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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副站長提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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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長,這個人是怎麼抓到的?”

李涯笑了笑,把照片收進了西裝口袋。

“戴老板時,秘密滲透了北平地下組織一個重要人物。

“袁佩林初來乍到,總得有個幫手。

“這不,他的行蹤早就在王蒲臣、馬漢三手裡了。

“袁確實挺有手段。

“在北平地下整飭力度很大。

“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始終沒逃出咱們的手心。

“前段時間,胡宗南在西安的軍事部署被泄露。

“委員長大發雷霆,要求保密局通力合作,務必痛剿紅票在中原一帶的地下組織。

“北平這邊就把這張王牌祭了出來。

“威力很大啊。

“對河南、陝甘一帶的地下組織,幾乎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毛局長現在對這個人很重視。

“喬家才新官上任,更指望著袁佩林在北平也打一槍響的。

“一句話,這人是個香餑餑。

“你得想個完全之策,把他平平安安的從北平偷到津海來藏好了。

“這可是你露手藝的好機會啊。”

吳敬中說的口乾舌燥,品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

“原來如此。

“可我聽說此人是出了名的硬骨頭。

“雞鵝巷時期就跟您和戴老板唱對頭戲。

“我在總部時看過一些檔案。

“這個人曾受過三次刑訊,都熬住了,在紅票內部嘉獎通報,曾有‘鋼鐵之身’的雅號。

“他這次怎麼就心甘情願當叛徒了?”

李涯對袁佩林很感興趣。

“這人啊,上了年紀對生死的心態就不一樣了。

“不說彆人,就說我。

“打鬼子那會,我在東北,天寒地凍拎著腦袋過日子,搞刺殺,搞爆破,什麼日本鬼子、偽漢奸在我眼裡都是草芥。

“刺殺溥儀時,我和你師父被人追了幾條街。

“肩膀中了一槍。

“當時,都打算拿手雷自儘了,最後也是撿回了一條命。

“那時候怕嗎?

“完全不怕,就覺的打死一個就賺了,死了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說到這,吳敬中眉頭一皺,自嘲發笑:

“現在呢。

“一個前列腺炎整天鬨的我心煩意亂,不得自在。

“這人啊,上了歲數那點血氣一退,就惜命了。

“我是如此,你將來也會如此。

“袁佩林也怕死啊。

“喬站長都沒動刑,讓他的機要秘書一亮相,這家夥就服帖老實了。

“越是動過刑的人,越知道這玩意扛不住遲早得撂。

“配合還能少吃點苦。

“袁是聰明人啊。”

“明白了,看來信仰也不是萬能的。”李涯點了點頭。

“我和喬站長已經擬好了計劃,到了北平他會告訴你的。

“去吧,趁著你還有一腔血氣,把這張牌打好了,把臉露出來。

“到時候我會親自去京陵和毛局長為你擺酒請功。”

吳敬中溫和勉勵道。。

“是,站長。”李涯領命。

“記住,秘密前往,不要用行動隊的人。

“讓喬家才派人執行行動。

“萬一有啥紕漏,與咱津海站無關,是喬家才、馬漢三的事。”

吳敬中抵近了麵授機宜。

“明白,要不您是我老師,是站長呢。”李涯眉頭一抬,心服口服的會意道。

“去吧。”吳敬中拍了拍他的肩。

“站長,保定的事謝了,要沒有您作證、美言,我恐怕當場就得被張群斃了。”李涯鞠躬九十度感激道。

“我說過,內部調查是允許的,但必須符合程序。

“以後有啥動作,得提前上報。

“有事我也好跟你通氣,一塊應對。

“建豐是有能量。

“但你彆忘了,遠水解不了近渴,在津海能罩你的,隻有我這個老師啊。”

吳敬中感慨道。

“明白。

“學生一定力創奇功,給老師您和津海站長臉。”李涯再次鞠躬後,鬥誌昂揚的走了出去。

吳敬中站在原地,背著手看著他,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他也是沒轍了。

這麼大事,建豐一個電話就保了下來。

一絲一毫的責任都沒擔。

他能怎樣?

