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係特麼的……憑什麼縮招？”
張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進入大學之後，也遇到了和當初高中武道老師雷鈞相似的情況。
隻不過雷鈞遇到了築基資格證縮招，而他遇到的是研究生縮招。
花了一些時間，張羽發現自己在靈界網絡上找不到縮招的原因。
不過當天放學後，在宿舍裡吃藥的時候，張翩翩聽著他的疑問，給出了一些解答。
隻聽張翩翩開口說道：“據說是有數位化神境界的煉器大師帶頭抗議，認為目前各個大學的煉器係教育資源不足，無法匹配生源。”
伴隨著張翩翩的指尖在籙書中輕輕劃動，她眼骸中便有無數信息浮現。
隻聽她接著說道：“其次，他們認為目前的煉器生源質量不足，應該進一步提高標準……”
張羽心中罵道：“特麼的，這是上了車就先把車門焊死是吧？”
張翩翩搖了搖頭道：“拋出來的都是些表麵借口。”
“真正的原因……”
張翩翩指尖在籙書上劃出了某個張羽看不懂的符文，下一刻大量來自靈界深處的信息在她眼中閃爍。
隻聽張翩翩淡淡一笑，說道：“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十大頂尖大學聯手，想要限製所有大學的煉器學生數量，鞏固自己的領先地位。”
“張羽，這下你要考煉器係研究生的話，恐怕到時候難度更高了。”
張翩翩歎了口氣：“我查了一下最近幾年的招生標準，幾乎每年都在漲。”
“轉係的話，要求也變得更高，基本上要求全係前50的排名。”
“如果是土木係的話，那更要求全係前20的排名才行。”
張羽驚道：“要求這麼高？太離譜了吧？”
“全係前20？我土木都不分年級排到了全係前20了，才能轉煉器？這誰設的標準？”
張翩翩淡淡道：“這隻是轉係考試的報名標準而已。”
“按照新一屆的標準，如果要和其他學生競爭的話，還得比拚附加分數。”
“像是提前掌握了煉器、煉丹、煉藥、布陣……等等仙道技術，可以有附加分，能被優先錄取。”
張羽聞言眉頭皺的更緊，那些附加分的技能一聽就一個比一個花錢，這哪裡是在篩選人才？明明是在篩選有錢的學生。
張翩翩接著說道：“張羽，如果你還打算走煉器路線的話，那就得更努力一點了。”
“畢竟等到了你那屆的時候，恐怕這招生要求還會更高。”
張翩翩搖了搖頭，感慨道：“但這也沒辦法，熱門專業縮招就是目前的大趨勢。”
“不止是煉器係，萬法大學的三大王牌院係都在縮招。”
“像是金融係的招生要求早就漲到天上去了。”
“畢竟餐桌就這麼大，多上去一個人，其他人就少吃一點。”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昆墟想要往上爬隻會越來越難。”
“像是十大宗門的入門……再過些年可能就不招人了。”
聽到前麵關於研究生、煉器係的招生名額變化，張羽雖然連連皺眉，卻還維持著鎮定，隻想著自己接下來更加努力就好。
但聽到張翩翩的最後一句話，他目光驟然一瞪，說道：“姐……學姐！你說什麼？”
“十大宗門再過些年就可能不招人了？”
這一刻，隨著每日毫不停歇地學習、修行，已經許久都沒有浮現的儀式力量……張羽似乎又回想起了那股熟悉的寒意。
原本以為按照願望路徑考入十大頂尖大學之後，可以暫時鬆一口氣的張羽，這一刻便又緊張了起來。
他還清清楚楚記得自己當時許下的實現願望的路徑。
考上大學，拜入宗門，最終靠宗門俸祿來實現買古董的願望……
“特麼的，如果十大宗門不收人了，我豈不是實現不了儀式願望？那我一畢業……會不會就要被儀式反噬而死了？”
“福姬！你聽到了沒有？你就沒辦法把這破儀式停了嗎？”
福姬尷尬地笑了笑：“唉，沒想到現在這麼卷了。”
就在張羽心中湧起驚濤駭浪的時候，張翩翩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的臉色變化，淡淡回道：“來了上麵才發現，很多情況和我們以前想的不一樣。自從高考體係，大學體係建立以來，幾乎每年都有爬上去的絕世天才，從十大頂尖大學招入十大宗門內。”
“在這套體係下，十大宗門的人數每年都在增長，絕世天驕層出不窮。”
“這些天才中的天才，每一個都是天資縱橫，才華橫溢之輩。”
“這麼多人拜入宗門，朝著仙道巔峰攀登……你不覺得上麵會越來越擠嗎？”
“對十大宗門來說，仙道人才可能已經溢出了。”
