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深吸一口氣,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全神貫注,將注意力聚焦在阿蠻身體上散發出的生物光子輻射,展開全方位、細致入微的觀測與分析。
在觀測過程中。
吳文敏銳地察覺到,阿蠻身體釋放的生物光子輻射並非均勻分布。
而是呈現出一種獨特且有規律的波動模式。
這種波動模式,仿佛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密碼,與阿蠻的生理狀態、情緒起伏,以及周圍環境中那若有若無的微弱能量場,都有著千絲萬縷、難以言說的聯係。
隨著觀測數據的不斷積累。
吳文於內景之中。
開始模擬推演。
很快,便初步構建起一個關於阿蠻身體生物光子輻射現象的理論模型。
然而,這個理論模型目前還隻是一個初步的框架,猶如一座宏偉建築的地基,還需要更多的實驗驗證和理論完善。
……
吳文輕輕喚醒躺在條案上的阿蠻。
阿蠻緩緩睜開眼睛。
先是微微一怔。
隨後便迫不及待地查看起自己的身體。
首先,他清晰地感覺到此刻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仿佛體內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在湧動,讓他忍不住想要縱情奔跑、儘情釋放。
—
身體的整體強化並非一蹴而就之事。
按照吳文的預算。
最多隻需半個月時間,在體內“輻能係統”的影響下,阿蠻的身體強度便會得到顯著提升,從而足以承受“益智藥 30”帶來的強大效果。
“咚咚咚~”
突然。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吳文頓時眉頭緊皺。
在正常情況下,絕不會有任何人敢來打擾他。
而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無疑代表著肯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穿上衣服,隨我來。”
吳文對著還光著身體躺在條案上的阿蠻命令道。
說罷,他率先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房門。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不是旁人,正是呂才。
吳文目光銳利地看向呂才,詢問道:“你何時來的?”
“出什麼事了?”
呂才連忙回答:“公爺,屬下也是剛剛到交趾。”
隨即,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低聲說道:“這次,跟隨屬下從番禺來的,還有南越王!”
聞言,吳文麵色瞬間凝重起來,追問道:“哪來的南越王?他是誰?”
呂才語氣稍微低沉,緩緩回答:“公爺,這位朝廷新封的南越王不是彆人,正是當朝太子李承乾。”
吳文聽了,心中疑惑:“太子李承乾?他不好好待在長安城做他的太子,怎麼跑到這嶺南來,當起了什麼南越王?”
呂才稍微近前,壓低聲音對吳文解釋道:“公爺,您有所不知。
根據從長安城傳來的朝廷最新消息。
太子李承乾意圖謀反,被當今陛下除了太子之位。
陛下念及骨肉之情,沒有將其處死,而是發配到這嶺南之地,封為南越王。”
聽了呂才的解釋,吳文對於太子李承乾會造反這一事並不感到意外。
然而,他意外的是,李承乾造反的時間是不是提前太久了?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段就進行造反?
而且,按照曆史記載,李承乾造反失敗後不該是被發配黔州嗎?怎麼就跑到這嶺南來了?
就在吳文還在思索之際。
呂才催促道:“公爺,南越王前來,您快快先去拜見吧!”
吳文再次疑惑道:“太子李承乾謀反,被逐出長安封為南越王,那他此刻應該在番禺啊,怎麼又會到這千裡之外的交趾來?”
“公爺,我們邊走,我邊和您解釋。”
呂才說著,便領著吳文前去拜見南越王李承乾。
途中,呂才開始詳細解釋起剛剛的問題:“公爺,南越王會來這裡,屬下也是十分無奈。
半個月前,屬下在將番禺城的事情處理結束後,正打算前來交趾。
也恰逢這個時候,朝廷的命令下達到番禺。
而隨著朝廷命令下達,南越王李承乾也隨即到達了番禺。
公爺您是知道的,嶺南地處偏僻,消息本就閉塞,屬下也是在收到朝廷命令的時候才知道了太子謀反一事。
本來,屬下應該在番禺城,將南越王安置好的。
但他聽聞公爺南征的事,得知您在交趾,就非要跟隨屬下一起前來。
雖然他如今已經不是太子了,但也是陛下親封的南越王,屬下也是推脫不掉,隻好帶他一起前來。”
聽了呂才的解釋,吳文麵色平靜,沒有任何反應。
在又走出一段距離後,他才繼續問道:“和我說說,太子謀反一事的具體情況。”
呂才回答:“對於太子謀反一事,屬下知道的消息也並不詳細。
隻聽說好像是因為與魏王之間的爭端,太子勾結了異族詹波族,想要置魏王於死地。
然後此事被陛下發現,狠狠地處罰了太子。
之後,太子就鋌而走險,想要重演玄武門之事。
然而,密謀還沒有開始就已敗露,太子直接被陛下拿下。
然後在大朝上,被陛下剝奪了太子之位,逐出長安,封地嶺南。”
聽完了呂才的講述後,吳文口中輕輕念叨起“詹波族”這個名字。
這可是他的“老朋友”了。
當年,吳文一直以為他們已經死絕了,沒想到如今還有活著的,居然還和太子李承乾勾搭上了。
繼續前行。
很快,吳文便到達前院。
中堂內,氣氛有些壓抑。
吳文見到了太子李承乾,也就是如今的南越王。
此刻,他已不複往日的盛容,一身頹廢之氣,麵容憔悴地癱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
吳文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將目光轉移到一旁。
因為吳文發現,與李承乾一同前來的,居然還有自己的師傅李淳風和至元師祖。
“弟子,見過師傅、師祖!”
