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量且有規律的文字,一定是某人故意留下的信息。
至於這信息為什麼弄成如此難懂的模樣,很有可能是信息一旦過於直白,就會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於是吳獻和韓水荷兩人,立刻開始著手破解這些字符的秘密。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字符之謎難得出乎意料,他們試過拆字,跳字,將文字當象形文字理解……
兩人忙活了好一陣,都沒看出這些字符想要傳達什麼樣的信息。
提議依靠隊友的韓水荷,更是急的猛抓那淩亂如女鬼的秀發。
吳獻盯著字符皺眉猛看,看著看著,忽然靈光一閃,表情有些繃不住,語氣幽幽的說:“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留下這信息的人,隻是單純的寫字難看呢?”
“這怎麼可能,誰的字會醜成這幅樣子?”
“我認識一個寫字像雞爪子爬一樣的家夥,她也參加了這個福地,如果是她,再加上從外麵書寫字跡相反,還真有可能呈現這樣的效果。”
吳獻從字符中,選了幾個結構簡單的,找地方翻轉描摹了一下,結果還真能勉強看出是文字。
有了破解思路後,兩人又花了一段時間,才終於搞懂玻璃上寫的內容。
‘我試著用眠神恩澤‘釣魚’,但正好碰到了晝夜交替的瞬間,然後我釣出了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紮著雙馬尾,眼眶烏黑,自稱已經幾個月沒有睡覺了,祈求我幫她睡著。’
‘在謎樓裡,這樣的小姑娘,不可能長久生存。’
‘所以我認為,她很可能是這個福地的重要nc,我將‘眠神恩澤’蓋在了她的臉上,但她卻在那瞬間消失了。’
‘我繼續對謎樓進行探索,但卻覺得莫名困倦,一個小時之後我睡著了,並進入了深層夢境。’
‘在深層夢境裡,我出現在一片光怪陸離的邪祟荒原,身上被綁了厚厚的繩子,那個小姑娘拉著繩子,似乎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荒原裡的邪祟,都被我吸引過來,圍在我的身邊,每一個都用貪婪恐怖的眼神盯著我。’
‘最強的兩隻邪祟,為了爭取殺死我的權力而決鬥。’
‘我還以為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是安全的,卻沒想到在那兩隻邪祟決鬥的時候,一隻小邪祟突然竄出來割開了我的脖子。’
‘在深層夢境醒來後,我又回到了謎樓,但還像之前那樣困倦,這次甚至隻堅持了半個多小時就再度入眠。’
‘如果我被那小姑娘拉到了目的地,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會死嗎?還是會被永遠的困在噩夢裡?’
‘這是我第四次蘇醒,我也不知道我能醒多長時間,我將我的經曆寫下來,告誡後來者,如果遇到那個小姑娘,請千萬不要幫助她!’
‘我正在尋找破解困倦的辦法,如果我找到了辦法,會寫在這扇窗戶上。’
兩人看完這段文字後,陷入長久的沉默。
留下信息的人,毫無意外就是杜娥,除了她也不會有人字寫的難看如同密碼。
窗戶上並沒有破解困倦的辦法,這就說明杜娥最終還是沒鬥過那個小姑娘。
韓水荷失望的歎息,她還以為玻璃上會有關於樓層之謎的信息,但卻沒想到這上麵的信息完全是個壞消息。
吳獻的心情更糟。
杜娥是和他合作過多次的好友了,曾經在體驗館中還救過吳獻一命,現在她生死未卜,讓吳獻的情緒變得有些陰鬱。
可在這種情況下,吳獻也沒有辦法幫她做些什麼,光是眼前的謎題就讓吳獻束手無策了。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趕快讓這個福地結束,說不定還能救下她一條命。”
也許是因為杜娥的遭遇著急了,也許是因為剛剛嘗試破解密碼來了靈感,吳獻忽然就靈光一閃。
他有些激動的看向韓水荷說:
“你之前說過,雙蓮眷人不會拖後腿。”
“可謎樓就這麼大,四層一組,我們幾個眷人,在前兩次入夢時早就將四樓調查了一個底朝天,但我們完全沒有跨越真實樓層的辦法。”
“這個辦法藏得也太隱秘了吧,隱秘的不合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已經找到了辦法,或者已經達成了某種條件,隻是我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呢?”
“通行證,將你的通行證拿出來!”
吳獻從韓水荷那裡,拿過了三樓和五樓的通行證,這樣全部的通行證就都在他手中。
將全部通行證都看一遍後,吳獻頓時瞪大眼睛。
通行證的正麵是代表樓層的文字,背麵則是不規則的圖案,二三四樓的通行證,上麵的文字上是2、3、4,而五樓的數字則是‘伍’!
數字書寫的方式不同,很可能這才是一個需要破解的密碼!
吳獻將四張通行證都倒過來,像是拚圖一樣,嘗試將其拚接在一起,很快無規律的圖案,就拚接成了一個複雜的符文。
當符文成型後,這四張通行證就粘在了一起,並融合成了一個稍大一些的長方形通行證。
韓水荷將通行證拿起並翻過來,就發現之前正麵的四個數字都變成了書法體,且寫法十分張揚飄逸,和原有字體大相徑庭。
2和3組成了一個變形的‘辶’,倒立且反向寫豎的4,和那變形的伍,組成了一個‘甬’
組合起來,就變成了一個通字。
打開度牒查看後,韓水荷臉上露出笑意。
“手持這張通行證,可以在這棟樓暢通無阻,甚至可以從五樓走到下一個二樓,樓梯順序的秘密已經被我們破解了!”
“作為雙蓮眷人的新人,你還真有兩把刷子。”
吳獻擺擺手:
“這其實不算什麼難題,被困在同一個樓層太久,遲早會從通行證上想辦法,隻要時間足夠誰都可以破解。”
這倒不是吳獻謙虛,如果他在上次入夢沒有逃課,提前拿到了五樓通行證,光憑著五樓通行證那異常的‘伍’字,他就會意識到通行證上有文章可做。
上次入夢……
逃課……
吳獻忽然打了一個激靈。
“不好,我還被509號房間的邪祟詛咒著!”
吳獻的眷人度牒詛咒頁上,赫然寫著這樣一行字。
‘眷人受到了煙酒商的詛咒,至福地結束時都不可在煙酒商處購物,且不可跟隨其他人的通行證通過五樓,隻有單獨幫煙酒商進貨才可獲得通行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