趕又趕不走。

既然趕不走,那就納為己用。

論打仗他不行,但要論收買人心,玩弄權術、平衡,他自問不會比國防部那些老狐狸差多少。

……

洪智有下午從張垣趕了回來。

在樓裡,他正好遇到了李涯,一身嶄新的西裝,頭發倒背的一絲不苟,堪稱除了他的站裡二號顏王。

“老弟,回來了,傅司令那邊一切順利吧?”李涯主動笑著打招呼。

“托李隊長的福,物資接收了,人也放了。”

洪智有淡淡笑道。

“老弟,我真是被齊大福蠱惑了。

“您放心,我已經跟站長說了,以後停止對你的一切調查。

“昨晚的事,對不住了。”

李涯主動伸出了手。

“老哥,我今早也衝動了。

“這樣晚上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禮道歉。”

洪智有也跟著和和氣氣的讓了台階。

對李涯和對陸橋山得用完全不同的策略。

陸橋山得捧。

李涯得胡蘿卜加大棒。

原劇,餘則成給了他一巴掌後,李涯一度很老實,甚至主動要取消與謝若林的調查合作。

所以李涯不是馬奎那種不識時務的人。

相反,這人能屈能伸,有一定圓滑、辨彆時局的能力。

洪智有相信,這一巴掌同樣打服了他。

關鍵,有委座、建豐背書。

李涯就算再多疑,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跟他玩這套了。

“哪能,改天我請你。

“走了,老弟。”

李涯笑了笑,雙手往兜裡一插,腳步輕快的去了。

洪智有微微搖頭一笑,進了站長室,向吳敬中簡單彙報了工作。

“李涯跟你道歉了嗎?”吳敬中笑問。

“嗯。

“看來老師點撥了他。”洪智有道。

“是啊。

“這個人有能力,有背景,你不要得罪他。

“我現在有樁麻煩事,你給我參謀參謀。”

吳敬中坐了下來,合著手道。

“老師您說。”洪智有道。

“哎,一眨眼來津海快兩年了。

“毛局長上次提到了建製的事,站裡必須要設一個副站長。

“你說提誰呢?”

吳敬中問。

“肯定不能是我。”洪智有笑著撇開了。

“是啊。

“之前我有想過咱爺倆分擔了,但一想樹大招風,對你會十分不利。

“為了長遠考慮,你沒調站之前,隻能卡在少校這一級了。”

吳敬中點了點頭,對“姑爺”的識大體很是滿意。

“老師,我分得清楚。

“有您在,就不差權,我專心給孩子搞錢就行了。”

洪智有笑道。

“這是對的。

“那你說說,站裡提誰比較合適呢?”吳敬中問。

“李涯吧。”洪智有道。

“李涯?

“我以為你會說陸橋山和餘則成呢。”吳敬中頗是驚訝。

“陸橋山背後是鄭介民。

“但現在當家的是毛局長,你提了他,毛局長那邊肯定不會批。

“再者此人曾勾結張四企圖謀害您。

“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洪智有仔細陳述著理由,接著話鋒一轉道:

“餘主任的話,級彆不夠。

“其他方麵倒是沒得挑,刺殺李海豐,舉國震驚,就連建豐、毛局長也是認可的。

“候運來吧,怕擔事。你給他,他也不會做的。

“所以,算來算去隻有一個李涯了。

“軍銜、資曆、背景都夠。

“提了他,建豐還高興。”

吳敬中搖了搖頭道:

“是這麼個理。

“但你要知道副站長是有實權的,李涯到時候就有了調配各科室的權利,這是建豐樂意看到的。

“我隨時可能被架空,成為一尊泥菩薩。

“官大一級壓死人。”

“陸橋山、餘則成就失去與他鬥法的能力。

“這不利於我平衡局麵啊。”

