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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誰說老三套殺不死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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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咖啡館。

李桂芬心情複雜的調著咖啡。

從李涯找到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是陰魂不散的噩夢。

她不太懂政治,卻有樸素的是非觀。

陸橋山和兒子陸明但凡有一點感恩,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完全可以過著不錯的生活。

洪智有三番兩次的寬恕,陸橋山不領情。

他不是死在彆人手上。

而是死於貪婪、瘋狂。

李桂芬不想去報什麼仇,她對餘則成、洪智有沒有恨。

如果有恨,也是李涯。

從老陸被李涯用錄音陷害,遠走京陵那一刻起,橋山就瘋了,這個家就已經散了。

而且,現在的她很幸福。

胡教授很愛她,他是個溫柔、禮貌的男人。

李涯這個魔鬼,卻再一次想破碎她的家庭。

李桂芬恨透了這個家夥。

所以,她第一時間把李涯的計劃告訴了洪智有,王占金就是這樣死的。

今天的刺殺計劃很危險。

李桂芬不在乎。

她隻想李涯死。

呼!

李桂芬微微吸了口氣,等待李涯的到來。

……

保密局辦公大樓。

李涯背著手站在台階上,看著警衛檢查車輛,嘴角掛著傲視一切的笑意。

他是副站長。

擁有直接向毛局長彙報的權利,又兼管行動隊,已經擺脫了吳敬中的鉗製。

一旦拿到材料,搞垮餘則成。

吳敬中那把椅子就是自己的了。

“副站長,已經檢查好了。”高原走過來彙報。

“好。”李涯微微點頭。

“副站長,要不還是我去吧。

“現在津海太亂了,您犯不著冒這個險。”高原沉聲道。

“不用。

“我不去,李桂芬未必會交,不要小看這個女人,她是陸橋山的妻子。”

李涯微微一笑,對高原的忠誠十分滿意。

“好吧。”高原點頭。

“你坐我的車。

“我坐後車。”李涯吩咐道。

“傘陣。”

高原大手一揮。

“唰唰!”

十幾個警衛隊員同時撐開黑傘,簇擁著李涯往汽車走去。

李涯隨機上了其中一輛。

餘者警衛隊分上了四輛轎車,車窗統一拉上黑簾,一行人往欣欣咖啡館趕去。

到了咖啡館門口。

八名全副武裝的警衛隊員先行下車分兩組,一組衝進了咖啡廳,另一組開始清查咖啡館對麵的二層射擊點。

十幾分鐘後。

高原走了過來:“副站長,安全。”

李涯這才不緊不慢的伸出錚亮黑皮鞋,下了車,他一整昂貴的手工西裝紐扣,輕晃著脖子,蔑然而不失警惕的四顧一圈這才走了進去。

店裡原本不多的食客一見這派頭,紛紛結賬走人。

“嫂子。”李涯笑著打了聲招呼。

“李隊長。

“用點什麼?”李桂芬問道。

“不了。

“王占金住址是你泄露的,要不你乾嘛躲起來?”窗外陽光很燦爛,李涯略有些享受的笑問道。

“是我。”李桂芬知道得拖點時間。

“為什麼?

“你不想給老陸報仇嗎?”李涯皺了皺眉。

“害死老陸的人是你。

“從他被你陷害離開津海那天,我的家就毀了。

“你才是真正的劊子手。”

李桂芬眼眶微紅,顫聲說道。

“嗯。

“你要這麼想也行。

“東西呢?”

李涯問道。

“在這。”

李桂芬從袋子裡取出一遝材料。

“這些都是老陸搜集的關於吳敬中和餘則成的情報。”她遞了過去。

李涯粗略的翻了起來。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兩分鐘。

“這些情報沒什麼價值,我早已經掌握了。

“我隻要餘太太的醫檢報告。”

李涯看完後,把材料放在了手邊。

“你先放了胡教授。”李桂芬道。

“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利。”李涯冷哼道。

“你可以試試。

“我會把這份檢驗報告撕成粉碎。

“你可以賭一下,醫院有沒有存檔,又或者那個醫生有沒有被人滅口。”

李桂芬掏出那張檢查單,很果決的說道。

“看來你很愛這個老胡。

“女人呀,真是善變,以前夫唱婦隨,比翼雙飛。

“老陸這才死了多久,你就可以為了彆的男人玩命。

“陸橋山要九泉之下知曉,怕是難以瞑目吧。”

李涯不屑的嗤笑出聲,一臉同情的歎道。

“李涯,你少說風涼話,放,放人。”李桂芬道。

“高原,去打電話,放了姓胡的。”李涯吩咐道。

高原走到前台,迅速撥通了刑訊室的號碼:

“寶興,副站長有令。

“放人!”

