傳大使的梅燕芳,以及小劉在京的閨蜜、朋友們一起,在溫榆河府的豪宅聚餐。

一行人在莊園裡參觀、散步、敘話。

主棟彆墅門前,大蜜蜜雀躍地跟東道主打著招呼:“路導,很久不見啦!”

“你好,楊蜜。”路老板衝她點點頭,溫聲道:“聽茜茜講你男朋友想見我,家裡做煤礦生意的是吧?”

“啊。。。是啊,嗬嗬。”大蜜蜜稍有些不自然。

剛想著在他麵前不動聲色地釋放下性張力,就提到自己名花有主的事兒了,施法頓時被打斷。

也不知道“彆人的女朋友”對洗衣機是不是加分項。。。

“您最近有時間嗎?今天是私人聚會,我就沒帶他過來。”

路老板點頭:“下個月吧,《唐人街探案2》首映,你帶他來一起聊聊,不然很快我就要出國了。”

“好嘞,沒問題,他也是北電導演係的,很崇拜您呢。。。”

劉曉麗在屋裡指揮著保姆準備菜品、水果,一抬頭看見笑得雪子一跳一跳的大蜜蜜,心裡不大舒坦,找了個借口走了出來。

“小路啊,你們公司的人都到會議室了,我讓人送點水果過去。”

路老板回頭神色自若:“好的阿姨,辛苦了。”

他看了看表:“我們要開個短會,你跟茜茜帶著大家參觀一下吧,結束我們再一起吃飯,時間應該差不多。”

劉曉麗甩了甩手上的水漬,笑著應了,轉頭上樓去找自己那個傻閨女。

作為過來人,老母親覺得自己得小小地跟女兒提個醒,哪怕是小人之心了,也沒什麼大錯。

如同此前數位有幸前來觀賞的客人一般,劉伊妃帶著大家沿著溫榆河慢悠悠地走了一圈,在黃昏的熹微日光下逛起這座占地7萬多平的私人莊園。

從7月底就開始改建的恒溫泳池、籠式球場、網球場等紛紛竣工,各類功能區錯落有致,基本滿足了大土豪路老板的生活需要。

此前參觀過大觀園的蘇暢指著一個白房子疑惑:“這間才有的吧?乾嘛用的。”

“這個是水療中心。”劉伊妃帶著大家往裡走,看著形形色色的專業器械有些無語道:

“那個是瑞士的hoa水下跑步機,用來運動康複的。”

又指了指南邊的浴缸形狀的物事:“那個是旭化成微氣泡浴缸,用來促進運動後的血液循環的。”

小劉有些尷尬地想了一會兒,訕訕道:“我到現在就用過這倆,其他的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大概也是跟運動恢複有關的。”

大蜜蜜驚奇道:“都是我們見都沒見過的東西,首富就是不一樣哈。”

“有效果嗎,我也想搞一套。”這說話的是傑侖,他的強直性脊柱炎一直比較困擾,需要經常接受理療。

“還可以,茜茜每天都來運動恢複。”

劉曉麗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楊蜜,想起剛剛她跟路寬打招呼時的“活蹦亂跳”,若無其事地笑道:

“她十幾歲的時候拍那些威亞戲、武戲太投入,身體有些暗傷需要調理。”

“小路特意找了他原來住的四合院的夏老中醫做理療,又找國外專業的運動機構買了這些恢複器材。”

“我們也不知道是乾嘛使的,過兩天會有他從國外請的專業教練來指導一下——”

老母親轉頭問大閨女:“小路說是給英國那個叫什麼切。。。切什麼來著的足球隊提供服務的?”

“切爾西,我們粵語講車路士。”梅燕芳笑著摟過劉伊妃的肩膀:“感情好好喔,把給頂級球員做恢複的專家請來了。”

閨蜜團加傑侖都三言兩語地調侃、起哄,不太愛秀恩愛的劉伊妃有些小羞赧:“他這人最惜命了,連帶著對我也小題大做,其實我就是頸椎有些小問題。”

梅燕芳笑道:“你現在還小,不知道利害,房龍和洪金保他們現在下雨天關節都痛得不行。”

“以後你肯定還有武打戲要拍嘅,一點病根都彆留下,不然老了會受罪的。”

“再者講了,女性是要養護自己的元氣的,對你以後的寶寶也好。”

