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怒吼,讓隱藏在虛空中的法則級強者們臉上微微發燙,他們心中湧起一股羞愧與惱怒。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他們心裡明白,自己與斛王族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鴻溝。
斛王族根基穩固,實力強大,其族中法則級的高手猶如繁星點點,難以計數。相比之下,他們所屬的種族就顯得勢單力薄,全族上下,法則級的強者唯他們獨尊。假使他們不幸隕落,那些宿敵必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群起而攻之,將整個種族推向毀滅的深淵。複仇的火焰固然在胸中熊熊燃燒,但他們也深知不能意氣用事,讓全族人為此陪葬。
因此,他們行事格外小心,精打細算,要把每一絲生存的希望都留在最為緊要、最為恰當的關頭。
這正是他們為何極少在大陸上拋頭露麵,而選擇潛伏在暗處,靜待那決定性的時刻的原因所在。
見無人應戰,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罵道:“真是一群膽小鬼!法則級強者,也不過如此,真讓人失望透頂。”他的聲音雖低沉,卻如寒冰般刺骨,令在場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姬祁的低聲咒罵在人群中激起層層漣漪。不少人麵露苦笑,心中暗想:能在玄華境修煉至此,已是此生莫大的造化,又何必去觸這個黴頭呢?他們深知,姬祁與駱雨萱的實力深不可測,即便是法則級強者,在他們麵前也如同螻蟻。
“看來,沒人能幫你了。你還是自己受死吧。”姬祁的目光如利劍,直刺向斛王族的法則級強者。他的聲音冷冽如霜,仿佛已宣判了對方的死刑。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斛王族法則級強者的心頭。他麵色瞬間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與絕望。然而,在這生死關頭,他並未放棄掙紮,而是從懷中取出一本閃爍著淡淡光芒的玉書,顫抖著聲音喊道:“給你,讓我走。”
姬祁接過玉書,隨手翻了翻,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是一套珍貴的法則級功法,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份意外的收獲。但他並未因此心生憐憫,隻是冷冷地說道:“晚了,之前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有珍惜。”
話音未落,姬祁與駱雨萱同時出手,如同兩道閃電劃破長空。駱雨萱的血氣在空中舞動,如同一條血色的巨龍,天尊法施展而出,恐怖的氣勢瞬間籠罩整個戰場。而姬祁則身形如風,手中的聖王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
斛王族的法則級強者雖實力強勁,又有器物在手,但此刻的他已心生膽顫,根本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實力。他時刻擔心姬祁的聖王槍會洞穿自己的身體,因此打起來顫顫巍巍,毫無章法,如此一來,他更不是駱雨萱的對手了。
駱雨萱的“弑魂化元法”猶如一張無形的巨網,將他緊緊籠罩。很快,他一生的精華被駱雨萱吸儘,不幸隕落。
兩位法則級強者的隕落,使整個戰場陷入短暫的寂靜。在大陸上,這樣的強者本是傲視群雄的存在,然而此刻卻命喪於此,令人感歎世事無常。
滅殺對手後,姬祁與駱雨萱並未停留。他們的目光銳利如劍,掃向剛剛圍殺他們的人。這些人瞬間心驚膽顫,望向姬祁和駱雨萱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畏懼。
“想活命,就拿功法來換。否則,都得死。”姬祁的聲音冷冽如寒冰,令人不寒而栗。他平靜地看著這些人,猶如俯視一群螻蟻。
聽到姬祁的話,這些人雖心中有萬般怒火,卻隻能強壓下去。他們注視著姬祁手中的青蓮,那件威力無窮的寶物,令他們心生敬畏。
終於,在姬祁的威壓之下,有人顫抖著走上前,雙手拋出一種珍貴的功法。
他拋出一部功法,它輕如枯黃的葉子,緩緩飄落在姬祁的身前。姬祁隻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那功法便似乎失去了所有光彩,被他徹底忽視。
緊接著,那人如受驚的兔子,身影瞬間閃動,拔腿就跑,好像生怕姬祁會反悔,將他留下。
見那人真的逃離,其他的修行者們開始相互對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猶豫片刻後,終於有人鼓起勇氣,也將手中的功法丟在姬祁麵前。這些人中,不乏實力強大的修行者,但在姬祁那深不可測的實力麵前,他們都選擇了妥協。
