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隻要有陣法裡麵的人和我配合,我還是可以偷渡進去的!”晏秋夕胸有成竹地道:“你現在就給你的好閨蜜謝滄靈打電話,讓她偷偷跑到這邊來。”
“這樣啊…這裡有信號麼?”
“有的吧…不行的話站高一點…唉,可惜我的浮空符用完了沒補充。”
“要不那棵樹怎麼樣?”晏秋夕的目光四處搜尋,很快鎖定了一棵高十幾米的大樹。
“爬到那棵樹上去,舉高一點試試…”
“你是不是把我當猴了?”小薑斜眼看她:“這麼高你怎麼不去爬?”
“誰說我不會爬了?”晏秋夕說著拍了拍小手,三下五除二地上了樹,一套操作如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小時候經常上樹掏鳥窩的主兒。
小薑這個從小沒怎麼經曆爬樹訓練的選手一時間有些為難,抬頭一看晏秋夕已經上去了,頓時咬了咬牙。
她行,我也行!
經曆了一番周折,薑曦妤終於是和晏王一起爬到了一棵高十幾米的樹上。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手機,點了點小謝的頭像,試探性地撥了一個語音聊天過去。
聊天通話嘟了兩聲後被接通,那頭似乎很是嘈雜,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清晰…
“曦妤……”
電話那頭傳來幾聲意義不明的喘息,小薑和晏王同時一愣,忍不住一起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滄靈…你那邊什麼情況?”
“啊…我這邊好像信號不…”謝滄靈依舊斷斷續續地回複。
什麼情況?滄靈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通話忽然因為信號差被迫掛斷,薑曦妤沉默片刻,轉頭對著晏秋夕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嗬嗬,不用擔心,我了解滄靈…她一定是在吃辣。”
晏秋夕:“”
不是,姐,這也能騙自己啊?
說著小薑又是一個電話撥了過去,她對著晏王比了一個安心的手勢,接著迫不及待地問道:
“滄靈,你剛剛是在吃東西吧?”
“啊…嗯…”謝滄靈的聲音裹著電流聲傳來,背景裡還有節奏詭異的聲音。
“滄靈,小心…馬上快好了接著!“
手機裡突然爆出一聲,像是誰用力嘬了口果凍。緊接著謝滄靈啊了一聲,似乎被嚇到了。
小薑沉默片刻,對著旁邊的晏秋夕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用擔心,他們應該是在一起夜跑了。”
“剛剛那一聲啊,應該是不小心扭到腳了。”
晏秋夕:不是…誰家好人這麼大晚上的在山上夜跑啊?還啵唧一聲…你確定這不是拔…
“好了,晏秋夕,停止用你粗鄙的思想去揣測我的青梅竹馬高尚的情操,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呢?”薑曦妤麵帶微笑道。
我的閨蜜冰清玉潔,我的竹馬剛正不阿,我薑曦妤,沒有被戴綠帽子!
“……”
龜龜…薑曦妤,我對你要刮目相看了,能龜到這種份上,你也是個狠人了。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女孩子,被自己的好閨蜜給背刺偷吃了,薑曦妤她用這種欺騙自己的方式,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吧…
嗯?我怎麼好像聽見了秦霜降說話?
晏王微微一愣,忍不住湊近了幾分,果然聽見了裡麵斷斷續續傳來了秦霜降的聲響…
“嗯…給我…”
“彆吧霜降,我真的沒有了…”
“少廢話!我現在很火大…”
隨著電話又一次因為信號原因被掛斷,小薑和晏王同時陷入了沉默…
晏秋夕:火氣很大?一滴沒有了?
麵對薑曦妤投過來的視線,晏王微微一愣,旋即沉聲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一定是吃跑步太累了…剛好秦霜降沒有帶水,所以要向段淮歌借水喝罷了!”
我的發小冰清玉潔,我的crh剛正不阿,他們絕對不可能開銀帕不叫我!
薑曦妤:“……”
人人都笑我龜,人人都學我龜!晏秋夕,你現在明白我的感受了吧!
痛,太痛了!
晏秋夕恨得咬牙切齒,一向隻有她讓秦霜降站在門外聽聲音的份,哪裡輪得到她聽兩人開帕語音?
賭上本王的尊嚴,今天這龍虎山,我一定要進!
……
段淮歌這邊手裡提著兩根木棍,串著兩隻雞放在火堆上炙烤,隨口問向了辣得斯哈斯哈的小社恐道:“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了?”
“嗯…好很多了…”小社恐眼眸裡還帶著些許剛剛被辣出來的淚水,看上去分外惹人憐愛,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又道:“曦妤剛剛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但是信號不好又掛了…”
“這麼晚了她不睡覺打電話給你做什麼?”段淮歌有些疑惑道:“不會是她隔著這麼遠都聞到了我們吃燒烤夜宵的香氣吧?”
他說著又轉頭看了一眼還在那用水漱口的秦王:“霜降啊…早知道你們倆都不吃辣,我就不放辣椒了…”
秦霜降扭頭麵無表情地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隻是一味地漱口。誰也沒想到段淮歌拿出來的辣椒會這麼辣。
嘴上說著自己種的,沒什麼味道,可是一進口差點沒把她和謝滄靈給送走…段淮歌山河圖裡現在儼然成了一個小型農場,走地雞和冷水魚,還有一些時令蔬果都安排上了,今天這一頓夜宵,就是段淮歌數羊數到餓了靈機一動把兩人叫出來燒烤的成果。
逼格這麼高的山河圖,被哥們玩成了開心農場,好像多少有點給前輩們丟人了…
有肉無酒,當真是人生一大遺憾,段淮歌忽然有些懷念起了晏秋夕那個逆天來了,畢竟這家夥的儲物袋裡肯定常年帶著好酒。
正這麼想著,模模糊糊的火光裡,段淮歌似乎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影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