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威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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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急速抽向龐大人的頭上。

忽然鞭子一頓,被人抓住了。

正是和林澈坐在一起的嶽如皎。

嶽如皎是個十分記仇的人,那日在街上,賜巴珠不隻用鞭子抽了林澈,還說要他像狗一樣求饒。

嶽如皎今日便一定要進宮,以侍郎夫人的身份和林澈坐在一起,一來保護自己夫君,二來想要找機會報複賜巴珠。

沒想到坐得這般遠,一直沒有機會下手。

賜巴珠人高馬大,嶽如皎雖會一些拳腳,卻不是很有力氣。

賜巴珠一用力,嶽如皎幾乎鞭子脫手。

杏兒跑下去,對著賜巴珠的腿彎,抬腿就一腳。

賜巴珠往前一衝,嶽如皎看準時機一拉,賜巴珠鞭子脫手。

跟在賜巴珠身邊的一個壯漢怒道:“你怎麼敢踢公主?”

杏兒眼一瞪:“我不踢她,她怎麼倒?”

那漢子……

這話好像哪兒不對呢。

賜巴珠氣得發瘋。

嶽如皎一雙杏眼對上賜巴珠。

賜巴珠也認出了嶽如皎。

“哦,原來是你啊。”

賜巴珠掃了一眼旁邊的林澈。

“想不到你竟是大錦的官員。”

“大錦的男人都如此沒用嗎?要讓老婆保護嗎?”

嶽如皎道:“我願意,我的男人我寵著!”

“西越的女人都如此不知廉恥嗎?當街搶男人?”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的男人我寵著。

這嶽大姑娘真敢說。

當街搶男人?

這是西越公主看上了林澈?

賜巴珠一笑道:“誰搶他啦?你夫君看我美貌,動了心而已。”

話音剛落,杏兒哈哈哈大笑起來。

“吃吧豬,你獅鼻方口,拿一塊大石頭讓你蹲上麵,就跟我們將軍府門口的石獅子一模一樣啊。”

“我們將軍府門口的石獅子是全城最醜的,哈哈哈……”

“姑娘,笑死奴婢了,這吃吧豬說自己好看,哈哈哈……”

嶽如霜……

什麼吃吧豬,人家叫賜巴珠好嗎?

賜巴珠大怒。

“好了,都彆鬨了。”

皇上就覺得腮幫子發酸。

“今日宴飲,不談國事。”

“叫人上酒。”

潘公公一聲高喝。

“上酒!”

小公公們便一聲接一聲的傳了出去。

嶽如皎將手裡一個荷包塞給了海棠。

海棠往後退了兩步,轉身走了。

眾人也不以為意。

人有三急,說不定就是去茅廁了。

海棠站在上酒的路口,剛好看到宮人們端著酒過來。

“等一下!”

海棠上前道:“這酒溫過了嗎?”

那人也不知道海棠是誰,就道:“並未溫過,此時天氣熱,酒不用溫就可以喝。”

海棠道:“太子妃特意交待了,要溫一壺的,沒有嗎?”

海棠回頭看了一下西越人坐的位置,這宮人上酒是有順序的,海棠在心裡算了下,就打開了一壺。

“一壺溫的也沒有嗎?”

那宮人道:“沒有。”

海棠將酒壺蓋子扣好道:“那麼,請問,禦膳房怎麼走,我自去取一壺溫的吧。”

那宮人給她指了路,然後一行宮人就將酒上了桌。

海棠遠遠的看著,果然那壺被她動過手腳的酒就放在西越公主那一桌。

“連杏兒都覺得你難看,還敢肖想我們姑爺,呸!”

海棠罵了一句。

賜木圖起身離席,上前幾步,走到皇上的龍案前。

皇上嚇得往後一退。

賜木圖一抱拳。

杏兒上去就給了賜木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徹全場。

賜木圖都被打愣了。

他沒有一點防備,更沒想到一個小丫鬟敢動手打他。

杏兒打完也有點後悔。

“不好意思,奴婢以為你要行刺皇上呢!”

