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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翠平遇勁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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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一通,兩人到了樓下。

婉秋已經讓老媽子做好了晚餐。

周根娣滿臉嬌媚如桃花,見了婉秋頭很是羞澀。

“姐姐看來這些時日確實過的淒苦,又哭又叫的,害我把家裡的傭人都打發了。”婉秋打趣她。

“我餓了,先吃飯。”

洪智有哈哈一笑,低頭乾飯。

“都怪你。”

周根娣低啐了一聲,在桌子底下掐洪智有大腿。

吃完飯。

洪智有開車把她送到了火車站。

看著世紀鐘。

周根娣離彆的愁緒又上來了,鼻子一酸坐在車內掉起了眼淚。

“智有,以後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她傷感哭泣。

“沒有我。

“你還有爸媽、你弟弟啊。

“等你成為了大明星,有錢了,你會發現這是另外一個世界。

“我會去上滬找你的。”

洪智有抬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嗯,我答應你。

“這輩子除了你,誰也不好。

“你要不來,我就荒死、寂寞死也心甘情願。

“隻盼你有點良心,莫要忘了人家。”

周根娣輕咬玉齒,一抹淚下了車。

“放心吧。

“你這麼好的活,我咋忘得了呢。

“上滬我遲早要去的,花花世界,到時候你成大明星了,帶我一起撿錢。”

洪智有捧著她的臉,不舍的親了一口。

“我要成大明星有錢了,就養你。”周根娣泣然笑道。

“那我不成小白臉了?”

洪智有笑了笑,又叮囑道:

“箱子裡我給你留了點錢。

“穿好點,吃好點,彆委屈自己。

“日子還長著。

“回頭再見。

“去吧。”

他揮了揮手。

“等你!”

周根娣拎著小箱子,扭動翹臀三步一回頭,最終消失在茫茫人海。

洪智有並非騙她。

上滬,他遲早要去的。

隻是現在羽翼尚待豐滿,缺乏跟那邊的駐軍、幫派人脈。

一旦人脈通了,那地方掙錢隻會比津海更香。

回到穆府。

洪智有在門口彈飛煙頭,平息了微傷的離愁彆緒。

來到樓上。

婉秋正在收拾被褥。

洪智有靠在門邊上輕笑。

“笑啥。

“房間、床借給你們用了,難道還要我留著彆的女人味啊。”

婉秋彆過頭,嫵媚橫生道。

“當然不行。

“我還是更喜歡你的味。”洪智有從後邊抱著她軟軟的蠻腰道。

“討厭。

“我有啥味,一身中藥味還差不多。”

婉秋轉過頭,衝他哈了哈滿嘴藥味。

洪智有知道她還在將息身子,沒敢逗,陪她到陽台聊起了天。

“她真就這麼走了?

“說實話也挺好的,沒有了津海,沒有了你,馬奎,她可以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

婉秋那股子文青病又上來了。

“你呢?

“厭倦了?”洪智有笑問。

“不。

“我並不羨慕她。

“有種幸福叫自由。

“有種幸福叫同舟共濟。”

婉秋拉著他的手,眼神溫柔似水。

“苦了你的。

“身子要養,最近彆忘了練習那些歌曲,隨時準備著。

“萬一蔣夫人來了。

“這可是個機會。

“隻有你自己強大了,如吳敬中之流才不敢動你。

“明白嗎?”

洪智有輕聲叮囑。

“嗯,記住了。”婉秋點頭。

在穆府呆到了八點。

洪智有驅車回到小院。

今晚在海軍俱樂部有一場“鴻門宴”,他必須得做好準備。

其實可以對趙春城下手了。

但站長忙著肅貪搞吳泰勳,再加上馬奎的事橫插了一杠子,隻能暫時把這事押後了。

到了小院。

餘則成正不厭其煩的跟翠平囉嗦。

“知道了。

“不就是打個架嘛,囉裡吧嗦的,跟娘們一樣。”

翠平擺了擺手,穿著一身黑布練功服走了出來。

“不是,嫂子,你穿這個去?”洪智有有些驚詫。

畢竟是酒會,不是正式的比武大會。

“不穿這個,難道還穿旗袍、高跟鞋?

