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眉頭皺得更緊，這樣的事情，其實很常見。
很多煤老板為了泡女明星，大手筆投資影視劇。
到了他們那個階層，錢就是數字，根本不在乎的。
他們不插手導演怎麼製作，隻關注請沒請到他們心儀的女明星，隻關心如何捧他們的小情人。
不少女明星就是這樣出道的，也有不少女明星被他們收入房中，從此淡出。
娛樂圈這樣的事情很多，已經成為業態的一環，劉景沒心思挑戰這些規則。
但事關自己的女人，那便是不行。
“你應該告訴我。”劉景皺著眉頭。
“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我不是還有公司的嘛。”楊蜜笑的很苦澀。
“你們公司幾位老板，對這些事習以為常，早就看慣了，也看淡了。”劉景感慨。
很多女明星對於節操，看的很淡，或者說根本沒有。
甚至不少女藝人把身體當做籌碼，與有本事的人交換資源。
還有一些傳媒公司，打著經紀公司的旗號，其實就是搞高級公關的。
資源、資本、權力、業務等等，一切都是明碼標價，赤裸裸的交易。
劉景想到楊蜜和李小碗的短信記錄，站在公司的角度，李小碗並沒有錯。
還是那句話，事關他劉景，那就是錯了。
他一向小心眼，默默記下這一筆。
“我拒絕了她，下午少紅導演忽然找我。她說我不適合出演林黛玉，適合出演晴雯。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我自己知道。”楊蜜抽著鼻子，自嘲，“我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女明星要是放得開，有一定姿色，想要個角色還真簡單。我隨便把腿張開，林黛玉就是我的。我隻是拒絕了下，十二金釵除名，成了丫鬟。”
她以前覺得，能獲得一些角色，都是自己的本事，頂多有大哥背後推一把。
現在才知道，真是天真呐。
大哥在背後推自己的多了，才會把自己推到那個角色上。
比如《俠客行》的丁璫，比如《昭君出塞》的王昭君，比如《奮鬥》的楊曉芸，比如即將開拍的《超市》唐曉蓮……
這些都是大哥喂飯，並不是自己從大鍋裡搶飯，所以覺得理所當然。
“然後你又找李小碗了？”劉景問道。
楊蜜找上李小碗，劉景也不覺得意外。
榮信達看似和諧，其實也是分成幾派的，楊蜜是李小碗的人。
楊蜜拍攝《武狀元蘇乞兒》之前，還和六小齡童拍過《猴娃》，李小碗是那部戲的製片人和編劇。
那一年她才六歲，因為這部戲，和李小碗結緣。
楊蜜初中的時候做模特，再一次遇到了李小碗，因此進入榮信達。
那時候的榮信達，在影視界是首屈一指的存在，現在同樣也是。
“嗯！我直接回家了，越想越覺得不公平……”
“你是不是傻？她們憑什麼給你公平？你是她什麼人？兒媳婦嗎？”劉景不客氣。
“我就是傻！《倚天》選角的時候，你不是天天喊著公平公正。沒有忽悠住彆人，把我忽悠傻了。我把她們當成你了，所以找碗姐要一個說法。她告訴我……”楊蜜淚流滿麵。
倚天選角，她全程參與。和其他選秀節目比起來，還真稱得上一句公平公正。
楊蜜把和老板的交談，向劉景訴說了一遍。
除了短信上的那些，還對她進行了威脅，告訴她那人的背景，順便把她貶的一錢不值。
自尊、自信、自強，被李小碗犀利的語言，強烈衝擊。
前一陣子有多自豪，那一刻就有多自卑，碾落在塵埃。
“這部戲不值得你這麼傷心。”劉景也不占她便宜了，攬入懷中，輕聲安慰。
他並沒有鑒定這部戲，因為沒機會，也不需要。
