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安這話一出。
謝閒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周圍的氣氛也在發生變化,變得微妙起來。
圍觀的一眾人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目光視線聚集在謝閒,江玉安兩人身上,來回流轉。
謝閒一雙眼盯著江玉安看了看,忽然一笑,“看樣子江隊是站在鬆市那邊?”
江玉安也麵帶笑意,“都是競爭對手,何來站隊一說?”
他聲音又停頓了一下道,“謝同誌不喜歡聽實話,那我就順帶說幾句假話。”
“謝同誌,你的想法很正確,沒有任何問題,謝同誌你們再接再厲。”
江玉安這幾句話如同幾個耳光狠狠扇在謝閒臉上。
謝閒麵色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他眼角餘光忽然掃到圍觀的眾人之中有甘市隊長甘文成以及關市隊長莫軍身影。
謝閒心思一動,話鋒陡然一轉,“江隊長,上一次那件事情是你給秦舒通風報信的吧?”
圍觀的甘市隊伍,關市隊伍聽到這話,目光一下子落在江玉安身上。
江市的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次打架一事情的確是他們給鬆市那邊通風報信的。
甘市,關市肯定是不知道的,眼下突然被謝閒說出來。
甘市,關市肯定會記恨上他們,到時候訓練的時候弄點小動作什麼的,就完了。
江市中幾人一個勁的往不好的方向想,想的同時又在祈禱,希望自家隊長不要承認,不要承認!
江玉安在一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麵色毫無變化,出聲問謝閒,“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謝閒直接說開,“甘市,關市被罰。”
謝閒看著江玉安,麵上直接露出一抹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江隊你就在現場,還曾試圖阻止莫隊長,甘隊長動手。”
“當時秦舒她們已經走了,又突然回來,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江玉安輕笑一聲,“嗬嗬…”
他側目看向站在一旁的水市隊長永洪安,嘴邊含笑,“永隊長,看樣子謝同誌比你的風頭更盛。”
永洪安內心一直都不滿謝閒,謝閒也看不慣他,兩人算是互相嫌棄。
但…眼下謝閒無視他這個隊長,想在這兒出儘風頭,永洪安心中肯定是不允許的!
要是再讓這姓謝的小子竄幾下,後麵怕是要直接跳到他頭上去了!
謝閒看到永洪安,直接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也知道永洪安肯定會拆他的台。
但他無所謂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話都說出來了,甘市,關市那邊後麵肯定會重點關注江市的。
甘市,關市對付不過鬆市,難不成還怕他江市?
謝閒在心中想著這些。
永洪安目光已經落在他身上,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言語中帶著一絲不屑,“他?性格就是這樣。”
聽著這語調,謝閒又忍不住在心裡連翻了幾個大白眼。
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要給他留點麵子的話,他就直接對著這人翻白眼了。
永洪安嫌棄完謝閒,又對江玉安道,“江隊長你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江玉安順著永洪安的話往下說,“永隊長,剛才要是你說那番話,我這心裡還會生點悶氣,謝同誌,就算了。”
“他畢竟是你手下的人,永隊長的麵子我還是要給。”
謝閒聽到這話,肺都快要氣炸了。
江玉安話裡的意思就是永洪安是隊長,江玉安給隊長麵子。
至於他謝閒,連個隊長都不是的人,江玉安沒必要跟他計較。
不是沒必要計較,而是根本沒有把他謝閒放在眼裡!
謝閒心裡那叫一個氣。
謝閒生氣,永洪安高興了。
他沒想到江玉安會這麼狠狠打謝閒的臉。
不過打謝閒的臉,他心中高興。
永洪安麵帶笑意應聲,“行行行。”
江玉安:“嗯。”
江玉安隨口應了一聲,帶著隊裡的人離開了這兒,回住處去了。
其他隊的人也陸陸續續散了。
謝閒等江玉安那邊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他才抬步走人,免得一會兒又遇上,又要浪費口舌。
主要是,江玉安剛才說的那番話已經惹到他了,再廢話幾句,他怕自己真的會憋不住怒火,跟江玉安打起來。
打架肯定會被罰,被罰他不怕,他怕的是直接把他給淘汰了,那麻煩就大了。
謝閒在腦子裡胡思亂想,耳邊忽然傳來永洪安壓低的警告聲,“謝閒,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有些時候你的心思不要太過於明顯了,太明顯反倒對你不好。”
謝閒腳步一頓,轉頭看著身邊的永洪安。
他眉頭一挑,用著陰陽怪氣的語調,“我有什麼心思?我又不是隊長,我能有什麼心思?敢有什麼心思?”
永洪安盯著謝閒那張臉,怒火噌的一下冒了起來,內心有股想要一巴掌呼上去的衝動。
他忍了!
謝閒聲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倒是隊長你,多為你手下的人想一想,想想怎麼不被淘汰或者是彆被淘汰那麼快。”
說完。
謝閒嗤笑一聲,抬步頭也不回的走了。
永洪安身為一個隊長,居然被手下的人如此對待。
氣得他臉都綠了,目光死死盯著謝閒背影。
謝閒察覺到身後的目光,他知道目光是隊長永洪安的。
對此。
他又是一聲嗤笑。
……
住處。
江市帳篷裡。
江市的人都坐在床邊休息,有人想到剛才的事情,內心擔憂,抬眼看向隊長江玉安,忍不住把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隊長,剛才甘文成跟莫軍都在旁邊,謝閒那狗東西說的話這倆肯定聽見了,莫軍就不說了,甘文成那人瑕疵必報,後麵怕是會對我們下手。”
另外有兩個人也跟著附和的點了點頭。
江玉安見三人模樣,笑問,“怎麼?你們怕他甘文成?”
說話的那人搖了搖頭,“倒也不是怕,就是怕這人在背地裡麵使小手段。”
有人點頭附和,“對,甘文成那人做事情不光明,不地道,喜歡在背後搞事情。”
江玉安把說話的兩人各看了一眼,又道,“你倆說的這些,從根本本質上還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