“那玩意腿都邁不開,咋打人啊。”

翠平一臉不爽道。

“也行,安全第一。”洪智有點頭。

“智有,你嫂子就交給你了。

“她脾氣衝動,你壓著點。”

餘則成仍是不放心的追了出來,交代了兩句。

“知道了。”

洪智有搖頭一笑,一腳油門把老餘甩在了身後。

“嫂子,老餘還是挺關心你的。”洪智有道。

“他這人假正經。

“在外人麵前裝的跟小綿羊一樣,可貼心可乖了。

“一到家,就拉著個臉,半天不帶吭個聲的。

“跟空氣一樣,家裡有他沒他都一個樣。”

翠平下巴一揚,語氣微微有些酸澀。

跟餘則成待在一塊的時間久了。

翠平心疼他的不易。

早把餘則成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甚至是……丈夫。

“嫂子,待會去了酒會,一切看我眼色行事。”洪智有道。

“知道。

“老餘說了,你腦瓜子好使,聽你的準沒錯。

“哎。

“真好,天天不是陪站長太太打麻將,就是在家做飯,總算能出去透透氣了。”

翠平看著窗外,滿臉純真的開心。

……

津海,張府。

高門大匾,門外兩尊大獅子,朱牆高閣、鎏彩飛簷。

涼亭內。

趙春城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留著把師頭,聞著鼻煙壺的唐裝老人跟前。

“舅父,我已經查清楚了。

“就是這個洪智有跟傑克賣貼牌酒,酒水來源是南方的某個廠家。

“除去運費,利潤至少有三倍。

“如今有美佬背書,整個津海市政、駐軍上層供應的全是軒尼詩斧頭牌。

“咱們做的那幾個牌子,壓根兒賣不出去。

“上滬龍東總公司給我的壓力很大。

“要再沒銷量,就要取消我津海的代理權,直接跟洪智有合作了。”

他一臉憤慨的說道。

“你不是去舉報了?

“軒尼斯這邊的負責人鮑威爾過來了,還怕啥?”

老者聞了聞鼻煙壺,波瀾不驚道。

他正是滿清遺老張翠庭。

在津海憑借著皇族名頭,跟張廷鍔、杜建時等人素有來往。

便是與陳布雷、柳亞子也有詩文唱和。

“問題是,這個傑克很鬼。

“他賬做的很漂亮。

“賣出去的酒比上期還多了一成。

“洋人很軸。

“他們壓根兒就不在乎賣的是什麼酒。

“隻要賬對了,錢到了。

“一切皆可。

“鮑威爾這次來,就是來考查我和洪智有的。

“我代表的是龍東公司。

“傑克和洪智有代表的是仁記。

“一旦鮑威爾被傑克說動了,他們肯定會解除軒尼斯與龍東的合作,或者在津海主推斧頭牌。

“我一直負責的幾個品牌就全廢了。

“總公司肯定會撤銷我的龍東津海襄理一職。

“舅父,我辛苦這麼多年的基業就全白費了啊。”

趙春城火急火燎道。

“綁了他父親都不好使嗎?”張翠庭問道。

“不好使。

“這小子壓根六親不認。

“我還得天天養著那老混蛋,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

趙春城惱火道。

“你想怎麼辦?”張翠庭淡淡道。

“我想請柯叔出手,待會酒會先摸摸洪智有的底,待酒會結束就讓柯叔借機殺了那小子。

“洪智有一死,津海不就是我們的了。”

趙春城看著一旁戴著圓帽的男人,神色多了幾分恭敬。

柯成武。

滿清最後一個武狀元的師弟,曾追隨清廷在香島刺殺過孫先生。

是出了名的狠人、高手。

後來在冀北挑戰孫祿堂失敗後,就此隱姓埋名。

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老柯,可以出手嗎?”張翠庭問。

柯成武微微點頭。

“多謝柯先生。”趙春城大喜。

“不是我信不過柯先生得手段,隻是凡事需得小心謹慎,彆忘了洪智有是吳敬中的紅人。

“軍統可不是好惹的。

“萬一走漏了風聲,你我隻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張翠庭把玩著鼻煙壺,仍有幾分猶豫的搖了搖頭。

