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姬祁的回答簡短而堅定,他的身影瞬間舞動,猶如繁花綻放般絢爛而致命,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直衝向包圍他的煞衛們。
“哼,煞衛想要的東西,還從未失手過。”幾個煞衛冷哼一聲,他們同時發力,一股股強大的力量猶如洪水泛濫般洶湧而出,將周圍的空氣都擠壓得嗡嗡作響。
那些力量粗壯如柱,直衝天際,將原本晴朗的天空都衝擊得支離破碎,仿佛連天地都在為之顫抖。
伴隨著力量的衝擊,黃沙被席卷而起,形成了一場遮天蔽日的沙塵暴。整個天地都變得昏暗無光,視線所及之處儘是一片混沌與迷茫。
在那場席卷一切的沙塵暴中,姬祁與煞衛們的輪廓漸漸融入了那無垠的黃沙世界,好似被這片沙漠永久地吞噬。但即便置身於如此惡劣的環境,姬祁依然保持著異常的冷靜與機敏。他深切地感知到了對手的強大,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膽怯與退縮之意。
“去死吧。”煞衛們咆哮著,他們同時催動了弑魂化元法,將自己的力量與靈魂傾注於攻擊之中,化作一波波駭人的攻勢,洶湧地向姬祁襲來。那些攻勢如同狂潮一般,猛烈得讓整個天空都為之顫抖。
“你們還嫩了點。”姬祁淡然回應,他的身形宛若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峰,屹立不倒。他直接將混沌玄元氣凝聚於拳鋒,一拳猛然擊出。
這一拳似乎蘊含了天地萬物的偉力,將對手的攻擊轟得粉碎。然而,正當姬祁準備一鼓作氣消滅對方之時,一場突變驟然而至。
兩名煞衛分彆從兩側對姬祁發動了突襲,他們腳下的黃沙猛然間拔地而起,幻化成無數鋒利的沙錐,直刺姬祁的身體。
這些沙錐的速度之快,即便是姬祁也不得不進行閃避。與此同時,姬祁的劍氣彌漫而出,如同銀色的雷霆,席卷向眾人如暴雨般傾瀉的攻擊。
“砰……砰……”連串的撞擊聲宛若驚雷,在這片荒涼的沙地上空回響不絕。姬祁孑然一身,麵對著數名身材魁梧、氣勢洶洶的煞衛,他孤獨的身影在殘酷的交鋒中顯得格外渺小。
然而,這些煞衛的實力遠遠超乎他的想象。即便他傾其所有,祭出那深奧的武技“掠奪之意”,也難以在這銅牆鐵壁般的圍攻中找到一絲逃脫的契機。
“見鬼,這些煞衛怎會如此難纏?”姬祁心中暗自咒罵,他的身影猶如風暴中的浮萍,在敵人的猛攻中左躲右閃。
他將自身的力量壓榨到了極限,掠奪之意與青蓮秘法相互融合,綻放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青蓮法寶更是在他的操控下劇烈顫動,釋放出陣陣強烈的震蕩。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舊被敵人步步緊逼,衣衫破碎,臉上糊滿了汗水與泥土,顯得格外淒慘。
而那些與姬祁對戰的煞衛,心中同樣震撼不已。他們雖然能察覺到姬祁的境界遠低於己,但對方所施展的武技卻讓他們心驚肉跳。
姬祁出手之間,妙招連連,每一招都精妙絕倫,令他們難以捉摸。即便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噬魂煉元術”,在姬祁麵前也難以奏效。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天尊大人親傳的絕技,竟然對他無可奈何?”一名煞衛忍不住低聲驚呼,語氣中充滿了驚愕。
受到這一刺激,這些煞衛的攻擊愈發凶猛。他們每一次出手,都將力量催發到極致,仿佛要將這片沙地徹底掀翻,轟隆隆的聲響連綿不絕,整個戰場都被一片混沌所籠罩。
姬祁深知,若是一對一,他或許不懼這些煞衛,但一旦他們聯手,他就難以抗衡了。此刻的他,已經陷入了絕境。
“見鬼,我必須找個法子突圍。”姬祁怒吼一聲,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明白,如果再被這些煞衛糾纏下去,他很快就會陷入沙蟲群的包圍。而一旦沙蟲群到來,他就真的在劫難逃了。即便僥幸從沙蟲的追捕中脫身,姬祁也深知自己難以逃脫其他強者的覬覦。他心裡明白,這片廣袤的沙地之下,潛藏著許多玄華境的強者。
