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伯安就打開了那個精美的木盒,而後,眼神微微一動。
這塊和田玉大約有許伯安大半個手掌那麼大,整體看起來質地溫潤細膩,色澤潔白無瑕。
許伯安將這塊和田玉拿在手中,手上瞬間傳來溫潤且清涼的觸感。
令許伯安吃驚的是,這還不是一塊普通玉石,而是被雕琢成一尊栩栩如生的山神的樣子,其外貌就是按照靠山村的那尊山神廟中的山神像所雕刻。
這尊玉雕山神像很是精美,不僅工藝精湛,而且線條流暢,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雕刻者的高超技藝,更能體現出孫薇薇的用心。
在現實世界中,這種極品的田玉本就是珍貴之物,羊脂白玉這樣的特級白更是上好的和田玉了,幾乎可以媲美帝王綠這一等級的玉石了,再加上如此精美的雕工,傻子也能知道這絕對是個價值不菲的物件。
不過許伯安也就是憑借自己之前讀史書的一些經驗,覺得孫薇薇送給自己的這塊和田玉價值不菲,但是放在現在社會,這塊玉的價值還是要經過專業的機構評估,才能知道其確切的價值。
孫薇薇怎麼會有這麼貴重的東西,難道說盆景世界裡專門盛產這種東西不成?
要是那樣的話,自己豈不又多了一條發財的通道嘛?
帝王綠、羊脂白,這可是頂級的兩種玉石形態啊,好家夥,盆景世界這裡麵還有多少好東西啊。
想到這裡許伯安說道:“孫薇薇,有心了,你送本座的這個物件本座甚是喜歡,可是這東西應該很貴重吧?你是哪裡得來的?”
孫薇薇說道:“回山神爺爺的話,這種玉在我們這裡確實是很珍貴的物件,這塊玉是之前我救了陸婉兒,我義父為了感謝我,送我的答謝禮,我想著山神爺爺您是福澤我們蒼生的神仙,您在我心裡尊貴無比,這塊玉我留著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便請了一位師傅專門雕刻成您的畫像送給您。”
孫薇薇就是因為她打心底裡覺得山神爺爺仙恩浩蕩,這些話都是她的肺腑之言,而許伯安聽的心裡舒服的很呢。
許伯安說道:“你的一番美意本座心領了,不過這青雲道是盛產這種東西嗎?”
孫薇薇回答道:“這段時間我在這青雲道做買賣,也接觸過一些玉器,才知道這種玉的產量並不高,是專門供皇宮貴族使用的東西,據聽說玉石的產地在一座山脈上,那裡山體經曆千萬年靈氣的滋養,山體內孕育出豐富的玉礦脈,裡麵的玉石都是一等一的成色,但這也隻是我聽彆人說的,我沒有專營玉石玉器這方麵的生意,所以具體在哪我還真不是太清楚。還請山神爺爺恕罪!”
許伯安說道:“我也隻是隨口問問,怎麼會怪罪於你呢?天色不早了,你們快些下山吧,要不再晚了就危險了!”