掛斷電話,他走了過來:“副站長,已經安排了。”

“現在你可以給我了嗎?”李涯冷冷問道。

這時候。

街上傳來糖葫蘆的叫賣聲。

李桂芬張手拿起那張單子亮在了李涯麵前:“看清楚了,是真是假。”

李涯翹著二郎腿,他的視力向來很好。

他看到了王翠平,婦科病,還是姑娘的診斷結果。

“很好,給我吧。”他道。

“姓李的,你想得美。”

李桂芬張手就要撕掉化驗單。

李涯一看急了,趕緊探身來抓。

一輛軍用吉普從街上駛過。

翠平端著槍,槍口藏在簾子的縫隙處,見李涯探著身子在爭搶著。

她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劃破長空。

瞬間穿透了玻璃,擦著李涯的前額,掠起一片血花。

“該死,沒打中。”翠平罵道。

“來不及了,先走。”

周炎一腳油門踩到底,軍車像野馬一樣狂奔了出去。

“有刺客!

“快,快!”

外邊的警衛隊等反應過來。

這輛北美最新款的軍用吉普已經在百米開外。

噠噠!

警衛隊一部分人開槍掃射。

另一隊人往店子裡衝去。

李涯隻覺額頭劇痛攻心,眼前陣陣眩暈發黑。

“你,你!”

李涯指著李桂芬,下意識像摸槍擊斃她。

隻是眼前的女人逐漸模糊。

不待他下令,高原大喊道:

“快,這個女人交給我。

“張隊長,你們帶副站長立即去醫院。

“其餘的人上車緝拿刺客。”

“是!”張隊長知道高原是李涯的心腹,沒有遲疑,立即領命。

張隊長親自攙著李涯上了車。

驅車直往醫院而去。

餘者上了其他三輛車,往刺客逃跑方向狂追而去。

“陸太太,走。”高原吩咐道。

“去哪?”李桂芬嚇的不輕,已經邁不動道了。

“去站裡,胡教授在那等你。”高原隻能攙著她往外走去。

……

叮鈴鈴。

電話響了。

洪智有以最快的速度接了: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看向一旁等消息的餘則成:

“老餘,翠平失手了。

“子彈沒擊中要害,隻擦破了前額額骨,警衛隊現在正帶李涯趕往醫院。”

“哎!”餘則成拍手痛歎。

“李涯要不死,他一定會瘋狂報複的。

“還有毛局長。

“他必然會加派更多人手保護李涯,黃雀計劃的保護措施也更周密。

“一旦李涯傷愈,他也會更小心百倍。

“想竊取黃雀計劃就更難了。”

餘則成皺眉道。

他原本是想除掉李涯,黃雀計劃要麼交由站長執行,又或者新來的特派員。

這樣就有可乘之機。

可現在李涯沒死,一切會是個大麻煩。

“醫院那邊必然會加派人手,咱們不見得能找到機會。

“先不急,讓師姐和周炎先躲一陣避避風頭。

“到時候再想辦法。”

洪智有拍了拍餘則成的肩膀,起身往站長室走去。

吳敬中正在批閱文件。

“老師。

“我這邊安排失手了。”

洪智有開門見山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移動打的還是活靶,不確定因素太多,打的中是神,打不中是應該的。”吳敬中擰上筆,淡淡笑道。

“老師。

“李涯要不死,後續會很麻煩。

“您……您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洪智有有些好奇道。

“在津海,我想保一個人,哪怕他是個死刑犯,也跟喝水一樣簡單。

“同樣,我想殺一個人也是易如反掌。

“按照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殺人永遠是比保人要簡單的。

“快十二點了。

“趁著蕊蕊還沒來,咱們趕緊下館子去。

“打這娘倆一回來,天天都是各種什麼健康餐,還說是什麼狗屁香島名醫說的。

“老子就脂肪肝了,怎麼滴。

“西蘭花、水煮雞胸脯,誰愛吃吃去。

“走!

