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
居然是天闕的人！
江凡雙目中猛地閃出一道精光，立刻從窗口縮回手臂，以免被兩人發現，隻是隔著牆壁用感知監視二人。
牧妖城已經聚集了上千個城市的人，都說不清天闕到底在哪？
他們卻把人派到牧妖城來了！
他們想乾什麼！
江凡眯起眼睛，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兩人身上。
男修實力是散仙初階。
女修的實力更強一些，已經散仙巔峰，隨時可能突破地仙。
天闕隨便派出兩個人，就是這種修為，讓江凡對天闕非常警惕。
女修田青玉的信息顯示在江凡視野中。
【田青玉】
【年齡：495】
【品質：6分】（平平無奇）
【婦德：8分】（兩任道侶戰死）
【綜合評分：6分】
【叮！不符合係統最低要求！】
不到500年就修煉到散仙巔峰，哪怕在仙界都算得上頂級天才！
就是不知道她在天闕是什麼級彆。
按照常理來說，派出來當情報人員的，應該不是修為最頂尖的那一小撮。
也就是說，天闕很可能擁有一大批、高於仙界平均水平的修士！
至於具體人數總共有多少，要看天闕的規模。
從1200個城市都沒找到天闕來看，天闕應該是一個小範圍的、精英化的暴力組織。
規模應該不會太大
江凡心中快速分析，盯著下麵兩人的動向。
二人一邊走，一邊收集情報。
一隻骨魔傀儡跟著巡邏隊走過，眾人都敬畏地讓開路來。
田青玉和林一玄也站到一邊，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輕聲道：
“這裡的九宮境傀儡真多。”
“聽說有好幾千個！牧妖城十有八九隱藏著一個傀儡煉製大師！他應該還有某種秘法，在轉換傀儡時，能把低級修士強行催高到九宮境。”
“即便如此，也有點說不通。煉製那麼多傀儡需要大量靈材，牧妖城還建了幾百座傳送陣，還有數不勝數的防禦法陣，這不是一個正常城市的財力能支撐的！看來，牧妖城的隱秘不少！”
“呃。應該是做生意賺的吧？”
“哼！不可能！我從周邊城市的修士打探過，這牧妖城以前也就是個普通城市，自從現任城主朱巧莫名奇妙成了城主之後，才突然發跡。不過三個月時間，她能攢多少靈石？那朱巧一定獲得了莫大的機緣！”朱巧冷冷地道。
兩人走到一排攤位前。
周圍的攤位老板吆喝道：
“二位，要不要墨石髓？正宗的百年石髓！”
“極品冰筍乾！極品冰筍乾！看看！在其他地方絕對看不到！”
田青玉皺眉走過這片攤位，才道：
“奇怪，這些商賈情緒為何如此高漲？在其他城市從來沒見過。難道那種叫做【傳銷】的商法竟然如此好用？”
林一玄昂著下巴，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表情俯視周圍，兩米多的身高和天闕的出身讓他習慣了俯視一切：
“師妹，商法都是左道，不值一提！我們隻要把心思用在修煉上，這些瑣事由那些修煉不成的廢物去做。”
田青玉也不反駁。
雖然她不像林一玄那麼直白，但是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道：
“這【傳銷】之法影響巨大，師尊讓我們偵查牧妖城的情況，就算商法是沒用的垃圾左道也要弄清楚，彙報給師尊！”
“好好好。”林一玄有些不耐煩，不過不想惡了師妹，道：
“找到下榻之所，我就去查。”
田青玉點點頭，又看向四周，感歎道：
“這牧妖城秩序之好，堪比我天闕坊市。”
林一玄剛要說話，一個小孩從兩人身邊鑽過，蹭到了林一玄的衣角。
林一玄眼冒凶光，被凡人的觸碰讓他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仿佛下一刻要出手把孩童擊斃。
田青玉一把拉住林一玄，快速道：
“師兄！我們有事在身！不可莽撞，不可鬨事，以免因小失大！”
“哼！”林一玄隻能忍住了，惱怒地道：
“真是個沒有尊卑的粗鄙之地！”
呲！
林一玄將衣角扯下，嫌棄地扔在一邊。
兩人找了家客棧，辦了入住後，便開始分頭行事。
林一玄假冒商人去調查【傳銷】。
田青玉則捏個法訣隱了身形，向城主府行去。
好機會！江凡眼睛一亮。
兩人竟然分開了！
他立刻遠遠追了上去。
田青玉很輕鬆地潛入了城主府，無視一路的衛兵和護衛，直奔城主議事廳而去。
田青玉的隱身法術品階很高，城主府的警戒法陣根本發現不了。
江凡隻是用感知死死鎖住，也跟著潛入了城主府。
他倒沒有完美避開這些法陣的能力，隻不過城主府的法陣就對江凡是完全開放的。
議事廳。
朱巧正好在召集一群官員處理公務。
田青玉躲在角落，悄悄偷聽起來。
江凡也懶得關心她想偷聽什麼，就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啟動了極樂舞，不著痕跡地降低田青玉的意誌防禦。
同時，他又用意誌鏈接朱巧：
“我下麵說的事情，你聽著，不要開口說話，不要任何動作，不要表現出異常。有個天闕來的女修潛入到議事廳了，我要收了她。”
天闕！朱巧瞳孔微微一縮，手指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仙界一直流傳著天闕的流言，但是從來沒人見過天闕，誰也不知道天闕是真是假。
現在天闕的人，竟然出現在牧妖城了！
朱巧強行冷靜下來，在意誌鏈接中回道：
“她在哪？她想乾什麼！她的目的是刺殺我？”
江凡一邊盯著田青玉，一邊在意誌鏈接中道：
“你不要緊張，也不用管她的位置，更不要亂看。她的目的不是刺殺，而是刺探情報。現在我已經掌握的信息是：此女修名叫田青玉，散仙巔峰。天闕總共來了兩人，還有一個叫林一玄的男修，散仙初階，是田青玉的師兄，去坊市刺探情報了。兩人應該以田青玉為首。”
“我要控製她，需要一段時間，你要想辦法留住她，最好多換幾個話題，我觀察她關心什麼，再轉告你。看起來她似乎對現在的話題沒興趣，你可以試試彆的，比如骨魔傀儡的事情，還有傳送陣的事情，我感覺她對這些事很感興趣。”
“好。”朱巧明白了江凡的打算，便開始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