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8 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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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孝心了?”

回春秋華府的路上,江辰才知道武聖放假回川蜀了。

端木琉璃陪同。

不止武聖有家人,道姑妹妹也有師父呢。

毋庸置疑,她這個小師妹肯定比她那位師姐有孝心。

從前有座山上的那位喝酒愛賒賬的老人,是她揮之不去的牽掛。

道姑妹妹回去看師父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道姑妹妹赤子之心,可是武聖……

那可是對著自己老子直呼其名大呼小叫的逆子啊!

“武聖隻是表麵上叛逆,其實心地純潔。起碼比現在很多小孩要善良得多。”

那小子?

純潔?

不過後半句倒是沒有問題。

現在的小孩邪惡歹毒到難以想象的地步,甚至都敢殺人。

武聖敢殺人嗎?

頂多就是喜歡口嗨而已。

“那我們在外麵吃算了,免得回去還得做飯。”

江辰道,反正端木琉璃和武聖都回了川蜀。

“思怡在。”

開車的李姝蕊解釋道,她開的正是江辰買下的辰光一號。

收納學妹做秘書,開金海生產的新能源,用研發的香水……

曾經不近人情的藝院院花越來越有人情味了呢。

“許思怡?”

江辰聞言感到意外,“她不是買了房子嗎?”

不止是房子,還是價值數千萬的大平層呢。

之前李姝蕊帶他去“參觀”過。

嗯。

雖然不是以許思怡自己的實力買的房子,但這年頭,吃苦早已不值得歌頌。

能夠走捷徑,是人家的本事。

江辰從來不會就他人的事評頭論足。

“她和那個男人分手了。我有點擔心她的精神狀態,剛好端木她們回去了,所以就讓思怡過來住幾天。”

“真分了?”

“嗯。她隻是一時胡塗。人家有家有業,執迷不悟,隻是浪費自己的青春。”

江辰輕輕歎息。

許思怡的故事,其實在這個社會上不勝枚舉,那個男人的確虛偽狡猾,已婚裝未婚,可許思怡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點責任?

想要走捷徑,總得承擔風險,隻不過有的人比較幸運,成功飛上枝頭。而有的人沒這份運氣而已。

“待會彆提這件事。”

李姝蕊提醒。

“放心。”

江老板當然是高情商的代表,可現在私底下聊聊沒什麼,他略帶好奇的問:“財產呢?怎麼分割的?”

“那套房子歸思怡。”

江辰“嗯”了一聲,點頭道:“還行。八位數的房子,絕大多數人工作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要是小仙女肯定得反駁。

為什麼能用錢這麼膚淺的東西來衡量呢?

受傷的心呢?

浪費的感情呢?

對男人失去的信任呢?

這些誰來買單?

區區幾千萬的大平層,就可以彌補嗎?!

但李姝蕊不是小仙女,她其實和江辰一樣,是務實主義者,從大學時代就是這樣。

這一點上。

和艾倩不相同,和曾經的艾倩。

否則,如果是既要又要的話,江辰和她現在應該不大可能還會坐在一台車裡。

“晶晶也是這麼說的。”

李姝蕊回應,讓江辰啞然失笑,鄭晶晶那純粹是個活寶,腦子一根筋,壓根藏不住事情,李姝蕊寢室四女,各有各的特色。

“你們應該告訴鄭晶晶,不要找太有錢的,平平淡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要不我把晶晶叫來?”

江辰立即搖頭,“算了。”

李姝蕊微笑,“她現在又不敢和你鬥嘴了。”

江辰歎了口氣,目視前方的車流,將女友的話補充完整,“隻是嘴上不敢而已。”

回到家。

江辰發現廚房有人正在做飯,於是乎下意識問了句:“找保姆了?”

“嗯。你覺得怎麼樣?”

江辰打量,透過忙碌的背影,能感覺身材還不錯,皮膚很白,肯定年齡不大。

“怎麼能穿成這樣?”

隨即江辰發出質疑。

下廚的保姆實在是太清涼了,光著美腿,好像穿得是運動短褲,這也就算了,關鍵上半身還是露背裝,圍著圍裙,不妨礙一大片美背露出來。

皮膚是真好。

沒有任何麻麻點點。

不對。

應該說江辰的視力真好。

保姆就得保姆的規矩守則,這麼穿,廚媛嗎?

“呦。江總回來了。”

當“保姆”端著菜走進餐廳暴露正臉時,江辰啞然失笑。

哪裡是廚媛。

分明是他多才多藝的學妹嘛。

“你這衣服,穿的是不是太清涼了?”