他向來老謀深算。

若是沒城府,又豈能活的今日這般風光自在。

“舅父放心,我還沒傻到正麵去跟軍統對抗。

“孫子我還是會裝的。

“而且,這事咱們做了絕對查不出馬腳。

“張勳的兒子張夢潮今晚會去海軍俱樂部參加酒會。

“他追求仁記的季晴很久了,那娘們現在隻陪洪智有睡覺,張公子可多次在酒桌上放狠話要殺了洪智有,以圖霸占美人芳心。

“待會酒會上,我激一激他。

“以張夢潮的豬腦子肯定會找洪智有的茬,然後柯叔再在洪智有回去的路上伺機除掉他。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會把嫌疑鎖定在張夢潮身上。

“彆忘了他父親的辮子軍,當年可是收攏了不少的大內好手。”

趙春城沉穩、精明的笑道。

“嗯,上兵伐謀。

“你母親好歹也是皇室血脈,算你有幾分靈氣。

“去辦吧。”

張翠庭沒再說什麼。

他從不低估軍統,但洪智有生父被秘密綁架已有數月之久,軍統至今連對外甥一絲懷疑都沒有。

隻能說,這個洪智有或許跟生父有仇,故意見死不救。

這點他特意找人調查過。

事實上,這父子倆之前在老家的關係還不錯。

那麼就隻剩一種可能。

洪智有或者說軍統的情報搜集能力,在偌大的津海由於紅票、內鬥、斂財,大部分已經稀釋。

如此,有張夢潮這個出名的“替死鬼”。

此事似乎也可行。

“舅父,時間不早了,。

“麻煩柯先生隨我一同殺賊。”

他轉過頭衝柯成武恭敬抱拳。

“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張翠庭道。

……

巷子裡。

洪智有把車停在隱蔽之處。

然後,掏出身上的手槍和幾顆手雷遞給了翠平:

“嫂子。

“俱樂部有美佬安檢,這些東西帶不進去。

“裡邊不會有事。

“你在車上等我。

“晚點,若聽到腳步聲,就下車去巷子裡藏著。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今晚可能有人要對我下黑手。”

翠平就愛槍啊、手雷什麼的,登時拿在手裡把玩了起來:

“師弟,你可以啊。

“有這麼多寶貝,都可以打一場阻擊戰了。

“放心,這玩意我用的比你熟。

“誰敢下你的黑手,我就一槍崩了他。”

這話洪智有信。

遊擊隊長嘛。

原劇中,能坐在車內隔著玻璃一槍崩掉陸橋山,槍法自然是差不了的。

“走了。”

洪智有下了車,穿過巷子來到主道,走進了俱樂部。

大廳內,熟人不少。

除了仁記、康家的方敏等情人,大半個津海商圈的人都來了。

觥籌交錯,好不熱鬨。

“智有,你來了。”

季晴和方敏同時迎了過來。

方敏因為是姨太太,在人前沒敢太過表現的親密。

反倒是季晴,如今是仁記當家,獨身。

很大方的便挽住了洪智有的胳膊,兩人一個英俊,一個美豔無雙,如同一雙壁人般走進了會場。

洪智有大方的跟眾人打了招呼,便找到了傑克與鮑威爾閒聊了起來。

這年頭隻有外交官,才能說一口純正的倫敦腔。

洪智有流利的外語,自信的談吐立即引來了不少上流、富商們的注視。

尤其是富太太和小姐們,都以結交洪智有為榮,紛紛過來敬酒。

敬酒的人一多,洪智有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季晴作為他在“商圈”的合作人,這時候交際花的魅力就上來了,歡聲笑語間替洪智有擋了不少。

待酒水入喉,她原本漂亮的臉蛋兒隨著坨紅愈發嬌豔了。

很快。

舞會開始了。

豐腴的季晴任由洪智有攬著蠻腰,在舞池間輕快的起舞。

洪智有手刻意搭在她翹臀上,輕輕捏了一把。

“討厭,有外人在。”季晴貼在他耳邊嬌嗔。

“咋了。

“老子摸自己寶貝的屁股,還要看他們臉色。”