劇本到現在都沒出來，他拿啥去鑒定。
何況劉景覺得也不用鑒定，四大名著翻拍，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上限焊得死死的，經典版一部比一部經典。
下限一眼能看清，畢竟有那麼大的觀眾基礎。
觀眾多未必是好事，老版有時代濾鏡，大家先入為主，怎麼翻拍，都會有人做對比。
拍的好，你是應該的。
拍的不好，那你就要加倍挨罵。
新《紅樓》即將開機，新《三國》正在籌備，不少投資人揮舞著票子，又打起了《西遊記》和《水滸傳》的主意。
沒辦法，賺錢未必多，但起碼不會賠錢。
“你不懂，我不是為戲傷心。我以前知道這些的，但我還是抱著一些幻想。我是幸運的，遇到的都是好人。夢斷了，夢也醒了，這世上哪有好人。我和她們無親無故，是我一廂情願。”楊蜜哽咽。
“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比如說我。”劉景腆著臉，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好。
“嗚嗚嗚……”換來的是楊蜜哭聲更大。
“唉！把身邊的人都當做壞人，然後再去一點點發現他們的好，你的生活會越來越積極。把身邊的人都當做好人，再去驗證他們的壞，你會對世界越來越悲觀。其實事無對錯，人無好壞，出發點不同罷了。”劉景感慨。
“你就是壞人，大壞蛋，超級大壞蛋。”楊蜜披頭散發，梨花帶雨，看著好不淒慘
不知為何，劉景沒有什麼感覺，心疼、憐惜、疼愛、蹂躪，通通沒有。
如果是小獅子這般，他一定覺得破碎感十足，很想讓她繼續破碎。
“用彆人的錯，懲罰自己。自詡人間清醒，你就是個糊塗蟲。”劉景鄙視。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事兒擱在你身上，指不定啥表現。”楊蜜哭訴。
“不好意思，我這會兒坐著呢。”
“你讓我哭會兒，彆老逗我。”楊蜜破涕為笑。
“哭的時候，彆往我身上抹鼻涕。昨天吐了我一身，今天你又想哭我一身。不把我弄濕，你是不甘心。”
楊蜜輕啐一口，誰弄濕誰啊。你隻是衣服濕了點兒，而我……
大哥插科打諢，逗她開心。她情緒穩定了下來，心情也莫名好了很多。
“我那時候感覺天好像塌了，那還是我最敬愛的老師嗎？還是我覺得溫馨的公司嗎？我想找你的，又怕你笑話我。我想自己解決，喝著喝著，不小心就喝多了。”她說起這事兒的時候，還有幾分羞赧，實在太丟人了。
還好沒有外人，老爸老媽和自己男人，丟人丟到自己家了。
“我隻是喝斷片，你能斷魂，比我厲害。”劉景讚歎。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楊蜜擦乾眼淚，忽然朝著劉景低頭認錯。
“道什麼歉？你好好的就行。”
“我以前常說，《倚天》選角就是選妃。現在我錯了，我們這才是選妃。”楊蜜一本正經認錯。
“解約吧，這戲不拍了。”劉景臉都黑了，公平公正的選角，咳咳，除了劉師師。
“嗯！”
“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那你好好欺負我，狠狠欺負我。彆把我當人……”
“滾一邊去。我沒把你當宣泄工具，你也彆拿我當發泄器具。”
好感度+1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大家各有各的心思。