“你請說吧!”

說個屁!

上來就挨了一個耳光,還是跳起來打的。

賜木圖一雙大牛眼幾乎瞪出血來。

杏兒自知理虧,眼光四處飄蕩,就是不說話。

你氣讓你氣,反正我錯了,我就不說話了。

嶽如霜幽幽的道:“大事要緊。”

賜木圖……

說的對!

又好像哪裡不對。

忽然反應過來。

憑什麼就算了,自己臉上可是火辣辣的,那小丫頭的手勁兒是一般的大嗎?

賜木圖哪吃過這個虧,上前就要抓杏兒。

杏兒迅速雙手合成一個圈兒,跳起來從賜木圖頭上套了下去,緊緊箍住賜木圖的雙肩,出言相勸。

“消消氣,刺目乎!”

賜木圖……

你才是刺目乎,你是眼屎。

杏兒那手勁兒,又扣住了使不上力的雙肩,他哪裡掙得開。

眾人就看見杏兒穩穩的站在那裡,由著賜木圖使勁撲騰,杏兒姑娘紋絲不動。

眾人都看傻了。

杏兒這是給誰勸架呢?

要揍的不是她嗎?

怎麼好像跟她沒關係呢?

西越公主一看,又要甩鞭子,卻一把被賜木冷按住了。

“丟的人還不夠多嗎?”

西越公主掙了兩下,鞭子紋絲不動。

“你個雜種,彆仗著學了幾天功夫,早晚讓你死在我手裡。”

賜木冷哼道:“你要有這本事,你早就下手了。”

“蠢貨!”

那邊賜木圖也不想動了。

擰擰扭扭半天,杏兒跟個鐵柱子似的,賜木圖都快哭了。

怎麼這麼丟人。

看他不動了,杏兒鬆了手,站到了皇上身側。

賜木圖站在那兒愣了半天。

我到底要說什麼來的?

回了半天神兒,終於想起來了。

“大錦皇帝!”

“我西越是跟大錦借,來日是要還的。”

“但大錦皇帝若是不念情意,那我西越也就不念情意了。”

這便是威脅了。

我要你就得給,你不給我就打你。

這不隻是打了君王的臉,還打了眾大臣的臉。

滿朝大臣的臉都黑了下來。

賜木圖傲慢的抬著頭,被杏兒打過的臉,還紅著半邊。

“此事我便可做主,何須父皇?”

太子幽冷的聲音響起。

賜木圖臉上現出鄙夷一笑。

原來皇上怕丟臉,派自己的兒子出來丟臉了。

“那麼,太子殿下是答應把莫州、徽州借給我西越了?”

太子點頭:“自是可以,但我們要借西越的紮木河、沿寧兩城。”

賜木圖一聽就急了。

“什麼?”

“你要我們這裡,我們就要你們那裡,既是兩國交好,自當有來有往。”太子說得雲淡風清。

賜木圖今天氣也氣飽了。

“我們西越人不懂你們大錦人的花花腸子,但是有人懂。”

“請先生來。”

眾人……

這是要找幫手。

有人應著急匆匆的去了。

賜木圖忽然皺起眉,用手捂著肚子道:“茅廁在哪兒?”

杏兒朝著前方一指道:“繞過那個亭子,後麵有一片竹林,竹林後就是。”

賜木圖轉身就走。

“哎!”杏兒叫住了他。

從腰裡抽出幾張紙,遞給了賜木圖。

“用這個吧,裡麵沒有恭籌。”

這個時代紙很昂貴,很用人用不起,都是用恭籌的,就是切割好的竹片。

賜木圖一把拉過杏兒遞過來的紙,轉身就走。

算你有良心。

杏兒……

辣死你。

那幾張紙正是杏兒用來包辣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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