李青石和孫薇薇跟山神爺爺告彆之後,兩人便離開了山神廟,雙雙向著山下走去了。
許伯安看著這一對璧人離開的背影,再次感歎李青石和孫薇薇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今日自己給他們賜婚定婚期,也算是美事一樁了。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許伯安將視線從李青石他們剛才所在的廟宇中撤了出來,便將視線又聚焦靠山村上方。
他看到自己的大本營山神廟被村民們修葺的齊齊整整,看樣子一切工作都已經完成,就差一個開廟禮,山神廟應該就能正式啟用了。
許伯安又將視線移到靠山村居民的土樓上方,因為現在天色漸暗,大多數的小人們都已經準備閉好門戶休息了,而李青江一如既往的坐在窗前看書,許伯安將視線移到李青江所在的窗戶前,發現李青江還在專研自己先前送給他的那些兵書,許伯安再次被他刻苦鑽研的精神所打動了,如果自己當初能像李青江這樣努力學習,當時高考恐怕也不至於混到土木工程專業去了。
但是李青江作為盆景世界的小人,他們的文字完全和我們不一樣,李青江能將自己送給他的書裡麵的意思大概看懂已經是很大的天分了。
許伯安還記得上次李青江針對書裡麵的內容請教自己的時候,就因為有的話語裡麵字李青江不太認識,以至於將裡麵的意思理解錯了,不管是任何書籍將裡麵的意思理解錯的話,那可完全和書裡本來要表達的意思大相徑庭。
如果是為了打發時間看閒書的話,裡麵的意思理解錯就理解錯了,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要是看正兒八經的考試用書,或者是兵類書籍,如果將其意思理解錯的話,到實踐中運用的話,那可就要鬨笑話了。
自從李青江上次請教自己書裡的內容後,就再也沒找過自己了,許伯安知道李青江不找自己肯定是怕打擾到自己,雖說讀書百變,其義自見,但是首先你得認字,知道每個字的意思才行啊。
李青江作為一個讀書很有天賦的人,這麼長時間了他還在鑽研這些書籍,隻能說明書籍上的文字對於他來說還是很難理解的。
畢竟盆景世界和我們使用文字不一樣嘛,許伯安也是讀過書的人,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難處了,李青石如果這麼一直讀下去的話會很浪費他的時間的。
可是如果自己一字一句教他的話,那可是十分費勁的,許伯安更加耗不起啊!
但是自古以來,文化知識都是一個人乃至一個國家很重要的東西,隻有腦袋裡擁有知識才能將知識運用到實踐當中。
那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能讓李青石更加高效地熟知書上麵的文字和意思呢?如果有這樣一個東西李青江學習起這些東西來肯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現在市麵上賣的電子產品五花八門的,都是一些視頻類的,許伯安覺得給他們視頻類的電子產品有些不太合適,因為許伯安是盆景世界裡的山神爺爺,想要對他們保持神秘感,並不想讓他們太多窺探到自己世界的東西,所以許伯安要是想借助電子產品幫助李青江學習的話,必須得是買那種最原始、用起來也很是簡單的電子產品,可是像這種產品市麵上並不多見了。
買不買的上還是得自己專門去市麵上看一看才能知道。
也就是因為現在許伯安還沒有孩子,平時並不關注這些幫助學習類的電子產品,要是他關注的話,他就會知道他並不需要買那種最原始的電子設備,隻需要買一隻幼兒啟蒙的點讀筆即可解決這個問題。
許伯安當即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等哪天有空了,專門去看看就行了,很快許伯安便將視線從盆景世界裡撤了出來。
看著時間也不早了,許伯安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躺到床上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許伯安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許伯安迷迷糊糊地將放在枕邊的電話拿了拿了起來,發現給自己打來電話的人是林康泰。
昨天自己才剛去過製藥廠,今天林康泰這個點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難道說現在已經查清楚有關劉全被栽贓陷害的事了?有這麼快嗎?
不管是什麼事情,接起電話來就知道了,於是許伯安按了接聽鍵,本以為能聽到已經將事情查清楚的好消息,沒想到電話那頭卻傳來林康泰很是急切的聲音:“許總,不好了,出事了,咱們製藥廠出事兒了!”
林康泰這急切的聲音這下徹底讓還處於迷迷糊糊之中的許伯安一下子驚醒了。
許伯安忙問道:“老林,不要慌張,出什麼事了,你說清楚點?”
林康泰說道:“就是有關昨天劉全的事,這電話裡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趕快過來一趟吧!”
許伯安聽到電話裡的林康泰很是焦急的樣子,便安撫道:“沒事的,你不太慌,一切有我,我馬上過去!”