在劉景以為楊蜜趴懷裡睡著了的時候，忽然聽到呢喃聲，“劉景，我愛你。”
劉景拍打脊背的動作頓了一下，這個詞彙好生遙遠，對他來說也很陌生。
“沒有《紅樓》，咱還有《三國》，你不是想出演貂蟬嗎？”
“不想了。茜茜都不想要的角色，我也不想要。長這麼醜，還想那麼美，她肯定該嘲笑我了。”楊蜜自嘲。
劉景的動作又頓了一下，楊蜜猜的沒錯，茜茜不止一次這般嘲笑。這倆如此了解對方，算不算惺惺相惜？
楊蜜悄悄撇嘴，果然被我猜中了。你長得美，那又如何呢？你男人現在在我這裡。
我現在是不如你，但我未來一定……還是不如你，誰讓你有個好媽的。
她最近幾個月就關注三件事兒，《紅樓》、《倚天》，還有麗姐在米國的行程。
今天會談了誰誰誰，明天投資哪家公司，後天操盤什麼項目……
我這未來婆婆，真是個能折騰的主，也真是有錢。
她這眼界跟隨麗姐的腳步放寬了，李小碗一盆冷水，讓她再次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楊蜜頹然，然後又振奮，“你幫我把孫尚香整過來，我要演這個角色，致敬麗姐。”
她哪是致敬麗姐，因為知道劉弈菲曾對這個角色很心動。去年《赤壁》選角的時候，幾次表露想出演孫尚香，被麗姐拒絕了。
劉弈菲沒成功，她如果能成功，也是變相打敗了對方。
劉景一眼就看穿了楊蜜的小心思，這樣也挺好，有競爭才有進步。
“孫尚香這個角色，高希希邀請了範兵兵。你要真想要這個角色，可以聯係下她。”劉景建議，這事兒範小胖出麵，反而比他更好說話。
“又是範小胖，《紅樓》邀請她出演王熙鳳，她以沒有檔期為理由拒了。”楊蜜酸溜溜的，自己搶著要的角色，人家還看不上。
果真是人比人能氣死，貨比貨不是貨。
“她的確沒有檔期，手頭簽了十幾部戲，檔期都排到2010年了。”劉景非常欣慰，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意。
他喜歡範小胖的工作態度，合夥人的名分，給的不虧。
範兵兵工作室組建，她為了打響名聲，夯實地位，一口氣接了很多戲。
對於四旦雙冰這樣的頭部演員，根本不愁戲拍，每天都有本子遞過來。
女主角先緊著她們挑，她們挑剩下的，才會找其他演員。
九大羈絆，有三位可以自給自足，劉景根本不用操心。
範兵兵、茜茜和舒唱，彆看曾漓出道那麼年，還得靠他喂養。
範小胖挑劇本有原則，製作、角色、番位、導演等等，優中選優。今年還剩兩個月結束，範小胖為劉景掙的文娛之氣，已經有四五十萬了。
茜茜挑本子更有原則，一年一部看心情。不把自己累著，也不讓自己閒著。
舒唱是有本子遞過來，不分好賴。隻要給的錢夠，隻要是女主角，她就敢接。
茜茜已經往大銀幕上轉，範小胖也準備離開電視劇市場。舒唱很惆悵，覺得自己掉隊嚴重，一部《集結號》，還得看市場反響。
這三人每年都能給劉景帶來幾十萬文娛之氣，但不如帶著富貴花拍一部精品戲。要是來個十倍返還，劉景覺得自己能原地飛升。
“都接了啥戲？這麼牛逼。”
“《精舞門》、《新宿事件》、《未來警察》……”
劉景娓娓道來，對於勞模代表，他一向非常關注。
叮咚……叮咚……
門鈴聲打斷了兩人的閒聊，楊蜜從大哥懷裡起來，拉著被子蓋住頭，“你去開門吧，我是病號。”
劉景狐疑，怎麼看著有些心虛？難道惡客上門？或者想睡楊蜜的那位來了？
丫的，不打斷你三條腿，我就不姓劉。
他通過貓眼看了看，門外兩個女孩兒，“師師，你怎麼來了？”
白冰過來，他並不意外，這是他喊過來的。
昨晚楊蜜吐在車上，他昨天夜裡聯係小助理，今天上午把車洗一洗。
