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喜歡鮮花,自家房子裝修得跟花園似的。
劉景洗完澡,又菜又愛玩的高指揮已經睡著了。
他消耗五萬點文娛之氣,拍了拍翹臀,把“插花”技能給了大美圓。
這位咂了咂嘴,好像夢裡在吃什麼美食,哼哼兩聲,翻個身接著睡。
“你不是屬羊的,你應該是屬豬的。”
劉景嘀咕兩聲,睡的可真快,也真香。
他一點睡意也沒有,窗戶關的密不透風,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屋子裡一股激情的味道。
劉景穿上衣服,悄悄打開門。這不是要出去串門,而是想透透氣。
走在街道上,夜還不深,五月份的南方,夜生活挺豐富的。
迎著晚風,沒有風聲傳來,劉景卻在默默思考《風聲》。
《風聲》劇本和《風聲》,在他腦海中流轉,同時也在做著對比。
“還真是現成的劇本,場景和台詞非常齊全,比編劇部給的草稿強不少。”
劉景找了一處大排檔,要了些烤串,點了兩瓶啤酒,一人獨享。
不到二十萬字,劇本三萬多字。
劇本簡化了曆史背景,把所有衝突濃縮在一座封閉的裘莊內,弱化了密碼學的細節,突出酷刑和心裡博弈,有一種密室逃脫的緊張刺激,的確更適合銀幕。
吳誌國的針刑和電刑,顧曉夢的繩刑,白小年的刷洗刑,還有李寧玉的量體之刑。
劉景隻是想想,便不寒而栗,這個本子原作者夠變態的。
劇本把所有情節壓縮在兩個小時之內,刪減支線,集中衝突,強化視覺刺激和情感張力,把一部偏冷峻的諜戰,轉化為一部懸疑劇本。
中顧曉夢的命運是開放的,劇本中顧曉夢增加了富家女的偽裝,通過氣泡縫線傳遞情報,成了悲情英雄。
形象沒啥特點的吳誌國,在劇本中成了硬漢。
幾乎沒啥戲份的王田香,在劇本中升級為反派核心,性格狡詐狠毒。
武田在中存在感也低,劇本上成了主導審訊的日本軍官。
這個人物刻畫的很成功,劉景隻是看劇本,腦海中瞬間蹦出一個人的形象。
劇本還原創了白小年這個角色,陰柔的司令侍從,整一個兔爺。
相比較,深度是少了一些,但人物形象更加鮮明,結局更具衝擊力。
內鬼是李寧玉,利用實力解剖隱藏情報,最後通過精密的心理戰脫身。
劇本中的老鬼是顧曉夢,她和吳誌國聯手以密碼傳遞情報。
“是智力的遊戲,電影是人性的舞台啊。劇本還有不少瑕疵,但這麼一改,主題升華,集體主義的犧牲精神,更符合主流價值觀。”劉景喟歎一聲,一杯灑在地上,“民族已到存亡之際,我輩隻能奮不顧身,挽救於萬一。好一個顧曉夢,這一杯敬你。不管拍攝多艱難,這個本子我拍了。”
一杯複一杯,兩瓶啤酒很快見底,劉景在考慮這個劇本的瑕疵。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一個編劇部,總能儘善儘美。
他準備裝個逼,過幾天把本子扔給編劇們。
看,這是我改編的,大家研究研究吧。
砰……
一提啤酒放在了桌子上,“帥哥,能拚個桌不?”