“是挺麻煩的。”洪智有點了點頭。

“毛局長要我今晚就把副站長人選報上去,你說咋辦?”吳敬中皺眉犯難道。

“老師,我覺得你就報李涯。

“但前提是跟陸橋山通個氣。

“暗示自己的無奈。

“我想陸橋山一定會不滿的,鄭介民也不會同意。

“沒有誰甘心做泥菩薩。

“陸橋山是鄭局長嵌在津海的釘子,更是老廣幫的臉。

“李涯才來幾天,就當上了副站長。

“鄭介民肯定會借此做文章,甚至會找毛人鳳茬。

“至於建豐那,他們也是同學。

“又同在京陵,沒有一頓茶點解決不了的事。

“再加上李涯連連丟手藝。

“光保定這一樁事,鄭介民攤排麵上一點,建豐就不在理。

“我覺的,李涯當不成。

“副站長這事還能繼續拖下去。”

洪智有切好瓜果,拿了一塊西瓜遞了過去。

吳敬中吃了兩口,看著他,目光柔和的笑了起來:

“哎。

“我是老了,這腦子遠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好使了。

“就按你說的辦。

“你去機要室,讓他們給毛局長發電文,正式提名李涯。”

“還有,這事你得在李涯和陸橋山之間兩頭傳,把你的好處、好人緣撈足了,也讓他們鬥的更激烈些。”

“還是老師想的周到,正好陸處長在,我去聊聊。”洪智有起身道。

“把這個帶過去。

“橋山最近憋著火,送點瓜,讓他下下火。”

吳敬中指了指剩下的半拉西瓜道。

“明白。”

洪智有抱著西瓜走了出去。

吳敬中微微一笑,大口大口的啃起了西瓜。

真甜啊!

……

“老餘,忙嗎?”

路過機要室門口,他喊了餘則成一聲。

“喲,哪來的西瓜?”餘則成收起鋼筆,彆入上衣口袋笑問。

“站長賞的。

“走,找老陸一塊吃去?”

洪智有揚了揚腦袋道。

“好啊,人多這瓜吃著才甜。”餘則成樂的同意。

他最喜歡洪智有喊著去辦事了。

不是有好聽的事。

就是有好的買賣。

到了情報處辦公室。

陸橋山正雙手撐在桌上,抱著頭發呆。

沒了水路稽查處和警務處的事,他現在閒的很不自在。

甚至以前好多沒事過來討被咖啡喝的科級乾部。

現在一個個的也沒影了。

真特麼紮心啊。

“老陸,忙著呢?”洪智有抱著瓜走了進來。

“什麼風把二位吹來了?”陸橋山眼皮一抬,冷笑問道。

“老陸。

“我倆過來陪你聊聊天。”

洪智有把西瓜往桌上一擺,拿了水果刀,哢哢切開了。

“哎,我這現在是冷衙門,冷板凳,怕二位坐著不舒服啊。

“二位還是請回吧。

“行動隊的板凳熱和,可以去那找李隊長吃去。

“這瓜成色不錯,他肯定喜歡。”

陸橋山嗬嗬冷笑。

“老陸,彆啊。

“我今兒過來,除了送瓜,也是想跟老哥你說說心裡話。

“我現在的差事不好當啊。

“站長說了,得給建豐麵子,抬抬李涯的轎。

“我冷落你老哥,那不都是演給李涯看的麼?”

洪智有一臉無可奈何的解釋道。

“是啊。

“這轎子該抬,抬來抬去,把我給抬沒了。

“警務處、稽查處兩個肥水衙門丟了,就這電話一上午沒響過,你說就靠天天打探小道消息,這日子不是一眼望到頭了?”

陸橋山鬱悶說道。

“先來塊瓜,消消氣。”洪智有趕緊遞上西瓜。

“老陸,彆這麼悲觀。

“您可是咱們站裡資曆最老的二號人物。

“論聲望、論能力、論人脈,那都是咱們的老大哥,未來的副站長啊。”

餘則成拿了塊瓜,啃了一口,讚了起來:

“老陸,快吃。

“這瓜,保甜。”

“副站長個屁!”陸橋山拿了塊,不爽的咬了一口。

“陸處長,聽說了嗎?”洪智有學著陸橋山的口吻,沉聲細問。

“又咋了?”餘則成問。

“總部毛局長不是搞改製嘛,副站長人選得報上去了,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洪智有道。

“聽說了,站長一直不吭聲,我現在坐冷板凳也不敢問啊。

“你說說,會是誰呢?”

