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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2章 水穀的安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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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呦。”孟天佑探手從小皮箱裡抓了一把珠寶首飾,歎息著說道,“這些都是民脂民膏啊。”

說著,他扭身對澀穀說道,“澀穀先生,請您點驗。”

十幾分鐘後,孟天佑再度回到房間,看了一眼明顯少了一些金銀珠寶的皮箱,他麵色嚴肅的一擺手,“貼上封條。”

回到極司菲爾路。

李萃群從孟天佑的手中接過清單,仔細看了看,搖搖頭說道,“過分了,四水做的過分了啊。”

“是啊。”孟天佑點點頭說道,“屬下計算過,以胡隊長的餉銀,他不吃不喝幾百年也不能賺這些錢。”

“查封過程可還算順利?”李萃群問道。

“盛愛珍很配合,並未阻攔。”孟天佑知道李萃群要問什麼,趕緊說道,“弟妹還是明事理的。”

他壓低聲音說道,“弟妹準備了豐盛的酒宴招待了澀穀準尉手下的憲兵,臨走時還送了日本人禮物。”

“這些足以確保胡隊長不會在憲兵隊受苦頭。”孟天佑說道。

“如此就好。”李萃群欣慰的點了點頭,“日本人那邊,你多接觸,時刻盯著點,不要讓四水在憲兵隊遭罪。”

“屬下明白。”孟天佑說道,“主任厚愛憐憫,相信胡隊長得知了,也會感激涕零的。”

“我不指望他感激我。”李萃群歎了口氣說道,“他能理解我,不埋怨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李萃群沉聲道。

進來的是董正國。

李萃群衝著孟天佑擺擺手,“你去忙你的吧。”

“是。”孟天佑說道,他看了董正國一眼,認出來這是李萃群現在頗為信重的那位董科長,便微笑點頭離開。

……

“你是說,特高課的荒木播磨以及我孫子慎太都秘密去了南京?”李萃群微微皺眉,看著董正國問道。

“是的。”董正國點點頭,“南京那邊也有消息傳來,發現了這兩位的蹤跡。”

“還打探到什麼了?”李萃群問道。

“荒木播磨和我孫子慎太行蹤隱秘,並且弟兄們注意到,南京特高課那邊的人似乎也在嚴密保護什麼,不敢太過接近。”董正國說道,“所以,目前並未打探到什麼。”

李萃群陷入思索之中,忽而他看了董正國一眼,問道,“誰讓你暗中監視特高課的?”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誰給你的膽子?”

“主任,並非刻意監視。”董正國微微錯愕,然後旋即反應過來,說道,“是弟兄們在南京看到了特高課的荒木隊長以及‘幄’室長,因為不曉得是不是有需要我方協助的任務,就上報請示了。”

“這樣啊。”李萃群點了點頭,“安排人多注意就是了。”

“是。”

“沒有必要,不要驚擾了特高課方麵。”李萃群看了董正國一眼,說道。

“屬下明白。”董正國點點頭,說道。

……

南京。

“水穀教授,已經安排好了。”荒木播磨對水穀將吾說道,“明天傍晚的輪船,第二天清晨到上海。”

“荒木君,辛苦你了。”水穀將吾客客氣氣說道。

“分內之事,談何辛苦。”荒木播磨趕緊說道。

他本以為水穀將吾會是一位比較難伺候的古板教授,不過,這幾天的接觸下來,這位水穀教授態度溫和,言談也很客氣,這令荒木播磨對水穀將吾也有了更多發自內心的尊敬。

“荒木君。”水穀將吾看著荒木播磨,“我知道你接到的任務是保護我的安全,並且……”

他看著荒木播磨,微笑著說道,“並且,我也能猜到,你還接到了一旦情況危急,就會秘密處決我的命令。”

荒木播磨張了張嘴巴,表情有些僵硬,他沒想到水穀將吾竟然會如此直白的說出這些。

“不必驚慌,也不必尷尬。”水穀將吾輕笑一聲說道,“你接到的命令,實際上源自我的要求。”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絕對不能落入敵人手裡,這是我親自下達的命令。”

聞聽此言,荒木播磨非常震驚,他深深地看了水穀將吾一眼,“教授……”

