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伯安居然開了製藥公司,林山看向許伯安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畢竟這可就意味著這種醒酒液可以批量生產了。
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用錢買的到醒酒液了。
對於這些不差錢的人來說,不花錢的東西才是最貴的,因為不花錢就就意味著欠了人情,而用錢買的東西,僅僅隻能說是等價交換而已。
這樣的話,對林山來說心裡也更平和一些。
林山誇讚的語氣對許伯安說道:“伯安老弟,你也太利害了,製藥廠是什麼時候開的?”
許伯安笑著對林山說道:“你還記得上次咱們在‘康泰製藥廠’偶然碰麵的那一次嘛?就是那次將這件事情敲定的!”
林山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來你收購的就是林康泰的那個製藥廠了?”
許伯安也沒瞞著林山,微微搖了搖頭,細細解釋道:“也不完全是,準確的來說我擁有康泰製藥廠九成的股份,上次我去了林康泰那裡本是想著直接收購製藥廠的,可是一想到真要出售的時候,林康泰就很是舍不得,提出我出醒酒液這項專利,他給我製藥廠九成的股份,我覺的這樣倒也合適,這樣一來他保住了他的製藥廠,我也不用天天在那裡坐班,兩全其美,我就答應了他的提議,也算是合作共贏吧。”
林康泰和林山是關係很不錯的老鄉,彼此之間還是非常了解的,林山笑著替林康泰美言了幾句,道:“林康泰打算出售這個製藥廠確實是因為沒有彆的辦法了才這麼做的,
那老小子我了解的很,他那製藥廠是他一手創辦起來的,就跟他自己的孩子一樣寶貴,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出此下策,不過,那老小子還是機靈的很呐,做生意絕對是專業的。
他能夠碰到你,選擇跟你合作,隻能說他運氣太好了,舍得給你九成的股份,表麵看是他將自己的一大塊肉分割出去了,實則最後賺的還是他。”
林山這一句話,是把林康泰和許伯安都捧了一下。
林山和林康泰一樣都是商人,比普通人更具有逐利性,林山在說林康泰的時候,其實他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他三番五次的找許伯安肯定也不隻想著跟許伯安簡單地拉近兄弟感情,最重要的是許伯安身上有他很需要的東西。
平常多聯係,一來二去,跟許伯安把關係處好了,自然而然許伯安身上的資源會向自己這邊傾斜。
許伯安當然明白這些,不隻是林山和林康泰是這樣的人,其實隻要生活在世界上的人,誰又不是這樣呢,在與人相處的過程中或大或小都在衡量自己的利益。
畢竟常言說得好,天下眾生來來往往皆為利也!窮人站在十字街頭耍十把鋼鉤,鉤不著親人骨肉。有錢人在深山老林耍刀槍棍棒,打不散無義賓朋。
許伯安笑嗬嗬的說道:“林老哥你高抬我了,有錢大家賺嘛,!”
林山笑著說道:“伯安老弟你真是謙虛了,就憑你擁有的醒酒液那樣的寶貝東西,在市場環境這樣激烈競爭的情況下,不論誰能和你合作都是對方的榮幸啊,實在是我乾的是飯店這行,沒有製藥廠的產業,要不然我寧可隻要百分之一的股份,也得請你來技術入股!林康泰那老小子能和你達成這樣的合作,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見林山這樣說,許伯安便也不再推辭說道:“哈哈,哪裡哪裡,運氣而已,老哥你可千萬彆這麼說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林山笑著說道:“行吧,咱們言歸正傳,既然醒酒液都要推向市場了,老哥我可就大膽跟你開口了!”
許伯安抬手示意道:“老哥但說無妨!”
