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無情地推開他的腦袋,“彆鬨了,會議快開始了。”
祁珩不在意,笑了一聲,“遲到了他們也得乖乖等著。”
兩人現在是公司最大的領導,誰管得了他們。
但薑昕時間觀念比較強,很不喜歡遲到。
“再鬨,我們接下來一個月就分房睡。”
“……”
果然老婆對他的熱情總是如煙火,燦爛卻短暫。
冷酷無情才是常態。
不,祁珩時常覺得自己就是她的一隻鴨。
她想要時就熱情,滿足了就一腳踹開他。
祁珩將她抵在鏡子上,低頭吻住她的唇,幽怨道:“老婆,你是真的愛我嗎?”
薑昕:“……”
“祁珩,你是三歲小孩子嗎?”
“嗯,想當你的寶寶!”
“……”
薑昕一巴掌糊到他臉上去,“你正常點。”
男人眼神更幽怨委屈了。
薑昕有點好笑,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薄唇,“不鬨了。”
祁珩頓時就柔和了眉眼,抱著她坐到沙發上,親手喂她吃麵條。
“我早上就讓人把下午的會議推遲了一個小時,不著急。”
薑昕咽下麵條,說他腹黑。
祁珩輕笑,“不黑怎麼搶得到老婆。”
薑昕現在已經懶得糾正他對她的稱呼了。
吃完麵條,祁珩邊給她擦嘴,邊問:“現在可以告訴我,早上為什麼對我這麼熱情了嗎?”
讓他實在是受寵若驚,以至於心一直懸著。
就怕真是斷頭飯。
薑昕忽然噗嗤笑開。
少女笑靨如花,讓祁珩心跳驟快。
他自己都不懂,為什麼他能這麼愛她?
但祁珩不想回頭,心甘情願地沉淪,臣服於她的裙擺下。
薑昕抬手摸他俊美絕倫的臉,“你把蘇惜和她爸媽送去照顧祁澤律了?”
這男人,簡直就是個天才!
這麼損的招數,他到底是怎麼想到的?
讓薑昕都壓製不住情緒,隻想對他做點什麼。
祁珩挑眉,卻沒問她是怎麼知道的,隻是一味地吃醋,“原來你是因為祁澤律才高興的。”
薑昕:“……”
她嗔他,“你明知道我是為什麼才高興的。”
難得見她這麼嬌俏,祁珩眉眼間的笑意溫柔又寵溺,“我讓人錄像了,待會兒就發給你,給你解悶。”
薑昕輕笑出聲,揶揄他,“要在古代,你肯定是個昏君。”
還是個大暴君,折磨侄子來取悅自己的美人。
祁珩俯身親吻她,“我隻要美人,不要江山。”
……
【哇~宿主,小銀的眼睛臟了!嗚嗚嗚!】
“嗯?”
薑昕有點頭疼地靠坐在沙發裡。
她剛和祁珩去參加一個酒局回來。
自從她在昭利集團站穩腳跟後,就一直在嘗試收購昭利的股份。
祁珩從自己母親手裡繼承了百分之十的集團股份,後又利用長淵資本融資,拿到了百分之十。
如果他願意,早就成為昭利的控股股東了。
但祁老頭手裡持有昭利50左右的股份,對集團有著絕對的控製權。
薑昕正在一步步算計著他手上股份,同時也在想辦法增加自己的籌碼。
以免不小心翻車了,她也有足夠的資本保全自己,坐在談判桌上。
今晚他們主要的目的就是見跟祁老頭一直不對付的大股東。
不過這次是由薑昕控製主場,雖然還沒拿到他們手上的股份,但她心裡也有了底。
隻是那種場合下,就避免不了喝酒。
薑昕自己的酒量比較一般,還好原主經常出入宴會酒局,酒量鍛煉得不錯。
此時,小銀在她耳邊嚶嚶嚶,薑昕有點醉意的眼眸清亮了點,“怎麼了?”
【偶買噶,祁澤律那死渣男,居、居然當著蘇惜父母的麵,就這麼把她給睡了!】
薑昕:“???”
薑昕:“!!!”
她捂住嘴,有點想吐了。
【宿主沒事吧?】
“沒,”薑昕揉著眉心,“那兩人不是還殘著嗎?”
他們要不要那麼“身殘誌堅”的?
【切,那兩人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恢複力好得很,雖然還一瘸一拐的,但祁澤律差不多快能出院了。】
小銀語氣裡滿滿的全是嫌棄。
薑昕也很無語。
“但他們兩個就這麼餓的嗎?”
在醫院就……
還當著蘇惜的爸媽?
不行……
薑昕衝到洗手間乾嘔了起來。
祁珩把醒酒湯放桌子上,連忙跟過來,給她輕拍著後背。
他眸中滿是心疼,很想讓她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他。
她想要什麼,他都能送到她麵前。
她彆總是這麼拚命。
但祁珩又知道她骨子裡的驕傲,絕不甘心當一隻金絲雀。
其實他也沒把她當金絲雀,畢竟誰會把一隻金絲雀當祖宗一樣供著的?
