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鄭家從上到下到底還有沒有正常人啊……六歲毒殺自己堂兄,三歲小孩被親哥哥捏死,十三歲少年偽造車禍殺了父親,十五歲堂兄繼承父親的二婚遺孀,二十四的家主繼承人,使用神路道具【幻化】成其他同齡一輩的模樣搶銀行,試圖嫁禍給兄長,徹底乾掉了最後的競爭對手……”
“還有給父親下藥,導致他不舉,無法生二胎威脅自己的長子地位等等等等!”
“這他媽要不是老子能確定自己活在現代,我都開始懷疑你們鄭家怕不是生活在封建王朝的皇宮中?”
“鄭家有正常人嗎?”
此時此刻,秦殤雙腳腕如灌了鉛一般沉重,一邊走出審訊室,一邊咀嚼著剛才自己聽到的話,消化著對三觀的衝擊,心底則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旋即,痛心疾首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審訊室,咬著牙在心底喃喃道。
按照尹公子的標準,鄭蓉和剛才所言屬實的話,晉城鄭家上下全部是要被滿門抄斬的啊!
“你是誰?”
閆署長的聲音下一刻便是出現在了秦殤耳旁,失魂落魄的某人一抬頭就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地中海,差點沒嚇得一口痰啐他臉上。
很快,拉開距離之後才反應了過來。
看到不遠處白衣人影瘋狂給自己使眼色。
秦殤這才咳嗽一聲立馬道;
“我是尹署長帶來的特派專員……”
話音未落,幾名大廳中的其他治安官便是指著秦殤沉著臉喊道。
“署長!”
“這家夥剛才還毆打了張治安官,您就算是既往不咎,但其他單位的人上門挑釁,還毆打了咱們的同事,這事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這話一出,那名閆署長小眼睛也是滴溜溜的轉了轉;
“尹署長,這事你確實要給個交代啊,你手下這位不良人是怎麼回事?我們江城市治安署的同事哪裡得罪他了?”
尹十三這才朝著心腹馬仔遞了一個眼神。
秦殤擠眉弄眼的眨了眨眼睛,遞給老大一個安心的表情。
自己怎麼可能會真的留下把柄,讓這江城市治安署的人有機會跑去彈劾尹公子?
下一刻,秦殤便是屁顛屁顛的扭頭從審訊室中宛如拖屍體一般拽出來了一道人影。
那人猶如死狗一般被秦殤拖著拉了出來,領口周邊有一些血汙,一名治安官抓住這一點立馬怒斥道。
“領導您看……”
看你媽啊!
秦殤翻了個白眼,差點沒忍住抬手也賞他一耳光。
老子都拿【醫師】職業道具給他治療過了,他還能真殘疾了不成?
果不其然,那幾個治安官左看看右看看,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了一圈。
要不是這裡大庭廣眾之下不好扒了張姓治安官的衣服,他們都懷疑秦殤是不是對人家不太明顯的某個部位痛下了毒手,這才從外表上看不出來痕跡。
下一刻,幾名治安署抬頭對上秦殤玩味的目光,立馬冷汗直冒。
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不遠處的閆青衣也是眉頭一皺,自己也是神路玩家,打眼一掃就知道躺在地上跟條死狗一樣的張姓治安官屁事沒有,看向幾個下屬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善了幾分,語氣中都是蒙上了一絲苛責;
“你們不是說他打人了嗎?”
聞言,秦殤在幾個治安官錯愕的表情注視下,不給那幾個人開口解釋的機會。
畢竟,他們再開口廢話無非就是扯皮,老子哪裡有功夫陪他們墨跡。
立馬五官擰成一團,哀嚎道;
“毀謗啊!這些同僚們毀謗我啊,是不是因為我秦某人剛才態度不好,惹了眾怒,導致諸位心裡不爽?”
“秦某在這裡給諸位同僚道歉,但是案情真相,事關重大,人命關天,命案必破,馬虎不得啊!”
這一個帽子扣下來,場中其他人可不敢接。
無數人臉色大變。
好大一個屎盆子!
媽的,認下來那就等於汙蔑特派專員,將個人情緒代入工作中。
“不是,我們明明聽見你打人的動靜……”
“是啊,剛才明明有慘叫聲的!”
“調監控……必須調監控!”
最後一個開口之人話音剛落,便是被閆青衣狠狠刮了一眼。
其他治安官也是立馬反應過來。
……調錘子監控。
調監控也許能夠證明秦殤真的在審訊室毆打了張姓治安官,但是監控中還有他們其他人在審訊過程中,違法亂紀不按規章製度辦事的罪證。
尤其是秦殤拽著張姓治安官進去的前幾分鐘,姓張的自己還進去毆打了鄭蓉和來挑釁秦殤出氣。
彈劾人家尹十三的下屬高低得帶著尹十三去調監控吧?