她又轉向劉曉麗,倆在場年齡最大的女性一唱一和:“曉麗,小路真是有心啊,茜茜以後有福享了。”

“是的,是的,看他們倆這樣真好。”老母親笑得合不攏嘴,心裡直誇香江大姐大耳聰目明。

劉伊妃被這句寶寶鬨了個大紅臉,她現在還無法理解都已經年過了50的梅燕芳和劉曉麗兩人,對於下一代的執念和期盼。

特彆是一生尋愛而不得的梅燕芳,後世罹患宮頸癌對她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一開始沒有同意切除,也是因為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周傑侖附和道:“看來要再努力一點賺錢了喔,阿寬什麼時候同茜茜結婚,沒有千把萬的紅包的賀禮都拿不出手啊?”

唐煙怯生生道:“傑侖哥,你這麼一說,我們要賺小十年的錢才夠參加茜茜的婚禮啊。。。”

蘇暢皺眉:“我覺得她30歲結婚也不算太遲。”

小劉俏臉微嗔,不輕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摔了一巴掌。

蘇暢捂著屁股冷嘲熱諷道:“看到沒,急了,她急了!”

在場眾人都善意地笑出聲來。

小劉說說笑笑帶著大家離開水療中心,繼續沿著鵝卵石小路往前走。

楊蜜刻意落在隊伍最後,指甲無意識地摳著香奈兒包鏈的菱格紋,她的視線黏在劉伊妃嬌柔的輪廓。

大蜜蜜嘴角抽搐般扯了扯,隨即抿成一條緊繃的線。

她剛剛笑得比誰都要甜,隻是心裡名為嫉妒的火苗一直無法止熄。

她跟兵兵一樣,屬於天選娛樂圈玩家,沒有一點野心是不會取得後世的的成就和地位的。

這也無可厚非,誰不想進步呢?

特彆是看到這座總麵積七萬平,在世界頂級政治、經濟中心大隱隱於市的莊園,大咪咪簡直太想取而代之了。

想到自己那個說不上平庸,但總歸跟路寬天差地彆的男友,她幾乎要魔怔了。

看著眼前幸福得像花兒一樣的閨蜜,她禁不住充滿惡意地想——

要是能穿著劉伊妃的睡衣,在她親手布置的臥室床上,跟身形強健雄偉的路老板顛龍倒鳳,該是多麼過癮的事情啊。。。

幾人經過莊園東側,梅燕芳指著一片疑似“菜地”問道:“曉麗,這是你的地盤吧?”

老母親笑道:“是的,其實我不大會這些,還在學著弄。”

蘇暢的嫉妒簡直要溢出天際了:“茜茜,前國家五個一工程獎舞蹈家,親自給你種菜吃。”

“你上輩子到底是積了什麼德啊?”

劉曉麗擺擺手笑道:“沒那麼誇張,就是茜茜現在也不用我總是跟著了,在家裡沒事搗鼓著玩。”

“總共就這麼巴掌大的地兒,也不累。”

劉伊妃無奈道:“我媽是看到新聞上講了,冀省新樂的什麼黑心肉,還有什麼紅心鴨蛋的蘇丹紅事件,她老家東北的小油菜農藥中毒,總之一大堆!”

“於是就搞了這個菜地,我都懷疑她能不能種地起來。”

2007年確實暴露出了很多食安問題,加上後來眾所周知的牛奶、地溝油等事件,推動了2009年出台的《食品安全法》。

對於這樣根本不存在生活壓力的豪富家庭來說,關注自身的身體健康、食品安全就成了首要需求。

路寬和小劉都有自己的事業要忙,於是閒來無事的劉曉麗開始張羅這些瑣事。

從家裡的肉蛋奶菜,到武裝到全屋的醫療級空氣淨化係統,愣是一頓整。

也算是老母親發揮餘熱了。

劉曉麗輕拍了女兒一記:“我這不是在學嘛,半輩子都沒做過這些事兒,還不是為你們倆操的心。”

幾人繼續往前走,又參觀了大導演的專業級影音創作空間,帶有杜比全景聲的剪輯室和虛擬製片棚;

有著定製隔音艙的71環繞聲私人影院,恒溫恒濕的紅酒酒窖,劉曉麗種花的生態玻璃溫室。。。

花了長達40分鐘才堪堪參觀完畢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心生感慨——

其他暫且不論,論會享受這一塊,應當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會議室中,路老板看了看表,最後對寧皓道:“首映式放在哪裡?”

