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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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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經把管理稱為權力控製的遊戲。

如果從人和人之間的利益博弈的角度來看,此言可謂確論。

那麼,以此投射到李承乾與李世民這對父子的關係上來,就不難理解,整個大唐的博弈,其實就是父子倆的權力遊戲。

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

長安城的氣氛從父子倆離開的那日起,就變得格外緊張。

官員們的嗅覺是十分敏銳的。

特彆是李承乾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展示了東宮的底蘊,使得他們不由嗅出了一絲不同的味道。

要知道,當年的秦王在發動玄武門之變前,也展示了自己秦王府的力量,這才讓隱太子和海陵王對他起了殺心,從而一步一步演變成了轟動朝野的玄武門之變。

如果說,秦王沒有展示自己秦王府的力量,或許隱太子和海陵王還不會那麼快下手。

但這個世上沒有如果,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快得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此次的這種不同尋常的味道,才會有那種熟悉之感。

畢竟有前車之鑒嘛。

卻聽剛剛主持完內閣第一次會議的房玄齡,冷不防地感慨道:“古往今來,像陛下與太子這般的父子,還真是少見啊!”

“是啊!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居然讓太子也出征漠北了,連監國太子的傳統都破例了!”

褚遂良附和著說道:“也不知道如此行徑,是福還是禍”

“肯定是福啊!”

房玄齡笑著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遠處飄落的落葉,道:“這正是陛下的聖明之處!”

“可長安沒有陛下和太子,真的沒問題嗎?”一旁的於誌寧也有些擔憂地說道。

劉洎卻不以為然;“難道還有人敢違抗聖命?”

房玄齡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似的,壓低聲音道:“太上皇恐怕還不知道此事,他要是知道了,會乾涉朝政麼?”

三人聽到這話,瞬間沉默了。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房玄齡這話。

從李淵離開大安宮的那一刻開始,他們雖對李淵與李承乾的關係有所耳聞,卻也摸不清底細。

他們不像房玄齡身處朝廷中樞,可這裡隻有他們四人,沉默又覺得不太妥當,於是三人對視一眼,像是自說自話地道:“太上皇應該有六十五歲了吧,陛下都當皇帝五年了”

“是啊!六十耳順,七十古稀,太上皇恐怕早就頤養天年了!”

“我記得太上皇當初退位的條件,不就是愉快的生活嗎?雖然陛下前些年做得有些不對,但近幾年還是不錯的,他應該很是愜意,沒空管我們”

“嗬!”

房玄齡聽到三人的自說自話,不由冷笑一聲,隨後麵無表情的道:“五年算什麼?太上皇可當了九年的皇帝!結果如何?你們知道這九年他經曆了什麼嗎?”

“嘶”

三人聞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左仆射這樣一說,下官倒是有些印象了。記得那晚太上皇要算賬,他就曾放言,說什麼寧叫他負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負他。原來他”

還沒等褚遂良的話說完,於誌寧就忍不住接口道:“所以那晚之後,太上皇就不是原來的太上皇了。這次陛下和太子出征,對他來說,似乎是個機會”

“隻是不知道,陛下對此事有沒有防備!”劉洎沉吟道。

房玄齡看了他們一眼,又道:“話雖如此,但太上皇一直沒有表露複辟的意思,我們也不能因為擔心,或懷疑他,就向陛下稟報。畢竟若弄巧成拙,就有離間皇家親情的罪過了!”

“也是,我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三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李承乾的太子府。

雖然李承乾已經帶領東宮六率出征漠北了,但李淵卻一直都住在太子府後麵的花園彆墅內。

此刻,李淵正一邊彈奏琵琶,一邊哼著小曲兒,玩得不亦樂乎。

而在他對麵,還有正在調酒的杜才乾。

老杜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是抽了哪門子風,居然研究起了雞尾酒。

據說他自從品嘗過自己意外打翻酒壇,弄出來的混合酒後,就一發不可收拾,開始用各種酒調配著喝。

對此,李承乾直接就給他弄了本《雞尾酒大全》,讓他變著花樣的調酒,以此取樂愛喝酒的李淵。

卻見他熟練調製好一杯雞尾酒後,就笑嗬嗬地遞給李淵,擠眉弄眼道:“太上皇,您嘗嘗!”

“嗬嗬”

李淵似乎不是第一次喝杜才乾調製的雞尾酒,不由咧嘴一笑,然後放下手中的琵琶,接過酒杯,聞了聞,讚歎道:“都說綠蟻酒有特色,你這雞尾酒也不賴嘛!”

說著,緩緩將酒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口,頓時一種從未有過的爽利感,瞬間布滿整個口腔,讓李淵禁不住‘哇’了一聲。

“怎麼樣,太上皇?”

“嗯,還不錯,就是勁道小了點,不像我平時喝的酒!”

“太上皇果然敏銳,這確實不是您喝的酒,這是我為我夫人特意調製的!”

杜才乾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李淵則有些好笑地打趣他道:“敢情你拿朕做實驗呢?好大的狗膽!”

“太上皇息怒!”

