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死法,十分憋屈呀,也不知道我在哪本書上看到的資料,這樣的酷刑,好像在神權至上的古埃及十分盛行,專治各種不服,還不如像商鞅一般,直接被五馬分屍來個痛快。
死之前,還能親自體驗一番被好基友大胖背叛的痛楚滋味,彆說這一切的傑作,都是大傻弄出來的,指不定大胖在另外一個祭台上,也正遭受這樣的酷刑。雖然有彆常人,可我深深的知道,一般人的死法在我身上依然奏效。
半個多小時過去,我的身體幾乎徹底脫了水,臉上的皮肉也完全撕裂開來,就像龜裂的田地般,早已經布滿深深的裂痕,汗水流進傷口裡,火辣辣的疼,簡直讓人生不如死。最難受的還屬我的咽喉,嘴唇乾裂,咽喉乾渴難耐,都快冒煙了。
毒辣的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我的身體也到達了極限,也隻能任命了,再不期待有人能拯救我。渾渾噩噩中,自己昏死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雖然刮著徐徐微風,可那空氣依然是滾燙火辣辣的,撲在人的身上,愈發的燥熱難耐。
想張開口,試圖緩解乾渴的咽喉,可我的嘴就像被什麼焊死了一般,根本無法開口。緩了很久,我的視線才恢複了正常,透過無儘的黑暗,勉強能看清楚幾米範圍內的事物,混亂的思緒,也漸漸平息了下來,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如果那隻三眼獸在這附近,估計早一頭撲過來,把我身上的鐵鐐咬碎,如今唯一的寄托,也隻能是那個破燈籠了。可我已經無法開口說話,隻能依靠自己的腦子了。一陣屏氣凝神,試圖在腦海裡幻想破燈籠的模樣,然後心底默念,你丫的破燈籠,趕緊過來救救我……
一連折騰了好幾分鐘,卻始終沒有出現我渴望的場景,不得不搖了搖頭,這辦法不起作用,難道非得自己張口說話才行,想想也就徹底作罷。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吹來的風,依然是滾燙的,自己微微恢複了點力氣,對於自己如今的處境,真是讓人束手無策,想不明白呀,還是想不明白呀。明明死裡逃生了,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被捆在了祭台上,好歹那被塞進太上老君八卦爐裡的孫猴子,還能躲到一角落裡煉個七七四十九天,還給煉出個火眼金睛。而自己,估計還要遭受一天的折磨才能徹底解脫,如此絕望的死法,不禁令人遍體生寒,心生絕望。
絞儘腦汁,我都想不到什麼良策逃脫如此悲慘的命運,就算自己能使出斷臂求生的絕技,可問題我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終結者,一身的鋼筋鐵骨,麵對這粗大的鐵鐐,我也無能為力,不免心灰意冷。
黑夜過後必是白天,到時候毒辣的太陽,又要折磨我這千瘡百孔的身體,這一夜,可謂十分的漫長煎熬,除了認命,我已彆無選擇。老天還算垂憐我吧,在死之前,還有充足的時間回想自己悲催的過去,人這一生是短暫的,看來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早已經遙不可及,死之前,我是不是應該虔誠的向上帝懺悔自己此生的罪孽……
胡思亂想之際,我的視線瞥到一邊,諷刺的是,我居然看到了那把神斧,它就靜靜的躺在我的邊上,就像一個沉默的刺客。看到那斧,我的心情更是五味雜陳,如今自己手腳都動彈不得,又哪來的力氣去揮舞它,它又不是那破燈籠……
正想著,我又感覺到什麼異常,莫名想到了不久前的一件事,不禁一驚,似乎這神斧和那破燈籠都是有思維的,我好像可以通過意念來控製這把神斧呀!
一想到這,莫名亢奮起來,可腦子又狂亂得一塌糊塗,到底我該如何通過自己的意念來控製這把神斧呀,難道先來一句響徹天際的咒語:媽咪媽咪哄呀,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神斧,神斧,聽我的號令,把鏈條給我切個稀碎……
好歹四十幾個大海盜和阿裡巴巴的傳說故事裡,那句著名的台詞,再簡單不過,也就芝麻芝麻快快開門,可要催動這把神斧,似乎沒人跟我說過口訣呀,難道是神斧神斧,快快顯靈?
胡思亂想之際,那把神斧似乎感應到我的號召,在地上猛的彈了一下,可把我嚇了一跳,一股癲狂在我的腦海裡飛轉,看來我命不該絕。
狂喜之中,不免一陣緊張,艱難的張了張嘴,咽喉裡乾裂得都快成了撒哈拉原始沙漠了,想也不想,就沙啞的喚 了一聲,神斧,快把那些鐵鏈切成渣……
一陣低沉沙啞的聲音過後,讓人大失所望的是,那神斧沒有一絲動靜,這讓又我絕望透頂,好心情全沒了,看來這神斧也是一個不好使喚的主。在心底默念了幾遍台詞,那神斧依然毫無動靜,真是讓人徹底絕望,要是我還能活蹦亂跳,非給它來泡新鮮出爐的黃湯不可。
就在自己心灰意懶之際,沒想那神斧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危險,猛的就從地上彈起,十分通人性的竄到我的手裡,它那木柄子一個勁的往我手上搭,滿心歡喜的希望我一把握住,氣得我幾乎想罵一句娘西屁!