“王府井咱們的4k影院吧,地方夠大,現在也成了地標了。”

“咚咚!”

路寬還沒說話就被清脆的敲門聲打斷,探進來一個紮著丸子頭的漂亮腦袋:

“嗯。。。要不停一下,吃完飯再聊?”

路老板環顧下屬們的表情,無奈合上筆記本:“那行吧,聽劉主任的。”

眾人皆笑。

溫榆河府的夜色如綢緞般鋪展,莊園主樓的燈火將人工湖麵映成碎金。

百年唐槐的枝椏間懸著水晶風鈴,隨晚風輕響,與賓客的碰杯聲應和成趣。

餐廳的長桌上擺滿中西合璧的珍饈美饌,大家談笑風生,席間不時爆發出陣陣笑聲。

東子出身蘇北,即蘇省宿淮徐地區。

這裡和魯省、豫省臨近交界,酒風最盛,於是乎成了今晚宴會上最活躍的人,四處敬酒。

酒過三巡又人來瘋似得敲了敲杯子,走到劉伊妃身邊:“劉主任,我還得再敬你一杯。”

“雖然這陣子公司內部大整頓,我們問界商城是出問題最少的。”

“但肉眼可見地,所有人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一大截,我老劉說句粗話,連文員上廁所的時間都縮短了不少!”

眾人聽得大笑,江北春恨恨地看著這個顯眼包,這桌上都是大聰明,誰還不知道他這番話的用意?

同未來老板娘拉近關係是一,在老板麵前體現自己對於下屬和公司的掌控能力是二。

小劉大大方方地起身同他碰杯:“謝謝劉總,感謝對我工作的支持。”

“誒,這是應當的!”劉鏘東豪邁地一揮手:“各位,大家可能都不知道。”

“三年前路總去京東在中關村的門麵找我,拋來了做電商的橄欖枝,那一次劉小姐就在邊上。”

“後來我們帶著巨大的後發劣勢起步,同桃寶競爭,也是從《異域》的電影周邊開始的。”

“這部電影拿了我們國內票房的曆史冠軍,也帶著問界商城的知名度、體量、b2c模式逐漸上了軌道。”

東子轉頭看著耐心等他抒發情感的劉伊妃:“路總平時我們喝得機會多,今天叫他歇一歇,這杯我單獨敬劉小姐。”

“2008年雖然是金融危機後首當其衝的一年,但我們一定會砥礪前行,再創輝煌——”

他頓了頓,笑著放肆了一句:“乾掉老馬!”

包括問界高管、現場明星導演在內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驚歎於這位劉總的人情練達,瞧瞧人家這話說的!

憶往昔,看今朝,拚未來!

東子仰頭乾了高腳杯裡足足有4兩的白酒,接著倒轉杯口給大家示意:“劉主任,你是女士,請隨意,請隨意。”

小劉感慨道:“劉總這番話令人動容。”

“說實話,我自認為自己,是沒有資格坐在這個監察中心主任的位置上的。”

“各位都是一刀一槍蓋起問界控股這座大廈的功臣,怎麼能讓我這個從沒接觸過具體業務的女演員,來監督大家呢?”

她看了一眼微笑不語的路寬:“但既然領導這麼安排了,我也隻有硬著頭皮乾下去。”

“這一個月以來,監察中心的確是做了一些事情,但我們永遠會記住自己的職責和使命,是協助各位一起把事業做好,而不是盲目地拆台。”

“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大家原諒!”

劉伊妃笑靨如花地舉杯:“我酒量小,喝一半,劉總彆挑理,”

一半也是二兩了,東子哪裡能叫她喝這麼多,剛想抬手製止,劉伊妃已經半杯進了喉嚨,麵不改色。

這番話講得低姿態,高格局,自我謙遜有,對各位子公司總經理的抬高有。

又小小地緩解了一下最近公司人人自危的緊張氛圍。

在場所有人都在心裡暗暗讚歎,也許隻有這樣的才貌雙全的女子才堪做這間豪宅的女主人,當真是太上得了台麵了。

幾位子公司總經理也坐不太住,由最近後院失火最厲害的分眾江北春打頭,一番表態,共同起身乾了杯中酒。

場麵氣氛熱烈,向心力極強。

所謂親而不狎,遠而不疏:

領導和下屬需保持適度距離,既不能疏遠也不過分親昵,但長期缺位則易失衡。

路老板因為奧運會和電影導演的本職,時常不在公司露麵,這樣核心管理層的聚餐還是很有意義的。

特彆有了個代言人劉伊妃,能經常在公司露麵、出現,如同本人親臨。

劉曉麗心裡有著無限的驕傲和自豪,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現在完全能夠獨當一麵。

美麗、自信、堅強,處變不驚,優雅得體。

再看著她身側微笑的男子,老母親知道這一定程度上也是他造成的改變。

是路寬主觀、客觀上帶來的鼓勵、打擊、磨難,從國內到國外這幾年的人生經曆,造就了今天的劉伊妃。

蘇暢、唐煙、張靚影等人,隻是羨慕地看著閨蜜不曾在她們麵前展示的另一麵。

心裡暗暗感慨彼此之間確實已經有了一層壁。

人都是被塑造的,不是被給予的,劉伊妃的經曆是無法複製的。

至於大蜜蜜,麵帶微笑地喝著悶酒,心裡更加堅定地想要男友老爹趕緊進軍娛樂圈,好叫自己也能過一把少奶奶的癮。

隻要能在這個位置,誰又比誰差呢?

後世九尾狐大蜜蜜摟錢的本領,的確也不算差,她是有這個本事的。

女朋友和下屬們都表了態,老板肯定也不能慫。

路寬同劉鏘東一樣,起身來了個掃堂腿,回敬了公司所有下屬滿滿一高腳杯,博得一陣喝彩。

說起來,煙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偏偏幾千年來形成的風氣叫人無法杜絕。

路寬戒了煙,酒現在也極少喝,因為已經沒有太多能叫他一醉方休的人和事。

但今天這種場合,作為要繼續帶領企業跨越金融危機的大周期、迎接未來黑金和互聯網資金入侵複雜局麵的旗幟性人物。

這杯酒是肯定要與下屬們痛飲的。

主宅二樓的露台垂下繡球花藤,劉曉麗親手栽種的波斯菊在夜露中低垂,宴會廳中氣氛熱烈異常。

一席賓主儘歡,深夜方休。

殘局自然有人來收,今天高興地多喝了幾杯酒的劉曉麗早早就去休息了,剩下一對小情侶例行地在莊園中散步。

月色如紗,劉伊妃踩著虛浮的步子,整個人幾乎掛在路寬臂彎裡。

她臉頰酡紅似三月桃花,杏眼蒙著層水霧,睫毛忽閃時像蝴蝶沾了露水的翅膀。

“路寬——”她突然駐足,手指戳著他胸口,一字一頓地嬌嗔:“你、怎、麼、有、三、個、腦、袋!”

路老板好笑地看著小女友,想起她剛剛跟出自東北的陳芷希倆女孩喝得興高采烈的模樣。

“你是不是背著我練酒量啦?怎麼現在這麼能喝?”

一陣夜風吹來,劉伊妃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一些。

“沒有啊。。。我第一次喝酒,是被鄧溫迪逼著去直播的那天早晨,後來都是跟你喝的嘛。”

“你不難受?”

劉伊妃搖搖頭:“不難受啊,就是渾身熱燥燥的,吹著冷風一點感覺都沒有,我臉是不是很紅?”

路老板衝她豎了豎大拇指:“真行,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

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色眯眯地湊到少女耳邊:“特彆是你,仙女體質啊!就是床單受罪。。。”

劉伊妃最聽不得他拿這事兒調戲自己,想起自己每每到最後關頭的情不自禁,簡直叫她羞恥到無以複加。

“哐哐!”掄起小拳頭就是一頓毒打。

興許是喝了點兒酒有些亢奮,這回不再是淺嘗輒止了,是拳拳到肉,真下死手啊!

“疼疼疼!你要謀殺親夫啊!”

“你還沒升級呢,現在隻是男朋友好不好?”

