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虔誠的小家夥們,許伯安的心情很是不錯,語氣柔和了一些,說道:“好了,都起來吧,現在我要給你們投放專用的教練車子了,你們先騰出一片空地來!”
聽到山神爺爺的話,幾個人趕緊將車子挪到場地的兩邊,自己則跪在場地的兩邊,靜靜地等待著山神爺爺的賞賜。
許伯安看到小人們已經騰出一大片空地後,便拿起改裝好的教練車模型,一輛一輛的依次放進去,一瞬間一大片黑影籠罩在練車的場地上空,緊接著小人們就看到一輛輛嶄新的車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待所有車子都放進去後,許伯安才開口說道:“好了,現在我已將所有需要用到的教練車子都交與你們了,你們過來看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我就是了!”
剛才還在地上跪著的幾個人,聽到山神爺爺的話,趕緊起身紛紛走到教練車前,想要查看山神爺爺口中的教練車子跟自己平時開的車子有什麼區彆。
瞬間教練車子旁邊擠滿了人,司機們都在旁邊認真觀察起來。
還是高鐵強這個最有開車天賦的人率先開口驚喜地喊道:“大家快看,山神爺爺,真是太利害了,居然能想到在副駕駛位置安裝一個能夠製動的裝置,這主意簡直太妙了,
這樣學車時,我們就能利用副駕駛位的這個裝置控製車子停下來了,學車的那些新手們就不至於開著車子亂跑,這樣大家在學車的時候能大大減少大家的緊張情緒,最主要的是提高了安全度。”
大家聽到高鐵強的話紛紛向副駕駛位看去,果然發現,那裡多了一個控製器,紛紛對山神爺爺的絕妙主意讚歎不已。
許伯安聽到高鐵強的話說道:“高鐵強,你做得很好,我沒有看錯你,你這開車天賦還真是了得,一眼便能看出車子的變化,還能猜到控製器的作用!”
高鐵強聽到山神爺爺的誇讚,當即跪在地上,向著山神爺爺的方向說道:“多謝山神爺爺的誇讚,小民也是猜的,這麼看來,小民是說對了!”
許伯安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些教練車子在原車型的基礎上,都在副駕駛的位置多加裝了一個刹車,更方便你們教授來練車的學員,大大提高了學員練車的安全度,
但是,就算是這樣,你們也絕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在練車的時候確保每個人的安全度,不能有任何學員傷亡的情況出現,
如果因為個人原因教授不當,造成人員損傷的,本尊絕不會輕饒,反之,如果你們都能出色的完成本尊交代的這項任務,那本尊會大大有賞!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們可得掂量清楚!”
聽到山神爺爺的話,幾個司機教練一致在地一邊跪拜一邊說道:“謹遵山神爺爺神諭!”
而後許伯安又看向高鐵強說道:“高鐵強,這件事本尊全權交於你負責,如果有誰膽敢違反規定,你立刻通知我便是!”
高鐵強恭敬地說道:“小民定會認真負責,絕不辜負山神爺爺重望!”
許伯安說道:“那你們忙吧!本尊就先離開了!”
跪在地上的一眾人聽到山神爺爺的話,異口同聲的說道:“恭送山神爺爺!”
而後都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許伯安撤出盆景世界,簡單吃了午餐後,便開始午休了,約莫過了一小時左右,許伯安忽然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強烈的舒爽感,被這種感覺驚醒過來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感覺到自己莫名又增加了好幾縷香火願力。
許伯安當即將注意力集中到盆景世界,就看到一個之前從未出現的氣泡懸浮著,許伯安點選了氣泡,一瞬間,就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此時自己身處的這個廟宇空間十分宏大,但是,看起來卻是極其破敗的樣子,窗戶四周透風不說,就連屋頂有好幾處都是大窟窿,整體看上去破敗不堪,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我去,什麼人,敢來這裡燒香拜佛,也不怕屋子塌了,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許伯安這樣想著。
而後,看向蒲團上正在跪拜的人,雖然,那人現在正雙手合十,跪在地上,低著頭彎著腰,正在向著佛像行跪拜之禮,
但是,許伯安光是看她穿著的那一身綾羅綢緞,便可推斷出她絕非一介布衣之輩,即便不是出身於官宦人家,至少也是一位商賈之流,許伯安還聽見那女子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望山神爺爺顯聖”的話語。
可是處境這麼優越的人,誰會沒事乾,敢一個人在這麼破敗的廟內祈禱呢?這不純純屬於放著好日子不過,吃飽撐的嘛,萬一要是房頂掉下來一根懸梁或者是廟宇坍塌了,那可就危險了!