林山問道:“說之前我先問一下,你們製藥公司的產品總不可能自己鋪設線下門店售賣吧!”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林老哥說笑了,我可沒那麼大的精力,即便是林康泰有這份心思,一時半會兒肯定也鋪不起來市場,再說雷布斯的路可不是誰都能成功的,滿大街的大米之家直營店橫空出世之前,摔倒的前輩可是數不勝數呢,我覺的還是傳統經銷方式靠譜一些。哪怕是線上銷售渠道,也得先打響名聲之後再做打算了。”
林山一拍手,道:“那就再合適我不過了,是這樣的。我想要成為你們公司的一級經銷商,不知道伯安老弟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
許伯安早在林山剛才問出線下門店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猜到了林山的打算。
許伯安知道,雖然醒酒液功能強大,但是也十分需要有人幫忙宣傳推廣,任何優質的產品都離不開銷售這一環節。
林山能開這麼大一個五星級酒店,在這樣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脫穎而出,而且能保持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這肯定離不開他優秀的經營模式。
在東江市這一畝三分地上,讓林山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來做一級經銷商倒也很合適。
製藥廠立足東江,打響第一戰的地方勢必也要放在東江。
許伯安當即對林山表態道:“林老哥的實力我是很放心的,既然林老哥想當一級經銷商,老弟我哪有拒絕的道理。”
林山聽到許伯安答應了自己這個請求,當即心裡樂開了花,自己要是真能成為醒酒液的一級經銷商,那完全就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許伯安的醒酒液林山可是親自試用過的,不能說是人間罕見,那怎麼說都得是舉世無雙、絕無僅有啊!
再結合當下社會上飲酒場合的普及力度,醒酒液這玩意兒絕對是爆款!
林山好像生怕許伯安反悔似的,急忙笑著對許伯安說道:“伯安老弟那我們可就說定了,你可不許反悔啊!”
許伯安點頭道:“當然,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自然不反悔。”
這會林妙妙剛和蘇婕打完電話,從自己老爹林山裡麵的休息室走了出來,聽到老爸的話,林妙妙走過來挨著唐小虎坐下,對自己的老爸說道:“爸,你們這是在聊啥呢?聊的這麼起勁?看你那高興的樣子,是跟許哥達成了什麼協議了?”
許伯安跟林山之間老哥、老弟的稱呼,而林妙妙跟著唐小虎也稱呼許伯安為許哥,聽著好像哪裡不對勁兒,像是亂了輩分似的,其實在社會上混久了,你就會發現這種稱呼隻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一種手段罷了,並不會關乎到輩分什麼事,更不會有人那麼在意。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各論各的!對,就是這樣。
想要做生意,想要拉關係,就得厚臉皮。
曆史上有一位皇帝為了自己的權柄,向外族割地賠款稱臣不算,甚至還甘願認了個義父,幾十歲的年紀被稱為了“兒皇帝”。
這臉皮你就說得有多厚吧!
他的知名度要是再不夠高的話,三國第一戰神呂布不也連續認了三個義父!皆為利也!
林山這幾句話的功夫,就賺了一個金光燦燦的未來,這樣的大喜事兒,林山自然不會瞞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他當即笑著對林妙妙說道:“那是,我可是剛剛剛跟伯安敲定一筆生意,你老爸我即將要成為醒酒液的一級經銷商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林妙妙知道醒酒液是許伯安的專利,也聽老爸說過醒酒液功效的強大,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喜的說道:“真的!”
林山點了點頭,道:“當然,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不是說這個!”林妙妙回複了一句,而後望向一旁的的唐小虎,道:“剛才你就在這兒聽我爸和許大哥談生意了。”
唐小虎嘿嘿一笑,微微點頭說道:“沒錯兒,他們倆都是爽快人,一拍即合!爸說的都是真的,沒騙你!”
林妙妙伸手輕輕一打唐小虎,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這麼好的發財的機會,你就在這裡看著我爸和許哥談呢,你怎麼不知道爭取一下啊,明眼人都知道這絕對有大賺頭,你呀你,你讓我怎麼說你。”
唐小虎一怔,道:“啊!我……”
不等唐小虎說完,林妙妙急忙笑著望向許伯安,道:“許哥,小虎可是你帶出來的,你得關照一下他哦。你的醒酒液生意,你可不能都給我爸,我跟唐小虎也想摻和一下呢!”
