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府的深處,盤踞著無數股力量……即便是老祖宗,遇到那神秘勢力也不得不退避三舍,不敢輕易探究其真相。而‘他’,卻似乎與這股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這股勢力的代言人。”
“咦?”姬祁聽到這裡,不禁發出了一聲輕咦。他驚訝地看著柊葳,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既然是你天宮府的人,你們為何對他的出身一無所知?”
柊葳無奈地聳了聳肩,臉上滿是困惑:“確實,沒有人知道他的出身。他就像是從天宮府的某個未知角落中突然冒出來的。他究竟是如何從天宮府中走出來的,又是天宮府哪一支係的傳人,這些問題,至今仍是未解之謎。當初,天宮府的長老們也曾試圖鎮壓他。但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介入,使得眾人對他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過問他的事情。即便他自封為天子,也沒有任何人敢於反駁。我曾私下詢問過老祖宗,但老祖宗隻是沉默不語,仿佛這件事背後隱藏著難以言說的秘密。”
姬祁心中暗忖:“他莫非是天宮府主人的後裔?”他的眼中好奇與驚訝交織,同時掃視著周圍這片曆史悠久的廢墟,希望找到能證實自己猜測的蛛絲馬跡。
“能夠自封天子,且未被天宮府內那些傲慢的長老們清除,除了天宮府主人的血脈,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底氣?雖然這個想法大膽,卻最為貼切。”柊葳聽後,微微蹙眉,滿臉的不解:“我不確定!但這聽起來不太現實。天宮府的主人,那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已經消失了漫長的歲月,他的後代怎會出現在此地?就連我們的先輩,天宮府中的二號人物,對天宮府主人的身份也是三緘其口。所以,此人為天宮府主人後代的幾率,微乎其微。”
姬祁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不管他是誰,隻要能利用他引出萬睡等人,就算他真的是個逆天強者,我們又何懼之有?畢竟,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完成使命。”
然而,事態的發展卻超出了姬祁的想象。原本料定會迅速前來圍剿他們的乜悶寮等人,竟遲遲未現身。
姬祁皺起眉頭,看向同樣一臉迷茫的柊葳:“難道他們真的退縮了?這不符合他們的行事風格。”
柊葳思索片刻,緩緩搖頭:“以他的性格,一旦盯上某個目標,就絕不會放手。他的部下,也同樣執著。他們遲遲未到,必有原因。”
姬祁歎了口氣,顯得有些懊悔:“早知道他們會如此拖延,我們當時就應該毫不猶豫地乘坐九彩寶船離去,也不至於陷入如今的被動局麵。”
柊葳神色嚴肅,分析道:“他們沒來,可能是因為他們目前缺乏足夠的強者。但彆忘了,這隻是暫時的。以他們的實力,遲早會找上門來。姬祁,你真的準備好留在這裡等他們了嗎?”
姬祁輕輕拍了拍胸口,那裡沉睡著正在貪婪吸收混沌玄元氣的白清清。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堅毅,自信地說道:“彆擔心,有清清在,抵擋住他們的一兩次衝鋒絕對沒問題。這小家夥雖然平時愛打盹,但在關鍵時刻,卻能夠爆發出令人驚歎的實力。”
儘管柊葳對姬祁的信心所依心存疑惑,但看到他這般堅定,心中的忐忑也逐漸消散。
這一路上,姬祁儘管常常顯得有些魯莽,似乎總是將自己推入險境,然而每一次都能巧妙地轉危為安,確保他們的平安無事。
柊葳對這個男人抱有一種難以名狀的信任。儘管他時而顯露出些微的流氓習氣,言語間也帶著些許無恥,但在他堅實的臂膀下,柊葳總能找到那份難得的安心。這份安心,就像她在這紛擾世界中唯一的依靠。
“閣下倒是挺有膽量,敢在這裡等我們。”一個如雷鳴般的聲音在姬祁耳邊炸響,帶著不容小覷的威嚴與力量。姬祁的眸子猛地一凝,目光瞬間被這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投向聲音的來源。
“終於來了嗎?”姬祁喃喃自語,目光越過人群,定格在遠處出現的幾個修行者身上。他們悄無聲息地接近,如幽靈一般,將姬祁和柊葳團團包圍。
當姬祁看清這些人的麵容時,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出現在他麵前的,正是他熟悉的對手——乜悶寮。
姬祁笑看著對方,眼中閃爍著挑戰的光芒:“閣下來的可真慢,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乜悶寮掃了姬祁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柊葳身上時,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躬身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與歉意:“見過小姐,上次不知小姐是主上夫人,多有得罪,特此向小姐道歉。”
柊葳輕輕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她無奈又堅定地看著乜悶寮:“既然知道錯了,還不帶著你的人走?”