許伯安威嚴地開口道:“來者何人?”
此時跪拜在地上的人聽到有人說話,當即嚇的一個激靈,趕緊起身向四周看去,發現空無一人,而後又疑惑地看向那尊有些破敗的佛像。
此時,許伯安完全看到了女子的正臉,令他感到驚訝的是,此時,站在佛像麵前的正是多日杳無音訊的孫薇薇姑娘,李青石那小子前些日子還拜托他幫自己尋找心心念念的孫薇薇姑娘這不就在眼前了嘛?
前些日子李青石拜托自己找孫薇薇,雖然沒有找到,但是許伯安動用福德卜算經,測出孫薇薇姑娘是上上簽,安。
這回,孫薇薇就在眼前了,看那穿著、裝扮,許伯安就知道孫薇薇現在的處境較之前在孫記銀樓,肯定要優越上不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許伯安看到孫薇薇有些疑惑的樣子,當即便開口直接喊出孫薇薇的名字說道:“孫薇薇,你莫要慌張,不是你希望我顯聖的嘛。”
聽到山神顯靈了,而且還知道自己的名諱,孫薇薇當即大喜過望,迅速跪拜在身前的蒲團上,臉上滿是喜悅激動之色開口說道:“山神爺爺在上,請受小女子一拜,小女子冒昧問您一句,既然您知曉我的名諱,那您是不是就是靠山村的那位山神爺爺?”
許伯安說道:“正是本山神,你找本山神是有何事?”
孫薇薇在確定此處顯靈的山神跟靠山村的山神是同一位神仙後,心下就更加激動了,忙開口說道:“小女子,今天來找您,就是想問問您我的母親尚可安好?還有……石頭哥……李青石他現在怎麼樣了?”
許伯安聽到孫薇薇的話,稍作解釋說道:“那日叛軍席卷山陽令,你母親他們都藏身於孫記銀樓的暗閣之中,安然無恙,你就放心吧,
至於李青石這小子,現在已經榮升青木府的捕頭了,前幾天李青石請求本座,讓本座幫他尋找你的下落,本座還沒開始尋你,你自己就出現了,這樣也正好,也省的本座再費心思了。”
孫薇薇聽到山神爺爺說李青石也在尋找自己的下落,知道他也惦記著自己,當即心下樂開了花,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副嬌羞的模樣,想到山神在此,自己這樣很不合時宜,而後又瞬間恢複常態,說道:“多謝山神爺爺告知。”
許伯安看出了當自己在提到李青石也在尋她時,孫薇薇臉上的表情變化,許伯安就知道他們彼此都在惦記著對方,自己能幫到他們也算是美事一樁,繼而問孫薇薇道:“你現在身處何地?”