陸橋山趕緊問道。

“站裡就三個中校,侯運來不願做,那不就是您和李隊長嗎?

“反正我和智有兩個小小少校是沒戲了。”

餘則成道。

“智有,你說話站長能聽進去,該幫老陸吹吹風了。”他轉頭看向洪智有。

“是啊。

“老弟,這可是你哥哥我翻身的唯一機會了。”陸橋山也著緊了起來。

“老陸,咱倆啥關係,我能不吹麼?

“問題是,李涯也想做啊。

“他是建豐的人,誰惹得起。

“站長為啥讓我送瓜來,不就是希望陸處長你消消火,穩住心態嗎?”

洪智有看著陸橋山,微微搖頭道。

“你,你的意思是站長選……選了李涯?”陸橋山渾身一顫,瞬間臉垮了下來。

“是的。

“老陸,站長一心向著你,畢竟用久了知根知底,習慣了。

“但架不住李涯來頭大啊。

“哎,大樹底下好乘涼,老哥看開點吧。”

洪智有歎了口氣道。

“不是。

“李涯這才來幾天?

“葉秀峰的事,他誘捕紅票要員砸了手藝,還是你老弟替他化解的。

“昨晚又險些破壞了委座進攻張家口的大計。

“他還有臉提副站長。

“太,太肆無忌憚,太猖狂了吧。”

餘則成瞬間神情激憤了起來。

“沒法。

“站長本來的提名是老陸。

“李涯不知道關門說了些啥,站長又臨時把名字改了。

“實不相瞞,現在這份名單很可能已經在毛局長的辦公桌上了。”

洪智有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以後大家就等著吃苦頭吧。

“啥也不說了,吃瓜,吃瓜。”

洪智有招呼道。

“太過分。

“太小人了。

“把我的吃到嘴裡還不夠,現在還想騎我一頭。”

陸橋山一抹嘴,連連搖頭。

“二位,如果我沒記錯,保密局還是姓鄭吧。”他滿臉陰霾的冷笑道。

“是,那必須得是。”

餘則成點頭道。

“鄭局長雖然不管日常事務,可彆忘了,他手裡有人事任免權。

“李涯欺人太甚。

“我就不信建豐敢在這風口上,硬拔李涯這個蠢貨。

“二位,等著吧,這個副站長他做不成。”

陸橋山咬了咬嘴唇,決定不再沉默,奮起反抗一把。

他有的是法子對付李涯。

但那需要過程,需要時間。

一旦讓李涯坐穩副站長,所有的計劃都會打水漂。

“老陸,要不還得是你。

“我等前程就全在你老哥身上了。”

餘則成和洪智有連忙吹捧道。

“吃瓜!”

陸橋山豁出去了,反而渾身輕鬆,大口吃起了西瓜。

待二人離開辦公室。

他關上門,快速撥通了鄭介民的專線:

“局長,我是橋山。

“吳敬中提了李涯做副站長,局勢現在對我很不妙啊。

“毛人鳳向來謹慎,他肯定是站建豐的。

“你說我馬上就要夠著了,臨末了被人搶了,屬下實在心有不甘。

“還望局長您能主持公道。

“是,這個李涯差點破壞委座用軍大計,挑唆孫、傅兩家內鬥,張群親自飛的保定,要不建豐,那就直接當紅票就地處決了。

“我懷疑這人在延城已經變質。

“被紅票一石二鳥,即救了江愛玫,又借機把李涯秘密派到津海,打著建豐的名頭從事破壞我黨、軍大計的事。

“是,屬下一定儘快查明李涯通票的證據。

“還望局長多多美言。

“好,再見。”

掛斷電話,陸橋山咬了咬嘴唇,懸著的心放鬆了不少。

蔣家父子素來愛猜忌。

一旦給李涯扣上通票的帽子。

再加上李涯確實在延城待過,建豐肯定得起疑。

鄭局長再吹吹風。

他就不信,李涯還能做上副站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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