杜才乾惶恐作揖,卻不害怕,而是笑著擠眉弄眼道:“這不是跟太子殿下學的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嗬,有點意思,那依你的意思,哪天我遇到危險,你為了你的安全,是打算對我見死不救嗎?”

“沒沒沒,沒有,臣的意思是”

“行了,我知道你的忠心!”

還沒等杜才乾解釋的話說完,李淵就出言打斷了他,然後自顧自的抿了口杯中酒,又正色道:“說說吧,二郎和承乾走後,朝中可有什麼異常?”

“這”

杜才乾遲疑了一下,然後看了眼李淵,皺眉道:“朝中倒沒有什麼異常,隻是太子府周圍,最近出現了很多可疑之人!”

“哦?”

李淵眉毛一挑:“是二郎的人,還是守捉郎的人?”

“都有!但不止他們的人,似乎還有朝廷大臣的人!”

“朝廷大臣?”

李淵眼睛微微眯起,隨後冷冷道:“他們在擔心什麼?朕若想複辟,也不會等到這時候!”

“難道太上皇不知,太子在離開長安之前,狠狠秀了一波東宮的底蘊,讓某些人如坐針氈啊!”杜才乾似笑非笑的說道。

李淵皺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二郎的這些臣子,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那太上皇的意思是”

“朕是不是很久沒狩獵了?”

“嗯?”

杜才乾愣了一下,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拱手道:“太上皇陛下英明!”

“記住,要以德服人!”李淵平靜而淡漠地囑咐道。

杜才乾當即會心一笑。

另一邊。

李世民率領的大軍,浩浩蕩蕩地開赴到了遼東戰場。

九月,侯君集率領的前鋒大軍,從重鎮柳城出擊,拉開了遼東之戰的序幕。

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侯君集采用了疑兵之計,派出部分軍隊,直取遼河東岸的懷遠鎮,並且虛張聲勢,給高句麗守軍增加壓力,造成唐軍主力準備從這裡突破的假象,讓高句麗守軍不得不火速求援,從彆的地方調遣大軍來防禦。

而就在高句麗各方不斷集結軍隊到懷遠鎮的時候,早就算準了一切的侯君集,立刻調動主力掉頭北上,於九月中旬,突然從通定鎮渡過遼河,兵鋒直指玄菟。

因為高句麗的防禦重點在正西,此刻突然從正北殺入,真是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所以,侯君集這次突襲,直接打了高句麗一個措不及防,完成了帝國遠征軍的首戰告捷。

使得高句麗舉國嘩然,紛紛堅壁清野,不敢再外出。

而此戰,唐軍隻用了十天時間,就俘虜了兩萬餘高句麗士兵,繳獲了將近十萬石糧食,使得李世民龍顏大悅。

“哈哈哈!好!好啊!”

李世民忍不住仰頭大笑,連聲道好。

周圍的文武大臣,也紛紛露出開心的笑容。

直到李世民笑聲停歇,才聽他麵帶笑意地道:“侯君集這一戰打得漂亮,來人,將朕的鎏金水壺拿來!”

聽到李世民的吩咐,很快便有一名宮侍拿著一個漂亮的行軍水壺,走到李世民麵前。

隻見李世民微微一笑,然後二話不說的就交給侯君集。

“謝陛下恩賞!”

侯君集直接撲通一聲,單膝跪地的接過水壺。

看得在場的文武大臣,不由滿臉古怪,心說有必要這樣嗎?

畢竟大唐可不是一個動不動就跪的王朝!

很明顯,在場的文武大臣似乎都覺得侯君集的表現有點過了。

但李世民卻看得滿心歡喜,又不禁笑著開口道:“這隻是朕的一點心意,算不得大賞,等戰爭結束,朕會一一論功行賞,那時候,絕對是大賞!”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侯君集聞言,立刻高呼叩拜。

李世民見狀,一時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隻是突然之間,想起了某個逆子,也不知道那逆子是否也打了勝仗。

如果沒打,那自己可就要讓他開開眼了。

卻聽他當機立斷道:“立刻將捷報通曉全國!”

與此同時。

李承乾率領的東宮六率,也浩浩蕩蕩的抵達了涼州地界。

但他停留在軍營的時間很短,在安營紮寨後的下午,便開始調動兵馬,將大軍移交給了蘇定方,他自己則率領兩百名錦衣衛,跟欲穀設和一千騎狼牙衛,先一步出發去了涼州城。

北風呼嘯,即使現在還是夏季,依舊有些寒冷。

李承乾跟欲穀設兩騎並行,都比較沉默。

眼看快到涼州都督李大亮的駐地了,欲穀設才率先打破了沉默,笑著道:“太子殿下!沒想到才幾年時間,你就成長到了如此地步,想到當年的選擇,還真是幸運啊!”

“來到這裡,你是不是想起了頡利和突利?”

李承乾似乎十分善解人意地問道。

欲穀設聞言,不禁收斂了笑容,點頭道:“太子殿下說的沒錯,末將確實想起了他們。在我阿史那家族,末將算是最幸運的,而他們,則充滿了不幸!”