江辰回侃,也是提醒。

“以前在寢室的時候,我經常隻穿內衣的。”

許思怡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壓根沒有遭受重大打擊的跡象啊。

也是。

哪能怪她。

就她和李姝蕊,不穿衣服都可以。

要怪隻怪某人突然回來。

江辰輕咳一聲,不吱聲。

對方大學時期是不是在寢室隻穿內衣他不知道,但是他是看過對方的內衣的。

“我去換衣服。”

說歸這麼說,許思怡還是懂得分寸,解掉圍裙。

對方上樓後,江辰偏頭,“她以前在寢室真的喜歡隻穿內衣?”

“偶爾吧。”

李姝蕊給出惹人遐想的回應,走向餐廳。

江辰忍俊不禁。

等許思怡換好衣服下來,飯都盛好了。

“哎,先彆急著吃,我還有一道菜沒做呢。”她急忙道。

“夠了。咱們三個,隨便吃點就行。”江辰沒一點架子。

可人家不同意。

“我和姝蕊隨便點可以,但這不是江總回來了嗎。敷衍了事,豈不是怪我怠慢?”

江辰擺了擺手,“讓你吃就吃,磨磨蹭蹭乾什麼。”

霸氣呀。

惹得李姝蕊都不禁看了他兩眼。

女人嘛,都是吃硬不吃軟,許思怡立馬溫順下來,聽話的走過來挨著餐桌坐下,說是換衣服,也隻是簡單套了件t恤,還是輕薄透氣的短褲,儘情展現她線條過人的美腿。

也是。

反正都不是外人。

也沒便宜彆人。

“你一個人都待在家乾什麼?”

江辰拿起筷子,打開話茬。

“吃了睡,睡了吃唄。”

許思怡輕鬆道,說著還打了個慵懶的哈欠,見狀江辰覺得有趣,“這麼早就困了?”

“沒。我五點才起來。”

江辰震驚,“睡到下午五點?”

“睡了個午覺而已。”

五點和午覺,這兩個詞能聯係在一起嗎?

“姝蕊又不在家,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不就是隻能睡覺。”

她還給自己找到充分的理由。

“真覺得無聊,那就去天賜。保管你有乾不完的活。”江老板確實是一個好學長、好友人。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既然有這份能力,幫幫親朋好友,不值一提。

天賜資本是他的獨資企業,就算他把武聖的藏獒拉到天賜去看門,也沒人有資格說三道四。

“不去。”

許思怡果斷拒絕。

“為什麼?”

“都是熟人,不好意思。”

呦。

改性情了。

“要是你真的可憐我,那就讓我在這裡當保姆吧。”許思怡又道。

“不要工資,給我一個住的地方就行。”

江辰笑容不止,“你的大hoe呢?”

許思怡看向李姝蕊,“姝蕊你看她,太壞了,故意戳人傷疤。”

“你說你會幾道菜,還做保姆。”

江辰調笑,“放著自己的豪宅不住,來給人當保姆,換誰不會懷疑。”

“江總,你就彆寒磣我了,比你們這,我那算什麼豪宅。”

許思怡道:“那房子我打算賣了。”

“賣了?為什麼賣?”

許思怡翻了個嬌媚的白眼。“不想觸景生情唄。”

她一邊嚼著飯粒,一邊道:“而且那房子太大,我一個人住害怕。除非你讓姝蕊去陪我。”

“真決定賣的話,早一點。現在房地產越來越不景氣。”李姝蕊插話。

江辰忍俊不禁。

他完全可以放心了。

多合格的商業思維。

“嗯。其實那套房子我留著也是累贅,物業費都是一筆負擔。還不如賣了變現。”

許思怡還是那麼的清醒。

階級之間的差異猶如天塹,彆說幾千萬的房子,送普通人一台超跑,普通人也無福享受,因為每年的保養保險還有油費就是不可承受的開銷。

“怎麼不說話了?放心吧,我開玩笑的。我可不會來當電燈泡,房子賣了,我就去買一套小點的房子。從新開始。”

江辰點頭,“成熟了。”

“我以前不成熟嗎?”

許思怡不滿哼唧。

“我的意思是,比以前更成熟了。”

她們這種女孩子,不論她還是李姝蕊,在思想上,確實都要比同齡人超出太多。

“那是。吃一塹長一智。跤不能白摔吧。”

究竟算不算摔跤,還有待商榷,很多女性恐怕求之不得。

許思怡究竟有沒有感到後悔,也隻有她自己心裡知道。

“事過了就過了。人一輩子怎麼可能不碰見幾個渣男。立足現在,展望未來。”

終於算是寬慰了一聲。

這才符合學長的身份嘛。

“那姝蕊怎麼就沒碰到過渣男?”