吳文恭敬地和師傅、師祖行禮。
隨後,吳文才上前對李承乾拱手道:“鎮南公,見過南越王!”
李承乾此刻才緩緩坐起身來,認真地打量著吳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鎮南公,還真是風采依舊啊!”
李承乾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自嘲。
“不像孤,如今如喪家之犬一樣,被攆到這嶺南不毛之地。”
“咳~咳~”
說著,李承乾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瞬間臉上的血色又減少了幾分,就如同重病纏身一般。
咳嗽完,緩解一下後,李承乾又繼續自我嘲諷道:“看孤這樣子,恐怕也活不了幾時了。”
吳文平淡地回答:“南越王不必擔心,您隻是初來這嶺南之地,有些水土不服罷了。
隻需調養幾日,身體就會好轉。”
其實他第一眼看到李承乾的時候,就發現了他身體有病。
也正如吳文剛剛所說,李承乾的病就是簡簡單單的水土不服,不說以吳文的能力,就是隨便找個大夫,給他調養一段時間也能夠痊愈。
但李承乾的病還不止於此。
他真正的病根在於心結。
也就是他失去太子之位後,體內的那股心氣已經散了。
這就屬於心病。
本來這也不是很嚴重。
但是心病再加上水土不服,那要是不好好治理,李承乾就確實沒有多少好活的時日了。
“咳~咳~”
李承乾又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咳嗽聲仿佛要將肺都咳出來一般,上氣不接下氣,整個身體都佝僂著全弓起來。
原本就憔悴的麵容此刻更是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模樣甚是淒慘。
見狀,吳文立馬對著身後的呂才吩咐道:“南越王身體不適,呂才,還不快扶南越王前去休息,並派最好的醫師給其治療,務必儘心儘力。”
“是!”
呂才領命,當即帶領幾個侍從,小心翼翼地扶著李承乾前去休息。
看著李承乾那搖搖欲墜的身影,吳文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感慨,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太子,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
待李承乾離開後。
吳文這才來到師傅李淳風和至元師祖麵前。
他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而後滿心疑惑地問道:“師傅,師祖,你們怎麼會和南越王一起?”
對於他的疑惑,李淳風輕輕捋了捋胡須,解釋道:“為師這本來也是要來交趾的,隻是南越王前來,便就和他一起。”
“而為師來這裡,其實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說著,李淳風表情嚴肅起來,目光中透著一絲凝重。
“你可知,廢太子。原本是要被發配黔州的。”
“如今卻又為何突然前來嶺南?”
吳文微微皺眉,思考了一下,試探著說道:“因為我?”
李淳風點點頭,肯定道:“正是因為你。
嶺南之地雖然距離長安萬裡之遙,但對於這裡的消息,皇帝陛下一直有所關注。
他麾下耳目眾多,情報網密布,所以,對於你的所作所為,皇帝陛下是全都知曉的。”
“你在嶺南之地威望日盛,讓陛下心生忌憚,懷疑你有有裂土封王的威脅。
“所以,他就將原本要發配黔州的廢太子李承乾,送到你這來封為南越王,來對你進行壓製。
聽完師傅李淳風所說,吳文隻是微微一笑。
心中暗自思忖:李世民這一招玩的確實妙。
用一個廢太子來嶺南。
一來,不僅能夠監督和鉗製自己,讓自己行事有所顧忌。
二來,又給了李承乾一個更好的歸宿。
但在吳文看來,他根本是無所謂。
什麼功名利祿,對他來說就如同浮雲。
他如今所追求的,哪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