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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灣的居民們，對鯨鳴頗為敏感，一時間幾乎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向武館的方向。
杜牧的武館，即便被大牆圍著，但裡麵的動靜，卻往往能超出圍牆遮掩的高度。
幾乎每天都能看到無數次的仙家鬥法，數不儘的高人飛來飛去。
雖然畏懼仙師的威嚴，九龍灣百姓從來不敢靠近武館，更彆說翻牆偷看了。但即便在自家院子，隔著幾條街，也經常能看到從武館內冒出的赤紅天光。
這幾乎成為了九龍灣一景，因此今天武館傳來動靜，所有人又像是往日一樣，投來興奮和好奇的目光。
隻是，今日的武館動靜彆有不同。
“武館……飛起來了？”
街邊一人抬頭，詫異道。
其他人也不瞎，同樣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隻見那武館緩緩升起，逐漸高過周圍的所有建築。
隨即，武館下方的物體才被整個九龍灣百姓徹底看清。
隻見一頭亮白色的鯨魚，用背脊托舉著武館，向著天空緩緩遊曳。
“仙師，飛升了？”
“這是要回天界了嗎？”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看來是真的……”
九龍灣百姓，說震撼也確實目瞪口呆，但要說多麼出乎預料，驚嚇到多少人，卻是沒有的。
杜牧的武館在他們心中，早就是仙家洞府一類。
相較於被奇觀震驚，大多數九龍灣百姓，反倒是更加心有戚戚焉，不少人痛心疾首，乃至唉聲痛哭，不明白杜仙師為何棄他們而去。
往日隻要武館在，他們心中就有底氣，無論何種天災**，都有十足的信心去解決和對抗。苛捐雜稅，邪魔外道，奸淫擄掠，坑蒙拐騙，從重到輕的一切凡間禍亂，在仙師出現之後的日子裡，都平安渡過。
這讓很多人在見到杜牧攜帶著武館離去後，頗有種被刨了主心骨般的迷茫和失落。
然而與此同時……那些杜牧曾經所收養的孩子們，也在下方看著飛起的武館。
其中不少孩子，在最初能夠出去闖天下的興奮之後，看到武館真的離去，內心同樣失落和痛苦。
那畢竟是已經被他們當家的地方。
張秋實看著周圍同伴的失落，頓時高聲道“都哭喪著臉乾嘛？！師父他老人家不是說了，隻要向他祈禱，他就能聽到我們的聲音，又不是此生再難想見。”
李小七偷偷抹了抹眼淚，也立刻重振精神，在其他人麵前鼓舞士氣道“對，而且師父還教了我們如何使用法力來回到武館的方法，我們想回去隨時都可以，此非生死離彆，都不許哭了！”
然而這些孩子們內心的情緒是複雜的，他們除了感激杜牧的收留和治療外，也感激杜牧對他們的教導，讓他們學會了無數不屬於這個時代，甚至這個世界的知識。
即便有著能夠隨時回到武館的方法，可他們更希望將杜牧教給他們的知識發揚光大，用師父對他們的栽培，來反饋和改造這個凡間。
內心的不舍和對未來的激動與向往，都是複雜而激烈的情緒，糾纏在一起，聽到同伴的安慰後，看著天空的武館，眼眶反而越發紅了。
杜牧在武館內，能感受到那些孩子們的心情。
他輕聲歎息，拿出懷中的心靈寶石，自語道“還好不在漫威宇宙，不會被動讀心。”
能感受到他們強烈的情緒波動就行了，真要知道每個人都所思所想，反而不美。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杜牧已經交代了這些孩子將來可以走的道路，除了給他們提供力量之外，已經可以不用插手他們未來的人生軌跡了。
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就等這些孩子們在這個世界開枝散葉，以一種比較自然和緩和的方式，來發展這個世界的科技和文化了。
杜牧坐在講武堂內，感受著自己與武館之間的聯係。
武館下方的白色鯨魚，是杜牧用卡瑪泰姬的體係，加上霍格沃茲世界的守護神咒，相互融合創造出的新法術，可以持續存在。
而之所以要將武館拔地而起，讓鯨魚托舉在天空，是因為維度魔神那種綁定和融合物質能量的方法，需要一定程度的真空隔離。