“我還有一個請求,不,應該說的命令。”水穀將吾說道,“如果我們遭遇襲擊,情況危急,你可以即刻處決我,但是,這個箱子,你必須向我保證,把箱子安全的帶離。”

荒木播磨看向那個安靜的放在地毯上的銀色的箱子。

“荒木隊長,這是命令。”水穀將吾沉聲道。

“哈衣。”

……

“有一點請記住,你們絕對不可私自打開這個箱子。”水穀將吾沉聲道,“你要做的就是,就是保護好這個箱子,等待大野淩鬥中佐親自來接回箱子。”

“大野淩鬥?”荒木播磨看著水穀將吾。

“日字4461部隊庶務科的大野淩鬥中佐。”水穀將吾說道。

“日字4461部隊,庶務科的大野淩鬥中佐。”荒木播磨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水穀將吾微笑說道。

“恕我直言,教授為何會吩咐這些?”荒木播磨想了想,還是問道,“這聽起來有些不太吉利,還是說教授您察覺到了什麼危險?”

“不不不。”水穀將吾搖搖頭,說道,“我隻是未雨綢繆罷了,每次遠行,我都會這般交代安保人員。”

他喝了一口茶水,說道,“我能做的,就是在我活著的時候,在我的生命還能夠散發熱量的時候,燃燒自己,為大日本帝國的武運長久,為了添皇陛下的偉業,貢獻自己的全部力量。”

水穀將吾看著荒木播磨,“所以,我很謹慎,很小心,因為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我的生命不屬於我自己,而是屬於偉大的大和民族,屬於大日本帝國,屬於添皇陛下。”

荒木播磨起身,他滿目敬佩的向水穀將吾深深地鞠躬,“教授放心,有我在,一定能保證您的安全。”

“拜托了。”水穀將吾也起身,向荒木播磨回禮鞠躬。

……

回到自己的房間,荒木播磨的臉色陰沉下來。

他陷入了思考之中。

水穀將吾提及的日字4461部隊,他總覺得在哪裡聽過,有些印象,卻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

能夠令水穀將吾如此鄭重其事的,猶如交代後事一般叮囑他的日子4461部隊庶務科的大野淩鬥,這顯然足以說明這位大野淩鬥中佐的重要性。

如此,荒木播磨更加不敢大意了,他仔細思考,試圖找到關於日字4461部隊的相關記憶。

隻可惜,他冥思苦想,卻並未能想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這反而令荒木播磨更加在意此事了。

荒木播磨拿起電話,要通了一個電話。

約莫三刻鐘後,荒木播磨在下榻招待所附近的琦玉居酒屋,秘密招待了一個朋友。

一番寒暄,淺嘗送酒之後。

“北野君。”荒木播磨問道,“你可曾聽說過日字4461部隊?”

北野二十一郎本在拿起酒盅品酒,聞聽此言,他的手僵在半空,目光也是變得銳利無比,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君,你為何會問起這個?”

“具體情況,涉及到任務機密,請恕我不可多說。”荒木播磨說道,“因為此次任務,可能與日字4461部隊有些瓜葛,我隱約記得聽說過這個部隊,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他看著北野二十一郎,注意到自己這位好友的神色嚴肅,他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且認真,“北野君,看你的表情,我現在隱約記得一些了。”

北野二十一郎並不說話,隻是抿了一口酒,就那麼的看著荒木播磨。

“可是上海江灣……”荒木播磨低聲問北野二十一郎。

“荒木君。”北野二十一郎深深地看了荒木播磨一眼,“如果可能的話,最好不要和日字4461部隊有過多的交集。”

荒木播磨神情一震,他用力點了點頭,麵色感激的看向北野二十一郎,“我明白了,多謝。”

……

回到招待所。

荒木播磨就聽得一片嘈雜。

“怎麼回事?”荒木播磨皺眉說道。

“有小偷。”竹內廣樹彙報說道。

“小偷?”荒木播磨露出疑惑的表情,“說說。”

“守衛發現有人鬼鬼祟祟,上前盤問的時候,那人跑掉了。”竹內廣樹說道,“隨後我們展開調查,水穀教授團隊的野原小金郎說他的錢包不見了。”