劉伊妃抬頭,溫榆河畔的燈光在她酡紅的臉頰上鍍了一層柔和的蜜色光暈。

仰起臉時,睫毛上沾著細碎的水光,不知是夜露還是酒意蒸出的薄汗,杏眼蒙著霧氣,眼尾暈開一抹桃花般的緋紅。

仿佛有人用指尖蘸了胭脂,從眼瞼一路洇到鬢角。

貴妃醉酒,簡直美得叫人欲罷不能。

“唔。。。”

路老板趁亂捉住她的手腕,使出了慣用的伎倆,直接噙住了女友嬌軟的唇瓣。

打不過你還親不過你?

非親得叫你渾身發軟不可!

唇瓣相貼的瞬間,兩人的呼吸驟然交纏。

路寬的鼻尖蹭過她的臉頰,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小劉喉間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像幼貓的嗚咽,融化在交錯的鼻息裡。

良久稍歇。

劉伊妃的眼神似乎比剛剛酒醉時還要迷離三分,唇瓣泛著光澤,微微張合間嗬出白霧,在冷空氣中凝成轉瞬即逝的雲絮。

“淫賊!黃得流油,壞得虧心!”

路老板替她裹緊了上衣:“沒辦法啊,我這到法庭上都算得上正當防衛的哦。”

“不這麼乾就要被你這個女俠亂拳打死了。”

少女羞惱地瞪他,一巴掌拍開伸到了雪子裡的安祿山之爪:“有你這麼正當防衛的嗎?不要臉!”

路老板訕訕:“意外,意外。”

“你也知道我是的本職工作是道士,看到你人生的兩個‘凶兆’,就不由自主地想幫你消解一下。”

劉伊妃“噗嗤!”笑出聲來:“你可快彆說了,太上老君聽到都得一道雷劈了你,彆再連累了我。”

“那你不是開心了?以後這麼大的地方就歸你了?”

小劉臉色驟變,酒後有些控製不住情緒,纖白的手指猛地攥緊路寬的衣領,真絲襯衫在她指間皺出淩亂的波紋。

她伸出手,癡癡傻傻地摸著對方的側臉,透著甜膩的嗓音:“我不開心!你以為我稀罕這裡?我稀罕的是你!”

洗衣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咦~酸死了,你是不是被芭莎慈善夜的瓊謠手稿精神汙染了,我可來不了這個!”

“酸什麼酸!我說真的呢!”

微醺的劉伊妃相當地膩人,就這麼睜著美眸瞧他,醉意讓眼神變得濕漉漉地像是蒙了一層霧,卻又亮得驚人。

少女噘起鮮紅的唇瓣索吻,突然天空一陣炸響!

兩人側頭看去,遠處零星的煙花爭先恐後地炸開,絢爛的光芒將溫榆河畔的夜空染成流動的錦緞。

劉伊妃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12點了嗎?”

“路寬!2008年啦!”

又是一陣銀白色的煙花拖著尖銳的嘯叫衝上高空,炸開時像無數細碎的鑽石灑落。

光點墜落的軌跡倒映在溫榆河未封凍的水麵上,仿佛整條河流都變成了流動的銀河。

來自未來的重生者看得有些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喃喃:“是啊,2008年了,終於2008年了。”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八個年頭了。

這一年,苦心孤詣創作的《曆史的天空》、令人肝膽皆裂的慘痛災難、享譽世界的北平奧運——

都將如同眼前絢爛的煙火和爆炸的聲浪一般,不可阻擋地登上曆史舞台。

所幸這一次,自己可以以另一種姿態參與進來。

儘所能,無所愧。

夜風嗚咽,把酒後的劉伊妃凍得打了個寒戰。

路寬解開大衣,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身前,又係上紐扣。

少女拿光潔的額頭抵著男友的下巴,像隻撒嬌的幼貓輕輕地蹭著,整個人得以蜷縮在溫馨的懷抱中,一起流連眼前的璀璨焰火。

兩人變成了連體嬰兒一般,兩顆心在同樣的位置緊緊貼在了一起。

這一刻他們都沒有說話,隻是隨著呼吸起伏、共鳴,眼睛裡盛放著不斷湮滅又重生的光簇。

小劉艱難地轉身,仰頭望著路寬被煙火照亮的側臉,看清了他瞳孔裡自己的倒影——

相識、相知、相愛了八年的夢幻場景在眼前浮現,微醺的少女突然有一種精神上的戰栗感,全身的血液都化作了蜜糖,黏糊糊地裹住每一根神經。。。

“路寬。”

“嗯?”

“回去,我想和你做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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