否則，就是整個星球外加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一起和自己綁定了。
若是失敗了倒是沒什麼，萬一成功了，整個星球的人類要麼全死光，要麼和杜牧同命相連，杜牧不死就再也不會死亡。
這杜牧可接受不了，因此才決定要把武館整個從地表上拆卸下來。
不僅如此，武館下方的鯨魚還越來越高，距離地表越來越遠。
反正武館內也沒有其他人了，杜牧讓白色鯨魚的速度全開，不過一小會功夫，白色鯨魚就將武館直接帶到了大氣層外。
畢竟空氣也是一種介質，仍然有可能連帶著將整個地球一起綁定。
杜牧抬起右手，手心凝聚出一個法陣，隨後將整個漂浮在宇宙中的鯨魚武館全部隔絕在了一處獨立空間當中。
在杜牧徹底被空間遮蔽之前，他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太陽的方向。
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肯露麵嗎？
說實話，杜牧已經覺得，現在的自己，同樣能夠完成將幾個不同宇宙的地球帶到同一個太陽係內的操作。
隻是這畢竟還要借助武館內無法理解的傳送門，還沒辦法僅憑自己的力量的做到。
從這方麵考慮，或許太陽中住著的家夥，還有些他暫時無法反製的手段。
無所謂，自己從上次察覺到太陽中所存在的家夥後，決定假裝看不到對方，實力依舊稱得上一日千裡。
等自己再強大一些，能夠徹底理解對方對這個太陽係究竟做了什麼，再去找對方好好聊聊吧。
帶著這樣的思索，杜牧和白鯨武館的身影徹底隱沒在了宇宙空間當中，仿佛從全世界完全消失了一樣。
————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蝙蝠俠將大部分書籍記錄了下來，打算回到哥譚再繼續研究。
他雖然對這些魔法知識很感興趣，但他更放心不下哥譚。
倒是班納從藏書閣出來後，正在喝咖啡的彼得以及哈利，差點把咖啡從嘴裡噴出來。
彼得放下手裡的麥當勞早餐，詫異的對班納道“班納師兄，你……你這是什麼情況？”
隻見班納此時已經變成了浩克的模樣，但在雙臂下方，竟然又長出了一對粗壯的臂膀！
“哦，這個啊，班納之前在嘗試什麼法術，好像失敗有好像成功了，不小心搞出來的。”
浩克挖了挖鼻孔，彼得也聽出來了，現在控製身體的不是班納，而是浩克。
不過現在的浩克，已經不對彆人將自己錯認為班納而感到應激了，反而看起來有些習以為常，顯然已經不把這當回事了。
倒是肋骨附近的兩個胳膊，比劃著手語，讓在場眾人一頭霧水。
除了離開的蝙蝠俠外，其他弟子還真沒一個懂手語的。
無奈之下，那兩個胳膊一捏法訣，頓時一行法力凝聚的文字出現在眾人麵前。
【我在嘗試和浩克分開使用兩個身體，但這具身體顯然與眾不同，我還需要繼續改進這個魔法。】
【好消息是，多的這兩個胳膊，是我在控製，這種情況下，如果浩克在戰鬥，我也能同時施展魔法來輔助。】
“這……有這個必要麼？”
彼得此時已經信任了在場所有人，早已摘下了蜘蛛俠的麵具。
見班納這麼說，又看了看浩克高大強壯的身材，彼得是真想不出來，究竟要麵對什麼樣的敵人，才能把班納跟浩克逼到聯手對敵的程度。
【有備無患，而且你不覺得四個手很靈活嗎？我甚至打算在科研狀態下也多塑造兩個手來乾活……嗯，或許也可以再多個腦袋，讓浩克一起替我思考？】
“我才不要！”浩克頓時暴怒。
“那種亂七八糟的玩意，我看一眼就想睡覺，絕不可能幫伱一起去思考那些枯燥無聊的東西。”
【有什麼關係？我早看出來了，你就是懶得，你明明也繼承了我的聰明才智，不用一下太可惜了。】
“魔法可以，科技不行！浩克討厭科技！而且浩克不聰明！”
給浩克急的，都重新開始用第三人稱稱呼自己了，竟然第一次自我貶低。
為了拒絕上班，浩克也是寧願自己是個傻大個了。
哈利眨眨眼，露出微笑“班納叔叔，浩克叔叔，你們現在相處的好像很融洽啊？”
在哈利離開之前，班納和浩克才剛剛在杜牧的壓製下破冰，給了浩克放風的時間，也讓他不再老是跟班納搶奪身體控製權了。
許久未見，班納和浩克之間的關係，卻終於變得正常化了。
浩克哼了一聲，但還是微笑道“哈利，你應該放假了吧？我們之間也好久沒有切磋過了。”
聽到切磋，彼得麵色一變，連忙閉上嘴縮小存在感。