許思怡立即問道。

“誰說我沒碰到過渣男。”

李姝蕊的回應讓許思怡微微一愣,而後迅速看向江辰,“江學長不是你的初戀嗎。”

說完,她反應過來,嘴角露出揶揄的笑意,“喔,我明白了。”

某人肯定不覺得女友在陰陽自己,立馬找人出來頂包,“我可不是她的初戀。她在中學時代,仰慕過一位男生。”

彆說許思怡,就連李姝蕊都忍不住抿起嘴角,笑了起來,嗔怪的看了眼反應敏捷的家夥。

許思怡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眉目傳情,被這段故事吸引,“還有這回事?姝蕊你怎麼從來沒有講過?”

“聽他胡說。”

那哪裡是仰慕,隻是青春期的一種情感懵懂,隻是一種對優秀異性的正常好感而已。

當初兩個人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她隻是提了一次,哪知道他竟然能記這麼久。

真是……小心眼呐。

“江學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姝蕊的性格我們都清楚,她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得給姝蕊道歉。”

“姐妹就是姐妹啊。”

江辰笑:“行,是我說錯了話,我道歉,我懺悔。”

“這還差不多。”

許思怡哼道:“你知道姝蕊現在有多自律嗎。我讓她陪我去酒吧喝酒她都不去。你居然一回來還挑她不是……”

雖然不敢直說,但她的眼神,就像在看陳世美。

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了,再說下去,真的愧疚難當了。

“酒吧烏煙瘴氣。有什麼好去的,你想喝酒我陪你喝。”

江辰打斷道。

“行啊。”

許思怡即刻起身,去冰箱拿了幾罐啤酒。

“還是江學長夠意思。”

哈哈。

頓時就轉變陣營了。

女人啊。

“先說好,點到為止。”

許思怡做了個ok的手勢,“我哪敢把你喝醉。那姝蕊不得殺了我。我知道你們今晚還有大事。”

“……”

“……”

情侶檔默契的當作沒有聽見。

許思怡給李姝蕊也遞了一罐啤酒,莫名其妙了一句:“可以助興的。”

能不能助興不知道。

助什麼興也不知道。

不過李姝蕊和江辰都知道她在強顏歡笑。

大學的師哥師妹,室友,畢業之後還能坐在一起喝酒談天,是一件太難得的事情,很多人畢業那天拖著行李箱關上寢室門後,就已經完成了人生的最後一麵。

“學長,你說當年我要是不騙你那幾千塊錢,我們倆有機會在一起嗎?”

人喝了酒,就容易回憶往昔。

尤其聯想到今天自己的境遇,更容易百感交集。

江辰沉默了片刻,捏著啤酒罐,而後一臉認真的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明明長得也很漂亮,卻總是不如姝蕊嗎?”

許思怡毫不介意,就像李姝蕊毫不介意她提出的設想一樣。

“為什麼?”

“因為你的眼光比較差。”

“……”

“……”

江辰無視令人尷尬的沉默,一板一眼,“當年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深井裡的癩蛤蟆,包括你。隻有姝蕊火眼金睛,慧眼識珠,看穿我的偽裝,知道我是變成青蛙的王子。”

“噗——噗——”

許思怡努力憋著嘴,可實在是忍不住,她偏頭,“是這樣嗎?”

其實在東大的學弟學妹眼中,如今的李姝蕊最耀眼的早已不是幾幾屆藝院院花的頭銜。

而是她作為藝術生,卻成為了東大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天使投資人,甚至沒有之一。

“你啊,還是道行太淺了。她不會教你的。”

許思怡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江辰,“那現在呢?我還有機會嗎?”

“我沒有奢望,當個偏房就好。實在不行,妾室也能接受。”

“說什麼呢。”

李姝蕊開口。

江辰置身事外,老神在在,喝了口啤酒,翹著嘴角,“看,姝蕊不同意。”

“姝蕊,你還是不是姐妹,你就不能有一點同情心嗎。”

許思怡情緒失控,“就因為我是粗枝爛葉,連妾室都配不上嗎?”

江辰沉默了下,禮貌糾正,“你要說的,應該是殘花敗柳吧?”

許思怡定住,直直的盯著他,而後雙手捧住臉。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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