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兩全其美。
當然了。
由於天然陣法儘皆隱藏極深,並非那麼容易便能夠尋到。
因此,何鬆倒也並未煉製太多陣盤陣旗,而是每樣都隻煉製了足以布置數座陣法的陣盤與陣旗,便就此收了手。
這些陣盤與陣旗,應該已經足夠支撐數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使用了。
何鬆手下的這些元嬰傀儡,其實一直以來都在尋找著天然陣法的痕跡。
此前數百年,這些傀儡所尋到的天然陣法,數量其實也就那麼幾座。
因此,何鬆倒是不擔心自己此番閉關之後,這些傀儡會在外麵尋到更多的天然陣法。
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
何鬆手下的傀儡所能夠尋到的天然陣法,也都將會越來越少。
天然陣法的形成,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或許數千年,甚至數萬年都不一定能夠形成一座。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
何鬆此番所煉製出來的這些陣盤與陣旗,想必也是完全足夠使用了。
畢竟,何鬆手下的這些元嬰傀儡,尋覓天然陣法的速度,可是一直都不算快。
帶著這樣的想法。
何鬆在煉製出了這些陣盤與陣旗之後。
便想要立刻開始閉關,對九霄丹集當中所記載的諸多丹方進行參悟。
不過,也就在何鬆心中閃過這種想法的時候。
一股來自於幽魂所在之地的悸動,卻又頓時讓何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身在魔道勢力範圍之內的幽魂,似乎遇到了什麼大事。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何鬆頓時心念一動,大部分的注意力,便就此降臨到了幽魂的身上。
而隨著何鬆注意力的降臨,幽魂在近期所經曆的一切,也是隨之被何鬆獲悉。
多年之前。
隨著陰魂宗的覆滅,幽魂已經徹底在魔道勢力範圍的深處紮根,並在此地重建起了一座陰魂宗。
而幽魂所建的陰魂宗,也早已成為了魔道聖地鎖魂教的下屬勢力,專門為其提供宰殺妖獸的服務。
而在這多年以來,幽魂利用自身的身份,倒也確實讓何鬆獲知了不少有關於魔道動向的信息。
不過,何鬆卻一直不曾將這些信息對外透露。
因為在何鬆看來。
這些信息並不會給正道帶來巨大的影響。
幽魂作為何鬆手下惟一一位打入了魔道內部的傀儡。
其價值可不是這點信息能夠比擬的。
因此,哪怕何鬆想要對外透露自己得自幽魂之手的信息。
那麼,這個信息也必定會是重要情報,重要到足以影響到雙方戰局的那種情報。
因為隻有這樣,幽魂的價值才能夠真正展現出來。
在此之前。
那些不會影響到雙方戰局的情報,是絕對不可能讓幽魂來傳遞的。
不然的話,一旦幽魂身份暴露,恐怕何鬆不僅要損失一具元嬰傀儡,還要損失掉幽魂那陰魂宗宗主的身份。
現如今,幽魂這陰魂宗宗主的身份,雖然算不上鎖魂教高層,但卻也有著自己的圈子。
所獲得的信息,也是遠比一些散修,或者宗門弟子來的更為準確。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暴露幽魂的身份,那必然是得不償失的。
而且。
誰也不知道。
正道一方究竟會有多少潛藏在魔道內部的臥底。
何鬆這樣一位元嬰修士,都能夠製作出幽魂這樣的傀儡,並用來打入魔道內部。
那其他的元嬰勢力呢?
九陽宗這座化神聖地呢?
這些勢力,又能夠派出何等臥底,潛入魔道內部?