“趕緊走,要不待會被截住了。”

吳敬中拿起外套,催促道。

“老師,上次體檢您不是血壓高嘛,蕊蕊也是好心。”洪智有笑道。

“酒,我可以少喝、不喝。

“煙,我也不抽。

“再連口肉都不讓吃,那還是人過的日子嘛。

“這幫洋醫生就會扯淡。

“不管它。”

吳敬中擺了擺手,麻利兒鑽進了汽車。

……

泰山路。

李涯靠在汽車上,鮮血早已染透了手上的毛巾。

這一槍沒能要了他的命。

但血卻沒少流。

“還,還要多久,再開快點。”李涯虛弱的催促道。

“張遠,人能抓到嗎?”他問道。

“不好說。

“對方的車馬力足,不過這種車好找,全津海沒幾輛,想找到人不難。”張遠道。

“那就好。

“我知道是誰乾的。”李涯道。

“誰?”張遠道。

“餘則成!

“上次錢思明的事,路遠就是被一個狙擊手一槍打爆了了腦袋。

“對方能在車內移動險些殺了我。

“這極有可能是紅票部隊受過專門訓練的用槍高手。”

李涯眯著眼,恨然說道。

“要上報毛局長嗎?”張遠問。

“李桂芬,還有那些情報在哪?”李涯問道。

“高原接手了。”張遠道。

“那就不急了,等我養好傷再說。”李涯心下鬆弛了些。

高原忠心耿耿,還是可靠的。

有他在,李桂芬、情報就丟不了,出來就能咬死餘則成。

“好。”

張遠點頭。

遠處。

穿著一身臟兮工作服,喬裝打扮的肖國華正坐在馬路牙子邊抽煙。

見到李涯的汽車快到了。

他看了眼時間,掐準了點,手中煙頭悄悄點燃了引線。

然後,起身迅速而去。

很快。

李涯的汽車就駛到了下水道的井蓋處。

張遠心掛著李涯的傷勢,車開的很快,壓根沒注意到從一旁綠化帶裡探出來的引線。

引線燃燒的恰到好處。

當汽車右前輪剛剛軋過井蓋。

轟隆!

用膠帶綁在下水道井蓋下邊的炸彈應聲而爆。

直接把汽車給炸飛了起來。

高當量的炸藥遇到汽油,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生存的希望。

整個汽車直接化成了火海。

……

洪智有驅車來到飯店。

剛熄火要下車。

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從聲音來看,好像是陸軍醫院方向。

他一臉驚愕、詫異的看向後視鏡。

卻看到吳敬中穩如泰山,臉上掛著陰冷的笑意。

他瞬間明白。

老吳剛剛說的那些話。

他親自動手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誰說老三套不好使的。

“下車。

“吃飯!”

吳敬中冷哼一聲,拉開車門,甩手走了出去。

洪智有一臉懵逼的跟了出去。

這頓飯倆人吃的那叫一個香,幾盤菜吃了精光。

回到站裡。

各大分處的人腳步匆匆。

餘則成和警察局局長白世惟正在台階上焦急等待。

見了站長。

餘則成當先迎了過來:“站長,剛剛接到消息,李副站長在欣欣咖啡館遇刺受傷,趕往陸軍醫院的途中,汽車遭遇炸彈襲擊。”

“什麼?

“你再說一遍,這……這怎麼可能。

“李涯人呢?”

吳敬中大驚失色,一臉的不敢相信。

“吳站長,我們的人去現場勘察過了,炸藥的當量很大,汽車當場起火,從現場來看李副站長可能已經遇難。”白世惟道。

“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謀害保密局的校官?

“豈有此理!

