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話語，更是讓在場公安心裡麵感到不安。
他們內心有些想不通，舒大隊長為人好，能力強，要不是家裡麵人有問題。
他們副局長都說了，舒大隊長早就坐上他那個位置了。
就是因為舒大隊長那些破親戚之前來公安局鬨，影響不好，也被上麵一些領導知道了。
領導的意思就是家事都處理不好，其他事處理可能也會有一些問題，就一直壓著一些東西。
公安同誌心中想著，嘴上回應，“哦好，不知道兩位同誌怎麼稱呼？”
牧野道，“我叫牧野，這位是我愛人秦舒。”
秦舒二字一出。
在場公安聽到這熟悉二字，眾人臉色都一變。
幾道不同的聲音接連響起，“秦舒？”
“啊？”
“是報紙上的那位秦同誌嗎？”
麵對眾人目光，秦舒回答，“是。”
公安同誌們得了肯定答複，麵露喜悅，“哎呀，沒想到能見到真人！”
秦舒笑了笑。
接待兩人的公安同誌立馬道，“秦同誌，牧同誌，跟我來吧。”
秦舒，牧野跟著公安同誌去了他們的休息室。
兩人坐下。
公安同誌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牧同誌，秦同誌，你們兩位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把舒隊長叫出來。”
牧野：“好。”
秦舒麵帶微笑，“麻煩你了。”
“秦同誌，牧同誌，不麻煩。”
公安同誌說完，轉身出了休息室，趕緊去了舒如燁辦公室。
先敲門。
得了回應。
公安同誌又才推門而入。
前腳進去，後腳激動出聲，“舒隊長！”
“舒隊長！”
舒如燁正看著手上負責的案件一個調查情況。
聽到來人激動聲音，舒如燁皺了一下眉頭，抬眼看向來人，“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公安同誌神情激動，“秦舒！”
舒如燁渾身一僵：“？”
那公安同誌麵上是遮掩不住的喜色，“就報紙上麵那位秦舒同誌，她來咱們這兒了！”
舒如燁竭力控製住情緒，鎮定問，“秦舒，她一個人？她人在哪兒？”
公安同誌搖頭，“不是一個人，跟她愛人來的，她愛人叫牧野。”
舒如燁雙手微微握成拳頭，應了一聲，“好！”
他微微深吸了一口氣，又問，“他們人在哪兒？”
公安同誌回答，“我把他們帶到休息室那邊去了。”
“好！”舒如燁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水，把心中激動壓了些下去，又才緩緩起身道，“我現在過去。”
那公安同誌站在那裡，沒轉身離開，也沒出聲，就靜靜看著舒如燁。
舒如燁心緒複雜，內心裡有難以抑製的激動，又在糾結自己一會兒見到親妹妹應該說些什麼話。
正糾結不已時，他抬眼突然看到那人還站在那兒，沒走。
舒如燁強忍住情緒，儘量以平和的語調對著那人道，“你先出去吧。”
那人一聲應下，“好。”
聲音落下，轉身離開。
公安同誌走到門口，抬手就要將房門關上，舒如燁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等一下。”
公安同誌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舒如燁站得筆直，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我這衣服怎麼樣？”
那公安同誌眼裡露出疑惑之色，盯著舒如燁看了又看。
隊長身上穿的衣服不跟他一樣嗎？都是公安製服啊！
這製服有什麼不都那樣，有啥看頭？
公安同誌心中嘀咕著，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隊長，製服不就這樣嗎？”
舒如燁挺直腰板問，“周正不？”
說話時，他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轉了一圈，目光又回到那人身上。
那公安同誌點了點頭，“周正。”
“好。”舒如燁微微點頭，“你出去吧。”
“好。”
公安同誌轉身離開。
辦公室門打開又關上。
屋裡隻剩下舒如燁一人。
舒如燁閉目深吸了好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邁步朝外走去。
走到辦公室門後，他又停了下來，目光一轉，盯著桌子上的茶杯看了看，又一個快步回到桌子跟前，一把抓起茶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
天冷，茶水早已涼透，正好澆滅了他內心激動，冷靜下來。
舒如燁大步出了辦公室，一路來到休息室門口。
站在休息室門外，舒如燁又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抬手敲門。
“叩叩。”
敲門之後，他推門而入。
秦舒，牧野目光不約而同朝屋門看去。
門推開。
身穿公安製服的舒如燁邁步走了進來。
三人目光瞬間對上。
舒如燁立馬感覺來自妹妹，妹夫兩人探視，以及打量目光。
妹妹，妹夫兩人氣場不分上下。
牧野的氣場一如既往居高臨下，冷冽的視線裡帶著明顯的審視意味。
妹妹秦舒要說區彆，那就是相較於之前瘦了許多。
除了瘦了點，其他方麵沒有任何變化。
舒如燁溫和一笑，“好久不見，妹妹。”
牧野靜靜看著舒如燁，眼底眸色逐漸加深。
秦舒：“……”
她是沒想到，舒如燁會上來就叫她妹妹，而且覺得如此從容，一點都不生疏。
奇怪的是，對於舒如燁叫她妹妹這一點，她內心並不排斥。
秦舒回應，“確實好久不見，舒哥。”
舒如燁目光看向牧野，“這位是。”
秦舒介紹，“我愛人，牧野。”
愛人二字落入牧野耳中，牧野唇角微勾，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舒如燁知道牧野身份地位，不敢貿然叫出那二字。
他隻能道，“牧同誌。”
牧野點頭，以作回應。
舒如燁拉過凳子坐了下來，看著秦舒，“妹妹是回京市過春節？”
秦舒：“嗯。”
舒如燁問，“過完春節就回去？”
“差不多。”秦舒聲音停頓了一下，拋出問題，“聽說舒哥之前寄了許多東西到台石縣。”
“是。” 舒如燁點了點頭，隨後又苦笑了一聲道，“但都被退回來了。”
秦舒出聲解釋，“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舒如燁猜想得差不多，針對妹妹所說的，不用給她寄東西的話。
舒如燁笑道，“當哥哥的對妹妹好，這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