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舒如燁起身，走到休息室門後，打開門。
門打開，就看到親爹舒撫卿站在門外，滿臉笑意的看著他，還有些迫不及待的往他身後看。
舒如燁：“……”
他往後退了兩步，“進來吧。”
舒撫卿一愣，他進去？
他進去怎麼說？以什麼身份說？總不能一進去就表明身份，說秦舒同誌你好，我是你親生父親舒撫卿？
雖然他想這樣說，他又怕秦舒不認他，不承認他這個親爸，挺尷尬的。
舒如燁把親爹的神色反應都看在眼裡，通過表情大概能猜到此刻親爹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直接道，“都知道了。”
舒撫卿錯愕出聲，“啊？”
啥意思？
啥都知道了？
秦舒知道她是舒家人了？知道如燁是她大哥了？
舒撫卿帶著滿腦子疑惑，小心翼翼問，“認了？”
舒如燁聲音冷淡，“知道了不代表認了。”
舒撫卿：“……”
他又想了一下，好像也確實是這樣。
也不可能說，一上來就讓人家認祖歸宗，感情沒有，東西也沒給人家。
憑什麼？
就憑一張嘴上下叭叭幾下就認了？明顯不可能的事情。
想通這一點後，舒撫卿點了點頭，“好好。”
舒如燁往後退把路讓開，讓親爹走了進來。
舒撫卿出現在秦舒，牧野視線裡，一米八大高個，身形偏瘦，戴著眼鏡，戴著帽子，皮膚較黑，麵容長相偏向於剛毅。
牧野看到舒撫卿的第一眼，眉頭微擰，這人……那天好像在火車站見過。
秦舒，牧野打量舒撫卿的同時，舒撫卿也看著兩人。
舒撫卿看到秦舒，內心是震撼，感歎，感歎秦舒長得跟嶽母真像，但見秦舒那副淡漠模樣，心裡還是有一些說不出來的難受。
視線落在牧野身上的那一瞬間，無意間與牧野目光對上，就那輕飄飄的一個眼神，讓他心頭一緊，後背發毛。
他心中驚駭，這年輕同誌氣勢好強！
舒撫卿趕緊避開了牧野視線。
舒如燁出聲介紹，“他就是舒撫卿。”
舒撫卿收起思緒，看向大兒子。
舒如燁介紹道，“秦舒，牧野。”
舒撫卿麵帶微笑，先打招呼，“秦同誌，牧同誌。”
秦舒看著舒撫卿，“舒同誌好。”
牧野道，“舒同誌好。”
對於這個稱呼，舒撫卿覺得在情理之中。
他覺得秦舒能坐在這裡叫他一聲舒同誌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有怨恨他，擺臉那些。
舒撫卿笑著回應，“兩位好，你們好。”
他又主動找話題，“秦同誌，牧同誌，咱們是不是在火車站見過？”
秦舒疑惑，“火車站？”
“嗯。”舒撫卿重重點頭，“就過年之前。”
牧野出聲提醒，“下火車時，撞到你那人。”
舒撫卿立馬點頭，“對對對對對對對！”
他道，“那個人就是我。”
秦舒若有所思，“這樣。”
舒撫卿點頭，“嗯。”
這個話題結束，舒撫卿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秦舒牧野，舒如燁也都沒說話，休息室裡麵突然安靜了下來。
舒撫卿絞儘腦汁想要找話題。
秦舒卻已開了口，“舒同誌，現在能見秦慕瑤？”
“秦慕瑤？”舒撫卿立馬把話接了過去，“誰啊？”
舒如燁掃了一眼親爹，“舒迎悅。”
舒如燁看向妹妹秦舒，張口就要回應。
然而，話到嘴邊還沒說出來。
親爹就連連點頭了，“能見。”
舒撫卿看著秦舒，牧野，熱情道，“人就在家裡呢，可以去見。”
秦舒，牧野：“……”
舒如燁見親爹那副模樣。
他：“……”
說好的見一麵就成，現在看來，怕不隻是一麵那麼簡單了。
舒如燁看向秦舒，牧野和“你們真要見，等我一會兒下班一起過去。”
說話同時，舒如燁抬手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半小時。”
秦舒側目看向身邊牧野，兩人眼神交流。
秦舒一口答應，“好。”
應聲落下。
秦舒，牧野一同起了身。
秦舒看著舒如燁，“我們去附近轉轉，半個小時後回來找你。”
舒如燁也起了身，“可以。”
舒撫卿見都站起來了，就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好像也不太合適。
他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跟在大兒子身後把親生女兒，還有那個應該是女婿吧，一起送了出去。
舒如燁把秦舒，牧野送出了公安局，“秦同誌，牧同誌，一會兒見。”
秦舒：“一會兒見。”
牧野：“一會兒見。”
舒如燁站在公安局門口，看著兩人離開背影，直到看不見身影後，又才收回視線，轉身回去。
他一回去就看到親爹舒撫卿笑眯眯地看著他。
舒如燁麵無表情，“人也見到了，可以回去了。”
舒撫卿愣了下問，“我現在回去？”
舒如燁答非所問，“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
舒撫卿心頭一跳：“！”
他雙眼亮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
舒如燁好心提醒，“不一定會吃。”
舒撫卿咧嘴笑了起來，“心意到了就行，不管吃不吃。”
舒如燁皺了下眉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問，“媽在家？”
舒撫卿語氣不太確定道，“好像今天是白班。”
舒如燁看著親爹，“那你還得考慮一個問題。”
舒撫卿愣住，“什麼？”
舒如燁直視對上親爹視線，“打起來了，你幫誰？”
舒撫卿一頭霧水，“啊？”
他疑惑問，“誰跟誰打起來？”
舒如燁沒有直說，而是反問，“你說呢？”
舒撫卿反應過來，皺眉道，“應該不至於吧？”
舒如燁聲音淡淡，“媽不在，應該打不起來，媽在，說不定會打起來。”
舒撫卿想了一下媳婦兒餘思念那性子，脾氣一上來，張牙舞爪的話……
就親生女兒秦舒模樣，也不像是容忍性格。
說不定真會打起來。
一邊是親生女兒，一邊是媳婦兒，主要是這倆人他都有愧疚，真要打起來了，他還真不知道幫誰。
舒撫卿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到好的解決法子，尋思著要不讓兩人避開。
兩人避開不見麵，就起不了衝突了。
舒撫卿想到這兒，立馬道，“要不我把她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