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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五萬大軍,肯定是需要一個總指揮的。
而這個總指揮,文武官都需要。
文官總領全局,調兵遣將,武官則是具體帶兵實施。
武官好選,直接在施州武備區選出來就行。
文官嘛,就需要商榷了。
有人站出來建議說:“太後,臣覺得錢遠洲錢大人可以勝任此職。”
錢大人,不就是剛被從蘇北鹽場調回來不久的人嘛?
程太後看了看羅鏡文。
羅鏡文垂下眼眸,沒有看她。
程太後便懂了。
這次的人選,羅鏡文那邊不會有太多意見。
隻要順著朝廷上大多數人的建議來就好。
這樣到時候出什麼問題,也惹不到他們頭上。
“錢大人才從蘇北回來,不知道他能否勝任此職?”
對於這件事,夏陽江可就有話說了。
畢竟錢大人一開始就是他推薦到蘇北的。
夏陽江站出來,拱手說道:“太後,錢遠洲此人辦事能力非常不錯。”
“先前蘇北能這麼快治理好當地的瘟疫,他功不可沒。”
“現在我們朝廷用的引積水的路線圖,便是他一步一步親自丈量出來的。”
程太後點頭:“如此,辦事能力確實不錯。”
“那便升錢遠洲為蘇北巡撫,負責蘇北平叛一概事務。”
“各地守軍立馬調集人馬,到達蘇北地區,由施州都督同知統領,聽從朝廷巡撫號召。”
“錢遠洲何在?”
錢大人就在京城,既要任命,那自然是要當麵任命的。
錢夫子現在還待職家中,等著年後才準備去通政司報到。
所以即便是大朝會,他也是沒資格參加的。
宮裡便派人快馬去錢府召他上朝。
先前到手的功勞被搶,錢夫子被灰溜溜地召回了京城。
活是乾了,力也是大大地出了,結果毛沒撈著。
當時不少人都在看著笑話。
結果這才多久,他搖身一變就接了更重要的任務,掛的職位也越來越高了。
這次的功勞,可是比上次開鑿海口的更大。
五萬朝廷正規軍去平叛,有多少叛亂不能平定?
這功勞基本算是到手了。
不過功勞雖大,這種時候一般人也不會主動跳出來把這事攬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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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著錢大人上朝的時間內,大家又商量了一番平叛與邊疆的事情。
畢竟今年下半年要給邊疆的軍餉一削再削,這件事肯定會引起不滿的。
好在石有為留了一手,把這軍餉壓了一下,壓到年底才給。
不然早就用光了。
儘管隻剩下四分之一,可在年底一次過送過去,邊疆的將士們不滿的情緒會減輕不少。
但到明年就不能再拖了,青苗錢必須優先安排給邊疆。
至於這平叛是不是會這麼順利,短時間內就把暴亂的鹽民們給平定。
這時候,沒人說一些質疑負氣的話。
商量了一陣,去傳消息的人也小跑著回來了。
結果隻有傳消息的人,不見要應召前來的人。
那傳消息的人說道:“卑職到錢大人府中時,見到錢大人腳上綁著正骨的木板與綁帶。”
“說是昨日在家中時因院子積了雪不小心滑倒,腿給摔斷了。”
“不知道是否要把錢大人抬到殿中?”
一番話,聽得在場的眾人都傻眼了。
這麼巧,這時候滑倒摔傷了腿?
程太後趕緊問道:“錢大人腿傷得如何?”
來人回道:“說是腿骨斷了,起居都要受到不小的影響。”
程太後愣愣道:“腿斷了,這如何能到蘇北,又如何能上得了戰場?”
朝堂上的其他人也都在紛紛議論著。
“若是其他的問題,倒是還可以勉強,腿可不好辦。”
“不錯,這是要到前線去督戰的,腿斷了什麼也做不了。”
“......”
眾人交頭接耳的時候,夏陽江對此也深信不疑:“確實是巧合,也沒有辦法。”
“這樣的話,那就隻能換人了。”
摔斷了腿,到戰場上就算是文官那也是拖累。
那還是要重新安排人選。
他這個老同窗一向正直,辦事也極為仔細。
就他剛到蘇北那個凡事親力親為的勁兒就能看得出他的性格。
所以夏陽江對此沒有絲毫懷疑。
當即讓眾人重新推舉人選。
這時,又有人推了一個大家都耳熟的人。——龍海文
“先前西南鎮遠侯造反,便是龍大人事先發覺鎮壓下去的。”
“龍大人有見識有計謀,是個不錯的人選。”
“不錯,現在河中等地賑災情況已經基本平穩,可以讓龍大人動身趕往蘇北,主持此次的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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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有為眼皮子動了動。
又給他的人送功勞啊?
不過他不好親自開口說,等眾人商量決定好就行。
提到龍海文的功績,這倒是讓不少人都頗為認同。
畢竟有過平叛的經驗,派去蘇北應當會比彆人更好一些。
雖然是石有為的人,但羅鏡文這次決定不參與安排人手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出言反對。
羅鏡文不反對,便有朝堂上一半左右的人沒有反對。
剩下的一些不出聲的,也不會影響到什麼。
於是龍海文的任命便又這麼定了下來。
他人沒在京城,任命的聖旨得八百裡加急送過去。
河中地區離蘇北有一定的距離,但也不算太遠。
他趕過去後,估計正好與被調去的河中守軍遇上。
這件事從清晨開始,一直商量到了下午。
這麼商量了大半天的時間,大家都是又累又餓。
散朝之後,還得回去各自衙門去處理這次平叛的其他事務。
夏陽江回內閣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衙門,準備去看看自己的老同窗去。
......
到了錢府,他很快就被迎了進去。
錢夫子腿斷了,還是讓人抬著他出來接待夏陽江。
“你這腿,怎麼這麼不小心?”
夏陽江看他腿上綁得跟豬蹄似的,忍不住皺眉說道。
“必定是家中下人偷懶,不及時清掃積雪才會害你摔倒的。”
錢夫子眼睛閃了閃。
這倒不是。
是他在今天早上聽到消息後,故意弄的。
他猜到了朝廷可能會再安排他去蘇北。
錢夫子笑道:“積雪是掃乾淨了,沒想到地麵還有些許結冰。”
“哎,我今年正好倒黴,也沒辦法。”
夏陽江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本來你這次有一個大機會,這一摔就給摔沒了。”
錢夫子還是笑著。
“蘇北那個地方,我覺得我現在過去估計也做不了什麼。”
“還是讓更有能力的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