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青江之所以開口提點王桂芬和李二虎這兩口,並不是說皇權在他心中占有多大的份量。
相反,他幾經趕考,付出大半心血,履考履敗,履敗履考,幾次下來將他的精神都快要整崩潰了。
要知道他們的趕考路是很難的,因為距離京都遙遠,往往得提前半年奔波。
富家子弟還有足夠的盤纏帶著馬車仆人書童,窮書生有的甚至得一路想辦法掙錢討飯才能支撐自己生存下去。
而且這一路上有很多人煙稀少的地方和難走的路,他們得冒著各種各樣的危險和不可預知的魔難行進,有可能一次偶遇的盜匪、一次突如其來的疾病就能擊垮他們,很多人都永遠的留在了趕考路上。
即便如此,李青江還是一直在堅持著,他每次都抱有僥幸心理,心想下一次怎麼也該輪到他考中了,可是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去嘗試,一次又一次的失利。
彆人有的因病致貧,有的因吃喝嫖賭致貧,到了他這裡,成了因考致貧!
其實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有過憤世嫉俗,可是多年的求學生涯早已經讓他沒了學習彆的技能的機會,他一頭紮在這條路上,仿若拉磨的驢一般,不知所以然,隻知道自己還想再堅持一圈。
多虧山神爺爺的及時出現,安排自己乾了教書先生,讓他在靠山村有了一席之地,也讓他褪去了偽裝的長衫,將已經失去的信心重新拾回,才逐漸讓自己從過去失利的陰影中徹底走了出來,現在的李青江整個人就像是在脫胎換骨,重換新生一般,又變回那個滿是自信,意氣風發的青年。
上次山神爺爺給他的兵書都已經反複研究了好幾遍了,現在他不僅文才橫溢,就連兵法也已經達到了中上水平,他覺得如果再過一段時間,恐怕自己都能達到指揮作戰的水平了。
山神爺爺的洪恩浩蕩,李青江覺得自己是最大受益者,而王桂芬李二虎兩口子也是山神爺爺很看重的人,他現在提醒他們兩口子,隻是怕被有心人聽到耳朵裡,給他們帶來殺生之禍,從而影響到靠山村,那就麻煩大了。
雖然知道到時候,就算是官府的人來興師問罪了,山神爺爺也定能輕鬆將此事擺平,但是也是本著不想給山神爺爺添麻煩的心裡,才提醒王桂芬他們兩口子的。
李青江這邊拿著山神爺爺賜予的牙膏牙刷,走進學堂,對孩子們大聲說道:“孩子們,今日,山神爺爺賜予我一些牙膏牙刷,如果誰表現好,我就將這些珍貴的好東西作為獎勵獎賞給你們!怎麼樣?有沒有信心得到?”
學堂的孩子們聽到有山神爺爺賜予的東西當作獎勵,再看到先生的教書桌上放置的那些五顏六色看起來就很是讓人爽心悅目的東西,頓時心下開心的不得了。
孩子們最喜歡這種顏色鮮豔的東西了,大家都興致勃勃地齊聲大喊道:“有信心!”
李青江滿意的點點頭,便開始了一天的教學,孩子們心裡有了目標,一個個精神飽滿,聽起課來都十分專注認真,李青江看了甚是滿意。
而這邊王桂芬和李二虎回到家後,關上門,李二虎忍不住對王桂芬抱怨道:“都怨你,本來我可以享受到山神爺爺賜予我的牙膏牙刷的,這下好了,全被你送走了!”
王桂芬看向李二虎說道:“你還有臉說呢?要不是你胡言亂語,我怎麼會生氣?要不是因為我生氣,我好歹看在你是咱家頂梁柱的份上,再怎麼說也會給你留下一份的,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自己的錯嘛?”
李二虎說道:“嗬嗬,你這娘兒們,倒真是會找借口,我看你才不是怕什麼亂說話得罪皇親國戚,明明是你這個小肚雞腸的娘兒們一準兒是吃醋了。”
王桂芬見自己心裡的小想法被李二虎猜對了,當即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剛才青江可是提醒過你了,你少在這胡咧咧了啊!”
