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青鬆青柏大叫,“殷老也進去了!”
“殷老沒有出來!”
陸昭菱聽到這話,一個激動,差點就把周時閱的手臂給折了。
周時閱:“”
“什麼時候進去的?”陸昭菱猛地回頭,又衝向了那山洞。
“你們進去沒多久”
周時閱等人也跟著衝到了那一片已經坍塌的山洞前麵。
翁頌之快步過來,“他也進去了,難道是因為”
“轟”一聲。
翁頌之的話還沒有,天上又是一道驚雷。
轟隆劈了下來。
這一次又劈在了那山洞正中間。
“九天引雷符?”
陸昭菱震驚,“我之前還有符延遲炸了?”
“胡說八道什麼?這是你師父引的雷!”
翁頌之被她這一句“延遲炸”給弄得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這雷炸下之後,那一片坍塌的山洞,被掀開了一個大坑。
泥土又是一陣迸濺飛噴。
那個大坑裡,有個人躺在那裡,還有一半身子被土埋著。
周時閱定睛一看,“是殷老。”
“快,快把他扒拉出來!”陸昭菱這麼叫著,自己已經率先衝了過去,跳下那個大坑就拚命用手扒拉土。
這些土其實硬得很。
而且還有碎石。
但是她顧不上,跳下來的時候一下子就跪在地上開始扒拉。
翁頌之本來聽到她剛才說扒拉二字,腦子還有些卡殼,現在看到她的動作,他又有點兒心疼她的手了。
“幫忙!”
周時閱已經到了陸昭菱身邊,他的速度比陸昭菱更快,不管手臂上有傷,把那些泥啊土啊碎石啊都扒飛了。
眾青也趕緊上前。
躺在那大坑裡的人正是殷長行。
很快,他就被挖了出來,眾青將他小心地抬到外麵。
萬幸的是,檢查之後發現他隻是有不少皮肉傷,並沒有骨折或是砸到了內臟的情況,因為脈象是穩的,也沒有什麼出血。
隻是現在他昏迷著。
也對,都引了天雷,還能不暈?
也不知道是不是引天雷轟自己。
陸昭菱讓人把他抬到馬車上。
她緩了口氣,轉過身來,正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看到青鬆青柏在她麵前單膝跪下了。
“屬下沒有看顧好殷老,有負王妃所托,請王妃責罰。”
“請王妃責罰。”
他們低著頭,心裡極為難過。
剛被王妃賜名,心裡的激動勁還沒過呢,他們就犯下了這麼大的錯。
要是殷老在這裡出了意外,那他們二人得償命。
現在殷老還昏迷著呢。
青榆看著他們,嘴巴動了動,沒有出聲替他們求情。
有錯就得認。
事關一人性命,確實沒有什麼臉求情。
周時閱也站在陸昭菱身邊沒有出聲。
倒是那些將士,這會兒有些不忍,有幾人出了聲。
“陸小姐,剛才殷老是突然醒過來一個人衝進山洞裡的。”
“是啊,陸小姐,當時青鬆青柏二位侍衛要追過去,但不知道殷老是做了什麼,隻是拂了一下衣袖,一股疾風把我們都給擋住了。”
“是啊,那陣風歇了之後,我們就已經看不到殷老的身影,他們二人”
青鬆青柏卻依然低著頭。
“請王妃責罰。”
陸昭菱說,“那就罰你們接下來負責給我師父上藥包紮擦洗吧。”
二青猛地抬起頭,有點難以相信地看著她,就這樣?
“怎麼,你們覺得我罰太重了?”陸昭菱故意板起臉來。
“屬下不敢!”
“謝王妃寬宏大量。接下來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殷老的。”
“嗯,起來吧。”陸昭菱抬了抬手。
二人起身,陸昭菱又看向了青榆,“青榆,你和青寶帶路出死馬坡,怕是還會有些殘留鬼氣,遇到了你們用劍劈開就行。”
“是!”
青榆和青寶立即氣勢十足應了一聲。
“裘將軍,”陸昭菱又對裘將軍說,“此地不可久留,這裡陰氣太重,你們現在的身體不可在此過夜,所以,都受點累,哪怕是慢慢走,也得離開死馬坡。”
“都聽陸小姐的!”
所有人都支撐著站了起來。
原本守在山洞外麵的那些士兵則是都幫忙扶著從死窟裡救出來的同伴。
在青寶和青榆的帶領之後,一步步離開此處。
陸昭菱他們馬車留在最後。
她看向翁頌之,“你是跟我們一起走吧?”
“自然。”
翁頌之也不客氣,指了指馬車,“我坐馬車?”
“上吧。”
“把那個人也帶上。”翁頌之指了指地上被點了穴,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經凍僵的蒙老,“他應該是受了大祭司的指使來的。”
大祭司?
在西南時聽到的那個大祭司嗎?
周時閱讓人把蒙老給扛上了。
他們都上了馬車。
青嘯青林也翻身上馬。
走了一陣,他們對視了一眼。
“你有沒有發現,藍衣九號,還有剛才那兩個小子,都有名字了?”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青嘯睨了他一眼。
他剛才已經自己暗自震驚過了。
“那以後他們是不是都主要跟著小姐?”
“應該是吧?隻要王爺同意的話。”
不過,王爺能有什麼不同意的?
青林沒有再說話,但是他有些憂慮了。
以後陸昭菱身邊可用的人越來越多,會不會就跟他們分開成為兩派了啊?
親王爺派。
親王妃派。
而他不用說,肯定是王爺這一派的。
可是,想到自己的在陸昭菱那邊的地位要比那麼多人低,他又好傷心。
青嘯又瞥了他一眼,都懶得再跟他說自己的另一個發現。
就是,跟著陸昭菱那邊的,都是直接稱她為王妃,而他們還恪守著規矩,稱小姐。
隻等著以後王爺他們大婚再改口。
所以,青木那幾人,單是這“王妃”的稱呼,王爺這一邊也不會沒了地位。
兩頭好啊。
真是心機得很。
怪就怪他原則性較強,人比較古板。
不過也無妨,反正以後都是主子。
青嘯策馬跟上了前麵的馬車。
馬車裡,陸昭菱正拿了小藥箱替周時閱重新處理手臂的傷。
周時閱的傷口劃得很深,看起來還劃了兩次。
在處理的時候他時不時就嘶地一聲,“輕點,疼疼疼”
翁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