其中,有個玄華境的強者,自信滿滿地將一部功法放在姬祁的身前。然而,剛轉身欲走,姬祁的手指輕輕一點,一朵青蓮瞬間射出,猶如閃電,穿透了那強者的身體。隻聽“砰”的一聲,他的身體瞬間爆裂,化為一團血霧。
“哼!玄華境的存在,竟敢拿皇者的功法來騙我,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姬祁的聲音雖輕,卻如寒冰刺骨,讓人心生寒意。他的雙眼冷冽如刀,似乎能洞察一切虛偽與欺騙。
那些之前交出功法的人,此刻都嚇得渾身顫抖,偷偷將手中的功法換成了更為普通真實的。他們不敢冒險,畢竟姬祁的實力太過強大,稍有不慎便會喪命。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都無比珍貴,他們不願在此地丟掉性命。
又有幾人試圖挑戰姬祁的權威,但結果同樣悲慘。姬祁隻是輕輕一揮手,他們便化為虛無。從他們身上搜出的珍貴功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這一幕再次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意識到,姬祁絕非易與之輩。於是,他們紛紛加快動作,將身上的功法丟出,然後身影迅速消散。
他快步閃動,迅速離開。他們的速度極快,短短時間內,姬祁身前便堆積起了一座小山般的功法秘籍。這些功法琳琅滿目,種類繁多,令圍觀的人群暗自咋舌。他們萬萬沒想到,竟有人能一人打劫群雄,將這片勢力的功法搜刮一空。
眾人都明白,這一戰之後,姬祁的聲名必將如烈火烹油,勢不可擋。但同時,他們也清楚,姬祁身上所彙聚的仇恨,也將如洪水猛獸,難以平息。
當最後一人離開後,姬祁才將這些功法卷起,收入囊中。然而,望著這些堆積如山的功法,姬祁卻並未露出絲毫喜悅之色,反而倍感頭痛。
姬祁,身懷眾多天尊法訣,根基深厚,加之超凡入聖的悟性,讓他在修行路上如駿馬奔騰,無人能擋。無論是深奧複雜的秘法,還是淺顯易懂的武技,隻需他目光所及,便能迅速領悟,即刻施展,仿佛這世間無他不能駕馭之術。
然而,麵對浩瀚如海的功法體係,這位天賦異稟的修行者也感到一絲頭疼。特彆是那些法則級的功法,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雖令人向往,卻也遙不可及。修煉每一套法則級功法,都需要傾注大量時間與精力,參悟天地至理,方能有所成就。
姬祁心中暗自感歎:“要將體內那涓涓細流般的氣海,彙聚成汪洋大海般的磅礴力量,這其中的艱難險阻,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說清?”
法則級功法數量眾多,至少需要兩百種以上,而每一種又如同一條蜿蜒的河流,需無數細小的支流來滋養。這意味著他需要掌握的功法數量,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
即便姬祁的修行速度已超乎常人,但想要完成這一目標,仍需漫長歲月來積澱。回想起何雨詩那番一年內必達法則境的話語,姬祁不禁苦笑。對於他而言,光是修煉這些法則級功法,就已遠超一年的時間框架。
他深知,必須尋找更為高效的方法來加速這一過程,特彆是針對那些耗費心力與時間的法則級功法。
姬祁輕歎:“若是能多遇到幾位法則級強者,或許就能多獲得幾套珍貴的法則級功法。”
目前,他手中隻有從斛王族奪得的三套法則級功法,以及從群雄那裡收獲的四種,總共七套,雖已算頗豐,但對於他的目標來說,仍是遠遠不夠。
駱雨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以為法則級強者是那麼好對付的嗎?對付這兩個,我雖有餘力,但若再多幾個,可就難說了。恐怕,我們得動用天尊骨的力量了,但那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姬祁聽了,聳聳肩,開玩笑地說:“我怎麼舍得讓駱雨萱姐你這麼拚命呢?如果他們真敢現身,咱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直接把他們洗劫一空。”
駱雨萱聽後,哭笑不得。她發現姬祁對於“搶劫”這件事,似乎有著特彆的熱衷。
看著姬祁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功法收起來,駱雨萱不禁提醒他:“斛王族是聖族麾下的護法勢力,底蘊深厚。萬一他們真的不顧一切,動用了全部的力量,我們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
“嫂夫人請寬心。”贏帨鑫在此危急關頭,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他的眼神在姬祁那堆積如峰的財寶上徘徊,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驚歎的咂舌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