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從岸邊回來靠近了戰列艦,其中一人,還背了一架機器,看外表是發報機,另一人撿了兩支完好的步槍。
張宏森喊話:“你們把人直接送去陛下那裡吧,咱們還得給她治傷,軍醫都在那邊。我審問男人還行,審女人就差勁了。哈哈,快去吧……”
馬佳看著遠處的小氣艇過來了,發現受傷的女人長了一頭橘紅色的頭發。她因為頭部和後背受了傷,精神萎靡有氣無力的。
兩人把女人架起來,眾人把她連遞帶拉的弄上去戰列艦。
隨後,小氣艇駕駛員,遞過來一架便攜式的收發報機。機器外表雖然有磕碰的痕跡,但沒有損壞還應該能使用。
“慢慢的遞過來,彆磕碰,也彆動其他的旋鈕。”
小慧說著,邊接過來看調諧刻度,看明白了後小聲的叫著:“陛下,這個頻率是西環國海軍專用的……”
幾人相顧色喜,現在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西環國人做下的。
遠處槍聲爆炸聲傳來,這是陸戰隊員在和逃跑的敵軍戰鬥,他們被炮彈轟擊,又被陸戰隊員追殺,現在還有五十多個。他們也不在一處了,有些自顧自的躲避槍炮的射擊。
陸戰隊員這方麵刻意發揮半自動的優勢,從百米處開槍,他們的步槍在百米處就沒什麼殺傷力,陸戰隊員的半自動可以輕鬆地射殺他們。
經過一番戰鬥,他們逃跑進樹林了三十幾個人,其餘不是被擊斃就是被擊傷活擒了。
這些人他們看長相也猜測到了,應該是海外國家的,大德國可沒有紅頭發的,他們說話也是聽不懂了,隻能帶回去審訊了。
一個004戰列艦上的軍官是張宏森的副手鄭文,他高喊道;“好了,窮寇就莫追了,他們都藏起來了,躲在暗處,咱們接著追也有危險了,留出人警戒其他人打掃戰場回去吧。”
他們打掃戰場很快,有重傷的也不打算救治,隻是李明芳和常桂林詢問一個敵軍傷員。
“你能交代一下你們是哪國人嗎,如果不交代的話,我們就不管你了,如果交代,我們給你包紮止血,怎麼樣?”
腹部重傷的俘虜還在嘴硬:“nou,nou……”
常桂林對俘虜說:“好,既然你不讓咱們救治,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人各有誌嗎,你就自生自滅吧,咱們走吧彆理他了。”
這個是不老實的,犯不著救他就不用管了,他們又去看另一個兩腿都受傷的年輕人。
常桂林問出同樣的話,這個也是硬骨頭也同樣的嘴硬。這個也不需要管,兩腿都癱瘓走不了路了,沒人管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可他們走出了幾十步以後,這個年輕俘虜卻呼喊上了,他說的是西語,幾個人聽不懂。
“看樣子,他是想活命了,咱們做個擔架把他帶回去吧。”
他們一路搜索,找到了四個敵人的傷員,都是肢體受傷的,有胸腹部受傷的,這是重傷很難救治的,問他話他又不交代,看他們身邊又沒有武器,既然是是死硬派就不要了,他們一行人一直到了剛才停船的岸邊。
這裡一片狼藉,大約三十多人躺在這裡,有些還是肢體破碎的,一看就是被炮彈炸死的。
他們還發現了一個長頭發的死屍,死屍是趴著的,身上有個背包。裡麵是幾樣工具,有絲錐鉗子,和小巧的烙鐵焊槍,應該是修理電台用的,包的夾層裡麵還有一個小冊子。
李明芳看了說:“我家胖妞﹝白玉﹞說過‘收發報機固然重要,可密碼本更重要,光有收發報機還不行,有了密碼本才如虎添翼了’這個就像是胖妞說的密碼本了,整個兜子都帶回去吧。”
他們還發現了一個被炮彈震暈的,一個被炮彈氣浪掀翻了,落地撞擊了石頭昏暈的。
這些俘虜一共六個了,張宏森的戰列艦靠岸,把他們都接到了船上。
一開始抬回來的女俘虜,早就讓汽艇送去了貨船上,軍醫負責救治,並初步審問。但他們都是說西語的,馬佳就讓傑西卡和小慧過去,一起幫助審訊並記錄。
傑西卡看著二十三四歲的女俘虜,看他們長得就像她們的族人,就有了些親近之意。
那女人彆看受傷了,也有軍人的倔強,強忍著被俘的恐懼,並沒有一絲的眼淚。看到了幾人過來了,反而有些警惕的意思。
軍醫已經給她做了手術,傑西卡看她沒有什麼大礙。她乍一看看傑西卡的長相,竟然和她家鄰居女孩十分的相像,還以為看花眼了。
小慧讓人她放在甲板的椅子上,傑西卡開始用西語詢問她:“姐姐,我是傑西卡,很高興在這裡見到您,你能和我說說是哪裡人嗎,因為什麼伏擊大德國女皇的船隊?”
