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和銀璃都緊張起來：
“在哪？”
江凡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那邊，很遠，1000裡。”
多少？1000裡！倩兒很是驚訝，一連串問道：
“你怎麼能看到那麼遠？是什麼法術？真法嗎？”
江凡沒有搭理她。
他盯著遠處的兩人，悄悄觀察著。
兩人的修為跟銀璃差不多，三才境巔峰。
一人拿長槍，一人拿長劍，兩人正小心翼翼地搜索地麵，似乎是來采集靈草的。
江凡發現，他們似乎迷路了，走來走去，始終都在一小塊地方原地打轉。
明明他們周圍不遠處就有不少靈草，但是兩人就是找不到。
江凡把意識投了過去，聽到兩人的對話：
“師兄，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彆廢話，繼續找！隻要找到一階靈草，我們就能交差了！”
“可是，我們迷路了怎麼回去啊。”
“哼！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找不到靈草就回去，咱們也還不起那個老匹夫的欠賬，隻能被他抓回去當奴隸！我寧願死也不當奴隸！”
“好，好吧。師兄，我聽你的。”
“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找到靈草的！”
江凡查看了兩人周圍的植被情況，很快注意到他們所在的位置，地麵上長的全是無用野草，一棵靈草也無。
江凡這才意識到，越靠近巨石林中心，靈草越多，品質越高。
越遠離的地方，靈草越少，品質越低。
500公裡外，幾乎已經沒有幾棵靈草，純粹變成了人力消耗。
江凡簡單給二女解釋了一下，就領男女的方向行去。
很快，江凡就發現，巨石陣中不僅無法傳送，也飛不起來，甚至連走都不能走太快，走得越快，無形的壓力越大。
“這巨石陣真是厲害！”
江凡一邊走，一邊體會著巨石陣，越研究越覺奧妙無窮。
“巨石陣不是普通法陣，竟然能運用空間法則之力。”
“這種靠外物調動法則的情況，我隻見過真理符籙能做到，這巨石陣是第二個。”
江凡在巨石陣中行走。巨石林立，每塊石頭又大又寬又高，完全遮住了視野。
而且，石頭之間的道路，彎彎曲曲，時寬時窄，時高時低，根本無法往一個方向直行，很多時候都不得不走回頭路。
很快，江凡就不耐煩了。
他一拳轟向麵前巨石，卻發現力量如泥牛入海，巨石紋絲不動。
“這種感覺”江凡詫異：
“太像折空寶鑒了！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拳力被完美卸掉，不知道轉移到哪個空間。
難道這個巨石陣，是徐福模仿折空寶鑒所做？
墓室外就是巨石陣，怎麼看都跟徐福脫不了關係。
江凡想了想，乾脆拿出一張真理符籙。
他早就想試一下，真理符籙到底能不能毀掉折空寶鑒了。
隻不過折空寶鑒隻有一個，江凡舍不得。
這裡到處都是巨石，正好拿來測試。
江凡再無猶豫，立刻捏碎了真理符籙。
符籙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巨石陣。
噗~
之後，隻發出劈裡啪啦一陣響聲，就像鞭炮一樣。
真理符籙就消失了。
巨石上連個痕跡都沒有留下。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兩個東西免疫真理符籙。銀斷嶽的屍體，巨石陣的石頭。折空寶鑒十有八九也差不多。”
江凡歎了口氣。
他本來還抱著僥幸想法。
如果真理符籙能毀掉折空寶鑒，那自己完全可以讓女人毀掉折空寶鑒，豈不是能刷出無數折空寶鑒！
以及無數個倩兒。
現在看起來，這種想法隻是奢望罷了。
他知道的最強攻擊就是真理符籙。
如果真理符籙無效，江凡根本沒有任何手段擊破折空寶鑒。
想想也對，折空寶鑒可是有個稱為“絕對防禦”的效果，豈能那麼容易被擊敗。
為什麼真理符籙對巨石無效？
難道是因為巨石內蘊含著空間法則之力，兩種法則互相抵消了？
而且法則之間，能互相抵消嗎？
真理符籙的法則又是是什麼？
可惜，真理符籙是元巧巧領悟的，她沒有係統，就算領悟了法則，也沒有提示，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領悟了某種法則。
對了，銀斷嶽為什麼能免疫？
難道他也無意中掌握了某種法則？
沒感覺到啊。
江凡很疑惑。
如果銀斷嶽掌握了某種法則，就不可能那麼弱。
難道他掌握的法則，也是像元巧巧那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掌握了法則？
一堆的問題，讓江凡頭大。
走著，走著，銀璃突然道：
“咦？”
“這塊石頭我還記得，幾分鐘前經過，怎麼又出現在這裡，我們是不是又繞回去了？”
江凡掃了一眼，就道：
“沒有，這個巨石陣設計得很取巧，一些巨石非常相似，很容易讓人產生走錯路的錯覺。”
如果不是江凡的感知能從天空中俯瞰，他也得迷路。
江凡的方法很簡單，先記住巨石陣中心的位置，再記住那一男一女的位置，兩者之間有條連線。
隻要自己走在兩者之間的直線上，那就不會迷路。
現在，他就正在往那兩人方向走去，所以沒錯。
銀璃無奈地道：
“布置巨石陣的人太狡猾了！不僅用法陣壓製我們的實力，製造空間迷惑，還利用重複的石頭，再次讓我們產生錯覺！”
江凡帶著二女在巨石陣中繼續穿行。
又過了幾分鐘，江凡突然停下腳步，疑惑地道：
“奇怪。”
“怎麼了？”銀璃問道。
江凡皺起眉頭：
“我明明向那兩個人的方向走，怎麼還越來越遠了？”
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你明明朝著一個目標走，目標也基本不移動，你卻發現離目標越來越遠！
江凡【看】向來路。
他已經走了十幾分鐘，就算被空間法陣壓製，也走出了十幾公裡，現在回頭看，巨石陣中心卻就在3公裡外！
“我還是低估了這個陣法的詭異！”
江凡乾脆停了下來，閉上眼睛，仔細解析巨石陣的空間法則。
幾分鐘後，江凡不得不睜開眼睛。
這個陣法太過複雜，他又不擅長陣法，確實看不出來多少。
如果把青璿帶來就好了，她最擅長空間類型的陣法。
這時，倩兒興奮地道：
“我認出來了！這個陣法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