一旦他們發現自己的蹤跡,手中的沙蟲皇很可能就會易主,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釋放奪之玄意,全力一搏。”姬祁低沉地咆哮,全身的力量在瞬間彙聚到了極致。他身形靈動,猶如幽靈一般在敵人之間穿梭,每一次出手都蘊含著足以摧枯拉朽的威能。
“展現青蓮法相,混沌金拳顯現。”姬祁再次仰天長嘯,青蓮法寶在他的駕馭下爆發出璀璨的光輝,一股股澎湃的能量自其中洶湧而出。
與此同時,他的雙拳仿佛化作了金色的巨擘,攜帶著無上之力向敵人猛砸而去。
每一次攻擊都如同天崩地裂,姬祁在癲狂中爆發出了驚人的戰力。
那些原本還試圖頑抗的煞衛,在姬祁的淩厲攻勢之下,也不得不連連敗退。
戰場上的搏鬥逐漸進入高潮,每一動作、每一招法都蘊含著崩塌世界的威力。在肆虐的狂風與澎湃的能量中,姬祁的身影敏捷地遊走,他的攻勢淩厲且凶猛,每一次出拳都像是要將這蒼穹撕裂開來,空氣中不斷響起爆裂的聲響,連空間本身都因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產生了裂痕。
“小子,你的確有幾分能耐,能在我們煞衛的共同夾擊下堅持到現在,實在少見。”一名煞衛用低沉且充滿危險的聲音說道,他的目光如同寒冷的利刃,緊緊盯著姬祁,“但記住,這世上還沒有我們煞衛完不成的使命,今天,你的性命就留在此地吧。”
姬祁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眼中滿是不屑:“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如果煞衛真的無所不能,又怎會連一塊暴龍令都守不住,還讓人給搶走了呢?”
這話一出,幾個煞衛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們幾乎同時把淩厲的目光聚焦在姬祁身上,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你是說,暴龍令是被你奪走的?!”
見狀,姬祁心中暗自冷笑,他明白,這正是他發起反擊的絕佳機會。於是,他仰天狂笑,笑聲中充滿了難以名狀的狂妄:“哈哈哈……正是我乾的。”笑聲未落,姬祁身形一閃,猶如幽靈般出現在一個煞衛的麵前,他的拳頭裹挾著混沌玄元氣,這是他體內最為精純的能量,每一縷都蘊含著毀滅世界的恐怖力量。這一拳,他全力以赴,毫無保留,猛然轟向那煞衛的胸口。
那煞衛猝不及防,隻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襲來,整個人猶如被巨錘重重砸中,瞬間口吐鮮血,身體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未卜。姬祁趁機施展瞬風訣,身形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從剛剛出現的缺口中疾速逃離,速度快得仿佛要衝破時間的枷鎖。
“再見了,各位。”姬祁的聲音在風中飄蕩,帶著一絲得意與不羈。
然而,就在他即將擺脫包圍,重獲自由的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猛然襲來,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胸膛中的心臟狂跳不已,仿佛隨時都會破腔而出。他突然止步,全身肌肉緊繃,眼神銳利如鷹,掃向四周的虛無。
“怎麼,不再奔逃了嗎?原本以為你能逃脫升天呢。”幾個煞衛的嘲笑聲再度回蕩,他們不知何時又已悄然將姬祁團團圍住,臉上的戲謔與譏諷昭然若揭。然而,姬祁的注意力並未落於他們身上,他的眼神穿透了人群,緊緊鎖定在某一處虛空。在那裡,一股令人心生寒意的氣息正在悄然彙聚,就像一頭沉睡的巨獸即將從沉睡中覺醒。
姬祁深吸一口氣,試圖平息內心的驚駭與恐懼。
他深知,這次自己是真的惹上了不能招惹的存在。他凝視著虛空,聲音雖帶著一絲顫抖,卻仍然保持著應有的敬意:“前輩既然已經到來,何不現身一見?以前輩的身份與地位,對我這等雕蟲小技出手,實在是讓我惶恐不安。”
在姬祁那略帶挑釁的話語落下的瞬間,虛空中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緊接著,一個身披血紅長袍的老者緩緩浮現。