“屬下仔細詢問了野原小金郎,懷疑是他在外麵買東西的時候,露了財,所以被小偷盯上了。”竹內廣樹說道。

“確定是小偷?沒有發現其他異常?”荒木播磨皺著眉頭,問道。

“是小偷,那個人的神態也和小偷很像,鬼鬼祟祟,猥猥瑣瑣的。”竹內廣樹說道,“我們向野原小金郎描述了那個人的相貌,野原小金郎回憶說,似乎對此人有些印象”

“所以,我推斷應該是那個小偷一朝得手後,盯上了水穀教授的團隊,以為他們都是有錢人。”竹內廣樹說道,“隊長,我這邊同時也下令搜查了,並無其他異常。”

聽到竹內廣樹這麼說,荒木播磨這才放下心來。

……

竹內廣樹是他傾力培養的年輕軍官,做事機靈且很認真、謹慎,頗受他的信重。

“情報室的那幫家夥有動靜嗎?”他將竹內廣樹叫到自己的房間,問道。

“沒有。”竹內廣樹搖搖頭,然後他思索了幾秒鐘,說道,“不過,剛才發現有小偷的時候,情報室的山口五小郎似乎是有動靜,他離開了暗哨。”

“卑鄙的老鼠。”荒木播磨冷哼一聲。

“隊長是懷疑那個小偷是情報室……”竹內廣樹立刻明白了,低聲問道。

“我懷疑一切。”荒木播磨冷哼一聲,“機靈點。”

“哈衣。”竹內廣樹表情嚴肅的點點頭。

……

竺橋。

“怎麼回事?”喬春桃表情嚴肅的看著馬本澤,問道。

“小六本打算摸進櫻草招待所,敵人的防守太嚴密了,他被發現了。”馬本澤說道,“好在小六機靈,成功的逃脫了。”

“確定是逃脫了,不是被敵人放長線釣大魚?”喬春桃沉聲問道。

“我仔細詢問了小六,沒有發現問題。”馬本澤說道,“不過,站長你說過,一切小心為妙,所以安全起見我已經安排小六即刻撤離,不再參與此次行動了。”

“做的不錯。”喬春桃這才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另外,小六說了,他之前為了預防起見,曾經偷了日本人一個錢包,所以,這次日本人即便是發現他,也應該隻會懷疑他是小偷。”馬本澤說道。

喬春桃微微頷首。

“不管怎麼說,這次的失手,是可能打草驚蛇的。”喬春桃思忖道,“通知弟兄們,一切小心,切勿太過靠近目標。”

“明白。”馬本澤趕緊說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流急匆匆進來彙報情況。

“站長。”陸流說道,“我們發現還有一股人馬在暗中盯著目標。”

“還有一股人馬在盯著水穀將吾?”喬春桃眉頭皺起,問道。

“是。”

“能確地是哪部分的人嗎?”喬春桃問道。

“難以確定。”陸流點點頭,“因為無法確定是敵是友,所以弟兄們隻敢暗中盯著,沒有冒然接觸。”

……

上海。

辣斐德路。

程千帆看著桌子上的電報紙,陷入沉思之中。

這是一個小時前,荒木播磨令人發來的電報。

電報裡告知了荒木播磨帶人護送水穀將吾一行人,明天傍晚從南京經水路回上海的輪船班次,隨行人員,尤其是荒木播磨已經掌握的我孫子慎太的情報室暗中護衛的情報。

程千帆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動手,要不要在南京由喬春桃的特情處南京站動手?

還是按照與荒木播磨的約定,在上海這邊再動手?

如果是後者的話,他要儘快給荒木播磨回電,確定是否在後天清晨的碼頭動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程千帆拿起電話,電話那頭說了句話,就掛掉了。

這是他和荒木播磨約定的暗號,荒木播磨要和他聯係,會安排人打電話過來,這是通知的暗號——

然後他這邊便打開電台與南京的荒木播磨聯係。

程千帆打開電台,接收荒木播磨在南京發來的電報。

他旋即將電報譯出,雙手拿著電報紙看,卻是眉頭皺起,麵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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