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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但她呢?她難道也不在乎?你是臨王世子,你可以不怕任何流言飛語,但她不行,她是薑家四小姐……”
不知為何,柳素的語氣變得有些激烈:“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林江年沉默,柳素說的的確沒錯,他忽略了小姨的感受。
對他來說,他一個沒什麼名聲的臨王世子,不管做出任何驚世駭俗的事情來都再正常不過。
但對於小姨而言……
她在楚江城的名聲雖然也算不上多好,但這樣的事情,畢竟還是太過於‘驚世駭俗’。
“我明白了。”
林江年點了點頭。
柳素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啞口無言。
剛才這一番話,她也不知道是為了幫薑語湘說,亦或者是……是為了她自己?
她不清楚。
深呼吸一口氣,柳素沉聲道:“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你打算怎麼做,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
“謝謝。”
林江年望著她,眼神中滿是感激。
這一次,他是真沒想到,柳素竟然會這麼幫他。
這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可不隻是單純幫你。”
似有些不習慣林江年的眼神,柳素又移開視線,麵無表情。她似乎還想解釋著什麼,但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林江年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門,“那我晚些時候再來吧。”
說完,林江年轉身離開。
剩下柳素站在屋簷下,看著他離開的房間沉默不語。
與此同時,房間內,床榻上,將腦袋埋在被褥下的薑語湘緩緩掀開被褥。
露出一張不知是被悶的亦或者是彆的原因而緋紅的臉龐,伴隨著急促的呼吸,以及一雙充滿羞慌而不安的雙眸。
她依舊怔怔地望著房梁頂,神情恍惚。
不知道想著什麼。
……
楚江城。
街頭繁華熱鬨依舊。
街頭巷尾的酒樓客棧內,不時還能聽到百姓們傳聞關於詩會上所流傳出來的消息。
在城西的一處民宅內,穿過內院,便能從側門進入一處昏暗的密室。
密室內幾乎密不透風,極為壓抑。
林江年來到密室深處,麵無表情的看向被關押在密室中的那個女人。
孫燕!
這位孫家的三小姐,薑家的大夫人,昔日高高在上的貴婦人,如今披頭散發,狼狽地躺在地上,眼神驚駭。
相比於徐修竹,她的下場顯然要好上不少。
她身體上並沒有遭受過任何折磨毒打,但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對她精神上的折磨已然讓她幾近崩潰。
腳步聲響起,躺在地上的孫燕艱難睜開眼睛,對上了林江年的視線,驚恐的神情從她眼神底湧現。
“你……”
孫燕似猛然坐起身子,眼神底滿是恐懼和怨恨之色:“你,你想乾什麼?!”
林江年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盯著她:“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
孫燕死死盯著林江年,臉上表情逐漸變得又癲又笑:“我當然是想弄死你……弄死你和那個女人!”
仿佛意識到什麼,孫燕盯著林江年:“她呢?”
“她很好。”林江年麵無表情。
“不可能!”
孫燕臉上露出一絲驚愕,隨即冷笑道:“她不可能沒事,我給她喂的是烈性春藥,那藥沒有解藥。一旦藥效發作,沒有男人的話,她就會……”
孫燕剛說到這裡,聲音又戛然而止。她盯著眼前的林江年,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甘心:“你,是你?!”
緊接著,孫燕便憤怒地抓狂:“為什麼是你?!”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明明就差一點,隻差一點,她就能完成計劃,能毀掉那個女人!
卻沒想到,計劃落空!
“你們都該死!”
孫燕猙獰地盯著林江年:“快放我出去,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麵對眼前發瘋的孫燕,林江年麵無表情:“你覺得,你還能出去嗎?”
孫燕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眼睛猛然瞪的圓圓,驚恐的情緒從她眼神底驟現:“你,你想乾什麼?!”
“如果你不是薑家的大夫人,你早已經死了!”
林江年語氣冰冷:“當然,在你臨死之前,我會把你丟到城西的貧民窟,聽說那裡有很多精壯的男子,他們應該對你這位薑家大夫人會挺感興趣。”
孫燕渾身發毛,眼神驚駭,恐懼的情緒將她包裹:“你,你想乾什麼?!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害怕了?”
林江年瞥她一眼:“你能做出這種行為,難道落在你身上,就接受不了了?”
“你,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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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燕完全不敢想象,若是落入那些該死的貧民手中,她會有什麼下場?
此刻,她花容失色,死死盯著林江年:“我是薑家的大夫人,我出了事,你會死的很慘。”
“我說過,你還能活著,就是因為你的身份。但,你當真就以為自己安全了嗎?!”
林江年緩步走近,居高臨下的盯著她,麵無表情:“現在,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不如實回答,我一定把你丟到貧民窟去。”
在林江年冰冷眼神的注視下,孫燕渾身顫抖,麵色扭曲驚恐又驚駭。
“你的藥,是從哪裡來的?”
林江年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誰給你的?!”
此話一出,孫燕猛地一顫,眼神驚駭扭曲:“我,我買的。”
林江年語氣冰冷:“你從哪買來的?”
“我……”
孫燕咬牙:“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看來,你還是沒有清楚自己目前的下場。”
林江年麵無表情:“你還有一次機會。”
“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我說過,我不會殺你。”
林江年麵無表情,“青青。”
“殿下。”
林青青的聲音悄無聲息出現在林江年身旁,林江年瞥了她一眼:“將她丟到城西貧民窟去。”
此話一出,林青青怔了下,但她很快瞧見林江年眼神中的示意,當即明白了什麼。
“是。”
“你,你們……”
此刻,孫燕渾身劇烈顫抖,眼見著林青青朝著她走來,她驚恐的掙紮:“不,不行,滾,你們都滾!”
