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疆域。
深夜,曹衝王府內。
“砰”
隻見,周身彌漫著浩然正氣的曹植,喝的是淋漓大醉,隨意的坐在那裡!
倚靠著數十個堆在一起的空酒壇子。
“天道不公,竟害衝兒性命!”
“諸位兄弟,此仇不報,我等還有何麵目立於天地間?”
在太子曹昂回來後,關於曹衝的死訊,便也傳了回來,隻是幾個時辰,就已經傳的人儘皆知。
而大魏一朝的諸多皇子們,也是紛紛趕來了國都。
身著盔甲,孔武有力,好似一尊絕世大凶的曹彰,擲地有聲道:
“子建所言有理!”
“那唐高祖不過是區區一個廢帝,竟然敢這般欺負大魏。”
“我等兄弟聯手,定能幫衝兒報仇雪恨!”
此言一出!
餘下的皇子們,諸如曹據,曹宇,曹林等人,皆是附和道:
“沒錯!不報此仇,本王誓不為人!”
“哪怕父皇不允許,我等也必須去!”
“此事還是莫要讓大哥知曉,免得他擔心。”
“哼,父皇屠晉朝,為衝兒報仇,我們這些做兄弟的,就拿唐高祖的腦袋,祭奠衝兒!”
大魏皇子曹丕獨自一人坐在角落之中,與周圍群情激奮的場景,有些許格格不入,好似身處不同時空。
可無論是曹彰等人,還是曹丕,都早已經習慣了。
無他,曹丕的名聲早就臭名昭著,下至萬萬百姓,上至滿朝文武百官,對曹丕都頗為厭惡。
突然。
“踏”
“踏”
沉重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滔天殺意蔓延而來!遮天蔽日!
曹植醉眼朦朧的放出神念,嘟囔道:
“莫非是大哥來了?還是父皇……嗯,等等,怎麼……”
當神念感知到王府外的動靜後,曹植眼中閃過一抹震驚,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豁然起身,浩然正氣引而不發,麵帶警惕的望向府邸大門方向。
文氣化作一頭栩栩如生的仙鶴,立於曹植身邊。
那一根根翎羽上,閃爍著墨色光澤。
見到曹植的樣子後,曹彰等人紛紛放出了神念,也皆是臉色大變。
尤其是做賊心虛的大魏皇子曹丕,悄悄咽了咽口水,眼珠子不經意間,看向四周。
似乎是想找到逃生之路。
就在這時。
“吱呀”
王府大門緩緩被推開,大魏太子曹昂,麵沉如水,走了進來。
張遼,於禁等將領們,跟在曹昂身後。
“嘩啦啦”
一刹那,王府四周,數千虎豹騎出現,彎弓搭箭,將王府團團包圍。
曹植右手掌心光華流轉,出現了一枚毛筆造型的法寶,整個人蓄勢待發,如出鞘利劍,問道:
“大哥,您怎麼這般聲勢浩大?”
一向與曹植,曹丕不合的曹彰,這一次難得的與曹植站在了一起。
“嗡”
絲絲縷縷的凶煞之氣,在周身縈繞,語氣生硬道:
“大哥,你想做什麼?”
餘下的幾個皇子,隻是略一猶豫,就站在了曹植,曹彰身上,紛紛祭起法寶。
倘若是以前,或許曹植,曹彰他們,麵對當上太子的大哥曹昂,沒有一人不服氣。
可……自從大魏一朝踏上了修行之路,身為大魏之主的兒子們,他們享受到了無數的天材地寶。
一個個如今最低都是太乙金仙境修為,與天地同壽。
自然,野心也就誕生了。
憑什麼大哥能當太子,他們就不能呢?
立嫡立長?那一套早就過時了!
“踏”
“踏”
大魏太子曹昂一言不發,還在緩步走來。
張遼,於禁等將士們緊隨其後。
氣息牽引下,直麵眾將士那浩瀚殺意的曹植,臉色一白。
隻感覺周身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僵硬無比,甚至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餘下的幾個皇子,臉色都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蒼白如紙,個個額頭汗水直流。
終於。
當大魏太子曹昂來到曹丕麵前時,前者停下了腳步,問道:
“子桓,你可有什麼話,想同孤說?”
曹植,曹彰兩人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什麼情況?
大哥為何要去答理那個廢物?
要不是念在兄弟身份上,今晚這廢物根本沒資格來這裡!
大魏皇子曹丕弓著身子,有些難以承受曹昂身上的氣勢,張了張嘴,說道:
“大哥,您也是來看衝兒的嗎?”
“不知父皇是否尋到了複活衝兒的辦法?”
大魏太子曹昂定定的看著曹丕。
一秒!
兩秒!
直到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曹昂蔚然一歎,說道:
“子桓,孤給過你機會了。”
下一秒。
“唰”
一抹明亮如月的劍光劃過,曹丕臉上的神情僵硬了。
“噗”
劍氣入體後,連同曹丕的真靈,通通泯滅。
伴隨著曹丕的屍骸摔倒在地,曹昂提著手中長劍,吩咐道:
“傳孤旨意,皇子曹丕,謀害曹衝,其府中妻妾,通通廢為庶人,圈禁起來。”
張遼,於禁領命後,揮了揮手,幾個虎豹騎上前,將曹丕的屍骸拖了出去。
旋即。
大魏太子曹昂轉過身來,注視著眼前,麵色各異的一眾弟弟們。
手中的長劍上,還在滴血。
那是曹丕,他親弟弟的鮮血。
曹植,曹彰兩人心有餘悸下,近乎同時開口道:
“太子今日來此,莫非是想要效仿唐太宗?不知給本王編製的罪名是什麼?”
“大哥,莫非衝兒真的是曹丕這狗賊害死的??”
曹植話剛出口,就見到曹彰這莽夫被哄騙了,冷笑道:
“黃須兒,叫你莽夫還真沒有叫錯。”
“就憑借區區一個曹丕,能以唐肅宗,唐高祖為棋子?殺得了衝兒?”
“不過就是趁著父皇不在,先下手為強,除掉我們這些弟弟,坐穩太子之位而已。”
曹彰目光掃過曹丕死後,留下的那攤鮮血,後退一步,站在了曹植身邊,說道:
“大哥,子建所言可是真的?”
原本曹彰是覺得,大哥這是在殺雞儆猴,警告他們彆打太子之位的主意。
可聽了曹植的解釋,曹彰一下子就醒悟了過來,世子之爭向來如此殘忍,唯有勝者才能活命。
他要是輕敵大意,保不準會連累滿門妻兒。
大魏太子曹昂看向曹宇,曹林,那幾個無權無勢的弟弟,問道:
“你們呢,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