劉師師過來，這就屬實意外了。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小師妹後麵，傷口好了嗎？
小獅子俏臉微紅，不自在後退兩步，師兄的意思她懂。
師兄違背原則，為她爭取周芷若，小獅子感動不已。
她第一次踏進成人用品店，購買了不少物品，晚上邀請師兄喝茶。
小獅子驚訝的發現，師兄似乎對自己的做法很感興趣。
所以前天晚上，她不顧傷痛，再來一次。
小獅子猜的不錯，劉景的確尋找到了另一種樂趣，不比破碎感差。
前天深夜，係統發來消息，《聖火令》結算了。
富貴花技能觸發兩倍返還，劉景太過激動，難免有些收不住力。
他把師妹安慰好，找了個借口，從獅子林跑出去感謝富貴花。
獅子林，這是張敏那套房子的名字，如今房主是劉師師。
那天茜茜欺負小獅子，劉景心中過意不去，很想彌補彌補。房子直接送，劉師師不接受。
小獅子手頭有些錢，劉景又給她一部分，算是付了首付，成功把房子過戶到她的名下。
這幾天說好的，每天都要陪著小獅子。
昨晚師妹洗乾淨，師兄久不至，連忙打電話問詢，“茶已煮好，快要涼了。”
劉景便把楊蜜的事情告知，這是正當理由，可以違約不去獅子林。
“聽說楊蜜黃體破裂，我來瞧瞧病號。”小獅子臉更紅了，對方破裂不破裂，這是網上剛傳的，但她差點破裂。
“什麼？”劉景皺眉，看著小助理，等待解釋。
劉師師不是楊蜜，不會空口說白話。既然這樣說，一定有根據。
“昨晚你和楊蜜去醫院，下車的時候，有人拍了照片，傳到了網上。對了，沒拍著你的正臉，楊蜜拍個正著。網友腦洞大開，說楊蜜遇到潛規則，被玩的黃體破裂，很多人信了。”白冰解釋。
“什麼時候傳的？你怎麼不告訴我？”劉景不爽。
“哦，昨天夜裡傳的，沒有涉及到你，公司不是很關注。今天早上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本來想告訴你的，你手機關機。”白冰聳肩膀。
她也不是很關注，反正隻是有人猜測是老板，又沒實錘。至於楊蜜如何，和我有關係嗎？
“手機關機。”劉景心中一動，轉頭就回臥室，赫然發現，楊蜜正趴在床上，拿著他的手機充電。
“大哥，你手機沒電了，我幫你充充電。”楊蜜諂笑。
“充的可真快，有半分鐘沒？已經充了一半電。”劉景冷笑。
“高科技嘛。未來說不定不用充電線，也能給手機充電。”楊蜜辯解，因為插頭還沒插上。
劉景哼唧幾聲，也沒有說什麼。他明白楊蜜的好心，這姑娘應該早就醒了。擔心手機吵醒他，所以把手機關機，想讓他多休息會兒。
“蜜蜜，現在怎麼樣了？身體好點沒？”劉師師進來，非常關心。
她和茜茜的關係惡化，但和楊蜜的關係好了不少，這和周芷若這個角色有關。
袁杉杉是楊蜜的室友，劉景要把人家踢掉，總得先給楊蜜打個招呼。
楊蜜多精，一聽便知道，室友要為有後台的人讓路。
這事兒在各個劇組很常見，但在大哥這裡不常見。楊蜜猜測，這個女人不簡單，肯定和大哥關係匪淺。
她心中有幾個人選，劉師師、童麗亞和唐煙。後兩位可能性較小，如果她倆想演周芷若，根本不用通過大哥，因為人家是春秋的藝人。何況以她的眼光都能看出來，這兩位不適合周芷若。
楊蜜告訴大哥，這事兒你彆出麵，交給我吧，我讓杉杉主動退出。
她找了個機會，請袁杉杉吃飯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蜜這才問，“杉杉，一個周芷若和十個周芷若，你會選擇哪個？”
袁杉杉笑了，“我又不傻，當然選十個周芷若。”