“而車子越來越擠，自然就要提高上車的標準。”
張翩翩歎道：“以我目前了解到的數據，從這幾年的趨勢來看，十大宗門內可能已經沒有凡人，出生率可能也已經降低為0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上去工作的人也沒一個可以將戶口留下，工作一定時間後仍舊要下來……”
“我看……再過些年就快要達到那個臨界點了。”
“到時候十大宗門也許再也不會招收弟子，而十層以上的宗門洞天，可能也再不會向下開放。”
“宗門之上，宗門之下，將徹底成為兩個世界。”
聽著張翩翩所說的內容，張羽心中一陣亂罵：“怎麼正好給我卡在這種時候？”
“我要是早出生個二十年、四十年，這考大學，入宗門，難度不得低好幾個檔次？”
“現在難度高也就罷了，說不定還要給我停了？”
張翩翩看著張羽臉色陰晴不定的模樣，疑惑道：“張羽，你很想要拜入十大宗門嗎？”
張羽點了點頭說道：“你覺得我還有希望嗎？”
張翩翩查了一下數據，說道：“上一年宗門招的煉器係學生有……5名。”
張羽聞言臉色一動：“萬法宗招的？”
張翩翩搖了搖頭：“十大宗門從所有大學煉器係的博士中，一共招了5人，4個元嬰境界，1個金丹境界。”
“你想要拜入十大宗門，恐怕起碼也要升到博士。”
張羽聞言隻感覺心涼了下來。
然後他又想起了擴招的土木係研究生，帶著一絲期待問道：“那土木係呢？土木係是不是招的特彆多……”
“0個。”張翩翩淡淡道：“去年……十大宗門招的土木係弟子，一個也沒有。”
“目前已經默認，十大宗門可能已停招土木係了。”
“我看了一下，你如果真想拜入十大宗門的話，煉器係的概率已經比較高了，其他係要麼比煉器係還低，要麼也差不多……”
張羽問道：“那……你覺得十大宗門還有多少年，會徹底停召？”
“五年？十年？二十年？”張翩翩搖了搖頭，歎道：“不好說啊，你知道對仙人來說，這十年、三十年可能都差不多。”
張羽又問道：“你沒想過拜入十大宗門嗎？”
張翩翩淡淡一笑道：“八部正神才是我的歸宿。”
說著，她微微感歎道：“進入大學之後，我才越發感覺到……我們終究還是生晚了點。”
張羽聞言，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心中暗道：“不行啊，這樣下去不行，這樣下去太危險了。”
看著張羽皺緊的眉頭，張翩翩說道：“如果你真想要抓緊最後的機會，就得提前修完學分，然後申請畢業了。”
“但那就表示……你要用更短的時間完成修行，然後去和那些修行了十年的精英們爭奪研究生的名額，接著再用更短的時間讀完研究生，再去爭奪博士名額……”
想到這裡，張翩翩也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先把握好眼前吧。”
張羽心道：“提前畢業嗎？”
張翩翩又提醒道：“你記住，不要急。”
“所謂欲速則不達，千萬不要亂了方寸，暴露了自己。”
張羽聞言微微點頭，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自從進入大學以後，張羽憑借著過去的深厚積累，可謂是如魚得水，不論是修為、實力，還是成績、排名，都在穩步增長。
前不久加入工地後，更是連靈幣都有了明確增長的趨勢。
原本他以為自己隻要這麼按部就班地慢慢提升，一路升學、考試，最終拜入十大宗門就行。
卻沒想到昆墟的形勢遠比他想象得更要惡劣。
但十大宗門的政策，張羽無力影響，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也隻有更努力，更拚命地去工作，去修行，以求增加那麼一點點的成功率。
想到這裡，張羽在腦海中疾速思考起來：“要在不暴露我特殊天賦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就得多掙錢。”
張羽明白，掙錢越多，自己提升越快，同時也是對他快速提升的一層好掩護，能夠掩蓋住他那驚世駭俗的天賦。
“正好我如今有了工地的工作，不用擔心花錢後入不敷出了。”
想到這裡，張羽心中已有定計：“那接下來……便花錢提升實力，作為我提升工地效率的依據，然後賺更多靈幣，花更多靈幣提升實力……”
於是片刻之後，張羽的眼骸中各種產品、服務來回閃動，他已經開始挑選起了接下來要購買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