劉景抬頭一看,怔了一下,兩個意料之外的人來了。
“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另一名美女笑的很燦爛。
“不好意思,約的有人。”劉景收拾桌上的淩亂。單獨遇到哪位,他都不奇怪。但這倆人出現在一起,誰看到都會奇怪。
來者是範小胖和章紫怡,四旦雙冰很少同時出現,因為實在是撕的太厲害。
不管在哪裡,明麵上還是私底下,公眾場合還是劇組,撕起來毫不客氣。
兩個兵兵和周公子都在華藝的時候,撕出了不少名場麵。
“約的哪個美女?”範小胖抿嘴,她猜到了答案。
“大明星範兵兵。”劉景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國際巨星章紫怡。”
範小胖白了一眼,這是故意刺激我呢。
“哈哈,你這是在等兵兵吧。”章紫怡笑的花枝亂顫。
她和劉景是清白的,關係一般,但她絕對相信劉景上過旁邊這位的床。
這也沒什麼好奇的,誰還沒有幾條腿,誰還不爬幾張床啊。
娛樂圈很多人都知道劉景和範小胖有一腿,沒有幾個當回事兒的。
劇組夫妻,露水姻緣,外賣服務,友誼大炮,同道中人,禮貌性上床,這些事情司空見慣,真沒什麼可在意的。
“大半夜的,你們這是?”劉景笑嗬嗬,國際章笑的太誇張,誇張的有些尷尬。
“《十月圍城》剛收工,紫怡姐有點餓了,我陪她出來吃點飯。”範小胖解釋。
《十月圍城》上個月開機,最後還是沒有完成“四大天王同台,四旦雙冰競秀”的壯舉。
劉景對這事兒一點不積極,聚齊又如何?
老徐和瘦冰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劉景覺得沒有意義,隻是順便邀請了劉得華和章紫怡。
導演陳德森忙前忙後,四旦雙冰無所謂,四大天王同台是他的一個夢。
導演成功邀請了張學友和黎明,劉景邀請了劉得華,麗姐幫他成功搞定了郭富城,還真被他完成了這項壯舉。
“辛苦辛苦,我去再點些肉串。”劉景心中更覺古怪,他沒少聽範小胖私底下罵那些競爭對手,章紫怡就是其中之一。
這倆人一起深夜出來吃飯,怎麼看怎麼覺得違和。
“嘻嘻,不用啦,我點過了。剛才路過這邊,感覺像你,沒想到真是你。”範小胖眨了眨眼,釋放暗號,不是我有意過來,是旁邊這女人要來打擾你。
“兵兵眼神真好,大老遠一眼認出了景少。我還不信,景少是什麼人,怎麼會來這樣的路邊攤。走近一瞧,鶴立雞群,英俊瀟灑,可不就是景少嘛。還是兵兵厲害,認人準,認男人更準。”章紫怡話音中的諷刺,劉景能聽得出來,這才是熟悉的味道嘛。
“紫怡姐說哪裡話,我能認出景少,因為我倆熟。紫怡姐不光眼神好,眼光也好。前腳剛和霍公子訂婚,這又和時代華納的大富豪訂婚。12克拉的鴿子蛋,差點沒晃瞎我的眼,啥時候讓妹妹見識見識,聽說價值幾千萬。”範小胖銀牙暗咬,丫的,當著劉景的麵說我認男人準,這不是上眼藥嘛。
章紫怡擺明了要勾搭男人,都不帶掩飾的。
範小胖很了解國際章的手段,更了解男人的獵豔心思,悄悄點出對方的感情現狀。
“哎呦,妹妹幾千萬的豪宅都買了,還在乎一個鴿子蛋啊。多找幾個男人撒撒嬌,什麼蛋沒有啊。”章紫怡陰陽怪氣。
“我可沒有紫怡姐你會撒嬌,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喂葡萄,私底下指不定喂什麼。”
“我喂的是葡萄,妹妹喂的是毒藥。怪不得新《水滸》還沒立項,先邀請妹妹飾演潘金蓮。嗬嗬,我覺得這角色挺適合你,根本不用試鏡,妹妹本色演出就好。”
“紫怡姐,你在《藝妓回憶錄》中,不會就是本色演出吧?怪不得能拿大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聽得劉景皺眉不已。小爺獨自飲酒,梳理《風聲》,腦海中靈感正爆棚,被你倆破壞了。
“你倆是吃飯的,還是吵架的?”劉景敲了下桌子,說話很不客氣。
他慶幸不已,當年還有把章紫怡收為羈絆的想法,幸虧沒有成功。
這要是天天這般,誰也受不了。
茜茜、楊蜜、舒唱和劉師師這四人之間的交鋒,已經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這兩位的破壞力,頂十個楊蜜,二十個舒唱,三十個劉師師。
他想著想著又犯愁了,景恬雖然省事兒,以後未必啊。
小花們總會長成大花,到時候會不會比範小胖和章紫怡更難纏?