那女人倆很警覺,反問傑西卡:“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西環國語言?”
“我祖上是星沙大陸的人,大約一百多年前,到了這個大陸的南羌國,就生活在那裡。我們近三十年來接觸到了南羌國的原住民,南羌國很落後,他們的人對我們不友好。”
“可我們後來接觸的大德國女皇對我們就不一樣,她有寬廣的胸懷,對我們一視同仁。我這條命,就是大德國女皇救得……”
“這麼說你也是星沙大陸的了,也是西環國的了?”
傑西卡沒有直接回答,反問她:“姐姐你是哪裡人啊?”
“按理我不能說,因為我們是軍人,不能挑起兩國的戰爭,我隻能說我也是西環國的人。現在的西環國還打不過大德國,如果他們大德國人要遠征西環國,咱們的國家就要遭殃了。”
她是傑西卡也是她同一民族的,才把她當成了國人。
傑西卡說:“你錯了,你們故意設了陷阱,把女皇陛下一行陷入了危險之中,纏了戰列艦的推進器,又讓水鬼手持凶器爬船,為的是什麼?”
“我還是那句話,不能說。”
“你們的行為已經是在玩火了,如果女皇發怒了,你們的西環國是無法承受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大德國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傑西卡到底是年輕,不知道人心詭異,就這樣直接的問她:“你們為什麼在岸上打起來,是因為貨物嗎?”
奇怪的是,她也不隱瞞什麼:“我們在岸上故意的打起來,就是想趁你們關心岸上打鬥的時候不注意,水鬼趁機下水,先纏住一艘戰列艦和彆的船隻的推進器。接著劫持了河裡的另一艘戰列艦,把戰列艦開出白龍河入海,去了咱們的國家仿製。”
“劫持了船上有大德國人的人質,他們投鼠忌器,不會開炮炮擊自己的戰列艦……”
“你們即使搶了戰列艦,能逃的掉嗎?”
“如果按照計劃搶到了,我們半路還有油料船可以補充加油,還有炮艦在白龍河出海口打掩護,岸上還有伏兵襲擾你們的追兵,戰列艦速度快,肯定逃的掉。”
“你們留下的這些人呢,怎麼辦?”
“這些就不重要了,我們劫持了戰列艦以後,大德國人就已經大亂了,追趕我們還來不及呢,就沒有心思管剩下的人了,我們的人可以乘船先去千島國藏起來。”
“可惜,咱們的計謀被他們識破了,船也被炸毀了。”她神色沮喪的說著。
她說話用到了‘咱們’應該是把傑西卡當成自己人了,但傑西卡沒有國家概念,對西環國也是陌生的。這些話幾個審訊的人裡麵隻有傑西卡和安斯玉能聽懂,就翻譯了讓小慧記錄下來。
接著審訊,女人看傑西卡翻譯了說給小慧聽,也懊惱的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太多了,就不再開口說彆的了。傑西卡隻能作罷了,把她押走去休息艙室休息並治療。
這個間隙裡,小慧已經了解到了傑西卡問到的情況,記錄了女人的交代。
小慧把傑西卡剛才問道的情況,和陛下說了,意思是那女人已經交代了少許,想接著詢問她,她也不再開口了,她抗拒怎麼辦?
讓她休息片刻後接著審訊,你就說是大德國女皇陛下發怒了。
把她再次架出來,儘管傑西卡苦口婆心的勸她嚇唬她,她也是無動於衷,她們的審訊隻好再次結束了。
兩人把審訊結果拿給女皇看,馬佳說:“張宏森的戰列艦已經追過來了,審訊的事情,我看你是沒經驗的,這些事還是讓他來吧,他有辦法但不會西語。你也彆閒著,給他們做翻譯吧?”
戰列艦到了後,人員都按照原先的安排上了各船,幾個傷員到了貨船上接受治療。
馬佳的快艇追上了003,張宏森接到了馬佳給的任務,就說女人已經交代了,知道了他們是西環國的人,讓他接著審訊後抓來的俘虜,務必把他們的任務弄清楚。
張宏森覺得,不管他們是哪國人抗拒罪行不交代,讓他們開口的話,對於打板子都是懼怕的。
不過他們是外國人,你不直接打板子還是不要直接打了,可他們若是混不吝,打板子還是最好的威懾辦法。
尤其是有身份的人,打板子就代表了侮辱,是不會舍了臉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