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神明遊戲:換牌8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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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勉強還行。

第三天,虞尋歌已經開始想這是不是哀嚎折磨她的手段,為了報複她問得那句“為什麼不能賴賬?”

第四天,她開始極度煩躁,甚至開始暴怒……這不僅沒有讓她的技能變得淩冽,反倒讓她的攻擊效率大幅下降。

但她是樂觀的,她偶爾會暢想自己會不會突破極限領悟什麼了不起的技能?

第五天,她有種靈魂出竅的錯覺,她機械性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向眼前的怪物。

她無法確保自己每一擊是否都是全力,她有時候甚至還會忘記使用技能。

她想不起自己到底在乾嘛, 她的大腦好像睡著了。

第六天,她的三個逐日技第一次變成了灰色……

她沒有睡眠沒有食物,水係魔法可以為她提供水源,而且她還有哀嚎留下的數不清的治療藥劑,她說她大概會用到。

第七天,虞尋歌開始掉血。

或許是身體到了極限?

所以哪怕沒有傷口,也開始走向崩潰與死亡。

從告訴她課程任務後哀嚎就離開了。

這些天她一次都沒來過,她既沒有來監視她是否有使用時停技,也不來看她的進度,或是用任何言語激勵她。

虞尋歌已經幾天沒見過活物說過話了,茫茫冰原隻有懷裡的夏日雪人陪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當第八天的日出照亮冰原時,她的頭腦好像清醒了一點。

她好像從一場漫長的睡眠中醒來。

哪怕抬眼一看,發現巨型切諾蠕蟲的生命值居然還有42萬,她也沒有暴怒或失控。

她隻是絕望了而已。

很難不絕望,她好像在走一條看不到儘頭卻沿路皆是痛苦的路。

它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她沒有突破極限領悟到什麼技能,哀嚎技也看不到影子,什麼永久buff好似那輪升起又落下的太陽,無法觸摸。

她忍不住想,其實就算沒有哀嚎教導也無所謂啊,她的老師本來就是逐日!

她可以讓逐日教自己。

回頭還來得及,才剛剛開始,她沒有浪費什麼時間,可就此回頭,她不甘心。

她莫名就想到了從前的逐日,那個在最後一次追逐天胡豪七時失敗的逐日。

在第一場比賽以失敗告終時,那些被至暗時刻統治了幾年的學徒們是忙著慶賀,還是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嘲笑跌入泥潭的逐日?

在個人賽和趣味賽全部失敗時逐日在想什麼?

在最後一場團隊賽,她又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去助荒燼奪得冠軍,開啟天胡豪七?

而那一場勝利,究竟是因為「湮滅」已經開始生效,她的實力得到了一定的恢複?

還是為了成全好友,她突破了極限?

這兩種答案,哀嚎更害怕哪一種?

如果是後者……

虞尋歌想,或許是那一刻,逐日才是真的感到了絕望與怨恨。

為什麼不相信她呢?她原本可以的!

然而她倒在了終點前,並且比賽永遠結束了。

逐日的人生依舊耀眼,她並沒有被困在那個時刻,她和哀嚎都在等彼此釋懷的那一天,一定會有那一天。

可錯過的,永遠無法再得到了。

——“它不會停下來等你。”

虞尋歌的腦海裡開始不斷回蕩著逐日說的這句話。

——“它不會停下來等你。”

——“它不會停下來等你。”

當年的天胡豪七沒有停下來等逐日。

如今的逐日時刻也不會停下來等她。

她並沒有多少次機會,連續三年開啟天胡豪七才有資格叫逐日時刻。

她不能有絲毫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機會的想法與念頭。

逐日時刻與天胡豪七,本就是一條很可能走到最後隻能得到無儘痛苦的路。

就如此刻。

神明遊戲後飄在空中的心在這一片寂靜的冰原落了地。

她的頭腦從未如此清晰,清晰的知道遊戲才剛開始。

她的手已經沒力氣了,她需要補充點食物,需要休息。

又一刀,她挖下了一塊切諾蠕蟲的肉,右手保持攻擊,左手燃起火焰將掌心的那塊肉烤熟。

她終於吃到了食物。

這堂課會很長。

壁爐邊,哀嚎看著火焰之上的畫麵發呆,手裡的酒已經很久沒動過了。

她突然出聲道:“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害怕。”

身後響起逐日的聲音:“害怕什麼?”

哀嚎道:“害怕我安排的課程將她徹底擊垮,害怕我又一次做太多。”

她沒有得到回答,等她鼓起勇氣回頭時,已經看不到自己學徒的身影。

……

虞尋歌連續吃了7塊烤蟲肉才停下,她有種從冬眠中醒來的感覺。

烤蟲肉可比逐日送她的那些糖果好吃多了!

她的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想笑著喊出對方的名字,可開口才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她調整了好一會兒,才笨拙的叫了一聲“逐日!”,聲音沙啞微弱到她自己都有些聽不清,剛出口就散在冰原的大風之中。

逐日來了,但她手上的動作沒有片刻停頓,她一次又一次全力攻向切諾蠕蟲。

她的手臂力量早就不夠用了,換手都換了好多次,如今她必須得依靠身體的旋轉,通過核心的扭動榨乾全身的力量,完成一次能造成1點傷害的攻擊。

她已經戰勝了星極冰川的遲緩,也從之前那種幾乎死寂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虞尋歌瞥了逐日一眼,風吹來的冰雹落在她的肩上迅速融化,她墨綠色長披風被風吹得好遠好遠。

她每次看到逐日的長披風都懷疑那是從哪裡扯下來的窗簾,她曾經偷偷比劃過,逐日的長披風快和自己最喜歡的那麵毛毯一樣長了!

來了這裡後,她也偷偷比劃過哀嚎的小披風,很有趣,居然和自己的浴巾一個尺寸!

她是不是也得去弄個披風穿穿?這好像是師門傳統?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聽到逐日突然開口問道她:“你剛才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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