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
大魏皇子曹衝就笑嘻嘻的湊上去幫忙了。
隻留下曹丕一人,目光幽幽的望著曹衝的背影,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握緊!
心中暗道:
“壯則有變?衝兒,你是在逼我啊!”
時間飛逝,日落月升。
等到夜幕降臨,空蕩蕩的大魏疆域,多了許多人煙。
幾十萬百姓在大軍的護送下,井然有序的踏上了返回故土的旅程。
沒有任何人留意到,大魏皇子曹丕,不知何時,悄然消失了。
……
明朝疆域。
燕王府。
一道身披黑袍的人影,站在牆邊,整個人融入了夜色。
不多時。
一道隱晦的神念掃過,大明皇子朱瞻基打開門,將黑袍人帶進密室之後,問道:
“你怎麼來了?”
“莫非終於想清楚了?”
黑袍人癱坐在椅子上,宛若一灘爛泥一般,苦澀道:
“想清楚,不想清楚,還不都是同一個結局?”
“父皇疑我,文武百官疏遠我,萬萬百姓皆視本王為那亡國之君。”
“如今,連曹衝這臭小子,都敢和本王說,【我未壯也,壯則有變】,哈哈哈。”
“朱瞻基,你說等這臭小子長大後,會如何對付本王?”
說話間,黑袍人取下用來遮掩氣息的黑袍,露出一張,略顯陰鬱的麵龐。
赫然正是大魏皇子曹丕!!
朱瞻基拿起腰間掛著的一枚儲物令牌,施展法訣,數十壇禦酒落在了兩人中間。
迎著曹丕有些詫異的眼神,朱瞻基晃了晃令牌,解釋道:
“前幾日,大明那些工匠打造出來的,還運用了空間之力,小小一枚令牌,裡麵有百裡方圓,可以用來儲物。”
“雖然我已經猜到你的處境艱難無比,沒想到會這般……那曹衝真不愧背負神童之名。”
“就是太蠢了一點,羽翼未豐,就如此鋒芒畢露?乃是取死有道~”
大魏皇子曹丕想起白天時候,那臭小子的神情,苦笑道:
“還不止呢,要不是今日那臭小子這般言語,本王還真以為,他已經放下了仇恨。”
“這些時日,父皇對那臭小子,頗為重用,下毒,是不可能了,隻能讓他戰死沙場!!”
雖然他們乃是親兄弟,但曹丕是絕不會放任曹衝長大的!
曹丕不想死,就隻能委屈一下,這位背負神童之名的弟弟,再死一次了。
大明皇子朱瞻基點了點頭,略一思索,就想出了個絕妙計策,說道:
“戰死沙場?這倒好辦,本王暗中收伏了晉朝的一些大臣,正巧,那唐高祖,還有唐玄宗也盯上了晉朝。”
“還是你那位大哥幫助晉惠帝那昏君守住了疆土。”
“明日,本王會讓那些大臣向魏朝獻上降書,先呈給曹昂,曹昂此人,雖允文允武,可做事太磨嘰。”
“且等曹昂向魏武帝請示時,這一消息會被曹衝【無意間】得知~”
大魏皇子曹丕聽到此處,眼前一亮,神色振奮道:
“那臭小子平日裡最愛出風頭,定然會孤身一人跑到晉朝查探真偽。”
“屆時,你我二人合力,將曹衝殺了!再將這黑鍋扔給唐高祖!!”
大明皇子朱瞻基卻是搖了搖頭,並不讚同曹丕的計劃,說道:
“此番,本王沒有空閒出手,難得太祖皇帝他們領兵在外,無暇分心~”
“你最好隻藏在暗中,等那些大臣把降書給唐高祖也送去一份,引得他們廝殺一場。”
“你瞅準機會,在混戰之中,殺了曹衝,才是上上策。”
大魏皇子曹丕對朱瞻基的計策,毫不猶豫的奉承道:
“真不愧是明朝的宣宗皇帝,計謀無窮儘!”
“父皇和大哥太頑固不化了,當今天下,唯有明朝才是最強大的王朝,竟還妄想螳臂當車。”
大明皇子朱瞻基並沒有被曹丕三言兩語就忽悠到,隻是,表麵上,卻裝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笑著說道:
“若是所有帝王都能如你一般,高瞻遠睹,那天下早就太平了。”
“哈哈哈,來來來,共飲此杯,嘗嘗大明的禦酒味道如何。”
酒過三巡!
兩人商議好明日的所有細節後,大魏皇子曹丕又披上了黑袍,鬼鬼祟祟的離開了。
大明皇子朱瞻基親自將曹丕送出府邸後,返回了密室。
隨手一揮,兩人所飲的禦酒,通通化作了飛灰,被風裹挾著飄向外麵。
朱瞻基伸出手,密室之中,一座留影陣法浮現!
將方才的所有畫麵通通映照到了一枚玉簡內。
做完這一切後,朱瞻基將玉簡放進了儲物令牌,有此物在,任曹丕如何虛以委蛇,都要淪為他的棋子!
這時。
一道沉重的腳步聲,自密室外傳來。
朱瞻基眼瞳中閃過一抹殺意,下一秒,卻從腳步聲中,察覺到了來人的身份。
起身,打開門,行禮問候道:
“父皇,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歇息?”
隻見門外站著的男子,正是朱瞻基的父親,朱高熾!
朱高熾拖著臃腫的身體,在朱瞻基的攙扶下,走進了密室,坐下後,緩了口氣,說道:
“瞻基,你啊你,怎麼就一直不能死心呢?”
“興宗陛下仁義,此前種種,絕對會既往不咎。”
“有為父在,能護你此生安寧,你又何必還要插手其他朝代之事!”
說到最後,朱高熾一臉失望的注視著,自己這位嫡長子。
早知這孩子對皇位就如同著了魔一般,小時候就不讓父皇親自教導這逆子了。
朱瞻基知曉方才的一切,都已經被父王知曉,絲毫不慌,露出一抹笑容,說道:
“父王,您在說什麼?兒臣怎麼有些聽不懂?”
“兒臣這明明是在為大明開疆拓土啊,況且,值此危難之際,魏武帝卻一兵未出,明顯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為大明萬萬百姓計,兒臣當以防萬一,有備無患嘛。”
朱高熾細細端詳著逆子的神情,見後者一副誠懇,委屈的樣子。
就好似,當真是他誤會了一般,問道:
“逆子,你這偽善的功夫漸長啊,說吧,誰是你的同謀?”
“見深?還是佑樘?”
區區一個皇子,哪怕是史書上留名青史的帝王,也不會讓晉朝的臣子這般忠心耿耿。
忠心到,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是要讓他們去送死。
魏武帝何許人也?生性多疑,倘若曹衝真死在了晉朝,那晉朝上下,彆想有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