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之外。
魏元帝曹奐此刻卻動起了歪心思來,問道:
“等等,你們說,朕要是現在將時辰他們的算計告訴盤古,他能不能留朕大魏一命?”
“那可是證道超脫的盤古,應該不會恩將仇報吧?”
漢高祖劉邦聽得麵露不屑,說道:
“魏元帝,你想死就去。”
“什麼叫恩將仇報?三千渾沌魔神,有人嗜殺成性,有人最愛四處拱火,唯恐混沌不亂。”
“可朕從來沒有見過一尊混沌魔神,有情有義,講道德的。”
宋高宗趙構點了點頭,附和道:
“沒錯,盤古可是大道之子,混沌孕育的魔神,混沌對他而言,是家。”
“可盤古為了證道超脫,連家都毀了,所有混沌魔神殞命,你覺得,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魔神,會饒你一命?”
魏元帝曹奐聞言,細細一想,後怕不已,似乎還真是這樣。
這就好比,和唐太宗做親兄弟,給明太祖當臣子,他們許下的承諾,誰敢信???
“好吧,那就戰!”
“咳咳,朕還有事,先告辭了。”
他本就是來看看宋太宗是如何證道成聖的,此刻宋太宗給扔進了歲月長河,他也無事可做,還是回家修行吧。
宋真宗趙恒,宋仁宗趙禎,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湊到宋太祖麵前,興奮道:
“太祖皇帝,如今您已經成聖了,我們何時重返大宋?”
“沒錯!這一次回去,必須要把那些謀逆的臣子通通滿門抄斬!”
“不止,還有少帝,念在其年幼,就圈禁起來吧,終其一生,不許修行,不許離開。”
“還有那個執掌雷劫的溫侯呂布,也必須要死!”
“太祖皇帝,這大宋之主的位置,唯有您能坐!”
“要是皇爺爺也能快些證道成聖那該多好?兩尊聖人啊!大宋從此不懼任何朝代!”
看著這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準備清理整個大宋朝堂,宋太祖趙匡胤隨口道:
“你們莫非忘了之前我等商議的?”
“聖人不入現世,朕會在現世之外,開辟一方世界,點化生靈,重立一個大宋。”
“現世的大宋,少帝治理的不錯,就留給他了。”
宋真宗趙恒,宋仁宗趙禎父子二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俱是難以置信的望著太祖皇帝,脫口而出道:
“太祖皇帝,您怎麼能不回去?明明是少帝將我們趕出大宋的,此仇不可不報!”
“就是,因為少帝此舉,害的我們在曆朝曆代眾生麵前,顏麵儘失!”
“太祖皇帝,實在不行,您賞賜朕聖人手段,朕願替您好好教訓少帝一頓!”
“還有那些叛逆之臣,一個個都不能留!”
宋高宗趙構瞧見太祖皇帝的反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壞了!
太祖皇帝該不會不僅不仇恨少帝,反而欣賞這個後世子孫吧?
難道,他們幾人,永無重回大宋之日??!
宋太祖趙匡胤擺了擺手,說道:
“夠了!”
“朕要如何行事,難道還要你們教朕不成?”
“滾滾滾,快些提升修為去。”
宋真宗趙恒,宋仁宗趙禎無奈之下,又不敢再反駁,隻好規規矩矩的退下。
心裡萬分渴望太宗皇帝能儘快證道成聖,父子二人堅信,太宗皇帝也是和他們所想一般無二!
重回大宋!
秋後算賬!
誅儘逆臣!
……
周朝疆域。
不多時,讓整個現世都為之震動,無數生靈為之惶恐的雷劫終於散去。
顯露出地麵上,一具焦黑的“屍骸”。
某一刻。
一縷金色佛光普照!
光華流轉間,明英宗朱祁鎮所受的傷勢恢複如初,盤坐在地,呲牙咧嘴的捂著傷口:
“可惡!朕彆說是隨意出手,竟然就這般欺負朕!”
“彆讓朕知道你是哪朝哪代的人,不然,朕非要誅你九……”
“嗡”
湘王朱柏負手而立,出現在明英宗麵前,笑著說道:
“祁鎮,你可是怨本王?”
“族”字尚未出口的明英宗朱祁鎮,看到來人之後,愣住了。
摸了摸額頭,有些懷疑,自己明明已經是聖人,為何還會眼花,說道:
“湘王殿下,怎麼會是你?”
“該不會剛才劈朕的就是你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會這般心狠手辣!”
湘王朱柏麵帶無辜的攤了攤手,坦然道:
“沒錯,就是本王劈的,而且,不止是你,由檢他們也是本王劈的。”
“而且,也是本王調動整個現世的天地之力,才能把你這個聖人給劈成那副樣子。”
明英宗朱祁鎮頓時麻了:
“不是,湘王,我們是自己人啊!”
“你怎麼還專挑自己人下手的?還這般狠辣?”
湘王朱柏麵龐上笑容散去,一字一句道:
“祁鎮,雷劫之人眾生平等,這是你們帝王們決定的,豈能你們帶頭搗亂?”
“而且,興宗陛下也同意了本王的所作所為!”
“記住,要是再有下一次,本王就要把你驅趕出現世了。”
明英宗朱祁鎮張了張口,想反駁,卻猛地想到,自己的倚仗,太宗皇帝,平日裡唯興宗陛下馬首是瞻。
就連太祖皇帝,也決計不會因此就為難興宗陛下。
“好吧,看來朕這一頓雷劫,是自討苦吃。”
“由檢如何了?有沒有渡劫失敗?”
湘王這般鐵麵無私,明英宗有些擔憂由檢的性命。
該不會那個吝嗇的後世之君已經死在雷劫之下了吧?
湘王朱柏搖了搖頭,說道:
“由檢勉強算是渡過了雷劫,可心魔劫卻渡的很困難。”
“照這般下去,下一次雷劫,就是由檢的死期。”
明英宗朱祁鎮聞言,驚訝道:
“不會吧?”
“由檢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吧?”
“難不成,是有人在算計大明帝王!”
湘王朱柏回憶著,明思宗渡心魔劫時的場景,感慨道:
“心魔劫,是讓生靈直麵本心。”
“由檢他……心中有愧疚,自然無法渡過心魔劫。”
明英宗朱祁鎮皺起了眉頭,滿臉不解:
“心中有愧疚?”
“什麼愧疚?難道由檢是覺得自己往日裡蹭吃蹭喝太過分了?”
“那就乾脆還回去啊!”
“這般自討苦吃的折磨自己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