薑昕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祁珩把毛巾遞給她,“還難受嗎?”
“沒事。”
薑昕放軟身體靠在他懷裡。
祁珩俯身把她抱了起來,坐在沙發裡幫她揉著太陽穴,“喝點醒酒湯,不然明天醒來會更難受的。”
薑昕懨懨地點頭。
結果剛喝兩口,本來醒酒湯就不怎麼好喝,她又想起祁澤律的惡心行徑,更沒胃口了。
祁珩實在見不得她難受,“我帶你醫院……”
“嘔!”
薑昕捂著唇,衝到洗手間,把喝進去的醒酒湯都吐了。
“昕兒!”
祁珩心疼到不行,下次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再讓她喝酒了。
誰敢再給她敬酒,他弄死誰!
等她再次被抱出來,薑昕無力地把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你不許再提醫院了。”
祁珩雖不解,但還是應了聲“好”。
薑昕忽然想到什麼,抬頭看他,“我不會懷孕了吧?”
祁珩:“……”
他如臨大敵盯著她的小腹。
他們有好幾次確實沒戴那個。
這下子,祁珩更著急了。
隻想趕緊抱著她去醫院檢查。
懷孕了還喝酒……
想想祁珩的心跳都快被嚇停了。
但又怕再刺激到她了。
祁珩隻能握緊她的手,額角都冒出冷汗了,“昕兒,懷孕不是小事……”
薑昕掩唇打著哈欠,“還沒確定呢,你急什麼?”
“萬一呢?”
“你先買驗孕棒來測一下吧。”
“還是去……”
“我不去!”
也不知道是喝醉的緣故,薑昕有點任性地瞪他,“你是不是在凶我?”
祁珩:“……”
他哪兒凶她了?
而且他也不敢啊!
薑昕眼眶有點紅了起來,“你們祁家的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的。”
祁珩的膝蓋中了一箭,又心疼得不行,柔聲哄著她,“那我不姓祁,改成姓薑好不好?”
“薑世科和薑佑也都是狗東西!”
“……好好好,他們都不好,他們都該死。”
薑昕把臉埋在他的胸膛,“都欺負我!”
祁珩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我幫你教訓他們好不好?”
薑昕癟嘴,“你也不好,花心浪蕩要來騙我的心。”
祁珩:“……”
真的,六月飛雪。
他哪兒花心浪蕩了?
他明明隻有她。
但跟小醉鬼是沒法講道理的,祁珩隻能順著她,輕聲細語地哄著。
等薑昕終於睡著,祁珩的後背都是汗。
他輕手輕腳地給她換了睡衣,見她睡得安穩,才走到陽台打電話,谘詢他的醫療團隊。
懷孕了還喝酒有沒有大礙?
……
隔天醒來,薑昕精神還不錯,沒有宿醉的頭疼。
昨晚的事情她也還記得,見他小心翼翼地伺候自己的模樣,尷尬的情緒散去,還有點好笑。
“我也不一定就真的懷孕了。”
“小心點也總好過讓你出了什麼事情。”
那祁珩怕是一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了。
薑昕唇畔浮起淺淺的笑意,“對了,驗孕棒買了嗎?”
“嗯,隻是,昕兒,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沒事了,我昨晚隻是喝酒胃難受,又被惡心到,才不想聽到醫院這兩個字。”
祁珩卻皺眉,他煮醒酒湯的時候,是誰又來找她麻煩了嗎?
“老頭子又為難你?”
“不是,是……”
薑昕的神色有點一言難儘,但也沒瞞他。
但祁珩連眉毛都沒挑一下的。
從祁老頭到祁澤律,他們會乾出什麼惡心的事情,他都不奇怪的。
不過,“你生氣了?”
薑昕對上他幽幽的視線,有點好笑,“他還是我未婚夫,我不能生氣?”
某個男人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典型的不說他又要問,說了他又不高興。
但自己的老婆,祁珩就算生氣,也自己憋著,連臉色都不敢跟她擺。
薑昕忍俊不禁,“好了,我都可能懷上你的孩子了,你跟那人渣較什麼勁?”
這醋吃的真沒道理。
祁珩小心地把她抱到懷裡,“昕兒,你什麼時候跟他解除婚約?”
他絕對拒絕自己的孩子以後叫他小叔公的!
薑昕想了想,“等氣死祁老頭後吧。”
祁珩立刻道:“我現在就……”
“你急什麼?就算我現在懷了,到生娃也要九個月以上的時間。”
“小乖,你聽我說,懷孕很辛苦的,就算不為了孩子,隻為了你自己,也要好好養著,不能再費心費力了。”
那些個蠢貨,哪兒值得她傷到了自己?
他隨時都能弄死!
薑昕顰眉,“可我不想讓他們那麼容易就死。”
祁珩柔聲道:“你想要他們受到什麼樣的折磨,我都能做到,我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