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隱居修煉的老祖宗,還是漂泊四方的年輕才俊,都被火速召回。誓師大會上,四大家族的強者們雲集一處,氣勢磅礴,誓要奪回暴龍令。
麻化龍身形宛若鬼魅,瞬間追上了正凝視著前方紛亂戰場的姬祁,他壓低聲音,語速飛快地說道:“姬祁,你的身法最為靈動,一旦有機會,你必須果斷出手,奪取暴龍令,而我則負責拖住敵人,保障你的退路。記住,我們的目標是暴龍令,其他的都可以拋諸腦後。”
姬祁聞言,微微點頭,目光如電,死死地盯著那在人群中不斷易手的暴龍令。
暴龍令猶如一塊無形的磁鐵,將周圍所有人的貪婪與欲望都牢牢吸引,它在眾人之間飛速傳遞,每一次更換主人都伴隨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強者被吸引而來,場麵愈發混亂不堪。
麻化龍望著這失控的局麵,心中暗自腹誹:“這暴龍令固然對修行大有助益,但也不至於引發如此大規模的爭搶吧?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此喪心病狂?難道說,他們已經掌握了暴龍令中潛藏的秘密?可若真是如此,為何之前從未聽聞有人提及?”
正當眾人沉浸在思索之中時,變故陡生。幾道血色的身影如同幽靈般從虛空中浮現而出,他們身披血袍,渾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氣息,仿佛是從九幽地獄返回的惡魔。他們一出現,天際仿佛被一抹淡淡的血光所浸染,隨後,他們猶如下山猛虎,猛地衝進密集的人群。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淩厲至極,瞬間將奪得暴龍令的修行者身體撕裂,暴龍令幾乎眨眼之間便落入他們手中。
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姬祁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認出了那些血色身影的真實身份——煞衛,弑血天尊麾下最為冷血無情的暗殺團體。想當年在情域,姬祁曾與他們打過交道,深知他們的恐怖。
“煞衛……他們竟會現身此地,還卷入了暴龍令的爭奪……”姬祁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目光凝滯地望著那些血色身影,滿心皆是難以置信與沉重的憂慮。倘若煞衛都已出動,那此事顯然已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麻煩之大,難以估量。
在這片混亂的戰場上,絕大多數人對煞衛的存在一無所知,更未曾聽聞過他們那令人膽寒的威名。
當眾人目睹暴龍令落入身披血色戰袍的煞衛之手時,無不怒火中燒。各式各樣的靈力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出,他們企圖從煞衛手中奪回那象征無上權力的令牌。
“死。”
一聲冷酷至極的咆哮響起,幾位煞衛仿佛融為一體,協同作戰。他們的動作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詭異而優雅的弧線。
緊接著,天空中仿佛被撕裂開來,一道道血色的紋理憑空浮現,宛如來自地獄的鎖鏈,無情地纏繞向站在眾人之前的一位皇者。
這位皇者實力在三重玄古境中也算佼佼者,然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竟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身體迅速乾癟,生命力與修為精華在眨眼間被徹底抽空,最終隻留下一具乾癟如柴的屍體,而他體內的一切精華,都被那幾個身著血色衣衫的煞衛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方式吸收殆儘。
“嗤……”周圍觀戰的修行者們目睹這一幕,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麵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心中驚駭萬分,這究竟是何等詭異的手段,竟能在眨眼之間將一個活生生的強者化為枯骨?
麻化龍與他的同伴們亦是麵色大變,原本蠢蠢欲動的身形瞬間凝固。他們相互對視,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可思議,一個三重玄古境的強者,就這樣毫無征兆地隕落了。這讓他們對眼前的煞衛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姬祁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他深知這些煞衛的實力遠非情域中的那些可比。他們的強大超乎想象。在這危機時刻,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海中迅速成形。
“姬晴雯,快幫我找一套與這些煞衛相同的衣服來!”姬祁急切地對身旁的姬晴雯說道,語氣中不容置疑。
“你要做什麼?”姬晴雯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姬祁,“你該不會是想冒充他們吧?”
“現在沒時間詳細解釋了。”姬祁簡短地回應。你快去幫我找衣服,”姬祁語速飛快地說,“我先跟上他們,沿途我會留下暗號。你一旦找到衣服,就按暗號來找我。”
說完,姬祁邊轉身,目光緊緊鎖定在即將遠去的煞衛身上。隨後,她身形一晃,借助瞬風訣的神奇力量,如同一抹幽靈般迅速追了上去。
“姬祁。等等。”麻化龍在身後大喊,試圖阻止姬祁這瘋狂的舉動。然而,姬祁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外,隻留下一串回音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
為了拖延追兵,幾個煞衛故意放緩了速度。其中一名煞衛更是孤身一人,向著遠方疾馳而去,似乎有意引誘潛在的追蹤者。
而姬祁,憑借著瞬風訣的神奇速度,緊緊尾隨在孤身疾馳的煞衛身後。她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既不暴露自己,也不讓目標逃脫視線。
可能是一位無名英雄在暗處為他阻擋追兵,保障了他的安全無虞,因此他步履穩健,行進間並不慌張,這也讓在他身後尾隨的姬祁並未感到過多的緊迫。姬祁始終維持著一段距離跟在他的身後,既不因靠得太近而有暴露的風險,也不因距離過遠而失去他的蹤跡。
在他的周遭,尚有幾位和姬祁抱有同樣目的、企圖尾隨這位神秘人的修行者。然而,與姬祁相比,他們的隱蔽之術相去甚遠。姬祁能夠將自己的氣息隱匿得毫無痕跡,仿佛與四周的空氣合而為一,反觀他們,氣息時有時無,宛若夜空中閃爍不定的微弱星光,雖存在,卻極易被察覺。
這些修行者的結局已然注定是悲慘的。當那位神秘人察覺到他們的追蹤後,僅是隨意地一揮手,那些修行者的生命力便迅速流逝,最終枯竭,化為了一具具乾癟的屍體。
這一幕令姬祁心中驚恐萬分,他深知,這位神秘人的實力恐怕已臻至令人難以企及的上品皇者之境,以他當前的修為,與之對抗無異於蚍蜉撼樹。
“上品皇者竟親自出馬,難道煞衛組織也已得知了煞氣的消息?”姬祁心中暗自思忖,“但他們煞衛的目的不是複活弑血天尊嗎?為何會對煞氣有所圖謀?”