他可不敢繼續和浩克切磋了……倒不是老輸的原因，實在是和浩克打完架後，他要用好久來適應對付普通人的力道。
浩克就是個怪物，十噸以下的拳頭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給彼得整的，力道控製的靈敏度幾乎都快消失了。
那段時間，也是蜘蛛俠黑點最多的時間，稍微犯點罪的都要被蜘蛛俠打的骨斷筋折。
哈利卻眼前一亮，直接站起身來。
他眼神中升騰起旺盛的鬥誌，甚至還開口道“班納叔叔，切磋過程中，你也一起上吧。”
彼得猛回頭看向哈利，目光驚恐。
一個浩克都夠難對付的了，你還想讓班納同時用魔法？
你是哪個平行世界的戰神？至少希臘神話中的戰神都做不到吧？
哈利微微一笑“我最近這一年，學的都是我們世界特有的魔法，總也要發揮一下嘛，不然我不是白去上學了？”
“我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班納叔叔和浩克叔叔聯手情況下的對手，但我們反正隻是切磋而已。”
浩克摩拳擦掌，咧嘴笑道“好啊，哈利，那就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的長進。”
整個卡瑪泰姬刮起了一陣旋風，轉瞬之間，整個小廣場立刻空曠了起來。
每個人都坐在了小板凳上，麵前還擺放著小桌板，上麵放著水果瓜子和零食。
眾人麵麵相覷，滿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最後那道旋風停止，皮特羅愜意的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打開了一瓶易拉罐可樂，高高舉杯，呼喊道“fight！fight！fight！fight！”
夜行者，傑森，鐳射眼三人麵麵相覷，從一開始的小聲，也逐漸大聲起來。
彼得自然更是立刻融入到熱烈的氛圍當中，開始舉著飲料瓶當話筒，假裝自己是a的解說員，開始將哈利和浩克作為選手，熱烈的調動著現場的氛圍。
卡瑪泰姬的法師們也湊到了外圍，索爾和洛基也從某個建築裡冒了出來，好奇的盯著四個手臂的浩克，以及穿著學校製服一樣的眼鏡少年。
湯姆也坐在包圍小廣場的走廊中，目光灼灼的看著哈利。
就讓我看看……經曆了一個學期的霍格沃茲學習之後，你的實力有多少長進。
雖然理論上來說，一年級的學生根本學不了什麼內容……但你可是哈利波特啊。
嬰兒時期就乾掉了我的本體，少年時期就能將我全方麵碾壓的救世主。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浩克和哈利都沒想到，兩人的切磋，居然會被立刻當做節目一樣圍觀。
這是過去在武館的時候，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從這也能看出，這些後來師父新收的弟子，全都是一群愛湊熱鬨的家夥。
好在浩克和哈利對此也沒什麼意見，浩克是不在意，哈利是早已習慣乾什麼都萬眾矚目。
這樣的氛圍，反而更適合他的發揮。
哈利輕輕抬起手，一根魔杖滑入手中。
隨後他輕輕一甩，頓時，一層法力將魔杖包裹起來，形成了一把晶瑩剔透的長劍。
與此同時，五根大小相似的長劍，在哈利的頭頂凝聚成形。
洛基見狀，微微眯起雙眼。
他低聲道“這法力……不是來自小黃金樹的反饋，像是……他自己的？”
“依靠自身修煉出的法力？這是可以的嗎？”
又有新的發現。
洛基越來越期待杜牧的返回，能夠教導他們什麼知識了。
如果能夠不依靠祈禱，僅憑自身力量就能逐漸修煉出法力……那這知識可太有價值了。
眼前這兩人，似乎使用的都是自身修煉出的法力，而不是杜牧直接賜予的，兩者的差異可謂天差地彆。
這讓洛基心癢難耐……已經開始考慮，等杜牧回來之後，要不要直接學著這兩天看的東方書籍，直接磕頭拜師了。
而在洛基心中排練用什麼姿勢拜師比較好時，哈利已經衝上前去，和四手浩克正式開打。
咳……重新定義早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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