“好！你找個理由，把周芷若這個角色推掉，未來你會得到十個周芷若。”
袁杉杉沒有說話的藝術，但有靈活的腦子，當場答應。
這事兒和平解決，劉景覺得自己“公平公正”的金身沒有破。
他把楊蜜的功勞和盤托出，小獅子非常感激，還說欠楊蜜一個人情，兩人之間的關係因此改善。
“師師，我被人欺負了，嗚嗚嗚……”
楊蜜看到劉師師也很意外，怔了一下，從床上竄起來，一把抱著劉師師，假哭了起來。
“嘶……”小獅子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楊蜜把她撲倒在床上，她有些疼。
“我床很軟的，這樣被壓著舒服，你沒事兒吧？”楊蜜連忙問道。
她還真有些感動，正是缺友誼的時候，劉師師上門來了。
“沒……沒事兒，腿有些麻了。”小獅子不自在，不習慣和一個女人這麼親熱。
“小白，你去買些早餐。”劉景吩咐。
“定過了，等會兒送到。”白冰撇嘴，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就知道倆人睡一塊兒，早上根本沒時間做早餐。
“木頭，你去忙吧。彆在我這浪費時間，很多事情等著你呢。我這你不用擔心，大好前途等著我，我可不會尋死覓活。你要實在不放心，讓師師陪著我。”楊蜜笑嘻嘻。
劉景有多忙，她還是很清楚的。
《畫皮》即將開機，劇本還在精益求精，已經終極版多少次了。
《倚天》幾大主演即將開始培訓，劉景身為監製，也擔任一些培訓工作。
《投名狀》還有一個多月上映，劉景得配合宣發。
《城牆之下》終於通過審核……
“我也要參加培訓……”劉師師連忙推辭，咱倆關係是緩和了，但還沒好到我陪你的程度。
“哎呀！培訓後天開始，今天明天你又不用去。我能走能動，生活能自理，不用你幫我擦屎刮尿。你啥也不用做，陪我聊天，順便幫我整口吃的就行。”楊蜜摟著劉師師肩膀。
劉師師忽然有些反胃，更不想留在這邊了。
楊蜜是主動型的，而小獅子偏被動，求救的眼神看向師兄，你說陪我到培訓開始的。
“蜜蜜，讓小白……”劉景有些懷疑，總覺得楊蜜目的不純。
“你倆怎麼不相信我？我是病號，能做什麼啊。”楊蜜不滿。
劉景更懷疑了，楊蜜絕對想找機會欺負小獅子。
他正要拒絕，不料小獅子輕哼一聲，“好啊，我陪你，這可是你說的。”
“咳咳，要不還是算了吧，你也挺忙的。”楊蜜打退堂鼓了。
“彆介，我得報答你。”
“不用不用，施恩不圖報。”
兩人正在互相拉扯，兩個老楊拎著大包小包來了。
尤其是楊媽媽，洗漱用品都帶著，這是要常駐啊。
楊蜜不是很開心，還想著趁著是病號，能多纏大哥幾天，這下泡湯了。
劉景很尷尬，楊爸爸的眼神中滿是怪異，楊媽媽的表情上都是嫌棄。還吃什麼早餐，在楊蜜的一肚子埋怨中，他帶著小獅子和小助理連忙離開。
楊蜜解釋了，這倆女孩兒都是她的朋友，兩個老楊沒一個相信的。一個是鼎鼎大名的美豔助理，一個經常傳緋聞，你跟我們說是你朋友？真把我倆當傻子啊。
“老板，榮信達最近投資項目不多，一個《紅樓夢》，另一個是《拉貝日記》。這是《紅樓》各投資人的信息和背景資料，這是榮信達旗下藝人的檔案，這是紅樓選角進度表，這是培訓班六十名學員信息。他們發掘不少好苗子，咱們可以動手段，把他們挖過來。你比如……”
劉景剛坐副駕位，小助理遞過來一打資料。
這場景好熟悉！
他有些不解，為什麼一個學法律的助理，天天愛乾一些有違法紀的事情。
他更疑惑，到底是我小心眼，還是被小助理帶的心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