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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裡。
薑書傑以為陸浩來是為了見範思遠,結果快到審訊室門口的時候,陸浩突然出聲問道:“薑隊,那些帶回來的公司老板裡麵,是不是有一個叫田宏的?”
薑書傑愣了下,點頭道:“對,你認識他啊?”
“不認識,不過現在我得去認識認識了,對了,這個人目前都交代了些什麼?”陸浩邊走邊聊道,還特意喊了秦怡一起過去,他們從樓道拐角處上了四層,他想先見見田宏,不著急跟範思遠碰麵,最後再去也不遲。
據目前調查了解到的情況,田宏經營的是一家小規模的工程公司,平常接的都是一些政府或者國企的小項目,小到十幾二十萬,大到七八十萬,偶爾接個上百萬的項目,公司財務上沒有發現異常。
不過直到現在,田宏還在咬牙撐著,並沒有交代自己的問題,一直強調他的公司是合法經營,他也從來沒有去行賄過,被帶來配合調查的公司老板,基本都跟他一樣,死咬著不肯承認。
很快,三人來到了田宏的審訊室外。
薑書傑有些好奇道:“陸縣長,你是打算從他下手?”
“對,我想跟秦主任一起跟他聊聊,這當中有可能還涉及到江臨市紀委的另一個案子。”陸浩點頭道。
田甜的事,他並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陸浩沒有跟薑書傑細說,不過大家都是明白人,陸浩點到為止,薑書傑也心知肚明,很默契的沒有往下追著問,反而出聲道:“行,我安排裡麵的人出來,你跟秦主任進去吧,攝像頭和錄音都給你們關掉。”
薑書傑說話間,敲了下門,帶頭推門進去了。
一名經偵的警察正在審訊田宏,看到薑書傑進來,連忙站起身打招呼。
薑書傑上前交代了幾句,這名經偵的年輕小夥上前關掉了監控設備,朝陸浩和秦怡笑著打了招呼,隨後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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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宏,這位是安興縣的陸縣長,這位是市紀委的秦怡主任,他們有其他案子要問你,老老實實交代問題,否則誰也救不了你。”薑書傑冷聲警告道,隨後朝陸浩點了下頭,關上門出去了,他相信陸浩如果真審問出什麼線索,肯定會告訴他。
田宏今年三十多歲了,坐在審訊椅上,看著陸浩和秦怡,一臉懵逼,他並不認識二人,可剛才薑書傑說是其他案子,多少讓田宏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除了聚寶齋的事,好像也沒乾其他什麼違法的事啊。
“兩位領導,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啊?”田宏忍不住打招呼道。
陸浩和秦怡都沒有理他,二人坐在對麵審訊桌前,正在說話。
“陸縣長,到底什麼情況啊?你都把我搞糊塗了。”秦怡好奇的問道。
她並不認識田宏,陸浩卻把她帶了過來,還說跟市紀委的案子有關,秦怡當然一頭霧水,剛才薑書傑在,她沒有追著問,現在關上門自然要問清楚。
“是常征的案子,你難道不著急推進嗎?”陸浩笑了笑說道。
秦怡一愣,連忙說道:“著急,我當然著急啊,我上次跟你說過了,陳書記一直以這件事為借口,數落市紀檢部門工作效率低,穆書記每周都被陳書記叫去辦公室,前前後後被訓了好幾次了。”
“陳書記翻來覆去的說這幾年市紀委不是挺能乾的,查辦了不少乾部,為什麼這次常征受賄的事,遲遲沒有結果,到底貪了多少錢,什麼時候能追回來贓款,如果再查不出來結果,說明常征沒有貪汙。”
“最後給了市紀委半個月時間,如果五月上旬還沒有突破性進展,就要求市紀委將常征移交給檢察院,準備判刑結案……”
常征早就被省委組織部撤職了,省紀委也對他作出了開除黨籍等一係列處分,並且移交給了江臨市紀委審查貪汙受賄的問題,要是按照目前掌握的證據去結案,常征判不了多長時間的,陳育良此舉明顯是為了幫常征。
可現在沒有常征貪汙受賄的確鑿證據,贓款更是遲遲找不到,穆清風也無可奈何,但也知道再不結案確實說不過去,被陳育良將了一軍,他即便不甘心,也隻能先扛著壓力,答應下來。
秦怡當然很心疼領導,她也想儘快破案,但就是查不出來線索,田甜那邊也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如今陸浩突然這麼說,秦怡當然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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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怡說完,陸浩伸了個懶腰,透露道:“秦主任,以前沒進展,或許這幾天就要有重大進展了,他是田甜的親哥,我剛才晚到了一會,就是專門去見了田甜一麵。”
“田宏,田甜是你親妹妹吧,你這幾年就是靠著常征介紹的聚寶齋關係,跑去行賄,才拿下的那些工程項目吧,這些田警官都已經跟我交代了。”
陸浩說到這裡,目光已經落在了對麵的田宏身上,上下打量起了對方。
剛才還覺得陸浩找錯人的田宏,聽到田甜的名字,頓時打了個激靈,完全沒想到陸浩認識田甜。
秦怡也極其驚訝,怪不得陸浩指明要見田宏,原來對方跟田甜是兄妹,現在田宏因為聚寶齋的事被抓了,田甜肯定急壞了,怪不得會聯係上陸浩。
田宏嚇了一跳,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後又恢複了正常,雖然心中忐忑,但田宏還是努力裝作若無其事道:“陸縣長是吧,我跟你說,田甜確實是我妹妹,不過你說的什麼聚寶齋和行賄,我聽不明白,我是去過聚寶齋,可就是去買古玩的,真的是正常交易,你不要亂往我頭上扣屎盆子,行賄可是犯罪的,我可不想蹲監獄。”
起初田宏知道田甜是常征的地下情人後,還是很憤怒的,他覺得田甜那麼年輕,陪著常征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簡直是浪費青春。
可隨著常征給他介紹了範思遠的關係,還給了他一筆錢,幫他成立了一家工程公司,讓他近幾年賺到了不少錢,日子越過越好,田宏就想明白了,老男人,尤其是有權利的老男人,好處真的太多了。
在田宏眼裡,田甜是常征那邊的人,跟陸浩肯定不是一夥的,不可能向陸浩透露這些內情,所以他認定陸浩是在拿話詐他,故意用田甜說事,想從他嘴裡套出來真話,讓他交代出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