這不是相當於把自己的犯罪證據,主動交到了彆人手中?
也許調監控證明了秦殤打人的行為真實存在,秦殤會喝一壺。
但是他們這些其他人也跑不了了……
“多大點事?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事了!二位專員如果有需要幫助的隨時找我們江城市治安署!”
閆青衣咳嗽一聲,拍了拍大肚腩,試圖渾水摸魚,作勢要趕人。
“既然是誤會,那就還真不能隨便算了……”
秦殤倒是也的確沒計較,但是腳步未動,話到一半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
“我們的群體裡存在壞人!”
“剛才!有人對我惡意汙蔑,毀謗,試圖詆毀我的名聲,影響我辦案流程,正常執法!”
“您也聽到了吧?”
“我現在懷疑咱們江城市治安署內有人跟這起案件有關聯,屬於利益共同體,所以才在這位領導和我們尹署長的麵前狗急跳牆,企圖利用我的行為規範問題說事,延緩我的辦案時間!”
“這位領導既然說了我可以提出訴求,那我的確有個訴求!”
???
閆青衣混跡官場這麼多年,頭一次碰到有人在給台階下的客套話中,給臉不要臉,真就打蛇隨棍上的!
“公事公辦,我相信您絕對不畏強權,也沒有官商勾結,更沒有欺壓百姓,徇私枉法,但是在場的其他同僚就不一定了,比如剛才我一露麵,就對我潑臟水的家夥,你們居心何在?!”
“所以,我希望能夠對諸位進行一場臨時檢查!”
下一刻,秦殤露出悲痛深色;
“爾食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說完這話,秦殤一把推開閆青衣,度步來到大廳正中央,雙手高舉。
尹十三都是微微皺眉,眼皮子狂跳,這小子演得過了吧?
至於幾個治安官,皆是朝著秦殤方向看了一眼。
這人羊癲瘋吧?
就在這時,秦殤露出心痛神色,目光如炬突然冷冷的掃過了在場每一個人;
“剛才,從鄭小姐的口中,我已經知道了她並非是第一次來咱們這江城市治安署了。”
“你們的執法流程有沒有問題,大家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還有,來的路上,其他同事們在警車上是如何嚇唬鄭小姐,連哄帶騙,威逼利誘恐嚇她,試圖讓她簽下認罪書的這些事,我全都知道了。”
“當然,也包括鄭家內部的黨派之爭,嘖嘖嘖,真是精彩絕倫,還有,我也知道了一些情報,比如咱們江城市治安署內,有蛀蟲在幫助某些權貴為非作歹,給權貴開綠燈的事情……”
副作用出來了。
剛才秦殤使用了‘大偵探煙鬥’之後,自己的行為就有些開始變得衝動了。
不然按照他睚眥必報但是小心眼的性格,他儘管看那張姓治安官不爽,也不會直接當眾給那貨拖進審訊室一頓胖揍。
雖然最後秦殤又靠著【治療】讓他安然無恙,但其實他明明有無數種其他報複手段,可是自己準備找鄭蓉和溝通的前一秒,腦海中浮現出似乎還差點火候,需要小小的立威一下的念頭時,心中隻有這麼一個想法。
那就是把那張姓治安官拖進來胖揍一頓。
反正這裡是個「陰影投射地」,我在這地方傷害普通人不會被扣除聲望值……
彆看這個念頭似乎還挺理智的,但是理智本身就是他的性格底色。
性格底色是不會遭到情緒改變的,情緒隻會影響到人做事的風格,但不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本能,就跟隻有習慣使用暴力行為解決問題的人,在麵對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才會選擇用暴力手段發泄自己的負麵情緒,同時,也會第一時間優先級想到的是暴力手段一樣!
這可以理解成秦殤在頗為理智的情況下,受到非理性情緒的影響,乾了一件不理智的事情,雖然這件事憑借著他理智的本能,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多的負麵影響。
但倘若但凡沒有這層負麵情緒影響,秦殤的性子大概不會選擇用這個手段,收拾那名張姓治安官。
畢竟,在鄭蓉和麵前立威的方式有很多種,秀肌肉的途徑多如牛毛。
揍人還給他人差點留下話柄,其實不是秦殤的做事風格……
下一刻,青年渾然不自覺已經被其他人打上了瘋子怪胎標簽的目光,舔了舔嘴唇目光環視了一圈周圍。
有人神色鄙夷,有人翻了個白眼,有人看他的表情中多了幾分不善。
……老子這算是成功幫那娘們把火力吸引過來了吧?