“那你覺得,讓突厥人融入華夏民族,是好事嗎?”

“說實話,政治的事我不太懂,也不太喜歡政治,但我知道,我部族的突厥人,他們過得很好!”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的部下取名狼牙衛嗎?”

李承乾笑了:“因為我喜歡狼的誘惑!”

欲穀設:“”

李承乾:“”

半晌,李承乾不由有些尷尬地聳肩道:“好吧,這是一個冷笑話,我其實喜歡狼的團結,因為團結才有力量。”

“不止是你突厥人,還有西域人,契丹人,吐穀渾人,吐蕃人,高句麗人,我會將所有民族都團結起來,形成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力量,然後征服世界。”

“這”

欲穀設遲疑了一下,然後滿臉佩服地道:“太子殿下從小就立誌不凡,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我突厥為什麼會敗亡!”

“為什麼?”

“因為太容易滿足了!”

“嗬嗬”

李承乾笑了,笑得嘴角都差點咧到後腦勺了。

不得不說,欲穀設的這份感悟,其實還蠻有道理的。

似乎每一代突厥大可汗,都比較容易滿足。

雖然他們不止一次出征中原,但每次都莫名其妙的失敗了。

特彆是頡利可汗,人都已經打到渭水了,最後居然被李二嚇得簽訂了渭水盟約。

儘管這個盟約被李二視為奇恥大辱,但頡利也錯過了最後一次征服中原的大好機會。

所以說,欲穀設才會覺得他們太容易滿足了。

彆人給你俯首稱臣,送一點好處,就把你打發了,這樣的君主,怎麼可能領導突厥走向成功。

而就在李承乾二人說話的間隙,裴行儉忽地策馬來到李承乾身邊,拱手道:“啟稟太子殿下,還有十多裡路就到涼州城了,需要末將去提前通知涼州都督來迎接嗎?”

“不用了,這個涼州都督可不是一般人!就算你通知他,估計他也不會來!”

李承乾笑著擺了擺手。

裴行儉跟欲穀設聞言,不由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心說什麼都督這麼擺譜,連太子殿下都敢不來迎接?

而李承乾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疑惑,又笑著解釋道:“這個李大亮,我曾查過他的資料,據說他打了勝仗,我皇爺爺賜給他數百隨從,他隔天就全部解散了,還把我父皇賜給他的珍寶,賣了錢接濟窮人,是個比較另類的封疆大吏。”

“這”

裴行儉跟欲穀設再次互相對視,然後一臉無語。

卻聽李承乾又道:“好了,就這麼直接去涼州城吧,他們的人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我們,也不用我們通知!”

“諾!”

裴行儉應諾一聲,當即便策馬離開了。

然而沒過多久,他又突然回來了,連忙稟報道:“太子殿下,我們前方出現了數量龐大的騎兵,是否準備撤退?”

“你能確定是哪方的騎兵嗎?”李承乾皺眉問道。

裴行儉搖頭道:“不能確定,但肯定不是我大唐的騎兵!”

“不是大唐的騎兵?”

李承乾眼睛一眯,而後直接朝來福道:“來福,將我的隕鐵槍遞給我!你隨我去看看!”

說完,又朝身邊的欲穀設吩咐道:“你在這裡替我壓陣,不要輕舉妄動!”

“是!”

欲穀設當即便領命回到了自己部下身邊。

而李承乾則帶著來福,以及裴行儉,來到隊伍的最前麵。

隻見距離他們大概一千米的位置,有一條橫向黑線,正朝他們這邊靠攏,目測人數大概在五千到一萬之間。

而就在李承乾舉目觀望的時候,黑線中出現了一匹快馬,正脫穎而出,極速朝李承乾這邊跑來。

直到距離李承乾這邊兩三百米的距離,才勒停戰馬,高聲呐喊道:“前方可是大唐太子殿下,我們是大賀窟哥的部下,特來此處迎接大唐太子殿下!”

“大賀窟哥?”

李承乾愣了一下,旋即扭頭看向裴行儉。

卻聽裴行儉連忙道:“啟稟太子殿下,大賀窟哥是契丹部落的新任酋長,據說其曾反叛出薛延陀汗國,與執失思力的部落,組成了新的聯盟!”

“哦,原來是執失思力的盟友,難怪他們會對我使用尊稱!”

李承乾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疑惑地道:“他們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

裴行儉想了想,道:“興許他們一直在這一帶活躍吧,否則以我們精挑細選的路線,不應該知道我們的行蹤才對!”

“可是,這裡距離涼州城不足十裡,李大亮怎麼會讓他們如此接近涼州城?”

“這個”

裴行儉被李承乾問得一時語塞。

卻聽一旁的來福冷不防地道:“太子殿下,又來人了!”

“嗯?”

李承乾微微一愣,不由循聲望去。

隻見那道黑線的左側,果然又出現了一道黑線。

而那黑線的身份,李承乾隻瞄了一眼,就知道那些人是誰,於是直接握緊了手中的隕鐵槍,冷冷道:“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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