孫薇薇說道:“回山神爺爺的話,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青雲道主城,那日我去府城買藥材,買完藥材後正準備返回時,卻在路上偶然聽到街上的人說山陽令已被叛軍席卷,
出於安全考慮,我並沒有及時返回,無奈之下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想著住幾天,等到山陽縣平複了叛賊,我再返回,
沒想到,在客棧住了幾天後,我就被幾個專乾黑市的劫匪盯上,半夜彌留之際,將我賣到黑市,後來又聽黑市上的人說,要把我們轉賣到青雲道的一個大戶人家,
而後便把我們二十多個人分彆關在籠子裡,押送去往青雲道,路途中因為押送的人看著離目的地不遠了,就放鬆了警惕,個個喝的爛醉如泥,睡的十分沉,
我便趁機撿起關押我籠子前麵的一根樹枝,將看押人腰間的鑰匙挑了下來,每個看押人分管五個人,我在拿到鑰匙之後,便將我們五個人的籠子一一打開,才得以逃脫,
其中有一個姐妹念我救了她,就一直跟著我,她說她從小在青雲道長大,是地地道道的青雲道人,現在我們已經在青雲道的地界上了,到了那裡我們就能獲救,
我也沒有思考的時間,於是,我兩一刻不敢耽誤,一口氣跟著她一路逃到青雲道,到了關口,因為城門口看守的一個將領認出了跟我在一起的女子,
後來我才知道,跟我一起逃出來的女子正是青雲道大名鼎鼎總兵陸震淵的女兒,陸婉兒,也是陸震淵唯一的女兒,自打那以後我們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而陸震淵夫婦,念在我救了他們女兒的恩情,便將我收作義女,後來我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就在青雲道做起了我們家的老本行,開了一間銀樓,
隨著生意越做越好,尤其是有義父和婉兒的關照,我們現在已經在青雲道開了好幾家分店了呢,自己如今在青雲道已經站穩了腳跟,這幾天趁著不是很忙,好不容易打聽到這裡有座山神廟,隻不過聽人們說已經破落好多年了,
可是我好久沒有我娘親和家人的消息了,就想著來到這廟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碰到山神爺爺您,沒想到您真的顯靈了,我實在太開心了。”
孫薇薇這姑娘雖然受了不少苦,但也總算是苦儘甘來了,聽到她如今能有這麼大的成就,許伯安還是很替她感到開心的,隻是不明白現在山陽城在自己的助力下,早已經恢複了平靜,以孫薇薇現在的地位,應該早已經收到消息了才對,但為何不及時返回山陽縣,而卻在青雲道做起了買賣?
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許伯安便開口問道:“孫薇薇,山陽縣的戰亂早已經結束了,那你為何不返回和親人團聚,而要留在這青雲道?你就不怕家裡人擔心嘛?”
孫薇薇聽到山神爺爺這麼問,臉上的表情帶有一些憂傷回答道:“我娘親在孫家隻是一個妾室,在孫家沒有任何地位可言,這二十年來,每天重複著洗衣做飯、乾雜活的瑣事,一點不被孫家人看重,
整天要看著所有孫家人的臉色行事,一年到頭都出不了幾次家門,這麼些年連回娘家都是一種奢望,跟一個下等人沒有任何區彆,我是娘親的孩子,屬於庶出,當然也承受著和娘親一樣的痛苦,
每天活在哥哥們的壓迫之下,而在父親的眼裡利益大於一切,上次父親和哥哥就為了家裡的生意,差點將我嫁給那個惡貫滿盈的荊博利,正好是您讓石頭哥拿著黃金來換取青瑰石,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我這才得以解脫,
他們答應我,以後我的婚事由我做主,但是他們的話向來不作數,我擔心我如果回去了,他們又會拿我的婚事做利益交換,如今,我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的機會,就想著自己拚搏一把,眼下生意也越做越好,實在不想回去再受他們的奴役了。”
聽到孫薇薇的話,許伯安才明白孫薇薇和她母親這些年在孫家的處境,也難怪孫薇薇做出這樣的選擇,一個人如果從小生長在受奴役的家庭裡,好不容易重獲新生了,但凡沒有受虐傾向,長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再回去的。
這一點許伯安表示非常理解,而且,經過這次談話,他覺得孫薇薇這女子,這麼多年來能在孫家那樣的環境安然無恙的待下去,又能在危機關頭將自己解救出來,最難能可貴的是,在有了庇護傘之後,還能自己吃苦經商,就知道她並不是一個柔弱無能之人,反而是一個剛柔並濟,非常有頭腦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