“額!景少,不好意思,我自罰一杯。”章紫怡陪笑,男人有些不耐煩,自己有些失禮了。
範小胖輕哼一聲,沒有自罰的意思。
“她和經紀人成立了獨立製片公司,第一部戲是《非常完美》。導演建議我倆在外麵秀一秀姐妹情深,帶動話題。”範小胖解釋。
“你倆有事兒嗎?”劉景端起酒杯,沒有事兒的話,彆打擾我喝酒。
範小胖和章紫怡都是人精,秒懂劉景的意思。
“我倆能有啥事兒,這不看到景少了,想陪你喝兩杯酒。”章紫怡連忙回應。
“嗯!來,乾一杯。”
當……
一杯酒乾了,劉景又提出乾杯。
兩杯酒下肚,劉景一抹嘴,“兩杯酒喝完了,你倆繼續秀感情,我先回去了。給你們個建議,這是影視城,明星很常見。你倆應該去外麵,這樣更顯眼。”
章紫怡傻了,你連乾兩杯,原來是這個意思。那我剛才說想陪你喝兩瓶,你是不是要連吹兩瓶?
“哦,對了,剛才我點的東西,已經結過賬了。這兩杯酒,算你們請我的。”劉景拿起打火機,點燃一根煙,趿拉著拖鞋要走。
“景少晚安。”範小胖強忍笑意,熟悉的感覺來了。當年不熟的時候,這家夥就是這般做派,沒有情商,說話直接,兩句話噎死人。
“景少,景少,東西點的多,我倆吃不完……”
“打包,彆浪費。”
章紫怡連忙起身,這還沒說到正事兒呢。
範小胖拿起一根羊肉串,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
嗬嗬,想撬我後路,你不行。什麼國際章,威脅力度還不如高媛媛。
今天不用賠罪,高媛媛肯定在。
過幾天她要去戛納電影節,國外放得開,她可以好好賠罪。
男人給了她一部《來自星星的你》,她有些發愁,這次怎麼酬謝呢?該給的都給了,要不把趙麗影獻祭了?
她看著章紫怡和劉景聊天的場景,又犯嘀咕了,要不我把國際章獻祭了?
算了!這女人太精明,不能引狼入室。劉景要是沾染她一點葷腥,她肯定要撬我後路。
範小胖想的有些多,她以為國際章在找劉景要資源。
“你是要幫她?”劉景也很詫異,他和範小胖想得一樣,哪知道對方追上他,竟然說起了另一檔子事兒。
“我前陣子在國外見了她一麵,蠻可憐的。我的原生家庭也不是很好,非常理解她的感受。張韶涵哪怕病愈,港台這邊也沒有她立足之地。我建議她去內地發展,劉弈菲名下有個紅星塢,不懼港台音樂界。如今看來,她並沒有聯係你們。”章紫怡歎氣,在有些人麵前是不能玩心眼的,她直接坦白,“張韶涵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她嗓音條件特彆優秀。我認識很多歌手,天賦比她更好的,幾乎不存在。這樣的人才不應該埋沒,也不應該凋零。我和她不是競爭對手,這次純粹抱著欣賞的眼光。順手幫她隻是其中一方麵,順便賣給你一個人情。”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回內娛。”劉景猜測。
“嗯!去年咱們聊天,我不是說了嘛。好萊塢不好混,想混出個人樣,就不能把自己當人。我找艾維·尼沃,也是想要一些華納的資源。後來發現,他就是一個騙子。在時代華納的話語權,還不如你呢。”章紫怡歎氣連連,雞肋雖然是雞肋,外界不知道,還是可以當雞腿用的。
但在劉景麵前,沒有隱瞞的必要。對方在好萊塢有布局,聽說新生影視再次啟動對獅門的收購。
“好!張韶涵的事情,我會留意。你說的不錯,她不應該被埋沒。現在華語歌壇被韓流吊打,的確需要新鮮血液,優秀人才。”劉景笑道。
章紫怡暗暗嘀咕,這話聽著好彆扭,貌似韓國s娛樂和新生影視都有劉弈菲的股份。
“福茂公司冷藏她,現在正鬨合約糾紛。我和王非關係不錯,她在福茂唱片有一定話語權,看看能不能解決此事。不過福茂唱片不是最大的麻煩,她父母才是,這我沒什麼辦法,人家的家事。”章紫怡提前了解過,劉景有想法,自然要一力促成。
她也提前了解過劉景,美色似乎不再是唯一的通行證。
“這事兒要是辦成,我欠你一個人情。”劉景不介意接受對方的善意,無外乎資源交換。
“這是我的房卡,景少若是不嫌棄,讓我好好表現表現。”章紫怡笑了笑,一個人情,哪比得上長期的情人。
“改天吧!明天一早還要拍戲。你們繼續喝酒,我先回去了。”劉景把房卡裝兜裡,當麵扔掉,太傷對方麵子。
上次那張房卡,我放哪裡去了?
