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孫二人閒聊，互相關心。
牧野見聊的差不多了，話鋒一下子轉到牧興辰身上，詢問起牧興辰來，“牧興辰最近怎麼樣？有過來看你們嗎？”
牧老爺子道，“前兩天過來了。”
牧野張口還想問什麼，老爺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跟我說他有事兒，要去你那邊一趟。”
牧野擰眉，“來我這邊？”
牧老爺子：“嗯。”
牧野唇瓣抿緊：“……”
他有些擔心，牧興辰會不會撒謊，拿他這邊當借口，又跑去西省了？
念頭一出。
牧野又想到，牧興辰從小到大就沒有撒過謊。
牧興辰的性子也不可能拿他為借口，擋箭牌。
牧野相信牧興辰。
牧野問，“具體有說是因為什麼事情過來嗎？”
牧老爺子道，“我問他，他跟我說是秘密，說要是你打電話過來的，讓我跟你說，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
牧野聞言，心中有了數。
他問，“他已經出發了？”
“嗯。”牧老爺子回，“他跟我說是昨天的火車，按理來說應該已經去你們那邊的路上了。”
牧野：“好。”
牧老爺子有所察覺，“你們兩兄弟彎彎繞繞的，是裡麵藏著什麼事情嗎？”
“嗯，這件事情跟他有關。”牧野道，“不過他過來了，我到時候當麵跟他聊聊。”
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解決。
大孫子不跟他說，牧老爺子也不多問，“行。”
牧老爺子問起秦舒來，“丫頭最近工作怎麼樣？”
牧老爺子剛問這話，書房門就被推開。
牧老太太走了進來。
牧老太太走向老頭子，急聲催促，“老頭你
快問問舒舒她是不是升了？之前我給她單位打好幾次電話過去，那邊都說舒舒不在，每次都是一個說辭，說舒舒不在公安局。”
“剛上班的時間打也都是這個回答，太不對勁了。”
“你趕緊問那臭小子，舒舒是往上升了還是又這中間又出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牧老太太說話聲音大。
她說的話都清晰傳到牧野那邊。
牧老爺子：“……”
就老婆子這大嗓門…還用他再重複一遍嗎？聲音早就傳到電話那頭去了。
牧老爺子瞥了老太太一眼，聲音淡淡，“你奶奶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牧老太太瞪眼：“？”
牧老太太不高興道，“聽見了？怎麼可能……我的聲音那麼小，不可能聽見。”
電話那頭的牧野，“嗯。”
牧野：“爺爺，你把電話給奶奶吧。”
牧老爺子直接把電話遞給了老婆子，“給。”
“？”牧老太太一臉懵的接過老頭兒遞過來的電話，有些不敢相信問，“真聽見了？”
牧老爺子臉上露出一抹笑，“你那嗓門在樓下都聽得見。”
牧老太太氣的不行：“……”
她瞪著老頭子，壓低聲音威脅，“你給我等著！”
把爺爺奶奶對話都聽著的牧野：“……”
牧老爺子溫馨提醒，“我提醒你，你說的話，小子能聽見。”
牧老太太索性破罐子亂摔，“聽見又怎麼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
牧老爺子沉默：“……”
他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大孫子畢竟是他倆一手帶大的，親奶奶的性格，大孫子怎麼會不知道。
失策了。
牧老太太把老頭的神色反應都看在眼底，她眉頭一揚，在心裡冷哼一聲，哼！還想鬥過她！沒門！
“喂！”牧老太太贏了老頭兒，心裡高興著，直接道，“野小子，你聽到我說的話了那就直接回答你奶我的問題。”
牧老太太又說了一遍問題，“舒舒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打電話沒人接？”
牧野回，“媳婦兒她升隊長了，帶隊出任務，沒有在縣公安。”
老太太一聽到秦舒當隊長了，喜笑顏開，哈哈笑著，“我就說了！咱家舒舒厲害著，肯定是升了！”
牧老太太又想到了什麼出聲叮囑，“小子，我跟你說，你一定要配合舒舒工作，支持舒舒工作，彆拖舒舒後腿。”
牧野：“……”
牧野：“我也忙…”
牧老太太道，“忙就行，就怕你不忙，到時候閒下來腦子裡胡思亂想，耽擱我家舒舒前程。”
“小子你也得努力啊，萬一哪一天咱家舒舒把你給超過了，把你給一腳踢了，那就是你活該。”
一旁的牧老爺子聽到老婆子說這話，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牧野冷哼，“我媳婦兒可不舍得踢我。”
那可不一定。”牧老太太撇嘴，“萬一有個男的長得比你帥，比咱們家還更厲害，對咱們舒舒更好，到時候可說不一定哦。”
牧老爺子忍不住出了聲，“你到底站哪一邊的？哪有你這樣子當長輩的？”
牧老太太轉頭看了一眼老頭，“你彆說話，這叫叫危機感，你個老頭，你懂個屁！”
“咱們舒舒那麼優秀，你那傻子大孫子一天到晚除了板著個臭臉，隻會嗯嗯啊啊的之外，好話也不會說，也不知道怎麼哄媳婦兒。”
“真要冒出來一個這麼一個人，把咱們舒舒拐跑了怎麼辦？”
牧老爺子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
牧老太太愣住，她哪句話說的不對了？
牧老爺子道，“你說的好像舒丫頭是那種會跟人跑的一樣。”
“啊？”牧老太太經此提醒才反應過來，趕緊否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牧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彆狡辯了，等下一次舒丫頭回來，我跟舒丫頭告狀，說你這個老太婆不相信她。”
牧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趕緊往書房門口挪動。
老婆子掛完電話，肯定要跟他算賬。
他先溜為敬。
先去老朋友歐老頭那裡避避風頭。
牧老太太對著老頭背影吼道，“你個死老頭！你給我等著！”
牧老太太見老頭兒，出了書房，明顯是要開溜。
她可不能讓這老頭溜了！
牧老太太趕緊又對著電話那頭的牧野道，“野小子，電話先掛了我先找你爺爺去。”
“你也記住，多哄哄舒舒，彆整天擺著你那張臉。”
“好了掛了。”
牧野都還沒回應，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掛斷聲。
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