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聽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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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平白無故跟了他一年了,還是實打實吃了一年的苦。

彆人都是升官發財,步步高升,為枕邊人買金戴銀。

可他呢,都當了探花了,一個柳映枝還怕什麼,畏首畏尾!

而且,對她一直,摳摳搜搜,從不舍得給她花錢了!

她還覺得他變了,之前在臨州時,哪次不是出手闊綽給她買這買那,現在了,什麼都不舍得買了!

她忽然覺得,與其跟著他,倒不如另覓京城其他權貴呢!

但,方柔從來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的。

存了彆的心思,也不會放棄鐘青宴。

反正,他們也隻是暗下在一起的,在京城明麵上,大家都以為他們隻是知己而已。

於是,她柔柔一笑,跌入鐘青宴懷中,說了軟話,表示日後注意。

鐘青宴心也軟了,摟著她給了她一錠銀子,讓她下馬車隨便逛逛自己回家,他還有事要先走。

方柔望著可憐的一錠銀子,眼底閃過嫌棄,乖乖應聲下了馬車。

她漫無目的走著,一錠銀子什麼都不夠乾,就是買個像樣的玉簪都買不了。

又想,為什麼柳映枝成了鎮北侯府嫡女,她為什麼就不是哪個權貴走失的嫡女呢!

正如此想著,她拐進了一個沒人的暗巷,突然看到有兩個人影也拐了過來,站定,像是要說什麼,她眯眼去瞅,覺得其中一人很是眼熟。

仔細看去,竟然是以前跟在柳映枝身邊的那個侍衛!

她急忙躲到了一旁,偷聽。

盛陽在馬車上纏著他追問他和柳映枝的事,問得他實在心煩,棄了馬車想甩開他,奈何,這家夥武功不如他,輕功卻了得,怎麼也甩不開。

最後把他逼在這個暗巷。

鬱北霖麵色不虞,黯黑的眸子冷冰冰掃了他一眼。

可他吊兒郎當從不懼他,反而賤兮兮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改日本世子單獨去會一會柳小姐去,問一問,四年前可是救了一位叫鬱北霖的人,本世子就全都知曉了。就是不知道,柳小姐知道她當年救的是當今太子,作何感想。”

“到時候,佳人不理你了,可怨不得本世子嘍。”

盛陽何其聰慧,又很了解太子,在鎮北侯府見太子隱瞞身份,就知道其中緣由了。

鬱北霖一聽此,麵色黑沉,這下是真的怒了,眼神如冰朝他掃去,盛陽最會看眼色,知道他真生氣了,立馬氣勢弱了下來。

嘿嘿笑著,隻道他隻想滿足好奇心,想知道悶葫蘆冷冰塊一個的他,怎麼就喜歡上了柳映枝。

身為他的表哥兼多年好友,他,有絕對的知情權!

鬱北霖自鼻息處沉沉呼出一口氣,依舊不打算搭理他,直接扭頭走了。

盛陽卻覺察出有戲,急忙緊跟著追了上去勢必要刨根問題,滿足自己好奇心。

此時,暗巷恢複寧靜。

而躲在暗處的方柔,此時滿臉的震驚。

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曾經那個她以為的下賤侍衛鬱北霖,竟然是當今太子!

而鬱北霖好像還喜歡柳映枝?

那可是太子啊,是未來的皇帝!

此時,她那顆扭曲的心就更嫉妒了。

怎麼什麼好事都讓柳映枝攤上!

“為什麼不是我攤上此等好事,我救了鬱北霖!”她咬牙切齒滿臉嫉妒似發泄般道。

從暗巷出來,她滿臉不悅,皺著眉低著頭走著!

正好迎麵撞到了一個人,她忙後退一步,抬頭看去,是皇商方家家主方智。

前不久某次她心煩在河邊彈琴,偶遇了他一次,他很欣賞她的琴藝,還相約下次一同彈奏。

但,之後就沒下文了。

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他,而方家家財萬貫,方智又是長公主駙馬,也算是皇親國戚。

若是她能和他攀上關係

方柔的思緒不自覺就想到了這兒,她堅定了眼神,覺得今日在這兒遇到他是個機會,她要把握好。

柳映枝來到華壽閣,剛要進去時,卻聽到裡麵的爭吵聲。

是母親和宋老夫人的聲音。

宋老夫人:“她過去是養在商賈之家就罷了,可你聽聽,她在臨州竟還恬不知恥地圍著男人轉,當什麼舔狗,還生了嫉妒,幾次針對陷害彆人,如此品行惡劣的人,怎麼能繼續待在世代清流的侯府!”

“映枝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絕不是那種惡劣之人,那些都是謠言!老夫人您都活一輩子了,若是空口白牙的謠言也信,那您怕是也白活了!”關英毫不客氣回懟。

“還有,您口中的世代清流的侯府,這些年若是沒有我的嫁妝補貼,早就成空殼子,早就破敗了!您哪裡還有這等錦衣華服可穿,珍饈可食,這般體體麵麵坐在這兒,對著子虛烏有的事斥責!”

“你——”宋老夫人被她的話懟的心梗,又羞又怒,厲聲大喝,“若非因為此,你以為,你流落在外的女兒,非我們宋家血脈,我會同意她入這侯府高門當嫡女!”

見老夫人怒了,關英也沒了耐心,冷臉怒容霸氣道:“您同不同意,映枝都是我的女兒,我是侯夫人一日,她便是鎮北侯名正言順的嫡女!老夫人,今日及笄禮已經成了,也已經昭告京城權貴,映枝就是鎮北侯嫡女。無論如何,您都沒資格也沒能力再趕她走。”

“您若執意要趕她走,那我便和離,帶走嫁妝,讓你們侯府上下喝西北風!”

“你反了你了,我兒子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那老夫人不信您試一試?”關英意味不明笑道。

宋老夫人一聽此,就偃旗息鼓了,她的二兒子可是愛關氏如命,從來她說一他不說二。

而且……

若是關氏真和離,他二兒子不可能再娶,侯府的日子也更過不下去了。

前前後後都想明白後,一開始從前院得知的關於柳映枝的那些不好傳言積攢的怒氣,這麼一會兒,也就沒了。

她還是妥協了,神色訕然,語氣也沒方才硬氣,道:“我也沒說趕她走,隻是想訓斥她一二,京城不是小小臨州,未出閣的女子,名聲最為重要的。”

聽老夫人軟了語氣,關英麵上冷意卻不減,語氣依舊硬氣,道:“我女兒沒有錯,錯在胡亂造謠的人,為何要聽您的訓斥?”她自己都舍不得大聲說女兒一句話,怎麼可能讓老夫人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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