鄭蓉和並沒有講過剛才說的事情必須要保密。
但秦殤也沒點破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那些具體事件講出來。
清者自清,心裡有鬼的人才會慌張呢。
如果鄭家現在擔心鄭蓉和泄露了把柄出去才想要把她除之後快,那麼我經此一遭,同樣也是那個鄭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吧?
而且我還是那個跳的比較歡的……
都說槍打出頭鳥。
我要是鄭家的人,先殺一定先殺,今晚在江城市治安署胡言亂語的這位不良人。
其實尹公子想到的,秦殤也想到了……
調查這種涉及到權貴的案件,最麻煩的就是爭分奪秒搶時間,趕在他們把證據清理乾淨之前,拿到證據。
秦殤自認為沒這個本事,那就得另辟蹊徑。
什麼辦法?
讓他們覺得,我手裡有證據,所以選擇主動放棄清理證據,而是選擇清理掉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查案就去調查,需要人可以隨時找我們治安署借調,或者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們商量,咱們也可以找個辦公室坐下開會,你現在瘋瘋癲癲的舉動這是在做什麼?”
下一刻,閆青衣看了一眼秦殤,眼皮子跳了跳,沒看懂這個尹十三的狗腿子演得哪一出……
“這位領導,我想弄清楚這個治安署內有多少人值得信任,有多少人在我接下來查案的過程中會形成阻力!”
“我想對今日在場的諸位進行一次自查!”
自查?
查什麼?
現在?
這怎麼查?
神經病吧?
況且,尹十三就算是懷疑鄭蓉和的案子,是因為治安署內存在某些人徇私舞弊的腐敗行為,查自己人也需要走流程,哪裡是他小小的一個不良人說查就查的?
閆青衣礙於剛才自己已經禍從口出,揚言隨時可以來找我們江城市治安署,反而不好發作,沉著臉說道。
“你想要怎麼查?”
他現在難受得要死,宛如被架在火上烤。
就像是一個男人前腳剛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一名少女告白,揚言我會愛你一輩子,不論貧窮富裕,後腳兩人進了酒店一番雲雨之後,男人說,你是自由的鳥,而我是自由的風。
我們橋歸橋,路歸路,這隻是一段美麗的邂逅,之後你自由了……
閆青衣現在若是直接拂了秦殤的麵子,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他是真沒想到隨口一句客套話怎麼就有人如此不要臉,直接借題發揮了。
秦殤沉聲道;
“若是諸位問心無愧……”
“我這裡有一件神路道具可以立下誓言自證,若是撒謊就會天打五雷劈,死無葬身之地,諸位可敢自證!?”
這話一出,剛剛臉上即將浮現出鄙夷神色的治安官們皆是如遭雷擊。
即便是這個治安署內的其他並非神路玩家的普通人,在聽到這番話之後都是神色一凝。
但凡是跟神路玩家群體打過交道的人都清楚,神路道具可不僅僅隻是作用於神路玩家,道具的效果,也是同樣可以作用到普通人身上的。
秦殤現在也在學著尹公子二十四小時開著【俯瞰】,在大家神色變換刹那,立馬就讀出了幾個人的心聲。
剛剛自己裝瘋賣傻的時候,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滿臉不屑。
儘管從他口中聽到了鄭蓉和似乎交代了某些秘辛,可是這些人絲毫不慌,說明他們有恃無恐,他們認為即便是某些醃臢事被查清了也沒機會披露出去威脅到他們自身。
而當我說出我有這麼一件道具要求他們配合自證的時候,這些家夥當中的某些人卻是真的慌了……
他心中默默地想著。
至於其他人則是不約而同湧現出了一個念頭……這小子是打算弄死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嗎?
下一刻,那閆青衣都是神色晃動了幾分……
隻有尹公子目光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馬仔,眼底閃過一抹似有所懂。
大概是讀懂了秦殤的行為邏輯。
他這般嘩眾取寵,自然不是為了當小醜,但是至於秦殤口中所謂的那件道具。
嗬嗬,尹公子對心腹馬仔的道具底蘊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他用的是內測詐欺師的角色卡,但是按照人家內測詐欺師當初身為能夠一人乾翻半個一二大區的存在,角色卡裡基本都是好東西。
聽傳聞,在他手裡都很少能夠見到低於四階的神路道具,能滿足秦殤口中所謂的技能【問心】,也就是達成立下誓言,若是撒謊當場暴斃效果的道具,需要滿足的就是詐欺師職業的【交易】+牧師職業的【真言】。
畢竟,我立下誓言,如果撒謊就立馬嗝屁,這不就相當於是先把性命【交易】給了神路服務器,然後說出一句不可能撒謊的話,【真言】。
如果這句話是謊言,就昭示著【交易】失敗,於是就變成了撒謊就天打五雷轟。
……唔,這兩個技能加起來起碼是六階以上的道具了……
至於秦殤用過的道具裡,尹公子倒是沒見過什麼高階稀罕玩意。
於是,他能夠肯定秦殤絕對沒有這樣一件道具。
“嚇唬人,這小子在嚇唬人,他想篩選一下這個治安署內的玩家?”