在這樣的情況下。
當真正能夠影響到戰局的情報出現之時,正道一方得到消息的速度,恐怕要比何鬆還來的快。
畢竟,幽魂的身份,在魔道一方雖然已經不低。
但卻也始終並非鎖魂教的高層。
一些具體的情報,恐怕還是比不上那些潛藏在魔道內部高層之中的臥底的。
因此,何鬆從始至終,都不曾想過要在如今正魔大戰才剛剛開始的時候,便將其啟用。
而是操縱著幽魂,靜靜的在魔道內部隱藏起來,以免身份被人察覺。
不過。
當此刻何鬆的注意力降臨到了幽魂的核心之中時。
當幽魂近期所經曆的一切儘皆被何鬆所知之際。
何鬆的眼中,也在此刻驟然出現了一絲怒火。
幽魂近期,確實是遇到了危機。
而且,這個危機,還是來自於原來的陰魂宗。
陰魂宗。
當初還未在幽魂的手中重建之時,其實便已經是鎖魂教的下屬勢力了。
不然的話,幽魂當年也不會被那位來自鎖魂教的元嬰大圓滿修士帶到那裡。
而當年的陰魂宗,作為魔道宗門,自然也是或多或少存在著一些敵對勢力。
這些敵對勢力,或許是不知陰魂宗的具體情況,或許是與陰魂宗宗主有過節。
因此,雙方之間也是偶有摩擦。
此事。
直到幽魂被抓到陰魂宗山門所在之後,方才就此結束。
因為那些此前與陰魂宗敵對的勢力,弟子儘數被驅趕到了彆處,宗門之中的元嬰修士,也基本都被抓到了陰魂宗的山門所在。
在那位鎖魂教元嬰大圓滿修士的震懾之下,哪怕原本與陰魂宗敵對的那些元嬰修士,也是一個個都不敢聲張。
如此,直到後續陰魂宗被滅,陰魂宗宗主,與那位鎖魂教元嬰大圓滿修士戰死之後。
那些被抓到陰魂宗中,且與陰魂宗有著不小過節的元嬰修士,都不曾有過太大反應。
直到後來。
當幽魂在魔道後方重建了陰魂宗。
而那些原本與陰魂宗便是敵對,後續更是被那位鎖魂教修士抓到了陰魂宗,且大難不死的魔道元嬰,也知曉了重建之後的陰魂宗後。
此事,也就逐漸開始有了發展。
當年。
從正道圍剿之中存活下來的魔道元嬰,並不僅僅隻有幽魂一個。
還有幾位魔道元嬰,或是因為自身實力強大,或是因為提前得到了消息,或是因為極其幸運,因此在那場大戰之中逃離了出來。
而在這幾位魔道元嬰之中,卻也恰恰有那麼一位魔道元嬰,正是在此前便與陰魂宗有怨的一位魔宗宗主。
而隨著此人的逃離,並在魔道的後方再度聽到了陰魂宗之名後。
此人便是立刻便將此前對陰魂宗的恨意,儘皆轉嫁到了由幽魂創建的陰魂宗上。
畢竟。
他所在的宗門,本就與陰魂宗有怨。
而此前的陰魂宗,也是不僅抓走了其門下的諸多弟子。
還讓他這樣一位魔宗宗主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為鎖魂教賣命。
後續,更是讓他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一群正道修士追著殺。
這樣的深仇大恨,自然便讓他恨屋及烏,將幽魂所創建的陰魂宗也給恨上了。
而且,他還沒有恨錯。
因為幽魂所創的陰魂宗,本就是此前那座陰魂宗的延續。
雖然在這座陰魂宗之中,已經沒有了此前陰魂宗的任何一位弟子。
甚至就連宗主都已經換成了幽魂這位此前與其根本就沒有交集的元嬰修士。
可既然你幽魂乃是此前那座陰魂宗的長老,那你如今所創的這座陰魂宗,也必定與此前的那座陰魂宗脫不了關係。
帶著這樣的想法,此人很快便開始針對起了陰魂宗。
並於最近糾集了此前那些從正道圍剿之中逃出的元嬰修士,一同開始向幽魂施壓了起來。
而那一群從正道圍剿之中逃出來的魔道元嬰。
大多也都對陰魂宗有過不好的想法。
畢竟。
他們本來在自己所在的宗門之中過的好好的。
突然之間就被那位鎖魂教的元嬰大圓滿修士帶到了陰魂宗。
後續,不僅需要為鎖魂教賣命,還遭到了正道的圍殺。
如果不是他們命大,恐怕早就已經死在了前線上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其實本就對陰魂宗有所怨氣。
如今又得了那位本就與陰魂宗有怨的魔道修士邀請,這些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出氣的機會。
不過,由於此前的他們還並不知曉陰魂宗與鎖魂教之間究竟有著多深的關係。