說完後兩人便將電話掛斷,許伯安也來不及琢磨製藥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馬上起床穿好衣服,向著地下車庫走去,上了車後,啟動車子向著“康泰製藥廠”駛去。
十五分鐘後許伯安便到達了“康泰製藥”,許伯安將車子開進廠區內,這會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已經能聽到廠區內機器的轟鳴聲,場內辦公樓內部的員工也早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許伯安下了車後便直接向林康泰辦公室走去,走到林康泰辦公室門口,許伯安就已經聽到從裡麵傳出來的吵鬨聲。
許伯安二話沒說直接推門而入,就看到林康泰的辦公室裡,劉全和李成陽都在裡麵,三人看到辦公室的門開了,都齊齊望向門口。
林康泰看到是許伯安來了,趕忙開口說道:“許總,您可算來了!”
許伯安說道:“這麼著急把我叫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康泰如實說道:“昨天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醒酒液的數量並沒有少,而是李成陽故意串通倉庫管理員小高將醒酒液庫存數量登記數據修改的,才造成了庫存與實登記不符的現象,
李成陽和小高在串改醒酒液登記數據時,故意將監控關掉,而後將監控中斷的部份歸結到劉全身上,想要欲蓋彌彰,說是監控中斷期間是劉全偷偷倒賣醒酒液,將屎盆子扣到劉全的頭上。”
許伯安還以為想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怎麼也得兩三天的時間,沒想到林康泰的速度如此之快,許伯安笑著說道:“我就說劉全肯定是被冤枉的,既然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還有什麼好焦急的?直接讓他卷鋪蓋滾蛋就是了,這種心腸歹毒之人不配在我們製藥廠工作!”
許伯安之前在東江二建的時候,雖說是領導職位,不用再體會那種被人欺壓的滋味,但是想要將之前欺壓過他的人趕走,他還是沒有這個決定權的,畢竟東江二建不是他開的,他雖有人事建議的權利,但是卻並沒有人事決定權。哪怕是有蘇泰的關照,也無非是能讓人坐冷板凳,想要無理由的隨便開除人,也是不可能更是不現實的。
但是“康泰製藥廠”的性質跟東江建工集團的性質大不相同,“康泰製藥廠”屬於私營企業,許伯安占有其九成股份,雖然林康泰也占了其中一成的股份,但是製藥廠之所以現在還能夠存活,完全就是依賴許伯安的醒酒液,林康泰在製藥廠的角色充其量就是一個管理者而已,真正的決定權都在許伯安手上,也就是說許伯安的話就是聖旨,想開除誰?想招誰進來就是許伯安一句話的事情。
許伯安當初之所以想從東江二建辭職,想要自己另立門戶出來單乾,一來是擁有盆景世界的他有足夠的錢財和底氣,二來就是不想再體會那種受製約,受束縛的感覺,他單乾就是為了將所有的掌控權都握在自己手中,這種唯我獨大的感覺是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
如今許伯安在“康泰製藥廠”就是一手遮天說一不二的存在,想開除誰就開除誰,要不是許伯安想要還劉全一個清白,想著讓林康泰將事情查清楚後再開除李成陽,不然現在李成陽這種討厭的人早已經不會在公司出現了,哪能等現在這會。
許伯安說完後,還沒等林康泰開口,站在一旁的李成陽卻“哈哈”地笑了起來,對許伯安說道:“你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很呢,你以為你開一個小小的製藥廠,你就是天王老子了嘛?世界上沒治的了你了嗎?”
許伯安微微皺眉,正要說話,卻聽林康泰低聲解釋說道:“李成陽背後有大人物,要不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不然我們的廠子就沒法經營下去了。”
許伯安聽到林康泰的話,眉頭一皺,正準備開口說話,李成陽看到許伯安的這副表情以為許伯安聽到林康泰說自己有背景被嚇到了呢。
李成陽輕蔑一笑得意洋洋地望向了許伯安,滿臉都是獲勝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