但乜悶寮並未因柊葳的身份而退縮,他瞪大眼睛,淩冽地看著柊葳:“小姐冰清玉潔,和主上郎才女貌,為何要和這個人在一起?這會壞了小姐的名聲,也會讓主上蒙羞。”
柊葳微微皺眉,盯著乜悶寮說:“我如何行事不需要你過問。回去告訴他,我不會是他的金絲雀。我有自己的選擇和判斷。”
乜悶寮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柊葳的回答:“這件事,還是請小姐親自向主上稟明吧。此番前來,我是奉了主上的旨意,來接小姐回去的。”
言罷,他轉身對身旁的修行者吩咐道:“將小姐帶回去。”
“遵命,大人。”隨著乜悶寮的一聲令下,幾個修行者如同鬼魅般,迅速向柊葳撲去。
姬祁見狀,身形宛如巍峨山嶽,穩穩擋在柊葳麵前。他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從容,目光直視乜悶寮,緩緩說道:“眾位,世間萬物各有其自由意誌。她既不願跟隨你們,那便是她的選擇。你們如此強求,未免太霸道了。”
“哼,你可知這些日子你與她親近,已觸碰了不可饒恕的界限。”乜悶寮眼神閃爍寒芒,緊緊盯著姬祁,“主上的東西,哪怕一根發絲,也無人敢輕易觸碰,更彆說與她如此親近。你如此大膽,已犯下不可饒恕的死罪。”
姬祁輕輕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對乜悶寮話語的不屑,也有對自己命運的淡然:“哦?如此說來,我倒要感謝你們那位主上,讓我有幸體驗死亡威脅。不過,這樣的‘幸運’,我還真不稀罕。”
說完,姬祁目光掃視周圍人群,眼神中既有自信也有輕蔑:“就憑這些烏合之眾想留住我?真是高估了你們的智商。我還以為你這次會帶幾位強者來,沒想到還是上次那些三腳貓。上次他們沒能留住我,這次就能了?”
乜悶寮臉色愈發陰沉,凝視姬祁道:“閣下實力,我確實敬佩。但很抱歉,今日你必死無疑。沒人敢和主上的女人走得近,更沒人敢觸犯主上後全身而退。”
姬祁輕輕搖頭,嘴角勾起玩味笑容:“真是可笑。他說不讓我就不做嗎?我姬祁行事,何須他人置喙?我偏偏要與她親近,看他能奈我何?”
見姬祁態度堅決,乜悶寮陰冷之色愈濃。他深吸一口氣,對身邊幾個上品皇者大聲喝道:“你們幾個,不必理會他,先將小姐帶回。”
“是。”幾個上品皇者聞言,立刻應聲。他立刻回應,身形一躍,宛若鬼魅,直朝柊葳撲去。但就在他們即將碰到柊葳的瞬間,姬祁周身猛然爆發出滔天的煞氣。這煞氣仿佛有了實質,湧動著將他與柊葳緊緊包圍。
“誰敢。”姬祁的聲音低沉有力,宛如雷鳴,在眾人耳畔炸響。
隨後,那煞氣如同狂風暴雨般洶湧而出,將幾個上品皇者徹底阻擋在外。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再前進一步,更無法觸及柊葳絲毫。
“哼,原本我還打算給閣下留個全屍,以示尊重。但閣下如此不知進退,那就彆怪我無情了。”乜悶寮的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他話音未落,手中已多了一把閃爍著璀璨光芒的兵器。
“日月器?”姬祁目光銳利,緊緊盯著對方手中那件閃爍著奇異光芒的兵器,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語氣中滿是不屑與輕蔑,“難道你以為,僅憑一件額外的兵器,就能彌補我們之間的實力鴻溝,將我製服嗎?”
“上一次,若非主上未賜我兵器,讓你有了可乘之機,僥幸逃脫。但這一次,好運可不會再眷顧你了。”乜悶寮的眼神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他緊握著手中的八品日月器,仿佛這不僅僅是一件兵器,更是他複仇的鑰匙,“這是八品日月器,威力足以讓我的實力暴漲三成。你覺得,在這樣的力量麵前,你還能擋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