洪智有壞笑之餘,又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我看敏敏好像不太高興。

“我是不是太搶風頭了?”季晴“嗯呀”了一聲。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豬站在風口上,也能被吹飛。

“今晚搶足了風頭,在鮑威爾這亮了眼,未來仁記就能取代龍東成為津海的龍頭。”

洪智有道。

“嗯,明白了。

“鮑威爾先生對與咱倆的合作很有意向。

“但洋鬼子也不傻。

“讓咱們與趙春城打擂台,一個月為期,誰賣出的酒水超出對方三成就跟誰合作。

“趙春城有龍東總部支持。

“他要往死裡跟咱們對著乾,勝算很渺茫啊。”

季晴搖曳著身子邊說道。

“不會。

“咱們是津海市政、駐軍支持,他們呢?

“公司補貼。

“再說了,他們的品牌要想賣下去,疏通關係,降低價格,這都是放血的買賣。

“而咱們打價格戰有絕對的優勢。

“哪怕價格砍一半,依舊有得賺。

“他們拚的起嗎?

“我相信龍東高層也不是傻子,最多苦撐半個月就得認慫。”

洪智有心中早有預料道。

“你有數就好。”季晴道。

洪智有一邊跳舞,目光悄悄落在角落裡的趙春城和另一個西裝男子身上。

“他叫張夢潮,張勳的兒子。

“老色鬼,一直想跟我好,我沒答應。

“這家夥很狂,酒品尤其差,待會少不了找茬,彆惹他。”

季晴冷眼看了一眼張夢潮,低聲提醒道。

“哎,誰讓你屁股大,招男人眼饞的。

“張夢潮……”

洪智有嘴角閃過一絲玩味笑意。

他正愁怎麼圈這位大少的宅子呢。

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另一個就是趙春城了。

這小子綁了老爹,一直沒出招。

從前邊跟鮑威爾聊天來看,很穩重、老辣,得防一手。

“討厭!”季晴嬌媚一笑,翹臀扭的含蓄了些。

……

角落裡。

張夢潮雙眼一直死盯著季晴,妒忌、眼饞的直吞唾沫。

他喜歡這騷貨。

而且,在賭場欠了一大筆錢。

現在急需要資金。

雖然父親過去號稱富可敵國,可那點資產早讓幾個姨太太和其他兄弟姐妹瓜分的一乾二淨。

張夢潮深知,他隻剩下名頭。

而津海那些蠢女人為了躋入名流,很吃這一套。

過去,他靠著這一手沒少玩女人、坑錢。

現在,他把目標鎖定在季晴身上。

一個男人去世不到半年,且獨掌風頭正盛的仁記。

這種美豔富婆要能吃進去。

足夠自己逍遙快活好幾年。

所以,張夢潮一直在對季晴死追猛打。

隻是惱火的是,在其他女人那拿手的西方浪漫,似乎絲毫打動不了這個女人。

現在看到季晴和洪智有卿卿我我,他不禁怒火中燒。

“張少,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彆的男人甜甜蜜蜜,心裡不好受吧。”趙春城給他倒上酒水,開始拱火。

“瑪德,一個小小的破秘書,騎老子頭上來了。”張夢潮一口悶乾了酒水。

“是啊。

“不就仗著個吳敬中嗎?

“吳敬中算個屁。

“當年張四爺壓的他跟條狗一樣。

“張四爺又算什麼東西,過去不就是給你家老爺子牽馬執蹬的嗎?

“嗬嗬,區區洪智有跟張少你比起來,提鞋都不配。”

趙春城說著,又給他倒了一杯。

“沒錯。

“他算什麼玩意,季晴是我的。”

張夢潮又是一杯下肚,滿臉緋紅,說話舌頭已經有些打結。

“張兄,祝你今夜抱的美人歸。”趙春城舉杯敬道。

張夢潮腳步虛浮的往舞池中間走了去。

“晴兒,我,我想跟你跳支舞。”

張夢潮眼神迷離的向季晴伸出了手。

“抱歉,我現在不方便。”季晴道。

“不方便。

“臭婊子,真以為你自己是金鑲玉啊,破爛貨裝什麼裝。

“老子請你跳舞是看的起你。

“跟我跳。”

張夢潮耍橫,伸手就要去搶季晴。

“張少,你喝醉了。”

洪智有一把扣住他的胳膊。

這些天他也不是白練的,對付這麼個二世祖完全沒問題。

“我,我醉尼瑪。”

張夢潮順手從一旁服務生手裡拿了杯酒。

噗!