聽了林妙妙的話,許伯安還沒有表態,林山就先開口了,他裝出一股子沒好氣的樣,吹胡子瞪眼的說道:“你這閨女,哪有跟自家老爸搶生意的?”
聽了林山的話,許伯安和唐小虎也都笑了。
林妙妙笑嘻嘻地對自家老爸林山說道:“既然你都說咱們是一家人了,那還能叫搶嘛?再者說了,我們小兩口剛結婚,總得有個經濟支柱才行吧!許大哥都不乾土木行業了,我看小虎遲早也得出來。酒店生意我們也不感興趣,隻能是另找出路了。”
林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這鬼丫頭,一天竟在這鑽空子,說吧,你想要怎麼個摻和法?你得先看你許哥同意不?”
許伯安笑眯眯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同意的,反正你們說來說去都是一家,經銷商的名額我都可以給你們,隻不過片區你們自己分就是了。如果你們願意親力親為,南北劃江為界你們自己去開拓南方北方市場也行,秦嶺淮河劃分也行,總之我隻有一個要求,最短的時間之內,要給我把市場打開,把貨鋪開!”
林山聞言頓時眼睛一挑,尋常來說,一個知名品牌一級經銷商的權限,能在一個省甚至是一兩個城市鋪貨就已經很給麵子了,許伯安居然大手一揮,直接把全國的渠道都放心的給了他和林妙妙。
這一瞬間,林山仿佛看到了數不清的金山銀山在向自己招手。
要不是他打心底裡喜歡做酒店生意,而且這麼些年下來,也已經有了感情,林山都覺得自己可以把酒店兌出去專門乾許伯安這個醒酒液的銷售工作了。
這玩意兒哪怕是單單向外出售經銷商合同,一個市甚至是一個縣按照一定的標準收費談合同賣銷售權,這都得收個盆滿缽盈啊。
這大概就好像正在做雞蛋灌餅生意的你,忽然認識了雷布斯,而後雷布斯忽然告訴你他決定把所有經銷商的審批權都交給你來做!這得是多大的利潤啊。
林妙妙也費力的咽了口水,轉而望向父親,卻發現父親也正在一臉古怪的看著她。
“爸,嘿嘿,要不,我隻要江州省的銷售渠道,其他的省份,就交給你來操心了。”林妙妙嘿嘿笑著說道。
林山一瞪眼,道:“這我哪兒忙得過來,你和小虎都還年輕,你們得出去闖闖,江州是咱們的老家,我這個老頭子固守老家開拓市場,就挺好的。”
林妙妙一跺腳,道:“不行啊,唐小虎的工作在這裡呢,我要是出去了,我們小兩口還不得異地分居啊,到時候一年半載都見不到幾麵,這怎麼行?你不是還等著抱外孫呢嘛!”
林山攤了攤手,說道:“家裡的生意離不開我,要不然你們接手家裡的生意?我出去闖蕩!”
林妙妙撇撇嘴,道:“我要是有這份兒閒心,我還不如去做我的珠寶行業呢。現在幫你時不時的照看著酒店,就已經是我們兩口子的極限了。”
林山笑道:“想要做珠寶生意,沒錢怎麼行?依我看啊,小虎那個什麼工程師也彆乾了,伯安老弟這麼有本事的人都不乾了,你還在裡麵摻合個什麼勁兒,眼下這麼好的機會跟著你許大哥創業,你還不快點兒把握住了。”
許伯安擺擺手,道:“行了林老哥,你可彆為難小虎了,他這兩年正在積累管理經驗,鍛煉鍛煉也好,到時候我還有彆的生意給他做,製藥公司這邊的小事兒,他就彆攙和了。”
對於許伯安來說,唐小虎的位置是比劉全還要重很多倍的。
這樣的人放在賺錢的位置上著實是浪費。他更應該擔負的,是許伯安整個事業版圖的總管位置。
許伯安還不想給他畫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