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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
趙定站起身,微微一笑道。
“王爺,剛才的條件,難道就不能?”
孔令達依舊有些不死心。
趙定給出的條件總體而言是不錯,尤其是以眼下的情況來看,但卻莫名的讓他不安,尤其是那給出平價武器的事情,更是讓他心底莫名的發寒。
可這個寒冷究竟來自於哪裡,他一時之間,卻無法判斷出來。
隻能留待時間去看。
“孔夫子,本王能如此,已經是本王最大的誠意了。”
趙定搖頭。
這個條件,他自然不會退縮。
也是他醞釀了許久才提出來的。
三千人的冶煉師傅,足以讓他在慶州造就出一條完整的冶煉生產線,當然若是有可能,他倒是更想將這些生產線搬入大乾內部。
但可惜,以眼下的條件明顯不允許。
而慶州剛剛打下來。
慶州本地的士紳豪強是被鏟除了不少,就算有剩下來的,也大部分逃到了山裡,但這些終究是不穩定因素。
而且他不覺得溫子恒會坐以待斃。
所以與其如此,那就更加要加緊慶州的建設。
而除了分土地,其餘的各方物質也要更上。
畢竟打下一個地方簡單,但守住一個地方更難,而想守住一個地方,讓一個地方徹底歸附人心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這好處,無論如何也要給。
而且將慶州建設好,對於他而言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畢竟,他誌在列國啊!
“唉,行吧。”
孔令達悠悠一歎。
說到底,他北梁落得今日之下場,終究是他北梁自己咎由自取。
若是當初不玩心思,不玩心眼,不想著讓大乾和大虞彼此消耗,他北梁漁翁之利,不想著以梧州為代價,轉移大虞的火力。
或許他北梁,不至於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為時已晚!
“走了。”
孔令達搖頭一歎,
看著身後,依舊停留在原地,並未走出來的孔秋月和蕭玉奴。
輕聲喊道。
“趙定,我父皇犯的錯,已經付出了代價,若是我大乾與你北梁終究不可避免刀兵相向,希望你能夠看在昔日你我的交情的份上,莫要傷我北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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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奴忽然開口。
“會的。”
趙定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好。”
聽著這話,蕭玉奴這才拱手一拜,隨著孔令達,孔秋月父子緩緩向著燕王府外麵走去。
看著幾人走後。
趙定坐在椅子上,無奈一歎。
有些事,非他所想,但站在他的位置上,他卻不得不為。
說到底。
他終究是大乾的皇子。
而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子弟。
身上肩負的是億萬人的生死。
自然也要以大乾的利益為先。
至於戰爭。
那與百姓無關。
但讓他也沒有想到,蕭玉奴居然看出了他的打算。
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王爺。”
綠桃的身影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
“準備一下,咱們去慶州一趟。”
趙定吩咐道。
眼下和北梁的事情,已經商議完畢,那他也是時候去慶州一趟了。
雖說,那邊已經有張三坐鎮。
但他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說到底。
慶州很重要。
不僅僅是他踐行理想和抱負的第一步,更是他日後征戰五國時的活字招牌!
而且,關於慶州日後的冶煉產業,一整套的籌備,人員的準備,也要他親自出麵。
至於北梁,會不會答應?
這應該由不得他吧。
想到這裡,趙定譏諷一笑。
“是,王爺。”
綠桃恭敬道。
“哦,對了,讓他們把楊虎的家人送到幽州來,否則的話之前的一切條件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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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定剛剛出門,忽然囑咐道。
楊虎對於他幽州,對於他大乾幫助巨大,不管當初是不是出於受命而來,如今大乾和北梁既然已經撕破臉,那他就要保下楊虎的家人。
“是,王爺,我這就是辦。”
剛剛走到門口的綠桃,聽著張三這話,再次轉身道。
“嗯,去吧。”
趙定點了點頭。
……
出了燕王府的大門。
孔秋月不滿道:“爹,你剛才對趙定是不是太過於唯唯諾諾了,當初他趙定能夠以玉石俱焚威脅大離,為何我北梁就不能以此威脅他大乾,我還就不信了,難道他趙定真的會舍得自己手中的富貴。”
在她看來,剛才隻要她父親強硬一點,沒準趙定就會退縮,而她北梁也不至於如此。
“唉,你想得太簡單了。”
看著自家女兒那天真的模樣,孔令達無奈一歎:“便是他不舍得,你覺得我北梁朝廷上,那滾滾諸公又舍得嗎?
你這丫頭終究是太年輕了。”
“可當初大乾為什麼可以,而我北梁為什麼不可以?”
孔秋月依舊不忿。
顯得極為不滿。
“局勢變了啊,眼下的局勢能和當初的局勢相比嗎?當初南陳完整,兵馬儘存,而大虞也並未徹底展露出請吞列國的野心,而如今呢?
南陳十萬兵馬儘損,十年難以恢複元氣,慶州丟失之後,更是讓其自斷一臂。
有南陳為警,你覺得陛下會不忌憚嗎?
有南陳作為例子,你覺得我朝堂上的那些袞袞諸公會敢冒險?
而趙定給出的條件是苛刻,直接張口討要我北梁鎮國之寶,但那是鎮國之寶沒錯,是我北梁立足的依仗,但那終究是死物,便是給了也就給了,不會威脅我北梁朝堂袞袞諸公的榮華富貴。
你覺得刀沒有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你就想讓他們拚死一戰嗎?
不可能的啊。”
孔令達又是一歎:“你這丫頭終究是不懂得朝堂啊。”
而且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以蕭道成對於朝堂的掌控能和趙崇遠精心布局二十年所比擬嗎?
或許年輕蕭道成不弱於趙崇遠,但如今早已變了,如今的北梁朝局早已不是當初。
朝堂之上那袞袞諸公,不過都是腦蠹肥腸,自私自利罷了。
況且,他們蕭道成也活不久了,若是蕭定玄上位,又能震懾的住他北梁的住北梁朝堂上的那些袞袞諸公嗎?
尤其是眼下這個節骨眼。
“夫子,我想提前回京一趟。”
就在此時,蕭玉奴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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