潑在了洪智有臉上。

洪智有心頭一笑,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是我的朋友,麻煩張少給我個麵子。”洪智有繼續不著痕跡的激他。

“你算什麼狗東西。

“區區一個秘書也敢跟我要麵子,去打聽打聽,我爹張勳風光的時候有你嗎?

“趕緊給我滾,否則老子找人弄死你。

“告訴你,把你們吳站長嚇的跟條狗一樣的張四爺,昔日就是給我爹當過馬仔。

“識相的趕緊滾。”

張夢潮上前猛地推了一把洪智有。

“張少,你喝醉了。”

洪智有踉蹌了一下,接過季晴的絲巾擦起了臉上的酒水。

“老子沒醉。

“今天咱倆必須得有一個死在津海。

“季晴是老子的。”

他猙獰大吼著又要去抓季晴。

“夠了!”

洪智有一個眼神,安德森帶著幾個美佬保安走了過來。

“不要搞事!

“這裡是海軍俱樂部,不是滿清皇宮和你家,ok?”

安德森打了個手勢,兩個保安押著張夢潮往側廊而去。

“洪智有。

“我要弄死你,你給老子等著。

“季晴是我的。”

通道裡,張夢潮仍在大喊大叫。

行了。

這下全津海的人都知道張夢潮要殺我了……洪智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並沒有急著離開。

到了樓上包間,季晴和方敏給他擦洗了臉麵和衣服。

反正該聊的也聊的差不多了。

洪智有一把捉住二女:“臉都洗了,不如一塊洗個澡?”

“我,我還得去跟傑克對賬,你跟敏敏洗吧。”

季晴有些羞澀的溜跑了。

她知道今晚自己出儘了風頭,得給方敏點補償。

方敏很會把握機會。

幾乎是拿出了全身絕活,把洪智有伺候的舒舒坦坦。

歡愉過後。

洪智有走到窗邊點了根香煙。

他在思考趙春城。

剛剛這貨分明在給張夢潮灌酒,說的話無非是煽風點火。

張家已經沒落。

他唆使張夢潮與自己作對,圖的什麼?

洪智有揉了揉眉心。

他想起來,趙春城身邊有一批死士。

莫非是想借著張夢潮,暗中派死士下手。

嗯。

這符合此人陰險、狡詐的性格。

如果自己死了,這筆賬全津海的人都知道,很可能是張夢潮所為。

“嗬嗬,夠陰險啊。”

洪智有正愁怎麼弄點傷,明兒去敲詐張夢潮。

現在好事全湊一塊了。

那就來吧。

打定主意,洪智有讓方敏給自己處理利索了,也懶得沐浴衝洗,直接到了樓下大廳。

跟眾人打了招呼。

他讓安德森和荷槍實彈的保安先護送了一段,到了巷子口才告彆。

安德森一行人一走。

巷子的昏光下,出現了一道人影。

黑色長衫。

圓帽。

跟周炎一樣,他來的無聲無息,仿佛天生與黑夜是一體。

洪智有暗暗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在這等著了。

不是普通的打黑槍小馬仔。

而是真正的刺殺高手。

“嫂子,交給你了。”

洪智有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了汽車後邊。

“彆開槍!

“智有,你出去,我跟他會會。”

翠平目光絲毫不離柯成武,話卻是對洪智有說的。

“嫂子,你有任務。

“槍和雷得用。

“彆逞強,感覺你搞不過他啊。”

洪智有壓低聲音道。

“廢話,我知道,你快走。”翠平低語道。

“孫祿堂的形意門?”

那人一見翠平腳步一分,就看出了路數。

“是。”翠平暗暗聚力。

“哼!”

柯文武摘下圓帽,頭上藏著長鞭往脖子上一盤。

如同出鞘的利劍,往翠平飛掠而來。

……

本章已修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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