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短刀與匕首相撞,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馮楠隻感覺一股巨力從短刀上傳遞到手臂。
馮楠暗道不好!
陳冬生這貨竟然玩陰的。
意識到自己被陳冬生給陰了,馮楠毫不猶豫的抽身後退。
但陳冬生等的就是現在,又怎麼會給她後撤的機會?
馮楠的腳下才剛有動作,陳冬生的後招就如影隨形而至。
砰——
一聲悶響,馮楠的身形倒飛出去。
陳冬生嘴角帶著算計得逞的得意微笑,緩緩收回自己踹飛馮楠的腳。
嘩啦啦——
馮楠撞在酒店的貼牆電視上,電視屏幕應聲而碎。
馮楠墜落在地毯上,隻覺得胸口一陣沉悶的劇痛,張嘴咳出一口鮮血。
陳冬生的這一腳,踹的十分沉重。
馮楠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陳冬生的巨力給踹移位了。
痛!
實在是太痛了。
身上的骨頭似乎都被這一腳給踢散架了。
馮楠暗暗用力,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但是腹部的劇痛,卻讓她怎麼都使不出力氣。
馮楠暗暗心急,暗罵陳冬生陰險。
嗬嗬——
看著狼狽的馮楠,陳冬生笑的很囂張。
陳冬生提著匕首,一步一步的朝著馮楠逼近。
看著逐漸朝著自己逼近的陳冬生,馮楠的眼中露出一抹焦急。
完蛋了!
如果嶽陽再不趕來,她今天可能要死在這家酒店的房間裡。
“準備好去死了嗎?”
陳冬生俯視著馮楠,冷笑著問道。
“你逃不掉的——”
馮楠撐著自己的身體坐在地毯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惡狠狠的說道。
“那又如何?”
“不管我的結局是什麼,你總會比我先死。”
陳冬生的臉上浮現出了讓人戰栗的猙獰。
聽到陳冬生的話,馮楠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淒涼。
馮楠知道,陳冬生說的對。
現在陳冬生隻要刺出手中的匕首,她就會必死無疑。
不管陳冬生的結局如何,她都看不到了。
馮楠深吸一口氣。準備做殊死反抗。
就是死,也要拚一把。
坐以待斃,死的就太憋屈了。
似乎是看出了馮楠準備做殊死一搏的決心。
陳冬生的眼中露出了玩味之色。
“負隅頑抗有用嗎?”
陳冬生玩味的笑著問道。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沒用?”
馮楠直視著陳冬生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反問道。
嗬嗬——
陳冬生報以冷笑。
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對準了馮楠的天靈蓋。
隻要陳冬生握著匕首的手落下,馮楠的天靈蓋就會被匕首鑿穿。
馮楠的雙眼,死死盯著陳冬生。
已經做好了在匕首落下的瞬間,做出反擊的準備。
滴滴——
就在此時,房門的門鎖突然傳來兩聲輕響。
讓陳冬生的動作為之一頓。
馮楠和陳冬生同時扭頭看向了房門。
馮楠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她知道,這個時候有房卡開她房門的一定是嶽陽。
而相比於馮楠的驚喜,陳冬生的臉上卻露出了駭然之色。
以陳冬生的聰明,同樣想到了開門的應該是馮楠的救兵。
陳冬生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狠厲。
凶惡的目光,看向了馮楠。
“臭娘們,老子先做了你!”
陳冬生惡狠狠的吼道。
話音未落,手中的匕首再次朝著馮楠鑿擊而去。
麵對困獸猶鬥的陳冬生,馮楠知道,拚命的時候到了。
馮楠強忍著腹部的劇痛,奮起反抗。
一頭朝著陳冬生撞去。
好容易盼來了援兵,馮楠怎麼可能會就這麼束手就擒?
砰——
與此同時,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嶽陽首當其衝,衝進了房間。
“不許動!”
看到房間中的這一幕,嶽陽舉槍厲聲嗬斥道。
但陳冬生哪裡肯聽嶽陽的警告。
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一旦被捕槍斃十次都不為過。
抓住就是個死,負隅頑抗依舊是個死。
與其束手就擒,還不如臨死前拉馮楠這個害他暴露的女人當墊背的。
馮楠的力氣本就不如陳冬生。
現在受傷了,用不上力氣。
就更加不是陳冬生的對手了。
不過剛一接觸,就被陳冬生用蠻力甩飛。
再次重重的砸在了電視櫃上。
陳冬生一個箭步衝向馮楠,再次揚起了手中的匕首。
“混蛋!”
看到這一幕,嶽陽暗罵一聲。
手中的槍,槍口偏了偏。
對準了陳冬生握著匕首的那隻手。
嶽陽是重案組中有名的神槍手,射擊水平僅次於李彪。
這麼接近的距離打一隻手,他有信心閉著眼都能命中。
槍口對準了陳冬生的握著匕首的手臂。
嶽陽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隨著嶽陽的手指,扣下扳機。
砰——
槍口噴出火舌,射出一顆熾熱的子彈。
下一秒!
陳冬生握著匕首的手,應聲炸開一朵妖豔的血花。
啊——
哐當——
陳冬生的慘叫聲,和匕首墜落的聲音同時響起。
陳冬生抱著自己血淋淋的手,惡狠狠的瞪著門口持槍的嶽陽。
呼——
馮楠鬆了一口氣。
她剛剛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還以為今天她就要死在陳冬生的手中了。
一槍打掉陳冬生手中的匕首,嶽陽身後的李彪和小許立刻一擁而上。
眼見李彪和小許朝著自己衝來,陳冬生還想負隅頑抗。
但還不等他出招,就被老偵察出身的李彪一招黑龍十八手給放倒。
李彪壓在陳冬生的背上,給他上了背銬。
“帶走!”
李彪拎起陳冬生,推給小許。
小許壓著陳冬生朝著門外走去。
“沒事吧?”
李彪對馮楠伸出手,關切的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疼。”
馮楠搖搖頭,握著李彪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卻牽動了腹部的傷勢,疼的馮楠一陣呲牙咧嘴。
“救護車到了嗎?”
看著馮楠齜牙咧嘴的模樣,李彪對小杜問道。
“到了!”
小杜點頭答道。
“把她送上救護車。”
李彪笑嗬嗬的指了指馮楠。
聽到李彪的話,馮楠無奈的苦笑。
她都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去醫院。
似乎每次有案子,受傷的總是她。
再這麼下去,她都快成醫院的會員了。
馮楠在小杜的攙扶下,坐上了救護車。
卻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個黑衣女人,緩緩舉起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