他並未刻意釋放自身的氣勢,但無形中彌漫而出的力量波動,卻如同汪洋大海般深邃而澎湃。這股力量令下方的姬祁與幾位煞衛即便聯手,也感到一種難以逾越的差距。仿佛他們所有人的力量加起來,也不及這老者的一根手指。
“大人。”幾位煞衛見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下,以最恭敬的姿態向這位血袍老者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
“廢物。”血袍老者冷哼一聲。他的雙眼中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怒火與失望。他毫不留情地斥責著這些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手下。
這幾個煞衛聞言,身形更是抖如篩糠。他們相互依偎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隨後,老者那淩厲的目光轉向了姬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少年,你的實力確實不錯。但在這片天地間,與我煞衛為敵者,隻有死路一條。”
姬祁麵對老者的威脅,臉上並未露出絲毫懼色。他反而以一種近乎調侃的語氣回應道:“哦?是嗎?我倒是挺想試試死亡的滋味。可惜啊,老天爺似乎並不打算這麼快就收了我。”
血袍老者聞言,雙眼猛地一眯。一股森然的殺意在他周身繚繞。他冷冷地盯著姬祁,仿佛要將對方的靈魂都洞穿一般:“既然老天不收你,那本座就親自來成全你。你最好識相點,自行了斷,也免得臟了本座的手。”
姬祁依舊保持著那抹淡然的笑容。他仿佛絲毫未將老者的威脅放在心上:“前輩此言差矣。既然您已經站了出來,又怎會害怕親自動手呢?晚輩可是對自己的這條命愛惜得很。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老者聞言,臉色愈發陰沉。他顯然不願親自對一個修為較低的皇者出手,但姬祁的態度卻讓他不得不考慮這一選項。他無意間瞥見姬祁手中沉睡的沙蟲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決絕。
“哼,既然你如此固執,那我隻好親自動手了。”老者話語間,周身血氣翻湧,像沸騰的岩漿,每一次震動都讓周圍空間顫抖,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怒火中戰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姬祁突然開口打斷了老者:“等等。”血袍老者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不屑:“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可惜,太遲了。在這個世界上,無人敢挑戰煞衛的權威。”
姬祁輕輕搖頭,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前輩誤會了。我叫停,是因為覺得我們之間或許還有另一種解決方式。”說著,他輕敲沙蟲皇的殼,似乎在暗示什麼。
老者再次將目光聚焦在姬祁身上,臉上寫滿了懷疑:“你?還能耍什麼手段?”
語畢,姬祁體內血氣翻滾,猶如江河決堤,狂放不羈。他雙眸怒睜,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身形倏忽間化為一道流光,宛若勁矢離弦,蓄勢待發,直指血袍老者。身為玄華境的高手,他自信憑此境界之差,無論對方多麼強悍,都無法撼動他的霸主地位。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姬祁竟突兀地停下了步伐,緩緩自懷中取出一物,乃是一隻看似平平無奇的雪狐。
此狐一身毛發晶瑩剔透,宛如新雪,雙眼之中智慧之光流轉,似有洞察世事之能。
血袍老者見狀,嘴角浮現一抹愈發輕蔑的笑意,心中暗罵:“區區畜牲,也妄圖阻我?”
“就憑這畜牲,也想救你一命?”血袍老者的話語裡滿是嘲諷與輕視。姬祁卻不以為意,反倒大笑起來,笑聲中藏著神秘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