無奈的搖了搖頭,恨不得破口大罵,你丫的是不是傻呀,就我這樣的情況,我要是能自己來,還用得到你嗎,徹底無語咯。
看著在我手掌心不斷跳動的神斧,無奈的歎了口氣,撇了撇自己的腦袋,然後視線轉移到鐵鏈上,希望它能讀懂我的眼神,可這貨在我手裡撲騰了半天,始終鬨不明白我的意圖,甚至乎一臉的無辜,氣得人差點吐血。
一陣歎息之時,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響,好像是什麼東西低沉的喘息聲。要是那三眼獸還好,換做其他的不速之客,我豈不是待宰羔羊。一時間,世界仿佛死寂一般,蕭瑟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才看到一點生的希望,又要澆盆涼水把希望給澆滅,那句響徹全宇宙的經典台詞,我命油我不油天,是不是專騙三歲小娃的!
果然是生死由命,飛龍在天呀,看來這一劫,我是避無可避了。黑暗中的那東西來得很快,地麵也開始跟著輕微震動起來,看來還是個大家夥,絕望在我的腦海裡肆意奔騰,我還沒想到任何應付之策,那把神斧,似乎感應到了嗆人的危險,嗖的一聲,自顧自的飛了出去,猛的紮向黑暗中的那東西。
電光火石之間,轟的一聲,神斧就勢大力沉的劈砍在那東西的身上,頓時火花四濺,可讓我跌破眼鏡,目瞪口呆的是,那把神斧又嗖的一聲,狠狠的砸了回來,直接就紮在那四四方方的大祭台邊上,直接把祭台削去一角,碎石片灑了一地,讓人徹底絕望。
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還沒等我從絕望與驚訝中緩過一口氣,一顆黑漆漆巨大無比的大腦袋,就已經進入的我模糊的視野,它的那兩巨大的眼球,就像兩正熊熊燃燒的大臉盆,把它的臉部輪廓照得透亮。更要命的是,它的大腦袋上,好像紮了一圈類似白羽毛的東西,就像某個古老部落的大酋長,就差手裡沒揣著一根枯藤或是人頭手杖!
這貨我好像在哪見過呀,這豈不是阿拉丁神丁,召喚出來的那隻綠皮卡車嗎,我甚至懷疑,它才是始皇帝真正的座駕!一看到我被四仰八叉的捆在祭台上,它朝我遠遠就嘶吼起來,彆提有多恐怖,一嘴的恐怖鋒利獠牙,嘴裡噴出的不是什麼唾沫痰子,而是血紅血紅的液體,那些液體一落到地麵上,立馬滋滋冒煙。
就這張巨口,我都不夠它塞牙縫的,可問題來了,就算是大象,也不可能吞老鼠吃螞蟻,我怎麼就成了它的獵物,巨獸不斬菜雞呀,就那三眼獸來了,也隻夠它吞一口的!
我的整個身體,沒來由的僵硬了過去,隻有狂亂的心跳,沒理由會招惹到它這樣的狂暴生物,就這龐大的身型,應該去找在始皇帝陵墓入口處的那隻巨大石龍才對,這始皇帝陵墓裡,就那隻石龍才有實力和它掰手腕。
就在那巨蛇嘶吼之際,遠處的黑暗之中,也突然殺出了一個黑影,嗖嗖幾聲,毫不客氣的就朝那巨蛇射了幾箭,不痛不癢的落在巨蛇的麵門上,與此同時,我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大將軍,我來救你,快逃——”
那是大胖,我的好基友大胖呀,我幾乎感動得都要痛哭流涕。此時大胖手裡正捏著那盞阿拉丁神丁呀,他胯下,居然多出了一隻神獸,那隻三眼獸呀。可在巨蛇麵前,那三眼,小得跟個爛泥丸似的,原本殺氣騰騰撲向大蛇,轉眼就腳底抹油向我飛奔而來,在大胖身後,還有一個身影,那居然是大傻!
我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卻依然一頭霧水,把我當誘餌引大蛇出來,可問題,我們也沒那個能力把大蛇乾掉呀,忙活半天,豈不是自討沒趣,自尋死路。
三眼獸馱著倆人來得飛快,大蛇來得更快,此時的大蛇,完全處於暴怒的狀態,吐著巨大的蛇信子,殺氣衝天的,更要命的是,它巨大的腦門上,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隻怪眼,那隻怪眼占據了它大半個腦門,就像一口血泉一般,正向四周發散著血一樣的凶光,將周圍數十米範圍內的一切,照得異常透亮可怖。
那巨大的血眼內,似乎正胡亂探出無數骷髏怪手,異常恐怖詭異。
“彆看它的眼,會被石化的——”大胖驚聲大吼,瞬間,我如墜萬丈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