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全力揮出的天殺斧,一擊便將這偷拍狂的頭砍成兩片,鮮血儘情的潑灑,吳獻心中堆積的鬱結之氣隨之消散。
偷拍狂死了。
吳獻甚至還沒來得及給他起個名字。
和現實中的偷拍狂一樣,當他隱匿於暗處時,他像是噩夢一樣難纏,但當其存在暴露,他反而比最普通的遊祟都好解決。
偷拍狂的屍體燃燒,灰燼鑽入了其身前的屏幕。
屏幕中,放映著偷拍狂的故事。
偷拍狂的家庭頗為富裕,其父母經營著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平時沒時間照顧他,也不讓他接觸半點生意。
可這反而讓其產生了強烈的窺私欲。
每當他藏在暗處,看到和生活中截然不同的父母時,心中就會產生強烈的快感。
後來,父母因生意而去世,給他留下了多處房產,他隻需要收租就可以過上富裕的生活。
可這樣的生活,讓他感到十分枯燥無趣。
於是他在自己的每一處房產裡,都安裝了數不清的攝像頭,用以偷窺租客的隱私。
當租客在錄像中,展現出和日常生活截然不同的一麵,甚至在家中犯罪時,他都會高興的手舞足蹈,並將這些畫麵記錄下來。
這,便是他的藝術。
偷拍狂就這樣日複一日的窺探著,直到有一天,他偷拍到了一場凶殺案,一個穿著雨衣的殺手,在沙發上刺死了一名租客。
正常情況下,這和偷拍狂無關。
可當殺手處理好屍體,正要離開時,突然注意到了房間中隱藏的攝像頭的反光,於是對著攝像頭露出了一抹獰笑。
兩天後,殺手找上了門。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是吳獻看到的最後一段‘影像’,偷拍狂像是貓捉老鼠一樣,追殺著偷窺狂一路到電腦屏幕前。
對於一名偷窺狂來說,最大的噩夢是什麼呢?
是有人侵入他的私密場所,使他陰私行徑暴露在世人麵前!
因此在臨死前,偷窺狂沒有祈求饒命,而是哀求殺手在房間裡放一把火。
於是,殺手當著他的麵,撥打了記者的電話。
……
放映結束。
吳獻撿起噩夢種子。
“如此說來,我也是他噩夢的一部分,當我出現在這個房間時,就已經觸碰到了他不想讓人看到的‘隱私’。”
解決了偷拍狂,這個房間就算暫時安全了。
房間之外無論是原住民也好,還是巡邏的收租人也罷,在經曆過一次之後,就已經不再是問題。
因此吳獻在本次噩夢的目標,便是儘快找到隊友交流情報,並商討接近眠女並將其殺死的辦法。
時間過得很快,房間中的燈亮了起來。
出門之前吳獻將房間徹底翻找了一遍,又找到了兩枚噩夢硬幣,此時他手裡的噩夢硬幣有三枚。
尋找噩夢硬幣的過程中,吳獻在牆壁上張貼的照片下,找到了一些電線,並順著電線找到了暗門的開關。
暗室的房門,藏在錄像帶架子的後方。
如果是其他眷人到了這裡,就算沒有破開牆壁的力氣,也可以通過開關找到樓上的偷拍狂。
隻可惜,吳獻此時已經用不到這開關了。
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後,吳獻推開了房門。
往前方看,門外的走廊,和上次一模一樣,窗外依舊彌漫著濃鬱的霧氣。
往側麵看,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是之前看到過的東西。
一個收租人而已……
收租人!
隻見那身高三米,體型怪異的收租人正趴在地上,頭上唯一的一張大嘴緩緩張開,露出了向日葵一般密密麻麻的牙齒!
“稍等,我沒帶鑰匙。”
嘭!
吳獻立刻將房門關死,急忙後撤了一段距離,心律飆升到了150。
現在不是白天嗎?
為什麼收租人會守在門口?
吳獻被堵在家中,已經沒辦法通過電梯逃走,並且那扇門也沒辦法阻攔收租人太久。
他目光閃爍,立刻按下暗門的開關。
沉重的牆壁被機關緩慢吊起,吳獻從下方竄進了暗室,再通過暗門內側的開關,讓暗門保持在半開的狀態。
暗室側麵的牆壁,已經被吳獻破壞,收租人遲早可以找到暗室,因此隱藏沒有意義。
但收租人體型龐大,暗室門本就狹小,收租人想要進來,姿勢就要受到限製。
在其試圖通過暗門的時候,便是吳獻攻擊的最大時刻!
嘭!
公寓房門被強行破壞,時間比吳獻預估的晚了一些。
他站在暗室樓梯中間的平台等待,聽著收租人在房間中尋找他的聲音。
很快,收租人就找到了暗室入口,並從入口下方看到了吳獻的臉。
於是收租人的動作驟然加快,他粗暴的擠進了狹小的暗室門,爬行過程中那長的怪異的手臂,還想要試圖抓到吳獻。
吳獻深吸一口氣。
經過四次拜神,他的狀態,已經和上次入夢時截然不同了,再加上地形的優勢,就算是一個人也能解決收租人!
吳獻跑到樓梯頂端,腳尖踩著最上麵的台階,身體向下偏轉135度,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漂浮在樓梯上一側!
鬼神通鬼行,沒辦法讓吳獻在側著飄,或者倒著飄,腳尖隻能距離地麵一寸。
但隻要腳尖到位,那怎麼飄就是吳獻的事情了!
因為這個特性,吳獻可以搞出一些之前做不到的花活兒。
擺好姿勢之後,吳獻開始蓄力,當收租人的身體一半進入暗室時,吳獻的蓄力也正好結束了!
狂暴的火焰,從吳獻腳底噴出。
他整個人像是人形火箭筒一樣,在火焰的助推下,戴著‘致遠撞盔’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了收租人的腦袋上!
轟!
這一撞可不簡單。
有‘致遠撞盔’減輕碰撞傷害,吳獻足足蓄力了六秒,三秒蓄力沒辦法殺死邪祟,但六秒蓄力可就不同了。
樓梯上方直接被高溫烈焰點燃,吳獻的腦袋直直撞進了收租人的嘴裡,巨大的衝擊力讓收租人上百顆牙齒斷裂,變成了真正的血盆大口。
趁著收租人眩暈,吳獻把住他的肩膀,將自己的腦袋拔了出來。
接著吳獻拿出天殺斧,左手在斧刃上抹了一下,天殺斧上頓時蕩漾起淡藍色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