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揮動手指，源能傾瀉而出。
111的立方體空間，每個麵都是1平方厘米，總共六個麵，消耗的源能比較少。
不過江凡又發現了新的問題，他沒法精準控製切割的尺寸。
隨手切開比較容易，想切出指定尺寸就很難了。
就像跑步，用儘全力奔跑誰都能做到，但是要求每秒跑2米，哪怕跑的速度很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最後，江凡切出了一個歪歪斜斜的立方體，很醜陋，勉強也算符合要求了。
可是很快，這塊立方體空間就與原本的空間融合在一起，就像剛才一樣。
“還是不行嗎？”江凡本以為隻要把一塊空間完全切出來，就不會再融合，現在看起來卻並非如此。
江凡沉吟起來。
切割出來的空間，到底如何才能長時間維持獨立？
為什麼會融合呢？
是什麼力量讓它融合的？
還是說，空間像水一樣，根本就切不開，自然而然就會融合在一起？
可是如果切不開，天闕是怎麼回事？
儲物空間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鬼門山的陰府空間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空間不都是獨立的嗎？
江凡陷入了沉思。
他想了想，吞下一枚太虛感靈丹，把感知開啟顯微模式，然後橫向揮出一記空間切割，連忙用感知觀察上下兩部分空間如何融合的。
沒有源能流動，沒有符文，沒有任何異常，上下兩片空間就像水一樣，自然而然地交織在一起，最終渾然一體。
江凡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就連仙丹都不足以看破空間融合的秘密。
“奇怪。”江凡拿出天蠶月輪，消耗10000個極品靈石開啟天蠶繭，利用天蠶繭進行感悟。
時間飛速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江凡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對了！
儲物空間應該是亞空間的一部分。
陰府也是亞空間的一部分，雖然空間法則有些錯亂，方向是混亂的，但是確實是亞空間。
那天闕會不會也是亞空間的一部分？
所以，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測，亞空間不會與原始空間融合的！
所以，想要切開的空間不與原始空間融合，就要把這塊空間轉化成亞空間？
那麼，現在問題就變成了：亞空間到底是什麼？
江凡精神一振。
有方向就好！
總比無頭蒼蠅亂想強多了。
江凡再次使用感知仔細觀察亞空間。
這是傳送時經過的亞空間，江凡時時刻刻都能看到。
與這個亞空間不同，儲物空間的亞空間、天闕的亞空間、陰府的亞空間，並不能隨時看到。
儲物空間的亞空間、天闕的亞空間、陰府的亞空間、傳送的亞空間，這四種空間是同一個亞空間的不同部分，還是不同的亞空間？
江凡皺眉，暫時沒有佐證，似乎無法推測。
他又回到初始的問題：亞空間與原始空間到底有什麼不同
維度！
江凡眼睛一亮。
之前，自己就是領悟了亞空間是四維空間的本質，感知異能才突飛猛進，獲得了四維視覺的能力。
原始空間是三維空間。
亞空間是四維空間。
維度不同的兩種空間，就像油和水一樣無法互相溶合，從而自動隔離開來，保持獨立。
於是，問題再次變化，變成了如何把一塊空間升維。
江凡陷入了新的思索中。
他本能地知道，這個問題的難度遠遠超過了自身的實力。
任何涉及空間維度的問題，都必然是空間最底層、最本質的基礎原理。
江凡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不過自己不一定要明白底層原理，能用也行。
就像雖然江凡不會造槍，會按下扳機就能開槍。
江凡想到了儲物戒指。
煉器師是怎麼煉製儲物戒指的？
能煉製儲物戒指的煉器師很多，一些煉器師的實力甚至隻有區區一元境，遠比江凡低得多，卻能把一塊空間升維。
煉器師不懂【造槍】（維度的本質），卻能【開槍】（切出一塊亞空間）。
還是說，他們沒有從原始空間切出一塊亞空間，隻是從“儲物倉庫”那一大塊亞空間中，劃一小塊下來，鏈接在儲物戒指上。
不過，這又陷入了新的邏輯循環。
既然維度相同的空間，會自動互相融合。
那麼，亞空間切分出來一塊就不融合？
不應該吧，按這個道理來說，應該不存在儲物倉庫這種空間才對。
江凡決定測試一下亞空間。
他解除天蠶繭，這才發現青璿已經離開了。
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三天。
江凡進入亞空間，嘗試用空間切割切分亞空間。
很快，他就發現，在亞空間切割空間，消耗的源能更大！
不過還是切了下來。
江凡又發現，這塊獨立亞空間並沒與原始亞空間融合！
他足足等了十分鐘，兩塊亞空間依然是獨立的！
這樣一來，情況就明確了。
亞空間，或者說四維空間不會自動融合。
天闕的亞空間、陰府的亞空間、傳送的亞空間、乃至每個儲物戒指的亞空間，應該都是完全不同的亞空間！
江凡不理解為什麼三維空間會融合，而四維空間不會融合，不過這不妨礙他繼續思考空間切割的問題。
確定了亞空間不會互相融合之後，問題又變回了最初的問題：如何把一塊空間升維成亞空間？
江凡又想到了在極樂仙境島遇到錯界竹那次。
錯界竹把一大塊空間的切分成細碎小塊，然後再調整每小塊空間的位置和方向。
如此一來，就導致一個奇怪的問題：既然切分出來的空間會很快融合，那這些小塊空間為什麼穩定存在，而不與周圍空間融合？
除非每小塊空間都是亞空間！
江凡打開異能麵板：
【錯界：九品。你可以任意扭曲周圍的空間；你自身不會受到扭曲空間的影響；你可以製造空間迷障，屏蔽亞空間的遠程坐標，你自身不會受到空間迷障的影響。】
錯界這個異能，他幾乎沒用過。
這個異能對比江凡強的強者無效。
對於比他弱的弱者又沒有意義。
既然都比自己弱了，還玩什麼錯界之類的花活，直接a上去就完事了。
不過，現在再看【錯界】，江凡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他心中一動。
“錯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