“白局長,則成,立即全城戒嚴,實施抓捕,凶手一個也不能放過。”

吳敬中邊走邊說道。

“站長,我問過警衛隊和高原。

“事發前,李涯和李桂芬約在欣欣咖啡館見麵,當時有一輛進口汽車駛過,車上有人先向李涯開了一槍。

“李涯前額受傷,在趕往醫院的途中,遇到了炸彈襲擊。

“凶手這是設的連環套,顯然是有備而來。”

餘則成彙報道。

“先把高原和李桂芬給我抓了,你親自去審訊,一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線索,務必查出凶手。”吳敬中吩咐道。

“哎,天妒英才。

“黨國失之棟梁,吳某痛失愛將啊。

“痛哉我心,哀哉我心啊!”

說著,他雙眉一緊,滿臉痛苦的拍打起手心。

“是啊。

“李副站長,向來精明能乾,是津海的擎天柱,架海梁。

“他這一走,津海站損失慘重啊。”

洪智有亦是唏噓不已。

到了站長室。

洪智有給二位長官泡了茶。

白世惟道:“吳站長,節哀。

“這案子很快就會傳到京陵,津海是黨國的重要物資基地,這時候出現這種驚天大案,國防部和毛局長是肯定要過問的。

“您是李涯的老師、老領導,對津海也比我熟,您覺的下手的會是什麼人?”

“不好說。”吳敬中搖了搖頭。

“李涯這個人向來辦事不留餘地,在津海得罪的人很多啊。

“比如,他曾抓過黑市的倒爺,壞了那邊的規矩。

“據說上邊有人放話要除掉他。

“而且,他以前還刻意破壞過給傅作義的軍需,又在嚴抓軍內貪腐,興許是軍方出手也有可能。

“紅票就更不要說了,他們向來視李涯為眼中釘。

“對了,李涯最近殺了不少人。

“很多都是沒經過審理,直接私下處決的,搞的整個津海城人心惶惶。

“想殺他的人多如牛毛。

“白局長,這個案子不好查。

“查深了,你不知道後邊藏著誰,依我看,你可以向唐縱彙報,聽聽唐長官的意見。”吳敬中建議道。

“好吧。

“那我先查,你們這邊應該也會接到毛局長的通知。

“有什麼線索,咱們到時候交彙一下。”

白世惟道。

“好。

“那就辛苦白局長了。”吳敬中起身相送。

送彆白世惟,他轉頭到了刑訊室。

“站長。”

餘則成和洪智有連忙起身。

吳敬中坐了下來,沉聲問道:

“高原,當時欣欣咖啡廳裡有幾個人在。

“我,另外兩個警衛、一個服務生,其餘的都在外邊警戒。”高原道。

“很好。

“他們在什麼位置,可有聽到李涯和李桂芬的談話?”吳敬中眯著眼,殺意森森的問道。

“兩個警衛在門口。

“服務生在櫃台,離的都比較遠。

“最近的是我。”

高原如實回答。

“可有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吳敬中又問。

“聽到一點。

“好像是陸橋山之前曾經查過駐軍貪腐,私藏了一些重要情報,李副站長想接手調查,所以抓了胡教授要挾李桂芬交出來。”高原說道。

“你在現場可看到他們有情報交易?”吳敬中再問。

“看到了。

“李桂芬給了李副站長一遝材料。”高原道。

“那些材料呢?”吳敬中問。

洪智有遞了過來。

吳敬中翻看了一些,的確是軍隊貪腐的一些文件,其中還有一份是懷疑傅作義的參謀部高層裡有紅票成員。

“這個李涯好大的膽子,都查到剿總頭上去了。”吳敬中冷哼道。

“都在這了?”

他又問。

“都在這了,無一遺漏。”高原道。

“嗯。”吳敬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略微沉思了片刻。

“李涯約見李桂芬的電話,裝有監控嗎?”他又轉頭問餘則成。

“我去電訊處和電話局查過了,李副站長下過嚴令,不允許監聽他的電話,說是怕泄露機密。

“所以,沒有留下任何錄音線索。”

餘則成回答。

“嗯。”吳敬中放下了心來。

小輩們做事還是挺講究的。

沒留下任何線索。

隻要把事扯到傅作義身上,毛人鳳,唐縱下場也是白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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