李二虎看到自家婆娘還在生氣便說道:“好了,以後我不提這些就是了,可是今天你把我的牙刷牙膏奪走就是你的不對!但是你把這些牙膏、牙刷都給孩子們了,我心裡倒也不那麼生氣了,不過你晚上得聽我的!我才能徹底消氣!”
王桂芬聽到李二虎的話露出一副嬌羞的樣子,但嘴上卻還有得理不饒人地說道:“嘁,就不聽!”
李二虎此時也能看得出現在王桂芬已經不生氣了,便在王桂芬臉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而後走出家門,說道:“我先乾活去了!”
王桂芬看著李二虎離開的背影,不禁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這個世界,能這麼放的開的去表示自己愛意的人,可是不多見的,這李二虎王桂芬兩口子,倒也是一對兒有趣兒的人。
盆景世界裡土財主們能通過揮霍錢財帶來快樂,而生活在靠山村的底層民眾,當然也有他們自己獨有的幸福方式,而且後者的的感受更能直擊心靈最深處,帶來的幸福感是長久而又綿遠的。
這會兒的許伯安還在關注著盆景世界,看到李二虎的舉動,不禁覺得有些尷尬,感覺自己實實在在的吃了一波狗糧。
許伯安索性不在這裡自討沒趣了,隨即又將視線轉移到盆景世界裡小人們學車的那一大片空地上,此時已經報名學車的小家夥們,在高鐵強一眾教練員的陪同下早已經開始有序的練車了。
而田地裡的前段時間用許伯安給小人們的種子,種的苗木也已經長的很高了,有小人們正正在田地裡給莊家澆水,牛峻鋒跟著李五福馴獸本領已經非常精進了,現在完全可以獨擋一麵了,甚至手底下還帶領了幾個更年輕的學員,總之,盆景內一副祥和的景象。
許伯安看著這副景象非常滿意,沒什麼事後便退出盆景世界。
想到“康泰製藥廠”那邊自己現在已經是最大的股東了,是時候安排劉全和唐曉彤的工作問題了,畢竟當初人家兩是因為想跟著自己乾才辭職的,所以有關他們兩的工作問題,許伯安一直都惦記著,距離劉全離職的時間也有大半個月左右了,如今自己這邊也有了著落,所以就想著趕快將他們安排了,也省的他們心裡沒底。
而後便拿起手機,先將電話打給劉全,此時正在老婆的服裝店幫忙乾活的劉全很快接通電話,隨後許伯安便聽到電話裡劉全爽朗的笑聲說道:“許總,您這段時間不忙?”
經過這麼多天了,劉全辭職以後,雖然對許伯安的能力是充滿信心,可是天下事情誰又能說的準的,萬一許伯安因為一些不可控因素,無法單乾了,那自己從東江二建辭職將會成為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到時候就不單單是擔心自己無法麵對家裡老人的問題了,更嚴重的是那樣的話自己以後的生計都將麵臨著嚴峻的挑戰。
這會接到許伯安電話的劉全內心充滿期望。
許伯安並沒有繞彎子,直接了當地說道:“劉全,是這樣的,我最近入股了咱們東江市的一家製藥廠,名字叫‘康泰藥業’,你應該聽說過吧?你看你願意去那裡工作嘛?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今天就可以帶你去報道,並且給你物色一個適合你的職位?”
