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歌見逃生有望，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道：“其實這玩意…是從太清那邊爆出來的…你也知道，我修行的道法可以淬煉山河圖…”
“說起這個我還沒問過你呢。”秦霜降目光幽幽道：“你的山河道法…是從哪裡來的？”
眼見秦王終於問起來了這個問題，段淮歌神色一凜，這姑娘大概率是個二周目玩家，小概率是用其他類似的方式達成了重生的效果，那麼很多事情若是不仔細思量再開口，恐怕很容易就被對方拆穿。
“實不相瞞，霜降，這功法是我從太清那得來的。”段淮歌歎了口氣道：“當初太清為了脫困，誘惑我煉製山河圖，還主動幫我把江山社稷圖殘圖的內部空間煉化成了我的山河圖。”
“可是誰能想到，太清居然是這樣惡貫滿盈凶焰滔天的魔頭，早知如此，我是絕不可能受她蠱惑煉製山河圖的！”
秦霜降聞言沉默了片刻，這和她想的如出一轍。山河道法確實是和太清有關，從她那邊傳出來，似乎也並不令人意外。
隻不過記憶裡太清為了脫困，曾經甩出了很多無上功法神通的殘篇來誘惑得到殘圖的修士和勢力組織，像是什麼《紅蓮煉身》，《青蓮煉神》，卻未曾聽聞有哪個修士是以山河圖縱橫複蘇紀元的…莫非是因為這道法相當頂級，所以太清沒有輕易丟出香餌？
等等…在因果陣裡龍虎山的第五十一代天師就得到過類似的煉製山河圖的辦法！
段淮歌見秦霜降似乎陷入了沉思，也不急著開口打斷她，半晌後她似乎想通了不少事情，抬起頭道：
“所以說，你的春秋劍意和春風化雨劍也是她那邊得來的？”
“霜降你真是冰雪聰明，什麼都瞞不住你。”段淮歌點了點頭道：“春風化雨劍和你手上的劍是不是同一個係列的靈劍？很多時候我看你用劍都有種想要和你雙修…啊不，雙劍合璧的衝動。”
你確定前麵說漏嘴的不是真心話？秦霜降悠悠瞥了他一眼，道：“春秋劍意，暗含兩種輪回之意，一為歲月輪回，二為生死輪回。春風化雨，草木複蘇，所以春劍為生死輪回之劍。望穿秋水，光陰枯等，秋劍為歲月輪回之劍。”
“一般而言，春秋劍意最多修習一種輪回，想全都要的無數天驕大多都折戟沉沙，無力窺得最高境界。”
段淮歌聞言恍然大悟，合著哥們手頭上掌握的春秋劍意我隻能修春劍？
那要是本座想要成為站在世界最強戰力頂端的男人呢？雙劍齊修，豈不美哉？
“霜降，你說我們倆能不能搞個雙劍合璧什麼的？”段淮歌眼饞道：“我從小就很向往當一回虹貓大俠…求你了阿降，當一回藍兔吧。”
秦霜降斜眼看了看他，心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福瑞控？
嗯，不對，或許這一切早就有暗示了…原來以前你給本座買的兔子尾巴就是這個用處是吧！
“不行，春秋雙劍蘊含的兩種輪回之意若是相遇，會吞噬持劍人的壽元和生命。你現在的壽元和生機怕不是一秒就被吸乾了。”
“還有這個debuff？”段淮歌傻眼了：“那難道就沒有什麼功效麼？”
“有，但是沒人知道。”秦霜降淡淡道：“因為知道的人都死了。”
段淮歌歎了口氣，心說雙劍合璧的希望破滅了。他想了想問道：“說起來太清身懷這麼多無上神通功法，她到底是個什麼來曆，為什麼會被困在江山社稷圖裡？”
“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她絕不屬於此方天地。”秦霜降沉聲道：“江山社稷圖最早出自昆侖墟，那裡埋葬著很多東西，有許多不屬於我們世界的生物屍骨。”
“那裡既是墓地，也是戰場廢墟。”
段淮歌聞言忽然想起了之前太清口中所說的：鎮守天域…昆侖墟和天域戰場…是不是蘊含著某種關聯？
這些種種疑問，或許隻有太清本人才能回答了。然而段淮歌前腳才剛剛把太清心心念念的溯業輪給搬到了自己的山河圖裡，太清現在估計氣得跳腳，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更彆提回答他的問題了。
“為今之計，隻能是繼續先她一步搶走江山社稷圖殘圖裡的法寶和機緣，以免太清愈發強大了。”段淮歌道：“咱們下一個目標是哪裡？巴蜀之地的蜀山？”
“應該是吧…你好像很想去蜀山？”秦霜降挑了挑眉道：“怎麼，你想去看看蜀山的劍仙妹妹長得漂不漂亮？”
“你在說什麼，霜降。”段淮歌皺眉道：“本座一心向道，此番前去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怎麼會有這麼低級的趣味。”
“退一步講，我都已經被種下守宮砂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看妹妹漂不漂亮？”
“不能吃，但是可以看。”
“那大可不必，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誰比秦大劍仙你還要漂亮，有道是除卻巫山不是雲，年少時不要遇見太驚豔的劍仙，就是這個道理。”
算你小子求生欲強烈。秦霜降悠悠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雖然知道段淮歌扯什麼蒼生大義隻是為了轉移話題，但是她也沒有拆穿他。
因為她還需要一點時間研究一下如何種下禁製守宮砂呢，不急於這一時。
二人並肩回了龍虎山，秦霜降雖然認可晏秋夕的逆天才華，覺得她畫守宮砂這一招簡直是天才的想法，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可以逃脫這一頓毒打。
回到龍虎山的第一件事，秦霜降就把晏秋夕按在床上打了一頓，順便還把鬼鬼祟祟偷看的小薑也抓過來捶了兩拳。
“我叫你們畫守宮砂！我叫你們這麼逆天！我叫你們搶我拤的一血！”
晏秋夕本來還很懵逼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一切，語氣中帶著奸計得逞的快意道：“哈哈哈哈…秦霜降！你剛剛不會想吃吃不到吧？嘿嘿，本座就是要讓你不能用卑鄙的手段競爭！”
“我可告訴你，不但你的拤一血被拿了，你的咬一血也被小薑拿了！”
秦霜降不語，隻是捶小薑的力氣默默大了幾分。
薑曦妤：？？？
晏秋夕你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