尹十三揣測著秦殤的目的。
旋即自顧自搖頭。
不止……
下一刻,隻見秦殤取出另一個火柴盒。
空的火柴盒。
“這就是我那件擁有自證功能的道具,如果大家撒謊,就會立馬被天打五雷轟!”
尹十三看了一眼,便是收回視線。
果然,是在虛張聲勢!
“不過時間有限,我一共有兩個問題。”
“大家可以選擇一個回答!”
“二選一!”
場中立馬沸騰。
“等等!我們誰答應陪你玩什麼自證遊戲了?”
“胡鬨,簡直是胡鬨!你連治安官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查我們,而且查我們哪有用你這樣的方式自證的……”
“尹署長,你就這樣任由你的下屬在這裡胡鬨?”
“閆署長!這家夥的行為不合規定!”
尹十三沒說話,目光平靜的望著秦殤,看著馬仔就這樣在大家麵前刻意演出一個偏激的形象。
“第一個問題是,你有沒有在成為治安官之後收受賄賂,掩蓋真相,幫助權貴!”
“第二個問題是,你有沒有殺害手持「曆練者」卡套的神路玩家?”
這話一出,尹公子聞言,表情才逐漸變得玩味了幾分。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配合我的,一律不允許介入我的案件調查過程!”
“換言之,從今天開始,沒有我放話,誰敢放了鄭培源,那就是跟他達成了私底下的利益關係,鄭培源在治安署拘押期間,任何人不得未經過我的同意私自審訊鄭培源,也不得麵見鄭培源,這個人關到我說可以走了為止!”
聽到這話,一名治安官立馬怒斥道;
“你這行為根本不合法,我們最多隻能拘留人家四十八小時!”
“你要是超過四十八小時,沒有明確證據證明鄭培源的嫌疑人身份,鄭培源有權利保釋,並且對你提起訴訟!”
聞言,秦殤嘿嘿一笑。
“那是他的事!”
“他要舉報我,可以啊,隨便,要起訴我也行啊……”
“但是,跟你無關……”
“畢竟,起訴我是他的自由,但是諸位配合我,是你們的自由,我不侵占你們的自由,所以我也不強迫你們必須配合我!”
“但醜話我也說了,今天若是諸位不配合,那你們就不能接觸我的犯罪嫌疑人,因為我的犯罪嫌疑人什麼時候釋放,在48小時時間到之前,也是我的自由!”
“不讓你們接觸到我的案子裡,這不是還給諸位提供了休息機會嘛?”
說完這話,秦殤冷厲一笑。
瘋子!
這人簡直是腦子有病。
一群治安官氣的咬牙切齒,關鍵這會他們還拿他沒什麼辦法,人家鄭培源被拘留到目前為止連一個小時都沒到,隻有到48小時並且超出這個時間。
他們才能拿同僚的身份,對秦殤的行為進行製度上的彈劾。
“尹署長,你不管管你的人,他這不就是在道德綁架嗎……”
“你跟瘋子講道理,你覺得瘋子會聽嗎?況且我剛委派他成為督查,享受署長平權!”
聽到這話,尹十三聳聳肩,竟然也是一臉拿他沒辦法的神色;
“陪他玩吧,他不是給出了兩個問題嗎?這兩個問題二選一,這不就跟愛爸爸愛媽媽一樣,說了愛爸爸也不代表就不愛媽媽啊!”
聽到這話,有人才立馬反應了過來。
恍然大悟。
秦殤的問題是二選一,那隻需要回答一個啊。
如果是精神病發癲,趕緊給他糊弄過去就行了。
等到他執法流程真出問題那一刻直接找上級部門彈劾,這貨拘的可是晉城鄭家發展規劃處經理,屆時,鄭家肯定會讓這小子吃不了果子走。
況且如果是他不讓我們插手,那不到時候鄭家但凡怪罪下來,還有推諉的說辭了嗎?
要求拘留鄭培源的是個來自燕京的神經病,天子腳下高半級。
就算都是治安署署長,江城市治安署署長的行政級彆,確實也要比尹公子低小半個級彆。
再加上尹公子給了秦殤特殊權限,讓他享署長級的權利……
瞬間,一群人都想好了如果鄭家興師問罪,到時候該如何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