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薑這說的明顯是話裡有話——秦霜降和晏秋夕你們再牛,過年的時候也輪不到你們陪著段叔叔和雲姨看春晚!畢竟你們終究不是江南人士!
吃完年夜飯去放煙花、在煙火下牽著手互相依偎,年年歲歲,除舊迎新,青梅職業的強勢點不就在這兒麼?
懂不懂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含金量啊!
秦霜降聽了不氣不惱,反而是嘴角勾勒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她當然能聽得出來薑曦妤這是在內涵她過年隻能眼巴巴回燕京,但是今年的年夜飯,誰能上桌還不一定呢!
女朋友身份和一血證明,我全都要!
“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彆動手動腳的!”秦霜降正要說些什麼,忽然皺了皺眉,顯然對於小薑如此自來熟地摟住她地下男朋友胳膊的行為很是不爽。然而薑曦妤卻不甘示弱道:
“什麼動手動腳?秦霜降你彆太霸道了!你搞清楚!你隻是蹭了兩下,又不是真的和小段do過了!”
“我和小段這麼多年感情,不是你用凶獸蹭兩下就能蹭掉的!你說是吧小段?”
段淮歌:“”
其實也不是那麼對啦畢竟秦王小姐姐她不止蹭了兩下,還用凶獸吞噬了滿滿的液態靈力
真·非要親眼看到我把她關注成泡芙才肯死心嗎?
“嗬!”
秦霜降:敗犬罷了,還敢在本座麵前叫囂?你還在那摟胳膊,本座都已經在研究月子中心訂哪裡了!
小薑大魔王這邊本來還以為秦霜降會惱羞成怒再動手,提前退後半步將段淮歌護在身前,不料對方隻是輕蔑一笑,嗬了一聲後慢悠悠地走回去整理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龍虎山。
薑曦妤:?
“好奇怪秦茶茶居然不生氣?”小薑大魔王臉色嚴峻道:“難道她在籌劃什麼驚天大陰謀?”
“”
和正宮晏秋夕在一起待久了,連龜龜小薑都開始有了危機感應。段淮歌被小薑大魔王的雪子夾得有些懵逼,仿佛陷入了棉花之中,若是平時的話他或許還會坦然接受生命中的美好福利,但眼下他和秦王都已經是地下情侶了,就應該多少守一點男德才是
於是乎他委婉開口道:“小薑,我覺得霜降她說的也有道理,你這樣用蹭我,還是有些不合禮法。”
薑曦妤頓時瞪大了眼睛,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小段你剛剛說什麼?”
“”
你這是什麼反應,不要搞得好像突然發現老澀批出家了一樣行不行!
“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小薑痛心疾首地道:“以前你從來不這樣的是不是秦霜降那個家夥在凶獸上抹毒了?蹭了你兩下讓你突然神誌不清了?”
“沒那麼誇張好吧!”段淮歌反駁道:“隻是”
“隻是什麼?”小薑的目光注視著他,不知不覺間似乎快要蓄滿淚水:“你是不是想說,你被秦霜降蹭了兩下,忽然發現自己一直愛的都是她,要和我這個青梅劃清界限了?以後我不要摟你了,你怕霜降誤會?”
“當然不是!”段淮歌一看小薑眼淚快要出來,頓時心頭一慌,晶瑩的水光像細針一樣刺得他手足無措。他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動作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輕柔,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拭去女孩眼角那顆將落未落的淚,那微涼的濕意沾上指尖,讓他心尖都跟著顫了一下。
他輕聲哄道:“我怎麼可能會和你劃清界限呢?這輩子和誰切割我也不可能和我們可愛的小薑大人切割的呀。”
小薑癟著嘴,濃密的睫毛上還沾著細小的水珠輕輕顫動,她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委屈小聲嘟囔:“你分明就有!我都感覺出來了!”
“小傻瓜,”他歎了口氣,聲音裡是化不開的無奈和寵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穿開襠褲就在一塊兒混,你摔跤是我背你回家,你闖禍是我替你挨罵,你考試不及格是我熬夜給你補課……這十幾年的情分,是說切割就能切割的嗎?就算天塌下來,我段淮歌也隻會站在你這邊,替你頂著。”
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倒映著小薑淚眼朦朧的樣子,“‘這輩子和誰切割我也不可能和我們可愛的小薑大人切割的’——這話是我說的,每一個字都算數,刻在心上的。”
段淮歌輕輕晃了晃她的臉,像哄一個鬨脾氣的小寶寶:“彆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腫了就不漂亮了。要不,我明天給你買你最喜歡的草莓香草冰淇淋?買最大份的,上麵堆滿你愛的巧克力碎和堅果?”
小薑遲疑片刻,眼角還帶著淚花試探道:“那還可以再去吃蹄花嗎?”
“當然可以,全場消費由段公子買單。”段淮歌拍了拍腰包道:“我現在可是龍虎山的第五十二代天師,每個月退休金都有好多呢,足夠把你喂得飽飽的。”
薑曦妤這才放下心來,輕哼了一聲,順勢把還帶著淚光的臉頰埋進了段淮歌的懷裡,悶悶地道:“算你識相,而且就算你想切割,也晚了。這輩子,你休想甩掉我。”
段淮歌摸著女孩小腦袋的手微微一滯,旋即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生無可戀的表情
造孽啊!
雖然本著不當渣男的高尚人格底線,段淮歌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和秦王確定情侶關係,可真正看見小薑在自己麵前噙著眼淚的模樣,他所有的防線頓時都被衝垮了。
光是一個小薑都這麼難切割了,那更加惹人憐愛的小謝切割起來豈不是更難了?
還有晏秋夕,這家夥是會輕易拱手讓出自己正宮果位的主兒嗎?
段淮歌在那一臉憂愁,懷裡的小薑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凝重之色憑借女孩子的直覺,她已經明顯感覺到天平已經開始向著秦霜降傾斜了。
我就知道,秦霜降她肯定是在凶獸上塗冰了!
一次兩次的她還可以靠著眼淚留住段淮歌,次數多了,自己的招數還奏效麼?
小薑大魔王臉色凝重,危機感頓時油然而生。可很快她似乎想到了應對之策,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你秦霜降可以在凶獸上塗藥,我為什麼不可以!按照小段的性格,若是我拿下一血,這輩子他必定不會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