因此一直都處於克製之中。
哪怕針對陰魂宗,也大多都是在暗處動些手腳而已。
可如今。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人也愈發大膽了起來。
因為不論是陰魂宗,還是鎖魂教,都不曾對他們的小動作有任何反應。
而今日。
何鬆之所以會感應到幽魂所在之地發生了大事。
也是因為這些人已經不滿足於在暗處搞些小動作了。
反而是派人斬殺了一位陰魂宗的金丹長老。
如此挑釁的行為。
自然讓幽魂怒火中燒。
不過,由於身在此地的幽魂修為不過元嬰中期,麵對這數位元嬰魔頭,也並沒有什麼人數優勢。
因此,才會向何鬆本體示警,讓本體來處理此事。
而何鬆。
在大部分注意力都降臨此地,並且察覺到了這一切之後。
心中也是立刻便有了想法。
幽魂,乃是自己打入魔道的一枚關鍵暗子。
若無幽魂,何鬆對於魔道的動向就是兩眼一抹黑,根本無從得知。
而且,幽魂的存在,還讓何鬆獲得了不少身處魔道勢力範圍之內的情報人員。
這些情報人員,為了何鬆給出的獎勵,為何鬆做起事來也是毫不含糊。
不僅幫助何鬆找到了不少化神材料,還一直都在為何鬆提供魔道勢力範圍之內的消息。
而且這一切,也都是因為幽魂的存在,才能夠如此順利。
這群人針對幽魂。
便是想拔除何鬆在魔道勢力範圍之內的耳目。
想讓何鬆在魔道的勢力範圍之內成為聾子,成為瞎子。
如此一來,何鬆又豈能對此事坐視不管?
心中閃過道道想法。
何鬆很快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讓手下其他傀儡直接出手,將這群人直接一網打儘,很可能會引起其他魔道修士的注意。
這一點,對於本就需要隱藏的幽魂來說,可是不妙。
萬一其他修士覺得幽魂有什麼秘密,繼續來探尋的話。
恐怕後續還是需要何鬆手下的其他傀儡再度出手才行。
而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麼,誰又能保證後續會不會有更加強大的修士盯上幽魂呢?
而若是盯上幽魂的修士,變成了鎖魂教中的修士的話。
何鬆又該如何應對?
到了那個時候,不論何鬆如何應對,恐怕都必然會導致幽魂不得不離開魔道的勢力範圍。
因此,何鬆第一個便否決了這個想法。
何鬆手下傀儡雖強,但卻也並未達到可以與一座化神聖地相抗衡的地步。
而若是讓幽魂繼續如此坐以待斃的話。
何鬆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畢竟,這些人既然已經欺壓上門,那麼自然不可能放過幽魂。
一旦幽魂選擇示弱。
恐怕下一個死的,便不再僅僅隻是陰魂宗的金丹長老,而會是身為陰魂宗宗主的幽魂了。
雖然幽魂的身上有著何鬆給出的大量保命之物。
必定不可能死在這群人的手上。
可那時候的幽魂,卻也暴露了自身實力。
萬一再被逃掉一兩個,緊接著來上一波宣傳的話,恐怕就算強如幽魂,也必定需要離開魔道的勢力範圍了。
而此事,也是何鬆必定不願意見到的。
如此一來。
何鬆如今解決此事的方法,其實也就隻剩下了尋找外援這一條路。
而且,這個外援還必須是魔道修士。
因為隻有這樣,幽魂才能夠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況下,將眼前這場劫難消弭於無形。
當然了。
隨著此番劫難消散。
那麼,此番來威脅幽魂的這些魔道修士,自然也就與陰魂宗沒有了關係。
後續哪怕一個個的接連身隕,其他修士也是不會將其歸結於陰魂宗的。
畢竟,此事過後,任誰都會知曉。
陰魂宗宗主修為不過元嬰中期,根本就不是這群人的對手。
而到了那個時候。
自然也就是何鬆手下的這群傀儡發力的時候了。
隻有將這群魔道修士儘皆斬殺,才能夠讓何鬆念頭通達。
要知道。
何鬆可是已經很多很多年,不曾有被人似這般欺壓上門,而且暫時還需要忍耐一番的情況出現了。
今日聽聞此事,何鬆心中怒火可是不小。
不在日後將這群人斬殺殆儘,卻也難消何鬆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