然而,林青青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拎起了她,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讓她閉嘴:“敢陷害薑小姐,這就是你的下場!”
說著,林青青拎著她往外麵走去。
“不,不要……救命……”
這一刻,孫燕徹底慌了。
得知要把她丟給那些天底下最為肮臟,平日裡她甚至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的男人玩弄,那恐懼的情緒驟然將她埋沒。
她麵若死灰,渾身戰栗,驚恐的掙紮:“不要,放開我……我不要……”
“快放開我!”
她撕心裂肺地嘶吼著,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眼看即將離開密室外時,林江年麵無表情開口:“等等。”
林青青停下腳步,將孫燕丟在地上。
“最後一次機會。”
冷冰冰的語氣。
孫燕戰栗著抬頭,對上林江年冰冷的眼神,這一刻她心神都在顫栗恐懼,第一次對眼前這個男人產生了深深的害怕。
魔鬼,簡直不是人!
她終於深深的恐懼了!
要是真讓她被那些肮臟的下等人踐踏,她還怎麼有臉活著?
要是傳出去,薑家還能要她?
甚至連孫家都可能容不下她。
她會淪為整個楚江城的笑柄,想到這,孫燕渾身劇烈顫抖。她低下頭,眼神底閃過一絲深深的怨毒。
“那藥,是,是彆人給我的……”
她顫抖著開口。
“誰。”
“一,一個女人……”
孫燕腦海中,回想起了當時的事情。
她找到了徐修竹,想要聯合徐修竹對薑語湘下手,狠狠報複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找上門來,給了她幾包藥,說是烈性春藥。她將信將疑找個人試了一下,果然藥效驚人,當即決定對薑語湘用上此藥。
林江年冷冷盯著她:“她長什麼模樣?什麼來曆?!”
“我,我不知道……”
孫燕臉色難看,聲音顫抖。
她不記得那女人什麼來曆了,隻是戰戰兢兢的回想著。
“長得很漂亮,很有氣質……”
聽到孫燕的描述,林江年眼神愈發冰冷。
這次事情的背後,果然還有人在算計。
從小姨被下藥開始,林江年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小姨所中的藥,不是尋常的藥。如此烈性的藥,即便是武功深厚者恐怕也難以抵擋。
如此強勁的藥效,絕對不可能在民間流傳,也不會輕易落入普通人之手。
即便是臨王府,就算是如意樓內都很難找出這樣烈性的藥,更何況是孫燕?她一介女流,又能靠什麼手段得到?
因此,林江年隱約察覺到這背後,恐怕還有人在幫忙對付。
但,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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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臉色愈發鐵青,他心中,已然隱約有了猜測。
……
“殿下。”
林青青快步來到林江年身旁,低聲道:“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並沒有找到許王郡主的下落。”
“她似乎已經離開了楚江城……”
院外。
林江年站在院外,臉色陰沉冰冷:“她一定沒走!”
“殿下的意思是?”
“她躲起來了。”
林江年冷聲道:“果然是她乾的。”
此刻,憤怒的情緒在林江年心中醞釀。
當從孫燕口中得知,是有個女人給了她藥時,林江年第一個懷疑上的就是許朝歌!
唯有那個女人,手上最有可能有那樣的強勁的藥!
也隻有她極有可能在背地裡乾出這樣的事情!
而眼下,在派林青青去查她的下落,卻不見她的蹤影,更確認了林江年心中的猜測。
絕對是她乾的!
想到這,林江年眼神底閃過一絲殺意。
他大意了!
上次見麵之後,怎麼都沒想到,這女人笑裡藏刀,一邊拖住迷惑林江年,作出一副想嫁給林江年的打算。
背地裡卻陰險的下手,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這讓林江年憤怒的同時,也終於對她產生殺意。
“那殿下……”
林青青察覺到殿下身上的殺意,當即明白了什麼:“我再派人去查,一定查出她的下落!”
“嗯。”
林江年冷聲點頭:“將她找出來,不要打草驚蛇!”
林青青匆匆離開。
林江年站在院中,眼神愈發冰冷。既然她不仁,就彆怪他不客氣了!磅礴恐怖的氣息縈繞著林江年周身,直到良久後,才緩緩平息。
但即便如此,依舊能瞧見林江年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林江年回頭,見一襲白衣的紙鳶出現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
“紙鳶。”
林江年深呼吸一口氣,揉了揉臉部肌肉,緩步走近。
紙鳶靜靜望著林江年,清冷的眸光中似湧現一抹擔憂:“查出來?”
“嗯。”
林江年沉聲道:“多半是她乾的。”
聽到這話,紙鳶沉默了下,“她為何要這麼做?”
“不清楚,不過……”
林江年沉聲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可饒恕。”
“你打算怎麼辦?”
“她對小姨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該死。”
紙鳶眼神底閃過一抹什麼異色,她並未再說什麼。隻是望著林江年陰沉而略顯憔悴的神情,沉默了下,輕聲道:“你該去好好歇息歇息了。”
這幾天,林江年幾乎沒有好好睡過。
“事情還沒有解決完。”
林江年搖頭。
紙鳶看了他一眼:“這些事,也不需要你去親力親為。”
她語氣很平靜,卻又似乎夾雜著一絲柔意。
“交給我吧。”
林江年一怔,望著眼前紙鳶清冷的臉龐。
似乎都已經逐漸忘記,她以前是自己的侍女,也是備受臨王爺寵信,負責臨王府事務的人。
林江年沉默了下,輕聲道:“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停頓了下,紙鳶的眼眸底也閃過一絲冷意:“她們傷害了小姨,此事我自然也有義務去做。”
聽到紙鳶提起小姨,不知為何,林江年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
“對了。”
就在這時,紙鳶突然想到什麼,看向林江年。聲音很輕,極為平靜地開口。
“詩會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還沒跟我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