劉景忽然陷入沉思,好像最後被茜茜掏走了。
“我和她沒什麼好喝的,我安排的有記者,素材應該已經夠了。我會告訴他們,不把景少牽扯進去。”章紫怡有些遺憾,改天不是改日,對方已經給出了答案。
“無所謂,我不在乎這些。你都請我喝兩杯酒了,我也不介意為你們的新劇添一把火。”劉景打趣。
“哈哈,景少,你是一個好朋友。”章紫怡大笑,這次的笑容少了幾分虛假,多了一些真誠。
劉景揮了揮手,哼著小曲,拖拉著鞋子離開了。
章紫怡歎氣,這位才是活的瀟灑,睡最美的人,做有意義的事。
不為物役,不畏人言,不困己心,有真本事才有資格真性情,否則就是矯情。
章紫怡鄙夷地瞥了一眼範小胖,仗著好皮囊,有什麼可矯情的。
“張亮穎、張小翡、張弦子,我又介紹過去一個張韶涵。茜茜又該罵我了,這真是巧合,不是我跟姓張的過不去啊。”劉景嘀嘀咕咕從電梯裡出來,屈指要把房卡扔進垃圾桶。
“景少,你怎麼在這?”一聲驚訝,打斷了劉景的沉思。
“小嬌,你這是?”劉景詫異,小姑娘剛從屋裡出來,穿著很清涼。小短裙,抹胸裝,手裡拎著一個果籃。
“我買了一些草莓,個頭挺大還新鮮,正要給你送去,讓你嘗嘗鮮。”張天艾欣喜不已,又暗暗埋怨。應該再晚一會兒開門,這樣景少就敲門了。
景少是個被動的人,這下該驚著了。
也怪不得她誤會,她的房間離電梯口不遠,還以為劉景要來找她。
“嘗鮮?”劉景玩味,這是讓我嘗草莓嗎?不會像景恬一樣拿櫻桃當借口吧。
“嗯!真的很甜,要不你進屋嘗嘗?”張天艾挺了下胸口,那抹雪白更加深邃。
身材是真好,幾乎沒有瑕疵,劉景感慨。
他心頭還真有些火熱,想到屋裡的高媛媛,掐了心思。
“今天就不嘗了,改日再嘗。”劉景深吸一口氣,這一刻柳下惠附體。
“擇日不如撞日,改日不如今日。新鮮不常有,草莓不常在。”張天艾往下拉了拉衣服,經常剛才看了這裡,那就好好看吧。
劉景一把按住,把手裡的東西插了進去,“早點休息吧,你媛媛姐還在等我。這東西幫我處理了,晚安!”
張天艾有些懵,這好像是一張房卡?
她隨即恍然,屋裡有高媛媛,的確不方便,所以他給了我張房卡。
早點休息?這是讓我早點過去。
處理?嗬嗬,放我這裡,其意不言而喻。
這三句還不夠清晰,但最後那句晚安,擺明了要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