劉全聽到許伯安的話,頓時感覺到非常不可思議,停下了手裡正在熨燙衣服的動作,臉上露出有些難以接受的表情。
作為東江二建辦公室主任的劉全,經手著全公司工作人員的花名冊信息,之前他是看過許伯安的履曆的,知道他上學時期學的是土木工程的專業,畢業以後也一直乾的就是這一行,當初劉全辭職打算跟著許伯安乾,他認為許伯安單乾的話,十有八九還是跟工程類有關的行業,那樣的話自己也不用麵臨轉行帶來的不適感。
但是打死他也沒想到許伯安居然要涉足跟藥品有關的行業,他一個跟醫學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土木工程專業,居然直接跨行要乾製藥廠,而且這跨行的幅度似乎太大了點吧!所以一時間聽到這個消息讓劉全有些難以接受。
而且東江市的“康泰藥業”作為東江市三大製藥廠之一,他作為本地人,當然是耳熟能詳了。
劉全知道近幾年製藥廠的行情並不怎麼樣啊?而且像‘康泰藥業’這麼大的製藥廠準備出售的消息,早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很是不明白許總為什麼入股那樣一個爛攤子,這不是純純的亂投資嘛?到時候錢打了水漂都沒處說理去。
劉全並沒有及時回答許伯安的話,思緒飄忽的這一會,電話那頭的許伯安聽到劉全沒及時回答自己的問題,就猜出劉全這會的遲疑所在,畢竟現在的劉全並不知道許伯安手中有醒酒液,這種獨領市場鼇頭的產品存在,許伯安也是可以理解的。
見劉全還沒有說話,許伯安便明知故問地開口道:“老劉啊,你還在嘛?如果有什麼疑問你直接開口問就是了。”
劉全聽到許伯安的話,這才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對許伯安很是客氣地說道:“許總,我在呢,我心中確實是疑惑的很,想跟您說出我心中的疑惑,希望您不要多想。”
許伯安笑嗬嗬的說道:“咱們這樣的關係了,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就是了,我不會多想的。”
劉全聽到許伯安的話,也憋不住自己內心的想法了,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許總,我很是想不明白,您在土木工程行業有著這麼大的天然優勢,為什麼不做與自己相關專業的土木工程類,而跨行投入到一個完全未知的行業呢?而且……而且還是那種瀕臨破產的企業?”
劉全沒把話說明白,因為有些事情誰都懂,不僅是許伯安有著深厚的土木工程相關行業的經驗和人脈,而且劉全自己也是乾這行出身的,正常情況下來說,他倆要創業,怎麼著也得是和土木工程行業相關的才對啊。
許伯安也不繞彎子了笑著直接對劉全說道:“對嘛!這樣就對了,你把你心裡的的疑惑說出來我才好為你解答嘛!不瞞你說,我自己研製出一款獨領市場的醒酒產品,經過專業的機構檢測已超過世麵上所有醒酒類產品的功效,本打算是直接收購一家製藥廠的,
沒想到去了之後,看‘康泰製藥廠’的老板對他一手創的家業很是不舍的樣子,提出要給我九成的股份,我聽了後覺得的這樣挺好的,
我出專利,讓他的企業起死回生,他給我股份,比我直接收購,自己經營要省心的多,所以我就答應了,這不是昨天才將這事敲定,今天就通知你了!”
劉全對許伯安的信任一直都是無以複加的狀態,此時聽到許伯安能研發出超過市麵上所有醒酒產品效果的醒酒液,頓時震驚的不得了。
他也是酒精考驗的角色,哪裡不知道醒酒液的重要性。
隻不過他可從不知道許總居然還有如此超凡的技術,自己還怕許伯安投資失敗才提醒他的,這樣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此刻他覺得許伯安的能耐似乎並不是自己能想象得到的。
跟著他乾準沒錯兒。
想到這裡,劉全便在電話裡直接跟許伯安說道:“許總真是對不起,不是我不信任您,隻是我怕您的投資失敗,沒處說理,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我頓時覺的是自己的見識太淺薄了,希望您能諒解,如果您現在有時間的話,我願意現在就跟您去一趟!”
許伯安說道:“我現在閒人一個,有的是時間,你現在在哪裡?一會我開車過去帶你一起去廠裡,你就不用開車了。”
劉全客氣的說道:“許總,應該我親自去接你才是!”
許伯安不以為然的說道:“老劉,你就甭跟我客氣了,再說今天我去製藥廠那裡也正好有事,帶你就是順道的事,你就彆講究那麼多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馬上過去。”
劉全聽到許伯安主意已定,便也沒有再繼續客氣,說道:“好的許總,那就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