這些問題在他心中縈繞,卻始終無解。懷揣著滿心的困惑,姬祁加快了步伐,緊緊跟隨在神秘人的身後。經過長時間的追蹤,他們抵達了一個偏遠而安詳的村落。
隻見那位神秘人身影一晃,便在村莊的入口處失去了蹤影。
姬祁見狀,也放慢了腳步,停在了村莊外不遠處,靜靜地等候著姬晴雯的到來。
時光緩緩流逝,姬祁的心中交織著焦慮與期盼。
終於,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後,姬晴雯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她匆匆趕來,將一個包裹遞給了姬祁:“你要這東西做什麼?千萬彆有冒充他們的念頭,那些煞衛的實力太可怕了。這些人的實力,遠非詔相他們所能企及,且他們出手之狠辣,更是詔相他們難以望其項背。”
姬祁接過那包裹,眼中閃爍著堅毅之光,沉聲道:“不必擔憂,他們都以麵具遮掩真容,我正好可以借此混入其中。”
姬晴雯聽後,秀眉緊蹙,憂慮之情溢於言表:“但你身上的氣息呢?他們可是能夠敏銳察覺的。”
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緊接著,他身上的氣勢驟然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股陰冷且充滿血腥的氣息自他體內狂湧而出,猶如隆冬時節刺骨的寒風,令人渾身戰栗。
這股氣息之強大,竟使得姬晴雯都感到了自己元靈的震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這股駭人的氣息所吞噬。
姬晴雯的眼眸突然閃爍起明亮的光芒。她敏銳地察覺到,姬祁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與那些煞衛的氣息竟完全相同。這讓她一陣驚奇與困惑。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姬晴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能隨意改變氣息的手段,實在超乎她的想象。
姬祁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我的法。它不拘泥於任何規則,所以可以隨心所欲地變化。而且我修煉了弑魂化元法,能精確地模仿任何人的氣息,包括這些煞衛。”
“你的法……到底是什麼?”姬晴雯追問道。
她一直覺得姬祁的法很獨特。如今,自己也即將步入皇者層次,若此時能領悟出屬於自己的法,那將是極美妙的事。
姬祁看著姬晴雯那充滿好奇與渴望的眼神,笑道:“怎麼?想向我討教經驗嗎?”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你身負強者血脈,領悟法對你來說其實不難。你的境界快到了,隻要找到合適的契機,借助血脈的底蘊,就能自然而然地擁有自身的法。再加上你曾服用過兩種珍貴的聖液,即使遇到人中之傑,也無需懼怕。”
姬晴雯聞言點頭:“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一直找不到那個‘影子’,仿佛它就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
姬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法隨心生。此刻你的心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你的意境。要不斷精純意境,讓它更純粹、更凝練。當一切準備就緒,你的法就會自然而然地誕生。”
說完,姬祁整理了一下衣衫,準備離開:“你留在這裡,我去會會那些煞衛,看能不能把暴龍令搶回來。”
姬晴雯目送姬祁走進村子。剛一進村,他便……有人恭敬地行禮,問道:“大人回來了?”
姬祁低聲應了一聲:“嗯。”隨後,他接著問道,“其他大人呢?”
“大人們此刻都在宅子中。”那人回答道。他顯然是煞衛的奴仆,對姬祁的態度極為恭敬,甚至不敢抬頭直視姬祁的眼睛。
姬祁邁開步伐,朝宅子走去。
宅子寬敞而宏大,然而,姬祁剛一踏入大門,就敏銳地察覺到有幾個煞衛正圍在一起,其中便有那個搶奪了暴龍令的煞衛。
“咱們一起過去瞧瞧,這暴龍令究竟藏著什麼秘密。”話音剛落,姬祁緩緩步入屋內,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審視的光芒。
見姬祁走進來,那些搶奪了暴龍令的煞衛紛紛揚揚手,示意他靠近。他們臉上帶著得意與期待,似乎在等待姬祁揭開暴龍令的秘密。姬祁點頭回應,穩步走到他們身邊。
他的目光立刻被中央桌子上靜靜躺著的暴龍令吸引。暴龍令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金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龍眼炯炯有神,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威嚴與力量。巨龍的身軀蜿蜒曲折,仿佛隨時準備騰飛而起,掌控整個天地。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姬祁深吸一口氣,伸手輕輕拿起暴龍令。他仔細端詳著,感受著暴龍令上流轉的微弱能量波動。然而,除了握住它時心神變得異常清明外,暴龍令並未展現出其他異狀。
打量了一陣後,那些煞衛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紛紛問道:“怎麼樣?你看出了什麼?”他們的眼神充滿期待,仿佛姬祁就是解開暴龍令秘密的關鍵。
姬祁輕輕搖頭,小心翼翼地將暴龍令放回桌子上。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很抱歉,我並未看出什麼特彆的。這暴龍令除了對修行者的修行有所助益外,似乎並無其他異狀。”
其中一個煞衛聞言,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歎了口氣,說道:“這暴龍令傳言有秘密,蘊含著一種強大的煞氣。如果我們能得到這種煞氣,獻給大人的話,大人就能吞食更多的修行者來滋補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